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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美女下厨

就这样,从刚才9点钟从KFC店子里出来到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3个小时。肖菲倒没觉得什么,只是王泽洋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虽然王泽洋吃早饭的时间比肖菲晚些,不过,他消耗得也大。本来男人比女人能量消耗就要大,而肖菲在走路的时候靠着王泽洋,等于王泽洋一个人要多承担半个肖菲的体重。这样一来,运动量可是一点儿也不小。

不过看着肖菲试衣服那热情高涨的样子,刚刚想提出吃饭建议的王泽洋把它建议硬生生咽进了肚子里。王泽洋很纳闷:照理说男人的体力就算和女人相当也绝对不会逊色于女人,可在逛街这项“运动”上,男人绝对要输给女人,而且是属于那种“完败”。直到此刻,王泽洋才终于体会到为什么那些大型商场里卖的衣服绝大多数都是适合女性的了,原因已经不需要证明了,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又过了半个小时,不知道是不是肖菲逛累了,她竟然主动提出要去吃饭。这句话在平时没什么,但在此时,对于王泽洋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不过肖菲却解释说是看到王泽洋没精神,让他饿着肚子陪自己有些过意不去,她才决定去吃饭的。不过此时的王泽洋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的所有心思都已经跑到有食物的地方了。

吃饭的地方当然又是KFC。在大街上,肖菲似乎只会选择去有KFC的地方。对于KFC,她似乎有着很特殊的偏好。终于,在电影院旁边的一家KFC里,王泽洋和肖菲找到了空位。据说为了“犒赏”陪自己逛街的王泽洋,肖菲说这顿由她请。

王泽洋靠着椅子坐着,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有些颓废。不远处的柜台,肖菲正在买吃的。对于肖菲刚才的话,王泽洋苦笑着,小声嘀咕着:“只要你不让我陪你逛这么长时间的街,我天天请你吃肯德基!”

当然,这是玩笑话,天天吃肯德基,别说王泽洋是个只是个出租车司机,就算是出租车公司的老板,也会肉痛的。

只一会功夫,肖菲就带着“胜利果实”来到了王泽洋面前。这时候的王泽洋已经饿过头了,反而不觉得很饿了,不过食物的气味还是令他暗暗咽了口唾液。王泽洋不怎么喜欢吃肯德基,但他吃饭不挑食,再加上现在真得很饿,他随手拿起一只汉堡就啃了起来。

看着王泽洋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肖菲似乎受到了感染,吃得更加有味了。别看肖菲身材苗条,吃得可一点儿也不少。像她这种喜欢吃肯德基又吃得多却不发胖的情况,本身就是很矛盾,让那些吃什么都长肉的女孩眼红。

肯德基之所以被称为“快餐”,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顾客吃得很快。的确,仅仅10分钟,王泽洋和肖菲面前那一堆食物就被他二人“消灭”干净了。王泽洋用纸巾擦了擦手和嘴巴,惊讶地看着肖菲,问道:“小菲,你还饿么?”

肖菲打了个饱嗝,说道:“我饱了。这种油炸的东西还是不能多吃的。”

王泽洋附和道:“就是,就是!”心里却说道:“你要是真这么想就好了!”

两人休息了一会,不到半个小时,肖菲老神在地说道:“对了,刚才的那件羊毛衫不知道还在不在?泽洋,陪我去看看……”

王泽洋劝道:“急什么?不就一件羊毛衫么?”看到肖菲眼睛里似乎有火光闪现,王泽洋立即改口道:“我们赶紧去,不能被别人买走了!”说完,立即起身,拉着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地肖菲出了KFC。

整整一下午,王泽洋都在陪着肖菲逛街。王泽洋当然是有苦难言,心想:“如果除去平陪肖菲逛街,我一年逛的店子也比不上今天一天!完了,脚上好不舒服,肯定是起泡了……”

下午四点,天已经有些要暗下来的意思了。这时,肖菲对王泽洋说道:“泽洋,时候不早了,我也没什么可买的了,你回去吧!”

听了这话,王泽洋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他还是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嗯!”肖菲点点头,轻声说道。

肖菲家住延安路,有多路公交车经过那里,交通很方便。两人没过多久就上了一辆公交车。

车上,有些疲倦的肖菲头靠着王泽洋的肩膀,眯着眼睛,轻声说道:“泽洋,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虽然很想问你,但一直没说出口。”

“什么事?”王泽洋被肖菲靠着,听了她的话,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你大学学的是会计专业,可你为什么拒绝了学校帮你分配的工作呢?”

“因为我对会计并不太感兴趣。”王泽洋实话实说。

“可就算是不感兴趣,你也没必要委身当一名出租车司机啊!那样你4年大学不白读了吗?”

“谁说大学生就不能开出租车,当出租车司机很丢脸吗?”

听到王泽洋有些怒意的语气,肖菲忙坐直身子,拉着王泽洋的手,道歉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王泽洋淡淡道:“你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我……”肖菲一时语塞,虽然她本意并非如此,她只想自己的男朋友能够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为两人的将来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可是话说出去就变味儿了。

“……”

“……”

转眼就到了肖菲家不远的车站,两人一齐下了车,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走了一段路,走在前面的肖菲并不回头,淡淡地说:“你回去吧!接下来的路我自己会走!”

她话里的抱怨之意王泽洋怎会听不出来?刚才自己话的确说得有些过于直白,不过这次王泽洋并不打算妥协。作为男人,不能在事业上被女人左右,不然,自己永远不能获得真正的成功与快乐,最后,可能还会被女人瞧不起。

王泽洋就这样默不作声,静静地跟着肖菲,一直看着肖菲走上公寓的楼梯,才转身离去。

另一边,肖菲对于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有些后悔,不过一直以来,王泽洋对她都是千依百顺,处处都让着她,这让她渐渐养成了有些“霸道”的脾气。她本以为自己发点小脾气王泽洋一定会说些软话,这样她也能借坡下驴,既坚持了自己的主见又不会很没面子,一举两得。谁知道王泽洋今天会有如此强硬的反应。

不过一码归一码,对于王泽洋送自己到楼下肖菲还是很感动的,虽然刚才闹得有些不愉快,不过王泽洋心里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不放心自己一个女孩子在晚上走这么一段夜路。想到这,肖菲什么不愉快的想法都消失了。

两天后的上午九点,王泽洋房间里。开了一晚上车的王泽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不知道此时的具体时间。虽然外面已经太阳升得老高了,不过由于窗帘遮掩的关系,屋内还是多少显得有些昏暗。突然间,王泽洋发现自己床边坐着一人,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的双眼就去看那人的脸。有趣的是,那人也不躲闪,与王泽洋四目相对。

虽然刚睡醒大脑还有些混沌,不过即便自己再迷糊,王泽洋也不可能认不出眼前的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的主人是谁。大眼睛的主人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终于,大眼睛的主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咯咯咯……”在笑的同时,粉拳朝王泽洋脸上而去……

大眼睛的主人是肖菲,既然是肖菲,那她打向王泽洋的粉拳虽是气势十足,实则软绵无力,像是在给王泽洋挠痒痒。

“别闹了,又不是小孩子了。”王泽洋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教训”道。

肖菲嗔道:“你又比我大得了多少,别总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像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拿出点青年人应有的朝气嘛!说完,就来掀王泽洋的被子。

“你干嘛?动手动脚的,我会着凉的!”王泽洋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双手护着自己的被子,和肖菲较劲。王泽洋倒不是真担心自己会因此着凉,只是被子里的自己除了一条内裤,什么也没穿,而且自己有“晨勃”的习惯。虽然肖菲是自己的女朋友,不过在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接触之前,在异性面前光着身子,王泽洋还是很不习惯的。

看着王泽洋那“狼狈”的模样,肖菲笑得更“甜”了……

“你快起来吧,太阳早出来了。”

“现在几点了?”

肖菲很自然地说道:“快10点了。”其实此刻才刚过9点,不过为了不让王泽洋继续沉睡,肖菲故意不说实话。

王泽洋晃了晃脑袋,心想都10点了,自己也太能睡了。便找衣服边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照理说肖菲并没有自己家的钥匙,如果她能进得了自己的卧室,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自己爸妈上班前就来了。

“不到7点!”

“你一直在这里坐着?”王泽洋双眼凝视着肖菲,有些难以置信。

“也不尽是。我……刚才在看你的照片。”肖菲的话有些吞吞吐吐,脸上也不自觉地浮起一层红晕。

看着这样美丽得不可方物的肖菲,王泽洋心里一荡,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王泽洋看着肖菲,紧紧地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凝声道:“小菲!”

肖菲的脸越来越红,像一朵鲜艳的红玫瑰,发出耀眼的光芒……

两人的脸越来越近,王泽洋甚至已经能够感觉到肖菲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当王泽洋的嘴唇正要贴到肖菲那娇艳欲滴、灵巧端正的小嘴时,那该死的电话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王泽洋床头的电话声音此起彼伏,也打断了两人的动作。王泽洋深吸一口气,揉了揉有些朦胧的眼睛,拿起了电话筒:“喂,你是哪位?”

“喂,是泽洋哥哥吧!我是亚男,对了,我姐姐在你家吧?”肖亚男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些笑意。

原来是肖菲的亲妹妹——肖亚男。王泽洋看了看肖菲,心想:“你不会连我们俩在哪儿都告诉你妹妹吧!”

王泽洋瞧了瞧坐在床边,用枕头盖着脸的肖菲,苦笑道:“在,你找她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肖亚男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妈妈要我问下你想吃什么菜。”

“什么什么菜?”王泽洋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不是明天要来我家吗?难道姐姐没有告诉你吗?姐姐不是在你家吗?”肖亚男“连珠炮”似地狂问。

王泽洋答道:“我确实不知道,难道明天你家有什么喜事吗?”

“你还是等下问我姐吧!你们俩好好‘处处’,咯咯咯……”肖亚男说着别有深意的话,她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怕王泽洋责怪于她,连忙挂下了电话。

“……”肖亚男的话让王泽洋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联想到刚才和肖菲的那一幕,顿时明白了大概。只是一瞬间,脸已红得不行。

王泽洋脸红了,肖菲却已经恢复过来了。她不看王泽洋的眼睛,故作平静地问道:“你怎么了?我妹妹刚才和你说了什么?”显然,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也没什么,就是说要我去你家吃饭,还有就是——”王泽洋说到这,脸更红了,不敢直视肖菲的双眼,看向别处,低声说道:“你妹妹让我们好好‘处处’!”说到最后,基本上没声了。

肖菲听了后,才恢复不久的脸又由白转红,不去看王泽洋,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美丽是女人对男人最大的诱惑,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英雄愿意为美人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肖菲正是那种能让绝大多数男人为之倾倒的女人,王泽洋不是异类,对于她的美丽,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也无法抗拒……

穿好衣服,站起身形。王泽洋走到床边,拉开了窗帘,顿时,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得眼睛有些生痛,不过这也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自己那有些不平静的心情。

肖菲也是如此。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很尴尬的时候,王泽洋的行为让肖菲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了。深吸一口气,她提议:“我们到外面去吧!卧室里有些闷!”

王泽洋说道:“好!”说完,和肖菲一起来到客厅。

“你早饭吃了吗?”王泽洋明知故问。

“吃了,你还没吃,要不,我帮你做早饭吧?”肖菲顿时来了精神,嘴角微微往上挑起。

不想扫她的兴,刚好王泽洋要洗脸刷牙,就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这样也好,饭在厨房或是在冰箱里,菜冰箱里有。”还没说完,就被肖菲推到里屋去了。她边推边自信满满道:“你就等着吃我做的饭菜吧!”

王泽洋走进洗漱间,拿起牙膏,边挤边苦笑道:“希望不要太难吃就好。”王泽洋的话当然不是毫无根据的。肖菲不会做饭做菜他是知道的,虽然他没吃过肖菲做的饭菜,不过也能想得到,毕竟一个不会做菜的人如何能做出美味佳肴来?刚才没有拒绝是不想让肖菲难堪,同时也是不想自己身体的某个地方再被她“按摩”。

“咦——什么味道?锅巴?不对,锅巴的气味没这么浓。不是锅巴那又会是什么呢?”此刻正在刮胡子的王泽洋停下手头的事,胡乱擦了一把脸,走出洗漱间,来到了气味的“源头”——厨房。

“果然——”看着厨房里那个围着围裙,“手舞足蹈”的靓女郎——肖菲,王泽洋就不由得一阵好笑。有谁能想到平时英气逼人、美不胜收的肖老师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敲了敲有些微微发胀的脑袋,王泽洋走进烟气腾腾的厨房,大喊道:“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菲听到王泽洋的声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拉住他,急声说道:“你力气大点,你快帮我把饭盛起来,再不盛的话马上就要粘在锅底了。”

“哦,我知道了。”王泽洋二话不说,从肖菲那里接过锅铲,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饭”盛到了碗里。看这碗里那黑乎乎的“固体物”,王泽洋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美味’看来我是无福消受了。

“泽洋!”肖菲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本来想给你做一次饭的,最终还是被我搞砸了,你不会怪我吧?”肖菲“楚楚可怜”的看向王泽洋,一副你“爱咋样就咋样”的样子。

王泽洋知道肖菲是在变相地向自己“撒娇”,摇摇头不语。自己本来就没有打算责怪她,知道她有这份心自己已经很高兴了,至于她能不能为自己做一顿饭,自己倒真没有什么大的期待。当然,能吃最好。

王泽洋其实是很怕肖菲非逼着自己吃她做的“美味”。现在,肖菲主动承认自己的不足,王泽洋听了反而还很高兴,心里也长吁了一口气。

“我帮忙收拾一下厨房吧?”肖菲想弥补一下自己刚才做饭失败,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主动提出这个建议。

王泽洋当然知道她心里所想,怕她太受打击,就劝慰道:“小菲,你别在意,‘失败是成功之母’嘛!我相信你今后一定能学会做菜的。好了,我和你一起收拾吧!”

看着王泽洋那善解人意的眼神,肖菲心里大受鼓舞,大点其头道:“嗯!谢谢你,泽洋!我向你保证:将来我一定让你尝到我亲手做的菜。”

看着肖菲那自信满满的样子,王泽洋心里苦笑道:“只要你不要拿我当你做的菜试吃的‘小白鼠’,其他的我都没有意见。”

两人动作很快,转眼间,厨房就收拾好了。来到客厅,两人都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这时,肖菲看着王泽洋,问道:“泽洋,你家里有饼干之类的食物吗?你多少吃一点,不然对胃不好。”

“嗯!”王泽洋转身一边在壁橱那里拿吃的一边问道,“小菲,你妹妹刚才电话里说要我去你家吃饭,有这事吗?”

肖菲恍然大悟道:“我差点忘了!是的,我妈说明天你休息,想请你去我家里吃晚饭。”

王泽洋问道:“明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难道非得是很特殊的日子你才能去我家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嘛!”

“谅你也不敢!”肖菲接着答道,“明天是我妈的生日。”

王泽洋有些为难道:“啊!你妈妈的生日?那我去合适吗?况且,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啊!”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是我的男朋友,去我家为我妈过生日是很平常的事啊!至于礼物的话,我早帮你准备好了,你明天只要人来就可以了。”肖菲的话不容置喙。

看来自己是不得不去了,不然,估计肖菲不会放过自己。王泽洋心里短暂地合计了一下,说道:“那明天我什么时候过去?”

肖菲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说道:“太晚了的话不好,太早的话似乎也不好。那就傍晚吧!”

“哦,遵命!”王泽洋嘴上答得干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万一到时肖菲的爸妈问起自己和肖菲的事,自己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哎!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王泽洋心里说道。

“对了,泽洋,万一到时我爸或是我妈问起你有关你开出租车的事,你可不可以顺着他们点?”由于上次王泽洋对于此事反应很强烈,平日霸道的肖菲也收敛起自己的脾气,语气显得很温和。

“那你觉得我到时应该怎么说?”王泽洋看着肖菲,问道。

“你就说你开出租车只是暂时的,以后一有好工作就会改行做别的事。”肖菲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王泽洋生气。

王泽洋没有责怪肖菲,以她的脾气,能这样说话是很不容易的了,况且,她也是在为自己考虑,自己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对她发脾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王泽洋看着肖菲的眼睛,无比坚定地说道:“小菲,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也是真的在为我考虑。说实话,我很感动,我王泽洋能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觉得老天对我很不错。我可以向你保证:假如你爸妈问起,我会顺着他们的意思,不会对他们有丝毫的不敬。但是,你教我的话,我不能说。”

“为什么?”肖菲的眼里浮起一片水雾,带着些许幽怨,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王泽洋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不能因为这种原因而违反我的原则。”

“原则?难道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你那些虚无飘渺的‘原则’?”肖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王泽洋看着眼泪汪汪的肖菲,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心下暗叹:“如果肖菲能支持我的决定,如果肖菲不那么偏执,如果……唉——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也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小菲,除了这个我不能答应你,其他的……”王泽洋说不下去了,是啊!这件事不答应她,说再多的别的似乎也没什么用了。

“泽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不管我说什么,要求什么,你都会答应我。几个月前,当你刚开出租车的时候,你打电话给我,解释说你不喜欢学校分配的工作,你当出租车司机也是暂时的。你说如果我不喜欢的话,你马上就会换工作。可是现在……”肖菲哽咽道;“你告诉我,你之前是不是在骗我?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肖菲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从两颊滑落,最后落到了地上……

看着哭得如此伤心的肖菲,王泽洋的眼眶也湿润了,心里难受得紧。心里问自己:“我应该是喜欢她的,不然,为什么我会难过?”当下顾不上太多,张开双臂,上前一步,把眼前的女孩紧紧地拥入怀中,大声喊道:“不是的,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只是……只是你为什么那么固执呢?只要你不这样逼着我,我还是你的王泽洋。”

泪水顺着王泽洋的衣襟滑落……王泽洋心里已经决定,只要肖菲不再逼着自己,自己愿意一心一意对她,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令王泽洋始料未及的是,肖菲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偏执,似乎已经有些不可理喻了。只见她愤然挣脱王泽洋的怀抱,用衣袖胡乱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深深地看了王泽洋一眼,淡淡地说道:“既然你可以为了自己的原则而选择不要我,我也没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我学校里还有事,我先走了,明天晚上来不来我家随你,告辞!”肖菲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她走得很慢,显然,她希望王泽洋说些软话把她留下来,她也可以借坡下驴,“发发慈悲”原谅他。不过,她失望了。王泽洋没有让她“如愿”。他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委屈至极的肖菲愤愤然地走出王泽洋家。在他家楼下,她气得跺了跺脚,嗔骂道:“呆子,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便不再逗留,气呼呼地走了。

王泽洋呆在原地,身体僵硬着不动。时间过了很久,他才像全身乏力了一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在心里面,王泽洋也很是难过,但是对此事也没有什么合适的解决方法。第一次,王泽洋开始怀疑:我重生是否是正确的?你难道我来到“这个世界”只会给别人带来痛苦?我在一定程度上夺走了肖菲心里的“王泽洋”,我不知道今后该怎么面对她。

“明天晚上我应不应该去呢?”王泽洋不停地在心里问着自己。很显然,自己很不想再面对刚才的那种场面。但是自己如果真的不去,肖菲心里会怎么想?也许,到那时两人真的没有挽回的希望了。哎!王泽洋心里烦闷,连肚子都不饿了。

……

再说肖菲。从王泽洋家出来之后,肖菲没有像和王泽洋说的那样去越州一中。肖菲坐车到市政府,之后就直接转车回家了。回家之后,肖菲没有和家里人多说一句话,抛下一句:“吃中饭不用叫我了,我不饿!”随即进入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扑在自己的床上大哭。

肖菲很委屈,也很伤心。王泽洋是她的初恋,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最喜欢的人。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在自己心里如此重要的人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难道,我真的没他的‘原则’重要吗?”肖菲说着说着,心里委屈,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刚才见肖菲进屋的时候就觉得她今天有些问题。肖菲的妈妈看向肖菲的房门,自言自语道:“小菲今天是怎么了?她刚才进去的时候好像眼睛红红的。”

“妈妈,姐姐是不是和泽洋哥哥吵架了?”肖亚男坐在沙发上,吃着苹果,随口说道。

肖妈妈连忙摇头,说道:“不会,不会!泽洋这个孩子我最了解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让着你姐姐的。”

肖亚男不解地问:“那又是为什么?不会是钱包掉了吧?”

肖妈妈扫了她一眼,责怪道:“别乱猜了,等会你姐姐出来了问问她就行了。”

“哦!知道了!”肖亚男还是很怕妈妈的,声音马上小了下去。

肖菲没有把上午在王泽洋家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家人,她不想他们为自己担心。另外,她还有一层担忧,那就是她真的不能保证明天王泽洋会不会来自己的家。以前,肖菲是多么的自信:她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学习成绩优异,老师父母长辈都对她非常疼爱;在学校,无论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她都是班上无可争议的班花。她已经记不清楚曾经收到过多少封情书,接到多少个表白电话,收到多少个精美的礼物。可是至始至终,她的眼里乃至心里都只有王泽洋一个,容不下任何一个别的男孩。

有多少个夜晚,她在思念王泽洋的日子里度过;又有多少个白天,她在做着和王泽洋举行婚礼的梦。对于肖菲来说,王泽洋是她感情的全部,她在多年以前就已经把自己的心交给了王泽洋,虽然当时王泽洋并不知情。

自从和王泽洋交往,肖菲一直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因为能和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而这也的确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虽然一直以来肖菲都表现地很霸道,那是因为她爱王泽洋;而王泽洋也从不对她发脾气,无论肖菲有多不讲理,他都会让着她,从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对于他们这对情侣,双方父母都非常赞同,在大人们的眼里,王泽洋和肖菲两人结婚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

若是在以前,肖菲对于她和王泽洋的未来不会有丝毫的担忧,对她来说,自己只需要到时候当好新娘子就可以了。可是现在,肖菲心里的信心在不断地流失,担忧在逐渐增多。她也不知道自己未来是否真的能如之前的幸福。

当天晚上,肖菲躺在床上,脑袋埋在被子里。想起从前的事,肖菲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又止不住流了出来。以前有王泽洋宠着自己,肖菲从来都不会担心什么是失去。现在,当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失去他时,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情根深种,再也无法自拔了。

夜晚,对于幸福的人来说,是格外得短,因为他们睡得香;对于伤心难过的人来说,是格外得长,因为她们难以入眠。肖菲睡不着,她心里很难过;王泽洋也睡不着,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肖菲的感情。对于这对情侣来说,这个夜晚注定是个失眠之夜。

第二天是星期一。早上,当太阳在东边探出它那调皮的脑袋,似乎已经注定,今天的天气会格外晴朗。但是人呢?谁也不知道。因为这个世界最不能捉摸的,也是人。

今天是王泽洋伤后第一次开出租车做生意。虽然昨晚没睡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当时从他的身上可是感受得到,他朝气十足,并没有太过于沉沦。

和爸爸妈妈一起坐着吃早饭,听着妈妈的唠叨,王泽洋心情顿时大好。心里想着从今天起自己就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挣钱养活自己,不用在担心拖累父母,王泽洋就不禁跃跃欲试了。

吃完饭,带上喝的茶水以及肚子饿的时候吃的点心,王泽洋来到了楼下。王泽洋家所住的是两栋三层楼高的瓦房。在其中的一栋楼的一层是车库,王泽洋的出租车就停止那里。

王泽洋的出租车是一辆七成新的普桑(2001年,越州市区的出租车80%是普桑,其余的20%是富康和夏利)。今年七月份,王泽洋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和小舅林建军一商议,合伙租了一辆还算是新的普桑,做起了出租车生意。

令王泽洋没想到的是,爸爸先他一步打开了车库。原来,爸爸怕他第一天开工起不来洗车,就提早起床,帮他擦洗出租车。

出租车对车子的洁净程度要求比较高,毕竟是给人坐的嘛!不过由于冬天晚上气温很低,如果在那时洗车的话不仅人冻得受不了,车子也很容易造成冰冻。所以一般洗车都在早上,且不适宜冲洗,以擦洗为宜。

对今天爸爸的举动,王泽洋嘴上没说,心里感到很温暖。坐上出租车,王泽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着自言自语:“美好的生活,从当下开始!”

怀着激动的心情,王泽洋打量着车里的一切:方向盘、坐垫、计价器、刹车、离合器……之前觉得很平常的事物在此时的王泽洋眼里,都变得很不一般。兴奋的插入汽车钥匙,然后启动……王泽洋心道:“还好在高考结束后我就考了驾照,我已经是一个有多年驾龄的司机了,不然,这出租车还真开不来。”

车子慢慢地驶离了王泽洋家前地空地。开出一段小路后,就进了主干道。在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王泽洋渐渐能够熟练驾驶自己这辆普桑。

因为此时还是早晨,再加上王泽洋住在城西的缘故,道路上的车辆不是很多。至于行人,也是如此。当车子行驶到市区的主干道,也就是商业大道——解放路的时候,路上的车辆才渐渐增多。在城市的街道上行驶着,王泽洋心情舒畅,因为自己能够从另一个角度观察这座城市。

进入21世纪后,越州市进入了告诉发展时期。这一点,“过来人”的王泽洋深有体会。城市里,不仅道路将变得更加宽阔,楼房也将变得更高、更漂亮。

在不知不觉中,王泽洋的车子来到了解放南路的望江花园附近。这时,在小区对面的车站里,一个60多岁的老头和一个十来岁背着书包的小姑娘正在朝自己挥着手。

王泽洋看到了之后,心里不禁笑道:“难不成他们把我的车当出租车了?不然的话我又不认识他们,为什么向我招手。”嘴上笑笑,车子并没有停,直接从他们身边开了过去。

不过王泽洋此时的车速很慢。在嘲笑之余,眼角不经意间在反光镜里看到了脸色阴沉的老头和满脸诧异的小女孩。王泽洋心想自己不给他们搭车他们心里不满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自己的车没有理由给他们白坐啊!自己又不是雷锋,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

王泽洋心里想着,不想再理会他们。可是也就在那时,一辆深绿色的出租车停了下来,然后那一老一少就上了车。“早就该这样嘛!不拦出租车拦我的车干什么?”王泽洋顾自说道。

突然,他看到了自己车前盖,那一片绿色,再看看车上的计价器,王泽洋懊悔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苦笑道:“搞了半天,我自己的车子不就是出租车吗?怪不得刚才那老头会那么气愤,原来是空车的我对他们视而不见,他生气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此时王泽洋想弥补也已经晚了,因为刚才的老头和小姑娘已经上了另一辆出租车。王泽洋轻叹一声,心想:“那个老人家不会举报我拒载吧?我可不是故意的呀!我今天是第一天开出租车,哎——”王泽洋后悔不已。想起刚才老头和小姑娘的表情,他心里就十分过意不去。倒不是生意没做少赚了钱,而是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出租车司机应尽的责任。

其实王泽洋的担心是多余的。在2001年,越州市区出租车并不多,在节假日打不到车是很正常的事。至于举报,别说老头子没记下王泽洋的车牌号。就算是记下了,他也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自己出租车人生的第一单生意就这么因为自己的疏忽被吹了之后,王泽洋打起120%分精神,密切关注着路边有没有人要打车,并在同时时不时提醒自己是出租车司机的身份。

过了5分钟,在人民路的麦当劳店子外,一个身穿黑色皮衣,戴着一副墨镜的长发女郎手臂挥动了几下。王泽洋缓缓地把车开到她的身边,然后停住。那个女郎打开了车门,坐到了后排座位上。王泽洋转过头,亲切地问道:“请问,你要去哪里?”

“人民广场!”墨镜女郎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由于她戴了墨镜,王泽洋看不到她的真实相貌。不过对方对自己不太礼貌,王泽洋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的。不过转念一想:“我只管赚我的钱,我只要做到自己善待每一个客人就行了。至于对方什么态度,我委实不该过于在意。不然的话,出租车这个行业我干不了多久就会被活活气死。”

心里想清楚了之后,王泽洋“哦”了一声,按下计价器,就启动汽车,向人民广场的方向开去。一路上,王泽洋没有找话题搭讪,一句话不说。在他看来,人家明显不想说话,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自讨没趣地开口。

没过多久,就到了目的地。车停了之后,王泽洋转过头对女郎说道:“到了,5块钱!”

女郎从包里拿出5块钱,递给了王泽洋,随后便下了车。王泽洋说了句“慢走!”便把钱放在了座位旁边的小罐子里,同时拉上了计价器。

这个小罐子是王泽洋放零钱用的,放在那里比较方便。和王泽洋一样的是,他舅舅林建军也有一个装小钱的罐子。实际上,越州市的出租车司机很多都是像他们这样,为了找钱方便,更为了减少找钱的时间。在出租车司机的生意世界里,时间就是钱,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钱。

做了重生后当出租车司机的第一单生意,王泽洋还是很开心的。当他准备开动汽车,离开人民广场时,一个小伙子兴冲冲地挥着手跑过来。王泽洋摇下车窗,诧异地看着那个气喘吁吁的小伙子。

小伙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师傅,去不去火车站?”

王泽洋想也不想地点点头,说道:“去啊!”

小伙子说道:“我赶火车!”

王泽洋说道:“哦,那快上车!”

小伙子点点头,飞快地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位上。

王泽洋边掉车头边问道:“你几点的火车?”

“8点整!”

王泽洋望了一眼计程器上显示的时间,此时正好7点45。心里琢磨:“火车站离自己所在的人民广场约5公里。虽然路不远,但是由于要经过市区第二繁华的区域,其中就有多个红绿灯。另外此时正是上班时间,如果走解放北路很有可能会堵车。这样一来,在8点前赶到火车站就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王泽洋当下立即决定绕稍远的中心北路走。不过考虑到客人的想法,边开车边问道:“直走的话近些,但耽搁时间,我要走中心北路,那样会快些,你觉得怎么样?”

小伙子说道:“没关系,你决定吧,我相信你!”

“好一句‘我相信你!’!”王泽洋听了心里很受用,嘴上说道:“那请坐稳了!”说完边开始加速。

王泽洋猜得没错,中兴北路的确车辆较少。虽然期间等了两个20多秒的红灯,但并不影响车子在8点前赶到火车站。

7点56分,王泽洋的出租车顺利赶到火车站。“7块钱!”王泽洋对小伙子说道。

小伙子急得赶时间,丢给王泽洋一张10元钞票,不等王泽洋找钱给他,只是笑着说了句:“谢谢你了,师傅!不要找了,不然我就赶不上火车了。”说完边头也不回地奔向检票的地方。

王泽洋听了他刚才的那句玩笑话兀自发呆,半晌,笑了笑,开车离开了火车站……

整个上午,王泽洋的生意虽然还不错,不过比那些老司机还是要差些。中午,王泽洋在老地方——阿兰饭店吃饭。阿兰饭店位于市南郊区,那里地价低于市中心许多,有很多像阿兰饭店这样的小餐馆。

阿兰饭店主要供应快餐和小炒,价格合理,是许多出租车司机吃饭的“据点”,王泽洋也是其中的常客之一。出租车司机是个很特殊的群体,他们基本不赊账,也很少吃大餐。他们吃得快,因为时间就是钞票;吃得也便宜,因为赚钱不容易,也并不太多;另外还要有大面积停车的地方,所以不适合在市中心的高级餐馆就餐。

很快地吃了份两素一荤的快餐,王泽洋擦了擦嘴,就回到了自己车上。在车上,王泽洋喝了口水漱了漱口,便开动汽车,接着做他的生意去了……

有了一个上午的适应,下午的王泽洋显然熟练了很多,无论是找钱还是行车。下午3点50,王泽洋在自己家附近的加油站加满油之后,开车回到到自己家。

出租车缓缓地停在了自家前面的空地,王泽洋下车上楼。在客厅里,小舅林建军早已经坐在椅子上喝茶了。王泽洋和林建军约定在王泽洋家交接班,由于冬天昼短夜长的原因,他们把交接班的时间从上半年的5点半改到了4点。不光是他们这样,越州市的其他许多出租车司机也都是这么做的。

林建军问道:“泽洋,到了,怎么样,今天?身体吃得消吗?”

王泽洋喝了一口水,说道:“我爸妈还没回来吗?”

林建军点点头(林建军有王泽洋家的钥匙),说道:“你到了,我也要出发了。”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舅舅慢走!”

林建军走后,王泽洋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此时静下来了才想起,今天晚上肖菲的妈妈要过生日。“我到底去不去?”这个问题在王泽洋心里盘桓了好久了,但至今没个准确的答案。王泽洋不禁长叹道:“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可是,没人能告诉他答案,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泽洋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得去!虽然我和肖菲拌了嘴,但现在我们终究是男女朋友关系。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她妈妈过生日,我也应该去问候一下,毕竟她妈妈也是我曾经的老师嘛!”

打定主意之后,王泽洋不再坐着浪费时间,立刻起身,开始行动。换了件外套,换了双鞋子,王泽洋准备出发。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自己要是这么一走,爸妈又不知道去哪里了,一定会着急的。

想到这里,王泽洋就想打个电话给爸爸或是妈妈,可是当他拿起话筒的时候,却意识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爸爸妈妈好像都还没有手机!

无奈的王泽洋摇摇头,怪自己粗心,忘记现在还是2001年,自己全家人都还没有手机。王泽洋在书房里找了纸笔,上面写清楚了自己晚上去肖菲家的事,写完之后就把纸用电视机的遥控板压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做完这一切后,王泽洋才安安心心地出了们……

王泽洋坐24路公交车到人民广场下车。下了车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坐车去肖菲家,而是去了商业步行街。虽然昨天肖菲说已经帮自己买了礼物,可是昨天她那样的反应,王泽洋以防万一,所以特地去商场为肖妈妈买一份礼物。

对于礼物的选择来说,王泽洋也很是头大。一来不能太过于简单,这样显得自己太随便;二来呢,也不能太贵重,这样人家也不好意思收。想来想去,王泽洋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走着走着,突然,王泽洋想起肖菲曾经和自己说过:“我妈很喜欢吃酥饼,老让我买给她吃,可我又老忘,她老说我心里只有你,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你说,这都哪跟哪啊?”

“对,就给肖妈妈买酥饼吧,礼轻情意重!”王泽洋立刻拿定了主意,走进了超市……

一个多小时后,王泽洋来到了肖菲家所在的延安路。手上提了刚才买的酥饼,王泽洋的心情也不是那么舒畅。倒不是因为怕肖妈妈不喜欢自己买的东西,而是怕见到肖菲不知道说什么。

“不知道肖菲现在怎样?”王泽洋苦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甩了甩胀痛的脑袋,大步向肖菲家走去。

肖菲家住在机关宿舍的三楼。在01年来说,可以说是很不错了的。在2001年,越州市区的老公寓楼一般都只有六层,不像现在,十几层甚至几十层的高层住宅比比皆是。当时有“金三楼,银四楼”的说法,所以,住在三楼的肖菲家位置是很不错的。

王泽洋手里提着酥饼,一步一步往肖菲家所在的三楼走去。王泽洋走得很慢,他想到等下就要见到肖菲,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闷的感觉。虽然已经走得很慢了,但他还是觉得楼梯太短了。有时候,并不是外部事物发生了变化,能变化的只有我们的心境而已。

再长的楼梯也有到头的一刻,更何况只有仅仅三楼。此时,王泽洋站在肖菲家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快速按下了门铃。时间不长,就有人来给王泽洋开门了。

开门的是肖菲的妹妹——肖亚男。肖亚男今年也已经16岁了,年纪上来说的话,也算是个十足的花季少女了。可她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大大咧咧的,一点也没有大姑娘的样子。不过如果单看她的模样,估计没几个人会认为她是个男孩。肖亚男个子虽然没有肖菲那么高,但也绝对不矮,1米64左右,身材也是该凸的凸,该细的细,长得和肖菲有些相像,比肖菲要差一些,不过浓眉大眼、白白净净的她在普通女孩子群中,那也是个十足的美女了。

王泽洋见开门的不是肖菲,心情平静了不少,笑着问道:“亚男,你已经回家啦?”

肖亚男点点头,反问道:“是啊,不然的话,泽洋哥哥你见到却是谁?”

“亚男,你妈在吗?”王泽洋边换拖鞋边笑着问道。

肖亚男继续反问道:“她在,连我这个高中生都回家了,她还会不在家吗?”。

王泽洋被她接连反问也不生气,准确来说,应该是没怎么放心思在她之前的话上面。只见他轻声问道“哦,这样啊那你姐姐在吗?”

“呵呵呵……”肖亚男乐了,靠近王泽洋,神秘兮兮得在他耳边说道:“这才是你的主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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