登陆注册
1085400000005

第5章 :交换人质

雷云心里对云三娘恨意又浓了起来,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揍的这么惨!那准备用在云三娘身上的惩罚方式,又多加了几种进去。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越来越颠波,显然已开出城外,到了崎岖的山路之上。也不知青衣门的人要把自己这些人运到那里去,不过,他们既然大费周张来运,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要大家的性命。现在也只有希望南宫家的人来相救,但愿他们已经发现不对。听刚才飞雪的语气,南宫飞燕当时应该就在寺的附近,竟到现在还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妞也太白痴一点,几个大活人就在她眼皮底下被人弄没了,心里忍不住恶毒地想,这美女,就是胸大无脑。

他这里恶毒地咒着,那边南宫飞燕心急如焚的冲进了南宫家上一代家主南宫天德的书房。

南宫天德今年已七十多岁,南宫家祖传武功已练到出神入化,放眼整个吴国,已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

他身形魁梧,红光满面,白发鹤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此时,他正坐在一张巨大的檀木椅上,边上点着一盏小小的宫灯,屋子里点着一种不知名的古香,凝神秉气,双手垂于膝前,额间冒着淡淡的白烟,显然正在修练一种高深莫测的功法。

南宫飞燕连闯数道关卡,才冲到这间静室。自从十多年前,她爷爷突然大病一场,就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她的父亲,之后就处于半隐居的状态,几乎不问事,人还搬到这一处僻静之处隐居,寻常时节不得通传,至亲如家人也不能来此见他。

可此时南宫飞燕已顾不得这许多,一进来就高声叫道:“爷爷!”

她突然闯入,让南宫天德猛地睁开了眼晴,原本幽深难测的瞳孔中显出几分凌厉的怒意!

南宫天德一声轻吟,一双苍老的手上青筋暴起,显然已运上内力,要将这不知死活,搅扰他清修的人立毙掌下,可一看是他最疼爱的孙女、南宫飞燕,脸上怒意瞬间转为一丝苦笑。

“怎么了,燕儿,何事如此慌张!”他嗓音浑厚,且磁性十足,声音里充满了对小辈的慈爱之情。

南宫飞燕急切地说:“爷爷,我的两个弟弟,圣儿和灵儿都被青衣门的人掳走了。”

“哦?”老人有些讶然,轻轻应了一声,旋即皱起了眉头,平静地问道:“他们掳他俩做甚?”

南宫飞燕沉声答道:“上回石门关一战,他们的副门主孙胜虎被爹爹擒住,现在他们传过信来,想要用圣儿灵儿换回孙胜虎。”

“原来如此。”老人点点头,接着又冷哼一声道:“你爹是怎么搞的,如此大意,为什么没有多派人手保护圣儿、灵儿”。

南宫飞燕脸色不满,语气焦燥。

“爷爷,你又不是不知爹爹,对圣儿,灵儿向来不大疼爱,以前他眼里只有大哥,现在那个狐媚姨娘又给他生了一个小儿子,对圣儿和灵儿这两个儿子他更是不放在心上。”

“唉……”南宫天德闻得此言,脸上现出一丝萧瑟之意,叹声说:“你爹这样,也是在所难免,我们南宫家的子孙,如果不能撑起家业,就算废人,你爹对他们不太重视,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南宫飞燕愤然:“他们也是爹的亲生儿子,是从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怎能因为他们有所缺陷就嫌弃,这不合乎天理!”

南宫天德苦笑,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燕儿啊,天理是天理,可这世间,还有很多事是没有天理可讲的,这里面的原委,等你再长大了一些就明白了。”

南宫飞燕跺足怒道:“我不管,反正弟弟是我的。刚才爹爹和几位叔叔商量了半天,却都不肯拿孙胜虎去换,还说什么,那人对青衣门是十分重要的智囊,很多事情还要从他身上做文章,不能放他。爹爹当着那几位叔叔还振振有词地说,身为南宫家之子,就要有为南宫家牺牲的觉悟。还不是不把圣儿和灵儿两人的安危放在心上,要是大哥和四弟,他会说这种话!”

南宫天德沉吟一下,有些淡漠地说:“他既已在家族会议上如此说过,我也不方便再出面,要知道你爹爹现在是家主,我要维护他的权威。”

“不行,就是不行。”南宫飞燕不依不饶。她知道爷爷自小最疼爱她,她的要求,不管合不合理,爷爷从来都是尽量满足。而且他虽有几十个孙子,但对自己两个弟弟也非常好,没有因为他们的缺陷而嫌弃,反而对他们还有一份特别的照顾。于是祭起她的绝招,声泪俱下地恳求起来。

“我不管,爷爷,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啊,燕儿求你啦!求你啦!”

她一边说着,一边也不管礼数,上前拉着南宫天德的胳脯就向外走,南宫天德无奈之极,可对这个任性的小孙女,他一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乖乖随着她向外走。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南宫世家当代家主,南宫司空的书房,此刻这里也吵翻了天。南宫司空的正妻,南宫飞燕的生母,玉罗刹江飞玲正在和他大吵大闹。

“我看你的心是黑了,你忘了当初,他们俩个一起生下来之时,你高兴的不得了,还说他俩天生慧根,将来一定是练武奇才,未来南宫家的振兴,全落在他们身上,可后来,你不知那根筋搭错,找什么神医替他们洗髓,说洗完之后,将来成就更高,当时我不放心,说他们这么小,这种事还是不要碰的好,可你说为了将来,只有冒一点风险,还说其实很安全,不会发生意外。可谁知最后却变成这样,我那两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啊!他们一生就毁在你的手上!你是个什么样的爹呀!你杀了那个神医又有什么用?难道就能挽回你害傻儿子的罪孽吗!现在倒好,你还嫌弃起他们来了,我知道,你是巴不得有这次机会,好扔了这两个包袱,免得他们两个丢你南宫司空、堂堂南宫家主的脸,被那些兄弟们背地里耻笑。我今天也不管了,把事情嚷出来,让外人来评评理,有你这样不顾廉耻的黑心爹!”

南宫司空看玉罗刹动了真火,虽心头恼怒,却极为忌掸。这女人年轻时就是这个恶脾气,这些年相夫教子,年岁渐长,倒是改了很多,没想到今天又暴发出来,这件事看来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当下,只有强压心头怒意,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你烦不烦,我说过不救了?把这些陈年旧事都扯出来。就算我们肯放人,青衣门那群宵小之徒就会把两人放回?这些年我们和他们也打过不少交道。这群偷鸡摸狗之辈能有几分可信!我已派人出去寻找,只要找到他们踪迹,自然就能把人救出来!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可惜他这一套,对熟知他的江飞玲无半点用处,江飞玲冷哼一声,厉声道:“你胡说!你只要肯放人,人家扣你两个傻少爷有什么用?”

两人在这里争吵,一字不漏地传到屋外南宫飞燕的耳朵里。她当时也只有六岁,正好在外学艺,并不知此事,只当两个双胞胎弟弟生下来就有些傻,谁知其中还有这些曲折,当时脸色微变,心中惊疑不定,怎么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妈妈讲过?连那些下人也从未说过此事?

南宫天德猛地咳了两下,屋里的人才知道屋外来人,忙停止争吵,迎了出来。夫妻两人看见南宫天德,急忙恭身行礼。“父亲。”“爹爹。”

南宫司空看父亲脸色不霁,心中微微打鼓,不满地看了女儿一眼,又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以为是她指使的。

江飞玲也没给他好脸色,狠狠白了他一眼。

南宫司空此时不便发作,只有强压下怒意,用恭顺的语气对南宫天德道:“父亲大人,孩儿无能,又扰了您的清修,甚是惭愧。”

南宫天德轻捋雪白的胡须,缓声问道,“圣儿、灵儿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这……”南宫司空微一沉吟,朗声说:“回父亲大人,我已派出十二铁卫,各负责一个方向搜索,想青衣门捉了人后,也不可能跑的太远,想必是在城效之处找一个隐密的地方躲起来,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刚才已有人将信传来,要我们将青衣门副门主释放,可这孙胜虎是我们南宫家死了三个亲传弟子方才擒住的,是青衣门里重要人物,我们怎能这样就将其放了。所以,我们现在只有设法找出歹人藏身之处,再将圣儿灵儿营救出来。”

南宫天德点点头,慢慢的道:“你这样处理,倒也算妥当。”

南宫飞燕急了,娇声喝道:“爷爷!”

江飞玲也是双目泛红,一翻衣摆就直直跪了下去。

南宫天德急忙伸手将她扶起,可她甚是倔强,就是不起,那边南宫飞燕也“咕咚”一声,跪了下来。

南宫司空见状大怒!厉声喝道:“干什么,你俩个想造反,竟敢逼迫父亲大人!燕儿,我看我把你宠得也太不成样子,这种大事,又岂是你一个女儿家可以管的,岂不叫人笑话我南宫家阴阳倒置,你给我快快起来!”

南宫天德苦笑着轻轻挥了挥手,朝南宫司空微微使了一个眼色。这南宫家的家主,马上就平了滔天怒气,乖乖闭声不语。

南宫天德略略思考一下,缓缓道来:“儿媳,你来我家多年,也甚是不易,我儿亏欠你的,我自当补上,只是现在这事,也不是我们放人就一定可以解决。司空,我和你说,虽然人我们不可以放,但也不用把话说死,先和对方委与虚蛇,多谈谈条件,就能为营救多争取时间。而你那几位兄弟,我也去和他们说,叫他们别在一边看笑话,也叫门下弟子多多出力。虽然圣儿灵儿已不堪大用,但毕竟是我南宫家骨血,如果真弃之不理,岂不是让外人笑话我南宫家无情无义?”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南宫司空也只有诺诺而应,而南宫飞燕母女,虽然并不满意,却也只能先接受现实。

迷雾城西效密林中一处茅屋之外,在粪车中憋了很久的雷云等人,终于重见天日,一个个神色委顿,脸色腊黄,就连开始精神头还足的雷云也是够呛。

才把众人嘴里的布拿出来,每个人都疯狂地吐了起来,只有雷云强自按捺住。可也是一阵架不住的恶心。这一路颠来倒去,再加上里面臭不可闻,肚子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他强忍着一阵阵泛酸的恶心,一边抓紧时间,偷偷地打量四周,眼神扫到云三娘脸上,肚子里就是一阵乱骂,这女人也忒损了,把人往粪车里藏。

云三娘看到了他的眼神,象是猜到了他心里的台词,得意地说:“小兄弟,别这么看着我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你们南宫家查得这么紧,只好叫你们在这种地方委屈一下。”

四鬼也都人人掩鼻,脾气最燥的三鬼嘴上骂骂咧咧:“******,这也太臭了,大爷我就没受过这种罪,云三娘,你这个主意也太离谱,至于这么小心!这女人办事,就是胆小如鼠!”

云三娘闻言,当时就沉下脸,冷笑:“不小心不行,这迷雾城还是南宫家的地头,就凭你们几个废物,连对付个小丫头片子都要围攻,要是碰到正主,你们还不否束手就擒。”

这话说的甚是刻薄,刺的四鬼脸上一阵泛红。二鬼忍不住怒道:“我们四个人动手,一向是一起上,千军万马如此,一个人也是如此,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即然看不上我们兄弟,为什么又要拉上我们!”

大鬼见状不妙,忙打圆场:“别吵了,要说今天也算赶巧,我们几人本只是刺探一下消息,不想会碰到南宫家两位小杂种,这次如果能成功把副门主救出,也算奇功一件,大家都是同一个门派,同气联枝,这种伤人的话谁都不要再说了。”

云三娘一向都是尖酸刻薄的性子,且在青衣门里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本不把这几个形容猥琐的四鬼看在眼里,只是今天之事,还要依靠这四位,她也只有按捺住脾气,冷哼一声说:“我百般小心,也是为了能顺利将胜虎救出,你们若能帮我办成此事,我自会在门主前替你们请功,可如果有人大意,坏了我的大事,别怪我不顾同门之谊!”

雷云听他们对话,总算把事情来龙去脉弄清楚。而且听这话里话外,这云三娘和四鬼并不合睦,而云三娘无论武艺地位都高于四鬼,心中暗想,这倒有点门道,看来可以小小利用一下。再闻闻自己身上,确实臭不可闻,难以忍受,当下忍不住发声道:“嗨,五位,那个……侠客侠女们,能不能听先小弟一言。”

五人闻声低头,一起看着这个趟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小子,说起来,这一群人中,雷云的样子最是狼狈,面目模糊,双眼乌黑,一脸鼻血,活象猪头。

雷云陪着笑脸,小心说道:“我听见不远处就有水声,是不是弄几桶水来,大家先洗洗,免得臭哄哄,大家都不方便!”

三鬼看了一眼雷云,愤愤上来就给他一脚,喝道:“该干什么,大爷自己清楚,用你这小奴才来多嘴多舌!”

云三娘却笑笑,闻闻自己身上,皱眉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倒也对,这一身臭哄哄,确实不太舒服,是要清洗清洗。”

折腾好一会,云三娘和四鬼都梳洗完毕,可雷云他们就简单粗暴一些,人人都被用冷水直接冲了一身,一个个湿漉漉的。

雷云和砚台他们还无所谓,无非冷得牙齿打抖而已,可飞雪被冷水一拎,身上曲线全部现出来,华丽的轻纱平时穿在身上好看是好看,只是湿了之后实在走光的厉害!

四鬼见状,显然动了色心,大鬼一下将飞雪抗在了肩上,就要往屋里钻。

飞雪再也保持不住镇定,大声哭喊了起来,花容惨淡,珠泪四流,看上去楚楚可怜,好不凄惨!

雷云也有些着急,他观察到云三娘脸上微有不忍之色,却没有上前拦阻,显然不愿为此事再得罪四鬼,心想情势危机,说不得也只好博一博。

当下不在迟疑,大声说:“等等,我有话说!”可那四鬼根本没人理他,连云三娘也只是扫了一眼而已。

雷云只有大声喊道:“你们要不要救你们的副门主出来!”

他此言一出,云三娘这才把目光投过来,四鬼也都愣了一下。

三鬼粗声说:“这小子滑头巴脑,张嘴就胡说,理它做甚!”

倒是那四鬼,他就是刚才和雷云聊了老半天的那个假和尚。说人家是假和尚倒有几分冤枉,他平时确实是以僧人身份行走江湖,只不过这个和尚,酒色财气,样样都不戒,他的外号就叫,不戒鬼。

刚才雷云热情地和他聊了半天,多少培养了一点感情。此刻倒厚道地为雷云说了一句话:“这小子倒有点门道,听他说说,但也无妨。”

雷云急忙道:“你们以为劫了两位南宫少爷,就可以救回你们副门主,那实在是大错特错。弄不好白费一身力气,还惹上天大的麻烦!”

三鬼骂道:“你小子信口雌黄,无非想混水摸鱼,你凭什么说我们救不了副门主。”

雷云说:“想必你们已派城里的探子将换人的消息传入南宫家,一会你们收到探子的回信,就知我所言不虚。”

老天爷还真给他面子。雷云这里话音未落,就见一支信鸽从天际飞了过来,扑腾了几下翅膀,就落在云三娘手中,云三娘从鸽腿上解下一个小铜管,从里面倒出一张卷着的薄纸,云三娘将薄纸捻开,定睛瞧去。

雷云心里暗暗祈祷:“虽说我也有八分把握,但可别出什么意外才行!”

还好,云三娘一看完信,脸上神色顿时黯然,雷云心头狂喜,心想这下有门。

大鬼问云三娘:“如何,城里探子怎么说?”

云三娘深深地看了雷云一眼,叹气道:“据探子回报,南宫家并没有放人的意思,只是在敷衍。”

她想了一想,眼光落到雷云身上张嘴就想问他什么,雷云却连忙发话打断道:“这位大姐,我刚才被你打得浑身是伤,现在一动伤口就痛,能不能抬我进屋去给我上些药,拜托你!”

他言词肯切,看着云三娘眼神里却透出一丝狡色。

云三娘会意,招呼大鬼等人:“来,把这小子抬进去!我们给他上药!”

大鬼无奈,恋恋不舍地把飞雪放回地下,过去把雷云抬起来。其它三鬼互相对视一眼,也都跟了进去。

暂时逃过一劫的飞雪俏脸上一片茫然,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砚台青石他们几个早就吐得昏昏沉沉,想必一时半会也清醒不过来。

茅屋之中,雷云眼珠子轻轻转了转,起了个头,朗声对云三娘说:“这位大姐武功高强又貌美如花,和副门主真是天生一对!”

云三娘大吃一惊:“我和副门主的关系,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云暗暗好笑,看你一说到那个什么副门主就,胜虎,胜虎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发春的神情,白痴也猜的出来。嘴上却说:“我刚去南宫家之时,和贵门一位叫林大中的兄弟住在一起,这家伙晚上好说个梦话,我无意间听到的,看来这林大中,对大姐你还真有点意思!”

云三娘脸上闪过淡淡绯红,瞬间又嗔怒道:“该死!这个林大中,怎么这么不成气,竟会说梦话,还什么话都乱说,那还当什么探子!”

雷云看她薄嗔带怒的神情,心里暗暗好笑,林兄啊,林兄,别怪我造你的谣!其实你对我不错,我就帮你结束这危机四伏的卧底生涯。

嘴上却认真地说:“大姐你也不用生气,林大中也就和我同过一阵屋,当时我穷困撩倒,投入南宫家为奴,他对我总算不错,多有照顾,所以我是不会出卖他的,兄弟我虽然武艺低微,却也是个讲义气的汉子。”

云三娘听他这么一说,虽然并不全信,但也对此人又多加了一分信任。她也不愿当着四鬼的面,再去深究林大中为什么会在梦话里提到自己,以及说了些什么,只是追问当前之事。

“你不过是个小小家奴,而且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你是怎知他们不会放胜虎的?”

雷云神态自若,侃侃而谈:“小弟我在南宫家也呆了几个月,他们家的情况我多少也知道一点。贵门的副门主,地位何等尊贵重要,南宫家定是相当重视,至于你们绑来的两位南宫少爷,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那脑子嘛,是有点问题的。向来不太受到南宫家家主,南宫司空的喜爱。在我的印象里,只看见南宫司空来看过他们一回,只呆了片刻功夫就走了,而且神情冷淡之极。想必他对这两位儿子,并无多少感情,只是敷衍而已,你们再想想,堂堂南宫家的少爷,身边只有那几个不入流的保镖,让大姐你们轻易就钻了空子,这南宫司空对两个儿子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所以说你们想用这两位少爷从南宫司空手上换回你们副门主是不太可能的。”

云三娘一听,心里冷了半截,但犹自不想放弃希望,喃喃地说:“话虽如此,南宫家虽说没有放人,可也没有说不放,只是他们现在没有一个明确的表示。”

雷云晒笑一声,慢慢给她剖析:“大姐,你脑筋不坏,再仔细想想,这其实很简单,换了你是南宫家主,你会怎么办?要是我,我一定会一边派人寻找你们的踪迹,一边设法拖延时间,甚至在交换时搞一点鬼。反正一句话,我绝不会拿一个好不容易抓住的副门主去换两个不想见到的傻儿子。”

云三娘听他这么说,心里完全绝望,失声说:“这南宫司空真是个老混蛋!”

雷云见她终于开窍,满意地点点头,肉麻地说:“对,大姐,你不但人漂亮,脑筋也这么好使,武功还这么高,真是巾帼英雄,小弟佩服之至!”

云三娘俏脸一沉,怒声道:“不用你来给老娘灌迷魂汤,即然此事无望,我一掌毙了你个小鬼头,再别寻他法好了。”

她嘴上说的虽凶,但多半是因心急所致。雷云所拍的马屁,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因此虽然语气严厉,但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三鬼却沉不住气,粗着嗓子道:“照他这么说,我们绑了这些人都没什么大用,那不如全部宰了,然后远走高飞,另外再想办法救副门主。”

云三娘冷静下来,想了一想,笑咪咪地看着雷云:“你觉得他的意见怎么样?如果可以,我可就照办了。”

雷云蔑视地白了一眼拿着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三鬼,镇定地摇了摇头,老气横秋地说:“不好,不好,愚蠢之极!”

三鬼大怒,晃着刀道:“老子要割你脖子,你当然说不好了。”

雷云不慌不忙,轻松地说道:“你们要用这个法子,我当然小命不保,我这条小命,也值不了几个钱,可副门主的命就值钱了,要是副门主有什么不测,我们这位娇滴滴的副门主夫人,可就要成寡妇喽,每日里流眼泪,从春流到秋,从秋流到冬,咦!也许你这个精壮的家伙正巴不得这样,盘算着能顶上副门主,把他的位子,女子,房子,一股脑通通都接受了。”

这话诛心之极,三鬼听了,倒吓了一跳,怒喝道:“胡说,我可没这个意思!”

云三娘听到这话,虽知这小子是故意挑拔离间,脸上还是显出深深忧虑之色。她这一阵子,心里最忌讳的还真就是这件事,青衣门里还真有人是打着这个主意,只不过不是眼前这四个不入流的鬼而已。要不然她也不会就带着这么几个人甘冒奇险跑到迷雾城来救人。

于是云三娘冷冷地说:“杀了你们,怎么就会害了副门主的性命!”

雷云恨铁不成刚地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明白!虽说这两位少爷不得宠,可他们毕竟是南宫家的子孙,你要是把他们杀了,扫了南宫家的面子,那南宫家肯定要杀了副门主泄愤!他们关了副门主也有些时日,一直没有动手,是因为想从副门主身上套些贵门的秘密,可日子这么久了,贵门主也真是条汉子,硬是什么也没说,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快没有耐心了,再加你么这么乱杀人,你说他们还会不会留着副门主白吃他们南宫家的粮食?”

云三娘沉默半响,虽然这小子说话未必全可相信,但确是不能不虑之事。她可不愿意拿丈夫的命去赌这一把。

大鬼听了半响,也总算弄明白情况,脸色阴了下来,对雷云怪笑着说:“照你这么说,你们这些人,我们是用也用不着,杀也杀不得,那是不是只有把你们放了,才是最好的办法?你小子算盘打的倒是响!真当我们是一群傻子。”

雷云心说,在我眼里,你们还真就是一群傻子,不过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只是说:“我说没办法了吗?办法是有的,只是……”

“快说,快说!”云三娘听他说有办法,心中一阵惊喜,连声催促,她现在是绝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雷云伸了伸身子,懒洋洋地说:“我被你打了一顿,现在浑身酸痛,又被绑了这么久,就算真有什么好办法,脑子也转不动了!”

三鬼一听急了,将手中的小片刀晃的嗡嗡响,喝道:“小子,你说不说,不说我可给你放血!”

云三娘忙拉住他的手,转头客气地对雷云道:“小兄弟,我这就给你松绑,不过,你要是没有好主意,我可就不客气了!”

二鬼抽出刀来,在雷云身上轻轻划了两下。雷云立起身,活动了活动气血淤积的身体,感觉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眼见五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知道要是再卖关子,这些人按捺不住,发起狂来可就不好玩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缓缓说:“这两位南宫少爷,对于南宫家的南宫家主来说,确实不是那么紧要,可对于他们的母亲和姐姐来说,那可要紧得很了。这位大姐,你该知道,这女人的心可比男人的软多了。儿子弟弟傻,这当娘的只有更心疼的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云三娘眼睛一亮,明白了一些他的意思,可又不是太通透,激动地说:“小兄弟,你接着说,快,快,坐,坐。”

她原来也只是抱着一线希望听一听,没想到还真有些门,自然高兴万分。

“外面那个叫飞雪的丫头,正是南宫飞燕的心腹丫头。南宫家二小姐,你们怕也是有所耳闻吧,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而且平时分外疼爱这两个弟弟。而他们的母亲,玉罗刹早年也是名声在外。你们无法从南宫司空手上换出副门主,可以从她母女俩身上下功夫,想必她们多半是肯换的。”

那二鬼还是不服,插话道:“你尽说费话,就算她们肯换,可人在南宫家家主的手上,南宫家家主不同意,她们又怎么来换,这女人还能做男人的主不成?”

雷云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你这货,真是个死脑筋,你家门主不同意你干的事,你不可以偷偷干?不要让他知道就行了。”

“那怎么行?”这二鬼摇头晃脑地道:“那门主还不剥了我的皮?”

雷云哭笑不得:“你们门主当然舍得剥你这个粗坯的皮了,可是南宫家家主舍得剥自己女儿和老婆的皮吗?再说了,那后面的事情是人家家里的事,你操那个心干什么?”

二鬼一愣,想接着抬杠,却发现自己还真找不出什么说词来。这小子说的,好像都挺有道理。

云三娘已被说动了心思,只是还有几分疑虑。

“你说的这个办法,说来容易,可真做起来,却是不太方便。再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是南宫家的人,怎么会替我们打算,难说挖了个套让我们上当。”

雷云一脸严肃,认真道:“大姐你错了,我只是在南宫家打杂而已,你瞧我这三脚猫的武功就知道了,而且也才二三个月,也就为混口饭吃,可不是给他们卖命,只有你们交换成功,我才能保住小命,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要是你们生意黄了,一怒之下杀了两位南宫少爷,难道不会顺手也给我一刀?我给你们想办法主要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

云三娘见他说的恳切,联想到那****在庙前阻止别人调戏自己的行为,也算是个仗义之人,再三思量,下了了决心。

“好,我姑且信你,可我们如何联系南宫飞燕,而且她又有什么办法把副门主从南宫家地牢里救出来呢?”

雷云现在完全进入“绑票五人组”军师的角色,沉吟道:“怎么把人弄出来的办法嘛,我想她一定是有的,只是去联系她,可不是很好办。现在南宫家的人一定在到处搜索,一定要先避开南宫家的耳目,否则,先漏了底可就不好办了。”

云三娘心急万分,想也不想地说:“那我现在就放了你,叫你去联络如何?”

“这……”雷云心中暗想:“虽然这样,现在我就可以脱身,可那样必给然留下后患,将来南宫家查起来,我可落不得好。这南宫家家主剥不了女儿老婆的皮,剥我的皮想必是不会有什么犹豫的,而且飞雪留在这里,那色咪咪的四个恶鬼难说又会动歪心思,总是有些不妥。

于是说:“小人武功低微,而且地位低下,要我去办这件事,怕是大大不妥。虽然我不怕为大姐做些事,可误了事就不好了。我的建议是让飞雪那个丫头去办。她武艺马马虎虎,又是南宫飞燕的贴身丫头,对南宫家又比我熟悉的多,潜回去也方便些,而且她还可以帮南宫飞燕去牢里去救副门主。”

云三娘轻轻一笑,别有深意地对雷云说:“小兄弟,你倒是很够情义!”

其实雷云想的是,把飞雪拉进来,将来南宫家追查此事,南宫飞燕为了飞雪,想必不会乱说乱讲。这样,就不会把自己这个幕后黑手拉出来,不过嘴上,他还是要做出一幅颇重情义的架势。

干笑着说:“大姐目光如矩,我对那丫头确实有点想法,不过我也是真心为大姐着想,才如此筹谋。”

云三娘脸上闪过一丝妩媚之色,轻声说:“好好好,你小子是两面光,都不得罪!”

大鬼见云三娘还真就信了眼前这个滑头小子,急道:“云三娘,你莫听这小子说的轻巧,他就是想我们把他相好的放了,给他把信传出去,等我们换人时再设计把我们一网打尽!”

雷云哭笑不得:“亏你们四鬼还是老江湖?谁叫你们换人时老老实实拎人就去换。你们可以先带一个南宫少爷去把副门主换出来,等你们带着副门主到了安全的地界,再把另一个少爷的下落告诉他们。”

云三娘点点头,赞赏道:“这倒是个较稳妥的办法,只是那南宫飞燕未必应允。”

雷云急了,脱口道:“你们找人割一个耳朵送去,先吓一吓她,她担心之余,自会接受这个办法。”

三鬼难得附和了雷云一次,“这倒是个好办法,好,就这么办了。”他一提刀就朝雷云过来。

雷云吓了一跳,对着云三娘怒道:“干什么,干什么,要卸磨杀驴不成!”

云三娘止住这鲁莽的三鬼,对面如土色的雷云调侃道:“你说割谁的耳朵好啊!”

雷云心想,反正不能是我的,也绝不能是飞雪的,那就……

“就那个嘴角上有颗大痔的家伙!”这家伙曾经骂过雷云一句闲话,这倒不是雷云小心眼,睚疵必报,而是反正要人贡献一个耳朵,亲疏有别,只能湊和的找个交情最不好的了。

这位仁兄,这可不是我不讲义气,反正你也是南宫家的忠仆,为了主人,马马虎虎贡献一支耳朵也不算过份吧!

雷云叫云三娘等人把外面飞雪弄进来,并叫他们通通都离开这里,那四个恶鬼当然不依,雷云只好接着和他们讲道理。

“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怎么和她谈,你们能不能回避一下,我知道你们怕我搞花样,你们大可以在外面偷听。”

云三娘明白了他想在飞雪面前避嫌的意思,答应了,将四鬼带了出去。

可怜的飞雪又被拎了进来,看着屋里的人,一张脸上满是惊怒的表情。

待看到四鬼和云三娘都出去了,又转为疑惑,怀疑的看着大刺刺坐在椅中打量着她的雷云。

只见雷云一脸的奸笑,其实他是想笑的诚恳一些的,只是他现在乌黑的眼圈,怎么看有些讨扁的架势。

等云三娘等人刚将门关上,雷云就跳将下来,将手向飞雪伸去……飞雪马上尖叫了起来,“走开!你想干什么!”中气比刚才面对大鬼时足了很多,娇好的身体拼命的扭动,尖尖的嗓音震的雷云耳朵发痛。本来想顺便吃点豆腐的雷云彻底绝了这个心思,老老实实的伸手将她身上的绳子一一解开,不过她的穴道未解,只有将她人了扶了起来放到椅子上躺好。这中间可是一点多余动作都没有做。

飞雪这才安心了一些,不过一双美目还是恶狠狠盯着雷云,一幅如临大敌的神情。

雷云也没心肠再和她多绕弯子,咳咳嗓子,正色说道:“飞雪!现在我们的命可都在人家手上,这些人你也看到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所以我们现在的情况,那可是大大不妙。”

他语气老了起来,连那个飞雪姐那个姐字也省略了,飞雪却一脸傲然,“怕什么,要杀就杀,我可不是怕死之人。”旋即又疑惑了起来,严厉地问:“你是不是贪生怕死,做了什么对不起南宫家的事情!”

雷云一脸忠心可表的架势,认真地说:“天地良心,我可是真心想救两位少爷。”然后又用名为关切,实是微带恐吓的语气,压低声音说:“而且你知道这四鬼是什么鬼吗?色鬼,一群粗糙之极的大色鬼,糟蹋过多少良家妇女,那都是先奸后杀!边奸边杀!再杀再奸!”

飞雪刚有点血色的小脸马上又白了起来,心里一阵惊慌,恨不得捂上耳朵,那嘴上却是再也硬不起来了。

雷云见效果达到,也就不在大灰狼地干活了,而是又侃侃而谈起来。

“我是看两位少爷危在旦夕,还有你飞雪,马上就有不测之祸,这才冒死与他们周旋。好在这些人,还算明些事理,我苦口婆心地劝了他们半天,他们才答应放过你。不过他们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哼!”听到此言,飞雪的心里一松,嘴上却又硬了起来:“我怕他们,要他们放过我!休想要挟我做对不起南宫家的事情!”

雷云继续出言宽她的心。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已经答应放了你,只是要求你悄悄给小姐带一封书信。”

“带信?”飞雪疑惑道:“他们给小姐写什么信?”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那是他们自已商量的。不过,见信以后怎么办,那是二小姐的事情,难道二小姐你还信不过?不过,你要记住,要悄悄的去见小姐,不能让南宫家别的人看见你,这点很重要,要是你做不到,两位少爷的命可就危险了,到时候,你就是害死两位少爷的罪魁祸首!二小姐会恨你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不想原谅你,你明白吗?”

雷云苦口婆心的给飞雪交待着细节,生怕有什么遗漏。心想,这妞可别一时犯傻,不按我的话做,那样两位少爷,不,主要是本小爷的性命可就危险了,需得好好恐吓她一番才行。

“真放我走?”飞雪喜怒交加,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当然啦!”雷云表情做足:“其实他们本来是想放我去给小姐送信的,可我叫他们先让你走。”

听此一言,飞雪倒有些感动,糯糯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你把这逃命的机会让给我,这不太好,要么还是你先走!”

这不行,雷云故意放低声音说:“我留在这里,虽有危险,但只要你这件事办的妥当,料也不会有太大危险,可你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这云三娘现在还能压住那四个鬼,可是她不能总是老看着你,万一那四鬼又动了什么坏心,飞雪姐你岂不是大大的危险?”

他要做足人情,这飞雪姐的姐字又绕了回来。

飞雪感激的点点头:“我飞雪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今天你救我的恩情,我来日一定相报!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一定和小姐把你……和少爷他们都救出来!

雷云深鞠一躬,一幅寄于厚望的架势做足,“那小弟就巴巴的在这里等着了。”

飞雪大为感动:“你放心,我飞雪是重情重义的人,答应的事情一定做到!”

雷云脸上义薄云天,感动莫名,心里却暗道,我放心,我当然不放心了,女人办事我能放心吗?可又有什么办法?这去南宫家牢里捞人的事情,也是大为危险,我可不想搅和进去。但愿南宫飞燕这个小娘门聪明一点,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小爷我的命可就在你们手上了。一转念又想,不行,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剩下的功夫,还是要和云三娘拉拉关系,万一事情闹崩了,他们要撕票时,我就改投入青衣门得了。这样那四鬼也没什么话说,只是自己武艺实在低微,难道以后只能混个狗头军师的职位?

和飞雪商量好之后,雷云又把门外坚着耳朵的四鬼和云三娘们请了进来,让云三娘亲自把飞雪蒙上眼睛送出去,那四鬼等四人倒是很想担当这个任务,不过雷云可放心不下他们,像由心生,这些家伙这么猥琐,难说会在路上起些别的什么想法,那可大大的不妙,只有云三娘最为稳妥。

云三娘现在全指望着这个办法能奏效,救了自己心上人,自然满口应承。她和四鬼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就押着飞雪出林去了。

云三娘一走,在四鬼这里,雷云这位军师的待遇马上降了下来,恢复了人质身份。重新一根绳子绑上,和砚台他们塞在了一起。没有云三娘在边上,雷云也不敢再去招惹这四鬼,只有在肚子里过过干瘾,偷偷骂骂人家的祖宗八代出出气。

骂了一会,心里又想,老子当年当神棍,忽悠人,不,指点迷津那都是要收高价的,这回帮人免费参谋,一点钱也收不到,还被人赏了一根绳子,这四鬼日后落到老子手上,非叫他们连本带利,都给老子还回来。

不过,掉过头来想,自己现在吃点苦,总比被砚台他们发现什么破绽来的好。说起来,他费这么多劲来忽悠,也是为了保大家的姓命,不过,他可不指望别人会知恩图报,不到时反咬一口就不错了,所以最好莫让别人抓住把柄。想通了这一层,他也就心安理得了,安心躺在冰凉的地上,陪着昏昏沉沉的砚台和南宫少爷他们规规矩矩当肉票。

就在雷云等在黑屋里苦熬时间的时候,这边南宫飞燕得到飞雪带来的密信之后,又惊又喜,忙偷偷带着飞雪去找娘玉罗刹商量,两人定下一计,将南宫司空的随身令牌偷出。入夜,南宫飞燕和飞雪入乔装成家将,进入地牢里将孙胜虎提出来。那些守卫见到南宫家主的令牌,只当是上面的人又要提审这位副门主,当即就将人交给她们。

她们和等在外面的云三娘约好地点,将孙胜虎带倒一个僻静之处,交换南宫圣回来,受伤的孙胜虎被救出之后,云三娘带着他星夜遁逃而去,转瞬间,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话说雷云见南宫圣被提了出去,自知事情已经成了一大半,又苦等了一个时辰。突然那四鬼冲进屋子,将他又提了出去。雷云心中正自忐忑不安,心想事情是不是出了意外的变故。

被拉到前日他和云三娘他们定计的屋中,这才发现,在屋中云三娘扶着一个蓝袍男子,雷云看此人,又黑又瘦,再加上多日之内饱受折磨,神情看上去更是憔悴无比,一点都不起眼,在他心里,好像比四鬼的层次也高不到那去,心里暗想,可惜,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怎知这孙胜虎是有大本事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混成青衣门的副门主,人家江湖豪杰,那能象雷云这个小神棍一样,如此浅薄,一味以貌取人。

云三娘冲着雷云深深鞠了一躬,郑重地说:“奴家在这里替夫君谢过小兄弟的大恩了。”

雷云心想,马马虎虎,还好还好,在你还有点良心,别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我就谢谢你啦,嘴上却说:“不敢,不敢,其实我也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已。”

云三娘认真地说:“小兄弟,我看你武功虽然不成,可却聪明灵俐,又何苦在南宫家与人为奴,这些正道人物,表面上一身正气,背地里却比我们黑道的人还要下作八分!如果你愿意,我和副门主保你入青衣门,做个打理生意的管事,你放心,这管事不用打打杀杀,只要头脑清楚就行了。”

雷云听她言词恳切,表情亲热,心头一时大热,真动了点心思,可是转念一想,这青衣门毕竟是黑道,据说内部也经常火拼,自己武功差的离谱,去了也太过危险。而且,自己这一走,这次的事还不成自己主谋的了?大大得罪了南宫世家,这可不是好玩的,还是马马虎虎,先在南宫家混着看看再说!

当下说了几句客气话,敷衍一下,却并不同意,云三娘看他不愿意,也不再多说,急忙带着四鬼和孙胜虎星夜就遁去了。临走当然不忘把雷云再绑了送回去,为了雷云的安全,这戏还是要做足全套的。

雷云又干等了一个时辰。黑暗之中,只有月光从屋外透进来,周围是一片死一样的静寂,雷云躺在冰凉的地上,都快要睡着了,却被一声巨响惊醒,是南宫飞燕和飞雪破门而入。南宫飞燕当然是先去救回自己的宝贝傻弟弟。

飞雪却是先过来解开了雷云的绳子,刚解开绳子。飞雪就拿出一瓶伤药递给了他,柔声说道:“拿着,先擦一下。”然后又去解别人的绳子。

这让雷云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这飞雪总还算有那么一点点良心,不算太望恩负义。

好一场大雪!一夜北风过后,一场鹅毛大雪飘飘荡荡的落下来,一时间千山尽素,尤如一只只玉虎,勇对着怒卷的狂风,而万里原野则化为一条巨大的银龙,盘旋在灰色的天穹之下。

在南宫家古月山上的一片平整之地,才是天色微光的时候,那天际的朔风从远处急急的卷来,带着刀刮般的寒意,狠狠的扫在人的身上。

雷云穿着一身单薄的乳白色练功服,腰间系着一条明黄色的腰带。正在一板一眼的做着动作,“哼哼哈嘿!”虽然他头顶冒出腾腾的热气,脸上冻的通红,依然努力的做着动作,可他略显拙劣的招势还是无法让他边上的人满意。

啪!一条如怪蟒般怒窜的鞭子从边上飞了过来,准确的从雷云的额头边掠过,带着一股劲风,甚至卷下了雷云的几根发丝。然后狠狠的落在了雷云身前的雪地之上,飞溅出一道白色的雪雾。

“动作不对!”一个清丽的女声响了起来,这正是雷云现在的师傅,俏丫头飞雪的声音。

雷云的心中暗暗叫苦,冻的麻木的脸上却不能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之意。心里自嘲道,我现在还真是做到冬练三九了!要是我那唠叨的老娘知道我现在这么勤奋的锻炼身体,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现在每天天不亮,雷云就要被飞雪从被窝里直接揪出来,到这里来练武。雷云现在终于知道,对于一个爱睡懒觉的人,冬日早起是一件多么令人痛恨的事情,尤其是早起后还要做大运动量的体力活动。

雷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都会一千遍的问自己,为什么当初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去向飞雪要求学什么劳什么子武艺。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的话,雷云一定会坚定说出两个字“我要!”如果非要在前面加一个数量的话,那就是,一瓶!

飞雪已经疯了,彻底的疯了。现在她不再是那个跟在二小姐后面,雍容高贵自信的俏丫头,而是一个落了单,受了伤,见谁都眼里喷火,想上去咬一口的母老虎。

她现在的行为也无比怪异,竟收了一个三少爷房中的小厮做徒弟,更离谱的是,她现在一点也不顾男女大防,每天早上冲进这个小厮的房间里,亲手把他从床上扯下来,督促他去练武。雷云现在每天在梦中,都会见到飞雪那张寒若冰霜的俏脸,吓的他心惊胆颤,以为凌晨已到,从床上蹦将起来,此所谓梦中清人园子中的小丫头每每看见那小厮白天一幅无精打采,蔫头蔫脑的样子,就偷偷的窃笑。绝大多数人都对雷云报以最深切的同情和爱莫能助。

谁都知道,飞雪的这股邪火来源是什么。二个月前,南宫二小姐南宫飞燕因为私放家中重要的囚犯而被南宫当代家主,她的亲生父亲严厉责罚。据知情的人说,南宫司空当日大发雷霆之怒,当着南宫家众多叔伯兄弟的面,就要对爱女狠下辣手,以给家族一个交代。幸亏老爷子南宫天德及时出现,阻拦住了他,并亲口决定由他来执行对南宫飞燕的责罚,带去他的清修之地面壁思过,为时八年!老爷子的话自然是没人敢违逆,众人只有接受。

南宫飞燕做下这件大事,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在她娘亲泪眼汪汪之中,跟着爷爷走了,临走时都没有和飞雪告别。

其实她早在前一天,就和飞雪密谈过一次,向她交待了她走后所有的事情。

可飞雪还是无法接受,八年,这对一个青春貌美的世家小姐来说,是什么概念!也许她的一生都要因此耽误。

虽然二小姐说为了救弟弟,这是她心甘情愿付出的代价,可飞雪却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她和小姐情如姐妹,现在小姐落得如此下场,她感同身受,那件事情,要是她能再机灵一点,或者再有本事一点,都不会是这个结局,也许不但能救回两位少爷,也能保住小姐。她以前一向以为自己得天独厚,这山上很多人都不放在她的眼里,现在才知道她的一切荣光,只是因为她跟在二小姐的身边,二小姐一走,人们对她的态度也变了,冷言冷语,嘲笑讥讽,让她饱受了世态的炎凉。

对她的心理变化,雷云是一清二楚,他甚至开始想,自己当初是不是应该对云三娘他们耍些手段,让南宫飞燕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不过,他可没飞雪这么有良心,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已,在这件事上,他可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可内疚的地方。

就在这古怪师徒二人组在山颠冒着风雪苦练的时候,在远处群山中某一处僻静的所在。南宫天德正拿着一本发黄的古书在细细的参祥。如果雷云能有幸看见古书上字的话,恐怕他会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书上赫然写着四个简体的汉字……“修仙笔纪”!这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汉字!出现在这个世界!

南宫天德长啸了一声,原本祥和安宁的脸上突然变得狰狞和焦燥起来。将这本他珍爱之极的书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十年了,他没日没夜的研究,可就是没法完全弄懂这上面的文字。他知道,他面对是一座巨大的宝库,可偏偏他的手上没开门的钥匙,这是一种艰深之极的文字,和他所学的所有文字都有巨大的不同。十年的努力,再加上这本书有时会用草图加以辅助说明,让他多少参悟其中一些文字的意思,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只是其中的十之二三而已。然而就是这十分之二三,也让他对另一个世界的精彩心生一种无可遏制的渴望!

他在屋中来回的转圈,脸上表情一会是狂喜,一会又是大悲,一会又是大怒。他越走越快,头上冒出一股诡异的黑烟来,心中有似有一件事委实难决,可最后,他的脸上全是一种绝然之色,眸子里射出一股幽深的寒意,紧紧的抿着嘴,明显已对此事下定了决心。

他推开密室的石门,沿着一条黑暗的恿道,来到另一个密室之中,这秘室中竟有潺潺的水声!南宫天德轻轻的摇动一石壁上个圆形的枢纽,隆隆声响过后,一块巨大方形岩石从地面缓缓升起,岩石之下腾腾冒出一股白森森的的寒气出来,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密室!

这岩石之下,竟是一座水池,只是是这水池里飘浮大块大块的白色寒冰,是一座不拆不扣的冰池!

南宫天德运气于胸,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声音虽轻,却远远的向下传去。

“宋道友,打搅了,请上来说话。”

随着他的话音,那冰池突然翻滚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烈,那竟是热腾腾的气泡,这池冰水在刹那间竟然已经加热到沸腾!

一个巨大的长毛怪的身影出现在南宫天德的眼前,细看之下这才知道,这不是一个长毛怪,而是一个须发皆白,身材魁梧的大汉。此人虽一头白发,但容颜年轻,皮肤丰润,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只是他须发竟是根根硬直,如刺一样附在他的头上,而且眼大鼻阔,浑身的肌饱满无比,看上去只有三分像人,倒有七分象是一只强壮的野兽。

此人睁开铜铃怪眼,一开口就声如洪钟,震的密室里嗡嗡作响。

“南宫老儿,找我何事!”

南宫天德看了一眼他脸上的气色,缓缓道:“看来宋道友的混元功法已是突破了第十层,真是可喜可贺!”

这位宋道友却并不领情,声音冷的透人心肺:“这还要拜南宫老儿你所赐,只是你困我在此已经近二十年,那件事你是还没有拿定主意吗?如果再这样虚耗下去,我拼着散去几层功力重修,也要离开你这个鬼地方了。”

南宫天德脸上闪过决然阴狠之色,语气中却平淡的不带一丝感情。

“老夫已经想明白了,此次前来正是来通知宋道友的,你我携手,要共登天途。”

闻听此言,那宋道友原本木然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狂喜之色,不由放声大笑:“好,好,你终于想通了,也不枉我在此陪了你二十多年的光阴,好,好,哈……哈……哈!”

他发出一阵阵声如金铁的巨大怪笑声,直震的池中的水和冰块全部剧烈的翻腾起来,整个密室犹如地裂山崩一般。

南宫天德苍老的身躯在这一片震动之中却如大海中的孤舟一般,虽随波逐流,却笑傲浪间,他如松岩般波澜不惊的脸却在嘴角暗暗的沟起了一个小小的弧,那是一抹淡淡的,极难察觉的讥诮之意。

与此同时,正在古月山顶苦练了二个时辰的雷云,却突然感到身上传来一阵恶寒之意,心里大为不安,好像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干什么!谁叫你停了!”雷云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在那里愣神。飞雪就一声怒叱,手上那条轻鞭就迎面虎虎生风的飞了过来,好在她只是用了二分的力气,并不是真要抽雷云,吓唬的成份多于实际。

雷云这两个月的苦练也有了一点成效,脖颈一缩,左手一探,就紧紧抓住了鞭尖。苦笑着说:“飞雪姐,你别发火了,女人天天发火,容易衰老啊!”

飞雪本是一腔邪火,却听到雷云嘴里的一个老字,触动了心里的忌讳,眼圈一红,这手上却再也使不出力气了。

雷云看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暗敲边鼓,来了,又来了!这小娘皮天天都是这样,阴一阵,晴一阵,时喜时怒,喜怒无常,自己顺便说一句什么话,都能让她联想起不痛快的事情了,搞的现在自己都不敢多说话了。最邪门的事情是,自从这丫头没了二小姐在她身边,整个人都变的有些孤僻了。不太于外人说话,却不知为什么会盯上了自己,不但主动要教自己武功,还一天到晚的盯着自己。她是二小姐的人,虽然现在二小姐已经被关进南宫天德那里面壁,可依然没有谁敢来分派她的贴身丫头去干别的什么杂事。她倒成了南宫家养的一个闲人。即然天天无事可干,南宫飞燕又吩咐她看紧两位少爷这里。她也就成了两位南宫少爷这里的人了,天天呆在这里。

这下雷云可就惨了,因为飞雪一天做有一多半的时间倒是在盯着他。一开始雷云还觉的美滋滋的,因为不管怎么说,被一个小美人天天盯着,也算是一种幸福。可是时间一长,雷云就开始头大了,因为这个小美人喜怒无常,还经常拿自己撒气。最可恼的是,她还比你武功高!这可就不好玩了。雷云又没有受虐的不良爱好,于是开始觉的日子有些苦涩了。

他奶奶的,雷云心中暗想,这小娘皮不会是失去二小姐后,受打击太大,决定找个精神寄托,把老子当男朋友来纠缠了吧!而且这还是个武侠版的野蛮女友。老子还这么年轻,可不想为了一颗树而放弃森林!一念及此,雷云的心里开始发虚,开始研究怎么摆脱这个大麻烦。

可这俏丫头又不是时时都那么凶,有的时候,比如象现在这样,露出那么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又让雷云心生怜惜,狠不下心来和她说重话,一心一意只想让她高兴一些,说些话哄她开心。

这种自相矛盾的心理,让自以为聪明的雷云很快就心力交瘁,昏头昏脑了,他这才想起无数前辈们用血泪留下的那句教训,女人是天下大的麻烦!

雷云缓缓的放下手中的鞭子,此时天空乱雪飞雾,山颠下却是一片静寂,只有风声呜呜的从天上而过。

同类推荐
  • 诛天凡仙

    诛天凡仙

    在我眼中不分善恶,不分魔鬼,这一切皆有源头,他是人的本性,世间仅存人心,在我的眼睛里,没有强与弱,对与错,好与坏,一切皆因人定,居然是人定,那么就由我来定,我修人心,我修人定胜天。
  • 纵横天下之梦漠羽

    纵横天下之梦漠羽

    人生如梦,我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做一场美梦!
  • 剑霞

    剑霞

    他第一次出走江湖,本想好好看看这天下景色,可随之便惹上很多事,这些事也让他慢慢发现真正的自己,也让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 大唐仙凡传

    大唐仙凡传

    轩衣。生身父亲乃是魔界一带赫赫有名的魔圣。千年之前的一场仙魔大战,改变轩衣的命运,只得由仙广子抱给不周山的不周老者领养。千年之间,弹指一瞬即过,不周老者就让他下界,寻得了救命恩人牡丹花神,却又能解开生身父亲魔衣是否死在冥海的谜团……
  • 仙绝道空

    仙绝道空

    仙与人之间最大的差距莫过于:仙为己道人为己欲人之精髓为情,仙之极境为绝,道之奥义为空。一位本心至仁至善的少年,当他的命运迎向无穷无尽的杀戮之时,他毅然选择出了一条非比寻常的道路!PS:由于筹备开新书,此书将暂停更新,新书一定按质按量,不完结不罢休,希望各位道友多多支持。
热门推荐
  • 唯美:月光下的约定

    唯美:月光下的约定

    她,和他们有着特殊的关系,可是因为一场车祸,她忘记了所有……长大以后,她,和他们再遇见,却对他们毫无感觉……
  • 火影之为闻君名

    火影之为闻君名

    【简介无能啊亲,不要揍我】她,不是杀人无数的特工,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只是一个努力打拼的小白领。她,拥有绝世容颜,家世显赫,情陷深海,嫁与七王爷步渊寂,为获他爱,斩草除根,杀了他所爱之人,深得他厌。一朝重生,她成了她。没有嚣张跋扈,清冷出尘,淡雅聪慧。日夜相伴,情愫暗生。敌国来犯,二人出行不料被俘,她替他身挡一剑,坠入悬崖。回到国家,他身边已多了一位娇妻,意外被拐,成为妖月楼头牌……
  • 蜀都杂抄

    蜀都杂抄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简化杨氏太极拳

    简化杨氏太极拳

    目前谈及传统扬式太极拳,主要是指杨澄甫定型的85式拳架。这套拳架舒展简洁,结构严谨,身法中正,动作和顺,轻灵沉着;练法上由松入柔,刚柔相济,具有独特的技术风格和很高的锻炼价值,因此它深受广大群众喜爱。
  • 爱到痴狂:霸道总裁再见露水旧妻

    爱到痴狂:霸道总裁再见露水旧妻

    王雅倩从拥挤的火车上“连滚带爬”的逃下来,根据路标走出火车站。她深深地呼吸着,即使是酸臭味,此时王雅倩觉得都很香甜。王雅倩看着拥抱握手和擦泪挥手的人们,淡淡的笑了笑。不太熟悉的城市,陌生的面孔。用尽全身的力气告诉自己,重新开始吧。她来到提款机,将银行卡插进去,点击查询,看着卡上仅有的1000元,王雅倩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必须在这月找到一份工作,要不然,下个月自己可能流浪街头,连一个馒头都吃不起。王雅倩,从名字看,觉得她是一个温柔委婉的女子,其实不然,她是一个急脾气,做事情雷厉风行的人。
  • 寄宿

    寄宿

    薛云楚在旅游的时候被变异的外星智能附身,外星智能直接占有了他的身体,早早的退出了旅行社,在火车上目睹了偷窃事件的发生,却没有阻止更加坚定了要低调的决心。高中第一天就遇到了一起过的旅游杨静怡,他冷漠的态度让杨静怡十分不爽,平静的度过军训,课余之时,薛云楚开发了一款低级的智能软件智能管家,引发了网络风暴,现实中也为同学们仔细解答各类问题深得同学们尊敬,薛云楚在大地震过后,加快了经济发展计划,开始迈出金融帝国的步伐……
  • 世上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世上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这是华语界知性散文作家苏芩十年来最用心力完成的一部作品。全书以大观园中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为引,尽述世间最浪漫蚀骨又痛彻心扉的情感。这是作者20年研读红楼的心得,饱含深情,柔肠百转,值得反复玩味吟诵,读来满口余香,心静如水。翻遍红楼,阅尽尘世。爱情,只是一瞬间的决定,却缠绕了一世的光阴。情皆因缘,缘亦为劫。爱情最令人宽慰的,不是“相爱”,而是“值得”。无论何时,都要记得:只有自己会陪自己走过一生,有些人,注定是为了分离才相遇。青春,只是一场没有结局的邂逅。
  • 我的10个神仙姐姐

    我的10个神仙姐姐

    什么?你是上面派来守护我的神仙姐姐?什么?不止你一个?有十。。十个?!!我了个去,这么狗血.。
  • 学院偶像大作战

    学院偶像大作战

    写着学院之风和明星与学生的故事。从打打闹闹。
  • 拐个阎王当老公

    拐个阎王当老公

    纯萌少女,一场车祸,误入地狱;一夜之欢,错上阎王;为求还阳,扰乱三界!他说:“留下做本王的冥妃吧!”呃,她才不要咧!嘿嘿,这么帅的掉渣的男人当然要抓回去当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