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沫沫的陈述,安的眉头拧的更紧,他左手抱胸、右手支着下巴,像是在费力的思考些什么。沫沫焦急的看着他,不敢叨扰到他。
安放下右手问沫沫和季阳:“最近L.K和苏氏在商业上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沫沫和季阳一愣,先是努力的回想,最后都纷纷摇摇头,安的眉头依旧紧紧的蹙在一起。
沫沫咬了咬唇,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安叹了口气说:“目前能证明绑架念宝贝的不是普通的劫匪,如果是他们会第一时间勒索赎金,而且就我看,这是一个有经验的劫匪,从她能知道警察的部署来看,应该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观察着我们!”
安的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不禁一寒,警惕的望望四周,看能不能发现背后的眼睛。
安拿起录好的电话录音,仔细的又听了一遍,打电话的劫匪很明显用了声音转换器,听起来沉稳的男声背后说不定会是个娇滴滴的女人!
安的嘴角微微的一弯,按照犯罪心里学的角度,所有的罪犯都会隐藏自己,而通常他们会把自己的身份引像另一个族群,从而扰乱警方的视野。
不过这只是他的想法,还要更加印证这个猜测。就在这个时候,化妆间的门被推开,‘土使’走进来,恭敬的鞠了一躬:“黑爵,影卫已经集合完毕,随时可以听后指令!”
安嘴角的微笑更深了一点,他抬手吩咐:“去调查婚礼上所有的女服务生,记住是所有的,哪怕是厨房、厕所都给我仔细的盘查清!”
“是!”‘土使’又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大踏步离开了。
沫沫搓着双手,焦急的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安但笑不语,他拉着沫沫的手,希望缓解她心里的焦急:“大概过一会儿我们就能知道绑匪的真面目,但是现在我还不清楚绑匪的真正意图,不过放心,我一定让念宝贝健康的回来!”
沫沫点着头,扑进安的怀抱,重重的说:“我相信你!”
安和季阳的身子一震,安停在空中的手想要去抚摸沫沫柔拳的头发,可看到季阳他就迟疑了,如果没有这场意外,那沫沫和他恐怕早已经是夫妻了吧!
沫沫趴在安的胸膛前,汲取着他的温暖,闻着梦里熟悉的味道,紧张的心也慢慢的平缓了,她信安,她那么肯定的相信只要有安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安一定会让念宝贝平安健康的回来。
没多会,‘土使’便又回来了,将几张工作证递给了安说:“所有的服务员都已筛选了三遍,最可疑的就是这四个人,但最可疑就就是这个叫赵倩的女人,她在9点15分左右借上厕所为由离开,从那是时间段以后,就没有人再见过她。”
安捏着最可以女人的照片,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她普通的面貌上,安又觉得似乎不扑通,很精致的五官放在这样一张脸上却是那么平淡。
安立刻将照片又递给了‘土使’:“拿去做图片处理,我要见到真面目!”
所有的人都一愣,包括‘土使’,他疑惑的接过照片,端详着照片上的女人,如果照片做过手脚,怎么会看不出一点破绽呢?
虽然很疑惑,但是命令就是命令,鞠了躬拿着照片就走了出去,安微缓的眉毛又紧紧的蹙在了一起,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告诉他,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单纯。
原本他以为只是商业间因为利益冲突而引发的绑架,只要知道幕后的黑手,凭他的身份对其施加压力,谁也不敢不交出念宝贝,但似乎事情的发展并不是这样。
沫沫看着安沉重的模样,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她握着安的手,迟疑的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
没等沫沫说完,安就露出一抹微笑,他拍着沫沫的手说:“没事,只是刚想到另外一件事,放心吧,我怎么会让念宝贝有事呢?”
安说这些也只不过是为了宽慰沫沫的心,现在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一切还是等‘土使’那边传来的消息。
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手机又开始想起,那尖锐的声音好像把尖刀划破所有人的心脏,安拿过来紧紧的攥在手心,递到沫沫面前。
看着安沉着冷静的面孔,沫沫想起他刚刚说过的话:你是念宝贝的母亲,是他唯一可以依赖的人,所以你不可以慌张。
沫沫咽了咽口水,深呼吸记下,让自己的心能平津那个下来,她接过安手里的电话:“喂——”
“码头17号仓库,半个小时,只许你一个人来,否则你儿子没命!”
“喂,喂——”手机里传出的是一阵阵的盲音,简短的对话后,还没来的及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被挂断了。
沫沫握着手机,眼神里写满了坚定,说着就要走出化妆间,季阳却拉住沫沫:“我陪你去!”
沫沫微笑:“她已经说了,只许我一个人去,放心吧,我懂得照顾自己的!”
沫沫甩掉季阳的手,坚决的朝门口跑去,季阳抓住安的衣襟,愤恨的说:“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为什么还要她去,那会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这个时候‘土使‘刚好回来,看着季阳对安的屋里,不由分说上去给了季阳一拳,安整了整衣服,看着倒地的季阳:“这是她必须要做的,因为她是母亲!”
不再解释什么,安拿过照片,眼睛忽然睁得很大,握着照片的手也越来越紧,直至将照片捏成一团:“码头17号仓库,所有的影卫集合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