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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诗思出门何处无?”――文学史,从来不相信作家的悲情,更相信实力

这句诗,出自南宋陆游,他认为,何处无诗?

但一个作家,所写的诗,其好坏高下,是受经历、阅历、见解、识悟这些“诗外功夫”所制约的。当然,对作家起作用的,还不光是对于外部世界的认知,才智、学养、操守、德行……等等形而上的东西,同样也是诗人要想写出好诗的“功夫”。

所以,“功夫在诗外”,陆游主张身体力行的实践,格物致知的探索,血肉交融的感应,砥砺磨淬的历练,求得诗的纯粹。但与历来所强调的诗的政教作用,美刺意义不同的,他主张回到现实,投入生活,可他不特别在意诗的使命说,教化说,功能说。

通俗地说,诗写好了,一切也就自然有,诗写得不好,再多的添加物,也无济于事。正如一碗没有煮熟的面条,加上再多的浇头,还不是一块儿倒掉。所以,尽管他是一位忧国忧民,满腔热血,全身心投入抗敌复国,终其一生在战斗着的诗人,甚至死而为鬼,也嘱咐儿子“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示儿》)的爱国者,但是,他相信“诗思出门何处无?”(《病中绝句》)在沸腾的现实生活中,何处无思?何处无诗?这种没有添加剂的来自现实的认知,才是真正的诗。

把文学与生活的关系,从强制的外在效能,回归到自然的内在本体,由实用的功利主义,回归到审美的艺术领域,陆游敢悖前人的定论,表现出一位大师的自信,这样,也使他成为宋代最杰出的诗人,不是“之一”,而是“惟一”。

清人赵翼在《瓯北诗话》中,也持这种看法:“宋诗以苏、陆为两大家,后人震于东坡之名,往往谓苏胜于陆,而不知陆实胜苏也。”我想,陆所以胜苏的一点,就在他的这种艺术的自信和觉悟上。陆放翁“诗外功夫”说,倒百分百地意在诗内。惟其诗外功夫扎实而又充分,所以,他的诗词,在文学史上得以不朽。他的活法,他战斗爱国的一生,也是中国文人的榜样。

另一种与陆游原说风马牛不相及的“诗外功夫”,则是近日文坛上诸老诸少,诸男诸女,心照不宣的说法了,他们所宗奉百分百地与文学毫不搭界,纯粹为功利性十足的商业营销行为。在物质社会里,作为饮食男女的作家,尊崇这种炒作式的“功夫在诗外”,已经成为文坛的正常风气。因此,提到今天的“功夫在诗外”,便十分地泄气了,大家绝对知道这是一种负面的评价,然而,却乐此不疲。

老实讲,在文学这个圈子里,还有几位沉得住气,不进行火爆的炒作呢?只是有炒作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和炒作得恰到好处,不温不火的区别罢了;只是有炒作得令人恶心,感到厌烦,和炒作得见好就收,适可而止的区别罢了。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下,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价值规律的催动下,洁身自好,清高自许,谨守节操,安贫乐道的中国作家,又有几许?

一本书,百分之百的写作,百分之二百的功夫在诗外,这是老实人。

一本书,百分之五十的写作,百分之四百的功夫在诗外,这是时代骄子。

而一本书,百分之十的写作,百分之一千的功夫在诗外,那就是毫无疑义的当代英雄。

更有甚者,一本书,百分之零的写作,百分之一万的功夫在诗外,这种天王级的炒作恐龙,这几年,风起云生,也颇出现过几条,能够亲眼目睹这种呼风唤雨的过程,也算是三生有幸的事。

炒作已经达到如此荒唐境界,哪怕你的诗很差,差得令人掩鼻而走,哪怕你的小说很烂,烂得令人不忍卒读,没关系,只要用足心思制造轰动,只要舍得力气吆喝叫卖,只要不怕大风扇了舌头,只要不在乎背后戳脊梁骨,功夫做足,鱼目混珠自不必说,功夫做大,甚至晒蔫的土豆能够卖出中药天麻的价。因此,不炒,不出作家,不大炒,不出大作家,已成共识。炒作,是新世纪文坛的登龙术,是最不需要真本事的成名路,也是极容易骗到银两的生财法。

呜呼!面对这怦然心动的诱惑,又有几位抵挡得住呢?

甚而至于一些平时大家仰着脸看的大师、名流,也觉得钱不扎手,名不烫手,大炒而特炒自己起来,狠下诗外功夫。有的年纪一大把,著作快等身的超大师、极名流,也忍不住搔首弄姿,老黄瓜刷绿漆――装嫩,抛头露面,参加到这支炒作大军中来兴风作浪,真让人为那把炒得快散架的老骨头痛苦。

说到底,这后一种的“功夫在诗外”,谁心里都明镜似的,实际是对自己的才智,对自己的创作能力,对自己还是不是文学界的一个虫子,极端缺乏自信的表现。

惟其不自信,才求诸炒作。

其实,写不出,写不了,写不好,是文人之常,谁都会有江郎才尽的那一天。你不服气,你不认输,要一直写到死,像马克思那样,死在写字台上,那也只好悉听尊便。但这种炒作出来的声名,镜花水月,朝露暮云,是算不得数的。即使开了十次讨论会,二十次座谈会,三十次新闻发布会,一百家媒体莅会捧场,一千个评论家写了一万篇文章叫好,又如何?好东西,永远是好东西,不炒,也是好东西;不好的东西,永远是不好的东西,炒,也不是好东西。

好不好?时间说了算。

时间是位特有耐心的老人,根本不买炒作的账,炒过初一,炒不过十五,无论怎么样的哗众取宠,不择手段,吹吹打打,锣鼓喧天,在时间面前,总有喧嚣复归于平静的那一刻。到了这一天,或许这位作家还健在,令他欲哭无泪的,是他的作品早就翘了辫子,那些曾经炒作得天翻地覆的书,早化成纸浆,成为再生纸,供擦屁股用了。说实在的,倒不是时光无情,而是这位精于炒作的作家,缺乏真正的诗外功夫。所以,重温八百年前爱国诗人陆游的这句名言,也许更有益于文学。

原诗是这样的:

我初学诗日,但欲工藻绘。中年始少悟,渐若窥宏大。怪奇亦间出,如石漱湍濑。数仞李杜墙,常恨欠领会。元白才倚门,温李真自郐。正令笔扛鼎,亦未造三昧。诗为六艺一,岂用资狡狯?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示子□》?《剑南诗稿》卷七十八)

这是陆游在山阴(即今之绍兴),给他儿子陆?写的一首诗,时为公元1209年(南宋嘉定元年),他八十四岁,很快,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因此,将这首诗视作诗人的一份文学遗嘱,也无妨。

陆游(1125―1210),写了不计其数的诗,我想与他“功夫在诗外”所积累的文学资源有很大关系。研究者认为,他一生至少写有二万首诗,这实在是个惊人的数字。多,也许并不难,多而好,那就不容易了。我粗略地算了一笔账,他二十岁开始作诗,到八十五岁离开这个世界为止,他写了将近六十五年的诗,设以二万来除,一年三百零七首,几乎日均一首,这种惊人的写作速度,这种艰辛的创作劳动,在文学史上是不多见的。

现在收入诗集中者,经他自己删减,存诗共约九千三百首,数量仍很可观。

在文学史上,诗的数量超过他的诗人,有,但诗的质量通常不佳;诗的质量、水平与之相埒的诗人,有,但数量上是无法与之争锋的。所以,这样一位高产兼之优质的大诗人,他所说出来的创作见解,必然具有可资借鉴之处。而且,应该看到,他是写给自己儿子的,私底下的交谈,肯定是无隐无讳的真情实感。

回顾当下一些大老,为眉清目秀的女作家,所写的情不自禁的序跋,一些重量级评论界推手,为时尚,为新锐,为大腕,为有钱的文学票友,所写的充满铜臭的篇章,那种弗洛伊德,那种功利主义,陆游这首诗中是找不到的。

现在来看这首诗,开明宗义,“我初学诗日,但欲工藻绘”,证明他是不遮不掩地跟他儿子,坦承自己初学写作时的浅薄。我记得,俄国(那时为苏联)诗人叶甫图申科访华,我曾陪同他们访问南京、上海、广州,旅途中闲谈文学,涉及当时文坛上诗歌的朦胧派之争、文学的现代派之争,此君突发奇论,说,这就像人一辈子总要发作一次麻疹,是一次不可避免的过程。然后,谢谢上帝,就终身免疫了。

这大概也是他个人的文学经历。

着意于形式的探索,而忽略作品的丰富内涵,努力于唯美的追求,罔顾现实的多彩多姿,是初入道的作家或诗人,难以回避的表现欲望。甚者,热衷于别致,着力于猎奇,兴味于叛逆,肆意于颠覆。更甚者,否定历史,否定传统,乃至否定一切,像小叭狗那样狺狺然地寻衅挑战。这种可笑的弑父倾向的幼稚心态,完全可以理解。古今中外的诗人作家,这是一条必须?过的河,哪怕过了河,穿上鞋,再回到活生生的现实中来,重新起步,这“藻绘”的浮浅之水,不?一下,也许永远停留在河的彼岸了。

八百年前的两宋诗人,是喝五代“花间”的母奶成长的,这种胎记的痕迹,是不那么容易褪去的。开一代文风的欧阳修,唱大江东去的苏东坡,也是这么一条路走过来的。有一次,苏东坡对黄庭坚说:“有些日子不见阁下,你怎么学起柳七来了?”柳七,即柳永,是香艳词的大宗师,别看东坡先生很正经地批评黄庭坚,其实他自己也颇擅此道,其情爱文字写得风流旖旎,不亚柳七的。欧阳修就更是行家里手了,这位政府要员,文坛领袖,也是歌场舞榭中的莺莺燕燕们钟爱的情诗好手,有一首朱淑贞的《生查子》,即“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竟混编进了他的诗集里,而不觉非其作品。可见他们看不大起柳永,但也忍不住小试身手,以绚丽、华彩、香艳、甜软的语言,以缠绵、悱恻、轻柔、浪漫的感情,写下许多“藻绘”词章的。

没有办法,在尝试中成长,走一点弯路,在探索中超越,碰几个钉子,事属正常。怕就怕有的人一辈子也不出叶甫图申科所说的麻疹,总不断地“克隆”着牙牙学语、露出小鸡鸡拍照时的自己,那才叫人恶心。

“中年始少悟,渐若窥宏大”,便是陆游渡过那条浅水,登上彼岸,见到更广阔境界时的体会了。正是这个“悟”字,陆游从徒有虚名的诗人,成为在文学史上站住脚根的大师。1192年,陆游六十七岁时,有一首《九月一日夜读诗稿有感走笔作歌》的长诗,谈及他进入中年以后,在创作上的这种顿悟:“我昔学诗未有得,残余未免从人乞。力孱气馁心自知,妄取虚名有惭色。”(《剑南诗稿》卷二十五)应该说是这位大师对后来人推心置腹之谈。

无论如何,花花哨哨的绚丽,些许聪明的精致,魔方组合的巧变,精雕细琢的肤浅,终究不是拥有强大文学生命力的载体,而以此侥幸获得的声名,对觉悟了的陆游来说,难免面有“惭色”。他明白了,只有走出创作早期的“藻绘”局面,才能得窥宏大堂奥的文学深境。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涌现一批中青年作家,在没有色彩的寂寥天空里,他们所制造出来的“藻绘”文字,的确产生过一阵炫目的效果。可是,时间能使黄金氧化退色,何况这些浮华的背后所露出的浅薄,平泛的背后所显出的空洞,而花架子的背后那来路不明的二手货嫌疑,如此银样?枪头的应景应时之作,就更经不起岁月的考验。

最近,我的一位年轻朋友言及,他为一家出版社,编一部精品中短篇小说选,通读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的诸家名作之后,不禁颓然丧气,扼腕叹息。倒不是这些作品不可选、不足选,因为再不济的作品,也会依附大历史的背景,得到一点史证的价值而存活下来。但我的朋友觉得痛心的,这些作家并非如当时所期待的“龙非池中物”,从此飞跃出一番新天地,而说句不敬的话,基本上属于池塘里的泥鳅,十几年过去,仍是“翻不出大浪”的凡庸之辈。

半百年纪,胡子一把,还在玩不伦不类的文学实验。这种挣扎,充其量,有点悲壮,更多的,是悲苦。肩扛着一份虚名,背驮着一份期待,那也是没有什么诗外功夫的作家诗人,不胜其负担的。

我告诉他,岂止这些年轻同行如此这般呢?五十年代开始写作的老家伙,如我辈者,又何尝不同样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呢?那些认为天降大任于斯人者,不还在跟头把式,汗流浃背,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发誓要为书架增添若干没有什么文学价值的重量么?其执着,令人钦佩,其劳动,令人尊重。可是,文学史,从来不相信作家的悲情,更相信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实力。

读了陆游的《示子?》,我懂得,没有一个作家不想搅起惊涛骇浪,只是他缺乏翻江倒海的力气罢了。为什么没有力气,很简单,因为不拥有陆游所说的诗外功夫。从下面这张陆游的履历表,便大致了解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我们,为什么只配在池塘里搅浑水了。

相比于这份履历表中的主人公,那经历之起伏跌宕,阅历之丰富赡博,家学之源远流长,识悟之深透切骨,乃至于那飞扬肆张的激情,狷介特立的个性,倜傥风流的浪漫,安贫守穷的磨难,以及志在复国,志在抗战,志在还我大好河山,一生忧国忧民的奋斗史,这其中,还包括他的二万首诗词的创作实践,像我等当过几年“右派”,干过几年“知青”,这点子小本钱,要想做出惊天动地的大文章,大概也难。

何况我们大家普遍地缺乏才气,缺乏学养呢?

说一千道一万,任何假招子,任何小聪明,任何华而不实,任何侥幸获得一时之名,一时之利,一时之奖,一时之誉,一时之风光,一时之大出风头的作家和作品,靠炒出来的声名,注定是短命的。只有像陆游这一生,凭实打实的,硬碰硬的,浸润于心灵,注入于精神,熔化于血肉,锻铸于感情之中的诗外功夫,才是中国作家、中国文学得以安身立命的所在。

一部中国文学史证明,这是中国作家的强项。文学虽是世界的共同语言,但每个国家,每个民族,终究有其与别的国家,别的民族异同的地方,这就是陆游所说的“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这才是中国作家值得下气力的地方。如果丢了这个命根子,长此以往,久而久之,净玩花活,全赖炒作,中国文学也许真的会成为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这位集伪君子,假道学,正经面孔,花花肠子于一身的朱晦庵,在思想领域中所起到的长期的消极作用,是为害甚广,流毒甚远的。清初思想家颜元对他的批判,有过一针见血的说法:“千余年来,率天下入故纸中,耗尽身心气力,作弱人,病人,无用人者,皆晦庵为之也。”(《朱子语类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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