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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秋阳(2)

老江头把两只手合并在一起,对着搓了搓,又抬起来在脸上搓了搓:"还有件事呢,恐怕你们谁都没有想到。"

林富民公鸡一样地伸出脑袋:"莫非程老师还愿意跟他?"

老江头的手落下来,在桌上一拍,一字一句说:"讲了你们都不会相信:程老师根本没跟他办过离婚书!"

李秀兰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然后身子往前一送,两手一拍:"这可完了!这不是正好重新做一家子嘛?我说江书记,不会是程老师她……"

"是弄忘了!我们全都忘了有这码子事!谁也没想起来!心里总觉得他是反了革命被抓进去的,好人还能跟反革命做夫妻?你就是想做政府也不让啊!还是苏主任灵醒,怕给那姓米的找到什么话柄,说我赶快给你们把结婚证明开出来吧,这一开,才查出程老师根本没有离过婚,人事档案里婚姻状况一栏写着她男人的名字呢。都忘了!都疏忽了!"

"那就跟程老师说,让她赶紧办离婚。"李秀兰想也没想。

"没那么容易吧?人家姓米的同意不同意还难说呢。判刑的时候没离婚,刑满回家倒要离婚了,道理上说不通。再讲,程老师自己现在怎么想,谁又能够弄得清?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何况他们还有小米粒儿……"

小芽在一旁大声喝止:"爸,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林富民醒悟过来,转脸去看老江头,只见他把脑袋埋在两只大手里,瘦棱棱的肩膀高耸着,脖颈到腰背一段如雕塑一般僵硬,颓唐愁苦得不成样子。

林富民小心地喊一声:"江书记!"

老江头摆了摆手,哑声说:"没什么。没事。"

小芽懂事地走开去,倒了一杯开水,还放进几片茶叶,吹了吹,端到老江头面前。

老江头勉强朝她笑笑:"吃饭吧,你们都吃饭吧。我走了,不耽误你们。"他用手在膝盖上撑了一下,才站直了身子,慢慢走出门。

早晨的第一节是化学课,上课铃打了好一会儿程老师还没有来,教室里闹哄哄地一片杂乱。

顶兴奋的要数管心宏,他不知从哪儿弄到了文革前出版的一本趣味数学题,高高地举在头顶,转前转后地给大家看,大声宣布说:"谁能解这些题?看看,都看看,解出一题我给一块钱!"

有人揶揄他:"管心宏,你自己解出来了吗?"

管心宏眉飞色舞地:"那还用说!有好几题我都快解出来了,只差最后一点点,一小点,零点零零厘米的距离。"

那人嘻笑着:"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别看这零点零零厘米,有人还就是一辈子跨不过去呢!"

管心宏拍着胸口:"那是别人,不是我。不是吹的,这本数学题,班上除我之外没人能够对付。"他说完这话,马上心虚地看了前面的小芽一眼。

大家都会心地笑。还有人起哄:"管心宏!你有种再说一遍,大声点说!"

还好,小芽和花红此刻趴在桌上,头靠着头地小声说话,谁也没听到管心宏胡吹了些什么。

花红忧心忡忡地:"我听别班的人说,程老师跟她男人都吵过几回架了,你说她到现在没来,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在家里喝了农药?"

小芽生气地骂她一句:"嚼蛆呢你!程老师怎么会喝农药?她又不是你妈!"

花红脸就一红。她妈几年前为养老人的事跟她爸打过一架,喝了农药,闹得惊天动地,为此花红不止一次受到伙伴们嘲笑。

花红嘀咕道:"那为什么程老师还不到班?你倒说说?"

小芽情绪不畅地:"我怎么知道!"停了一下,她毅然起身:"我看看去。"

花红及时地作出称赞:"你是管学习的,应该去。"

小芽急匆匆地离开座位,穿过闹哄哄的走道,出了教室。她先到高中办公室,探头看了看,没看到程老师,靠墙的那个坐位是空的。

欧老师正好坐在窗口改作业,她皱皱眉,抬头问小芽:"找谁?怎么不上课?有事吗?"小芽慌忙摇手。她不想把程老师没到班的事情告诉别人。

欧老师却追出来,盯住小芽:"告诉我实话,是不是程老师没到班?"

小芽不能不点头。

欧老师叹口气,说:"你先到她宿舍看看去,如果有事缠住了,就来告诉我,这节课我替她。"

小芽赶紧往程老师的宿舍走。走得太急,拐过办公室的时候跟迎面奔过来的一个人撞了满怀,抬头看,正是程老师。

程老师被她冷不丁一撞,抱在怀里的课本笔记和教具什么的哗地散了一地。幸好没有带酒精灯和烧杯玻璃瓶一类的东西,否则就惨了。

小芽脸红着,一个劲地说:"对不起,程老师对不起。"

程老师也同样地脸红着,连声说:"没事,没事。"

小芽蹲下去帮她拣东西,程老师跟着一起拣。程老师弯着腰的时候,一张脸的位置刚好在小芽眼睛上方,小芽一抬眼皮就看到了她眉骨上一条长长的新鲜血痕。血痕不光粗,而且深,有血丝隐隐地渗出来,像爬着一条古怪的红蚯蚓。显然不是被指甲,而是比指甲更坚硬粗砺的东西愣生生划出来的。

小芽像是被子弹击中了一样,心里蓦地一疼,呆呆地看着程老师,拣好放在膝盖上的书又一本本地掉落在地上。

程老师直起身来,羞怯地一笑,轻言细语问:"小芽,你怎么啦?"

小芽装作掠头发,顺势在衣袖上擦去涌出来的泪,鼻腔涩涩地答:"没有,我忽然想到一条题的解法,真的。"

程老师把书本抱在手里,难过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迟到了。"她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小芽:"你觉得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小芽摇头,努力做出一个笑:"挺好,什么都没有。"

程老师又笑笑:"我早晨下河拎水,跌了个跟头,怕同学误会。"

小芽说:"不会的,大家不会在意。"

结果程老师一进教室,小芽就从大家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同寻常的疑问。但是他们仅仅在互相之间交换了一个眼色,就不约而同地低下头,装作看面前的书。谁也没有开口问一句,就像什么都没有看见。

小芽心里感动地想:原来大家都不傻。

尽管如此,程老师上课的时候还是有些失态。她有一次把硫酸的分子式都讲错了,还有一次写化学方程式,两边的分子根本不能平衡,她居然没有发现。她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胳膊抬得很吃力,手常常抖得没法落笔,有一回抖得实在厉害,她不得不放弃板书的打算,改用口述。

这一节课,教室里特别安静,每个人都听得全神贯注。

老江头的生活已经完全地乱了套。他的房间变成了一个专收破酒瓶的垃圾站,一走进去,酒气冲天,桌面、床头、窗台、灶间、地上,抬手踢脚碰到的都是酒瓶。因为喝得多,工资有限,也就不讲究牌子了,从前不屑一顾的、用漱口缸子零拷的土造酒照样端进家门,捏两根萝卜条儿就当了下酒菜。

老江头的眼睛终日艳红着,目光迷迷朦朦,一开口喷出一股浓浊的酒气,熏得人不由自主地要转过脸说话。

他的衣服也是多日不洗,油渍麻花。毛衣的领口袖口都破了,线头拖出来半尺多长,一走路就在他身前身后飘飘荡荡的。李秀兰看不过去,要林富民跟他打个招呼,哪天她去帮他收拾洗刷一回。老江头瞪眼就把林富民堵回去:"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林富民吓得再不敢吱声,回去搪塞李秀兰,说是有人帮他洗了。

林富民私下里托人给对岸的江雁带了个信。江雁接信后匆匆赶来,一看她父亲这副凄凉的样子,眼泪哗地流出来了,先是咬牙切齿大骂一通程秀娟的"没有良心","有了旧老公,忘了新对象","千好万好还是结发的男人好"……而后她苦苦哀求老江头跟她回家去住,她和她那个老实男人可以养老爸一辈子。

老江头醉醺醺地指着江雁:"老子革命了一辈子,你想让我回到旧社会?"

江雁就不高兴了:"怎么是旧社会呢?农村虽说没有农场里富裕,也还过得下去,用不着卖儿卖女,怎么就成了旧社会?"

老江头振振有词:"你们那儿到今天还是牛耕田驴拉磨,典型的小农经济!小农经济就是旧社会!让我从社会主义的农场倒退回旧社会,我不干!我革命几十年白革了?"

江雁气得一张大扁脸发了白:"好好好,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别沾谁的光!倒是你堂堂皇皇地走啊,别弄出这么一副倒霉相,让人看了心里难过啊。"

老江头哈哈一笑:"谁要你难过?多余!"

江雁真叫无话可说,要不是自己父亲,她真能把唾沫啐到他脸上。

生气归生气,江雁还是花了大半天时间,把父亲的宿舍里里外外洗涮一通,又逼着他把上上下下的衣服脱下来,拎到河边,打上肥皂,拿棒头好一顿猛槌,绞出来的脏水把一丈方圆的河面都染得浑黑。

中午的时候,江雁遍寻家中没找到一点吃食,只好到食堂老曹那儿买了四个鸡蛋,一捆菠菜。老曹说:"江雁,你爸都快成仙了,他几天没来买我的饭了。"

江雁把鸡蛋炒了,菠菜用开水烫了,细细地切成末,拌了姜丝、盐、味精、麻油,香喷喷的一大盘,等父亲回家。

老江头一进家门,眼睛好像没有看到桌上的饭菜,鼻子嗅嗅,开口就问:"酒呢?"

江雁哀求父亲说:"爸,你听我一句劝,酒只能在晚上喝一顿,中午还是要吃饭,不然你活不长。"

老江头脖子一梗:"活那么长干什么?谁在乎我这条命?"

江雁答:"我。还有你外孙子。"

老江头一摆手:"没那个事!你们巴不得我早点死,少麻烦!"

江雁气得一头扑在她妈睡过的床上,嚎啕大哭。

傍晚的时候,江雁把晾干的衣服收回来,迭好,把拆洗的被子再缝上,到供销社买了几个罐头,两斤饼干,摆在看得见的地方,最后在她妈的骨灰盒儿前上了一柱香,锁上门,一步一把眼泪地走了。她的心里既怨恨父亲,又同情父亲,牵出去一根割不断的线,长得没有尽头。

其后的几天里,毛竹林后面的养鸡场出了怪事。一只翅膀展开来有三尺多宽的大黑鸟凌晨忽然降落在鸡舍顶上,并且三番五次地起飞,盘旋,俯冲,把下蛋的母鸡活生生吓死了几十只。鸡场的老巴子被鸡们的惊吓声闹醒,披衣起来看,猛地跟大鸟的眼神对了个准,吓得浑身一凉,逃一样地奔回房中,关门落锁,撒尿都没敢出去。

第二天他报告场部说,飞来的是一只大老鹰,起码有几十岁的年纪,爪子跟铁一样硬,眼睛亮得能电死人。

很多人摇头不信,因为这一带从来没见过这种猛禽的踪迹。再说老鹰没事逗那些老母鸡干什么?这不是丢身份的事吗?

此后几天老鹰却又不再出现,想看稀奇的人白白地在鸡舍蹲了几个通宵,冻得感冒咳嗽打喷嚏,恨不能指着老巴子的鼻梁骂他编胡话。这事弄成了农场里的一段无头案子,几十只母鸡死得不明不白,追究老巴子的责任又不是,不追究他的责任也不是。

林富民的消息总是农场里最灵通的,他那天闻讯立刻赶到鸡场,背着个手,围了鸡舍来来回回地看,鼻子里还哼哼哈哈的,好像他就是场部派去调查情况的钦差大臣。

老巴子很巴结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一边絮絮叨叨讲那只老鹰的凶模样。他还打开鸡舍,把死鸡拎给林富民看,又指点着一地零乱的鸡毛,告诉林富民说,这都是凌晨鸡在窝里乱飞乱跳掉下来的。林富民拖长腔调说一声:"是吗?"脚在死鸡堆里拨弄拨弄,弯腰拎起最肥的两只。

老巴子眼睛马上就直了,结结巴巴问他:"你你你……你想怎么样?"

林富民矜持地笑一笑:"鸡刚死,肉还不坏,回家好好烧烧,能吃。"

老巴子张开两手拦住他:"不不不行,你得付钱,打打打半价。"

林富民面孔就一沉:"我的老巴子哎,我敢吃你的死鸡是帮你的忙!要是我跟别人一样的心思,认定你这些鸡是病死的,我敢拿回去吃吗?"

老巴子一想也有道理,摆摆手,让林富民拎着两只肥鸡走了。

林富民又沾了一次便宜,让小芽对父亲的不屑添加了几分。

死鸡杀出来之后,因为血淤在体内,肉都是红的,煨汤是肯定不行的了,李秀兰多放了黄酒香料,浓油赤酱地下锅红烧,倒也香味扑鼻,把二伢子三伢子馋得等不及鸡肉熟,围了锅台团团直转。

李秀兰揭锅之后,先用搪瓷茶缸盛出一缸,对小芽说:"你给老江头送去。可怜他喝酒也没个像样子的下酒菜。"

小芽吸着鼻子凑近去闻了闻,怀疑道:"死鸡烧出来的肉,也能送人?"

李秀兰说:"怕什么?是吓死的鸡,又不是病死的鸡,天大也就是个味道不正,吃不坏肚子。不比老江头在家里拈萝卜条儿下酒好?"

小芽无奈道:"那好,我送去试试,人家不肯吃的话,可不能怪我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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