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痛苦的靠在集装箱上不再去看被折磨的已不成人型的贺紫饶,嘴角是嘲弄的笑,她还真的是不可原谅呢!
“这就受不了了?”‘冰’附在沫沫的耳际边低声的说:“等下还有好戏看呢!”
沫沫犹如雷震,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她惊恐的看着‘冰’,犹如她看到了鬼魅一般。
‘冰’不在意她的表情,依旧微微的笑着,沫沫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笑起来那么迷人,但是现在却让她不寒而栗。
“你在这呆着,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才叫做可怕!”‘冰’起身离开了,走到空地,沫沫悄悄的看到有几名黑衣朝她恭敬的点头。
“‘冰使’——”
‘冰挥了挥手:“黑爵呢?”
“‘水使’受了伤,黑爵过去了,稍后就过来!”
‘冰’点了点头,指着另一根柱子上的男子问:“这就是冒充温景辉的人?”
“是——”为首的黑衣人回答。
正说着,忽然外面有了动静,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凝神的望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沫沫绕到集装箱的另一侧,可是人太多,她还是无法看清黑爵的样子。
沫沫双手合十,在心里祈祷,敲到黑爵不会是安,否则她该怎么面对——
“黑爵——”一口流利的意大利文,所有的人都恭敬的鞠躬。
安没有给他们任何指示,只是走到柱子前,冷冷的看着眼前闭着眼的男人:“温景辉在哪?”
男人依旧闭着眼,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对安的问话置若罔闻,有几个黑衣人握着拳,想要冲动去揍这狂妄自大的男人,但他们都忍住了心中的冲动,因为黑爵在场,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行动,这是影宫的规矩,一切都要服从。
安依旧微笑的看着那个男人:“我喜欢忠心的人,也喜欢有骨气的人,你很不错——”
安的话刚说完,男人的嘴角有微微的抽搐,这微小的面部表情没能逃出安的眼睛:“我想你一定是温景辉的心腹,不然冒充这件事不会让你来做,呆在温景辉身边多少年了?”
男人依旧的闭目养闲,丝毫没有要回答安问话的意图。
安依旧好脾气的说着:“呆在温景辉的身边,我想你或多或少的应该听过影宫的作风,不怕吗?”
男人的面色有了些苍白,安微笑继续:“来的时候我想你应该看的到旁边的女人,我想你应该认识她的,毕竟她也是你们温氏的一员。”
男人惊讶的睁开眼,望了一旁的贺紫饶,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安。
“怎么?认不出?她被绑在这也有好几个月了,每天都会接受不同的折磨,认不出也是符合情理的!”
男人恨恨的看着安,如果他现在不是被反绑着,他应该已经抡起拳头砸向安。
“不要这么容易动怒嘛,我想温氏对待敌人的方法不会比我们影宫温柔多少吧?作为心腹这一点我想你很明白!”
男人咬了咬唇,正因为安说中了,他眼睛里的光辉也暗淡了不少。
安依旧优雅的说着:“刑罚你很了解,在动用那么残酷的惩罚前,你回答了我的问题,那么你会死的很痛快,起码不像她要承受日日夜夜的煎熬,我现在问你,温景辉在哪里?”
男人顿了一顿:“他早就已经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离开?”安如深潭一样的眸子里荡漾起一朵水花:“我可不认为你说的是真话,你是太低估了影宫的实力还是太低估了我的智商?就在温景辉踏上这片徒弟的时候,影宫已经对他进行严密的监控,虽然被你们掉包了,但是任何运输途径都没有发现那个老狐狸,这说明什么?”
安的话让男人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这个时候他低着头、闭着眼,选择了沉默。
安的拳头微微的握着,因为男人的反应让他微微的生怒,他不想实施任何残忍的惩罚,如果能因为几句话就能得知温景辉的下落,那是再好不过的了,然后现在看来是失败的。
安绝望的闭着眼,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有几个黑衣人已经拿着他们的工具逼近被绑着的男人。
沫沫捂着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有一个黑衣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刀,非常非常的小,从他的动作上来看,刀应该是非常钝的。而他正拿着这把非常钝的小刀割着那男人的血肉,沫沫记得在古代这种刑罚叫做凌迟,但是眼前看到了却是比凌迟还要残酷的刑罚。
沫沫实在忍受不住胃里的煎熬,哗啦的吐了一地,响动惊扰到了仓库里的每个人,已经有黑衣人冲到了他的面前。
“啊——”沫沫吓得尖叫。
黑衣人却愣住了,眼前的女人是……,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回事?”安身边的‘土使’不耐烦的问。‘冰’却露出最妩媚的笑容。
站在沫沫面前的黑衣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颤颤的说:“是,是……女人!”
沫沫知道已经避无可避,她扶着集装箱站了起来,一步一踉跄的走了出去,当她站到所有人的面前时,她清晰的听到所有人倒抽气的声音。
越来越近,越来越可以看清,被众多黑衣人环绕的男人——真的是安。沫沫却讶异的发现自己的心异常的平静,只有眼泪串成线,不断的留下,溅在地上晕开了。
安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沫沫一点点的走近,看着沫沫悲戚的面容,他害怕了,他好像能看到沫沫正一点一点的离开他。
“沫沫——”安本能的唤着。
沫沫微微一笑,用最平静的声音说:“你还想骗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