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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兔死狗烹软禁重庆白公馆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

8月16日,周佛海在南京出席了陈公博召开的解散汪伪政府的会议。所有大汉奸,个个丧魂落魄,唯有周佛海,笃定泰山,满心欢喜。为什么?

周佛海后来在审判时的自白书内写道:“8月12日,程克祥、彭寿送来戴局长(戴笠)一个电报,内载‘委座派做上海行动总指挥,负责上海和沪杭沿线治安’,并指定归我指挥的部队,我便遵令就职。”

当时,周的伪职主要是上海市市长,他要急着回上海就任蒋介石委任的新职。但南京必须让它乱一下,得和陈公博有点小摩擦。汪精卫死后,陈是伪政府主席。他组织了八个方面军,如庞炳勋、张岚峰、孙良诚、吴化文等,都是冯玉祥的旧西北军,倒也有30万人马,盘踞在中原地带。

陈公博名义上“掌握”着大军,实际上全由戴笠密令周佛海以重金收买策反了,陈一兵一卒也调不动。现在日本投降,周佛海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密令以上各部,不听陈公博的指挥,静候重庆蒋介石的委任。这样一来,陈公博就成光杆司令了。

周佛海在离开南京时,还要给陈公博重重一击。周佛海手下有个军统特务周镐,此时像土行孙一般从地下冒了出来,自称“京沪行动总队长”。

周镐在8月16日晚上,就动用周佛海财政部的警卫大队,占领了新街口闹市区的“中央储备银行总行”大楼。同时,逐一逮捕大汉奸。所有这些,周佛海都是知道并默认的。

周镐的行为,日军未加干涉。他指挥队伍,直扑西康路陈公博的住宅,说要逮捕汉奸主席,这也是周佛海点过头的。

不料,忠于陈公博的“中央军官学校”学生千余人,全副武装赶到,说要“保卫陈主席”,和周镐的部队终于形成枪战,西康路、珞珈路一带,子弹横飞,秩序大乱。日本派遣军司令部受“陈主席”的请求,派兵干涉了。

带队的小笠原少佐宣布:“在国军尚未到达之前,日军仍有治安的责任。”当即缴了双方的武器。周佛海财政部警卫队的枪被缴了,但这有什么关系,陈公博臭了,南京城乱了,周佛海的目的已经达到。

经此一闹,南京人心浮动,谣言四起。周佛海又指使自己控制的报纸,攻击陈公博“拥兵自卫,已成为蒋介石还都南京的障碍”,闹得陈公博忧心忡忡,坐立不安。

日军副参谋长今井武夫,是深知周佛海在这场戏中的所作所为的,就决定先让陈公博到日本躲一躲。陈公博再三考虑,自知斗不过周佛海,就带着情妇莫国康和其他大汉奸等,乘飞机到日本去了。后来,陈公博被引渡回来,1946年被枪毙。

从地下冒出来的,除周镐外,还有伪军司令任援道。他的头衔是“先遣军总司令”,也是戴笠封的。任本是八个方面军之一,早被周佛海的金弹打倒。此刻周佛海和任援道分工,任援道管京沪,周佛海管沪杭,成了“亲密战友”。

周佛海唱完这出对陈公博的逼宫戏,大获全胜。他心满意足,在8月18日回上海,摇身一变,去当他的“行动总指挥”了。

日本投降时,戴笠和杜月笙已在浙江淳安。时局变化如此之快,他们担心新四军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开进上海。除急令周佛海、任援道力保京沪安全外,还叫杜月笙最得力的门生、CC健将陆京士,持戴笠的亲笔信星夜来沪找周佛海。

戴笠的信是这样写的:

佛海吾兄赐鉴:

敌已向同盟国提出答复,愿立即停战并解除武装。在此局势急转直下之时,京沪治安,甚关重要。弟已呈准,上海由兄联络各方,共同负责,而由兄主其事。请兄于此紧急艰巨之时期,对任务能秉承领袖之意志,鼎力以支持之也。

今后一切,当由弟负责。专此致颂大祉。

弟戴笠手上

周佛海接到信后,立即成立“上海行动总指挥部”,摇身一变,大汉奸成为从地下钻出来的抗战英雄了。上海的老百姓窃窃私议,都被搞得稀里糊涂。但这与周佛海何干,他从汉奸上海市市长变成“总指挥”、“总司令”,他要在上海“行动”了。

“行动总指挥部”由周佛海的心腹罗君强、熊剑东任副司令,下设参谋处、调查处、政法处、军法处、宣传处等,机构庞大,五脏俱全。

周佛海身边两个军统小人物程克祥、彭寿,奉戴笠之命,担任正副秘书长。顶多过了10天,周佛海就发现,这两个小人物抓了全部大权。他们代表戴笠,把周佛海架空了。周佛海挂了个名义,成了空心大老倌。

但治安的责任却是要周佛海负的。周佛海得到两位秘书长同意后,杭州由周佛海的心腹、伪浙江省省长丁默邨负责。周佛海近两万人的税警团,布置在上海四郊和沪杭沿线。

周佛海还把军事顾问川本芳太郎请来,和上海日军中支那派遣军第十三军(代号“登”部队)达成协议,日本陆军进驻浦东沿海及郊县一带,和税警团一起,严防新四军入城。

当时中国共产党确曾一度要接管上海,后经毛主席再三斟酌后放弃。“登”部队张贴布告说:“奉上司命令,执行治安任务。如有妨碍日本行动者,将认为系不服从蒋委员长命令,予以最严厉处置。”

程克祥、彭寿也不请示周佛海,就四处贴出布告,严禁造谣生事,武装挑衅,保护日侨,违者重罚。布告的具名却是“总指挥”周佛海。周佛海好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局面初定以后,程克祥、彭寿就开始捉汉奸了。醉翁之意,全在“房子、车子、条子、女子、票子”,是为“五子登科”。戴笠将来上海,就用不到周佛海这个“总指挥”了。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亦然。周佛海自知没趣,忧虑重重。

程克祥对周佛海说:“总指挥就到储备银行办公,准备移交吧!这里有我们,您尽可放心。”

周佛海很识相,担着个“总指挥”的名义,却天天到银行去上班。堂堂一个“储备银行”,一点金银不留,不好交账。于是,周佛海绞尽脑汁,总算留下点财宝,面子上得以过关。

根据后来周佛海在供词中说,向重庆“中央银行”来客移交了黄金50万两,美金550万元,白银760万两,银元33万元。

作为汪伪的“国家银行”,只有这些“储备”,无非自欺欺人,蒙混过关而已。

不久,杜月笙回来了,全副美式武装的“第三方面军”空运到了,戴笠也在9月来上海了,还要周佛海何用呢?周佛海的“行动总指挥部”宣布结束。他就索性待在家里等候命运给他安排的苦酒。

戴笠天天在湖南路周佛海家吃晚饭,和周佛海谈至深夜,那热乎劲儿胜过亲兄弟。

平心而论,他对周佛海,内心是矛盾的:既要保周佛海政治上渡过难关,找一个好向世人交代的万全之策,又要对周佛海在敌伪时搜刮的财产觊觎巧取,占为己有。

每天晚饭后的谈话,几乎都涉及周佛海和其同伙丁默邨、罗君强等的前途问题。戴笠总是哈哈大笑说:“有我在,你们就有前途。这是个政治问题,不是法律问题。政治上来个声明就可以了,何况你们又为党国做了不少事。放心吧,绝不会判刑。”有一次,周佛海提到蒋介石给的亲笔信。戴笠说:“委座知道的,常提起你,说东南一带,多亏佛海,才未落入共产党之手。但你切不可对外人多讲,委座知道就不好办了。”戴笠说得情真意切,周佛海深信不疑。此时,军统特务大捉汉奸,搜刮钱财,这是“劫收”的重要内容之一。

捉来的人先关在吴四宝的住宅,后来移押“楚园”。

此时的汉奸们,真是人人自危,草木皆兵,惶惶不可终日。戴笠口蜜腹剑,面带笑容对周佛海说:“老兄目标太大,这一阵儿就请不必外出,在府中韬光养晦,专候委座的佳音就是了。”

周佛海是个宦海浮沉老手,已经感到大事不妙。9月下旬的一天,戴笠兴冲冲踏进周公馆,高声嚷嚷:“佛海兄,好事,好事呀!”正在“韬光养晦”的周佛海听到戴的叫声,急忙下楼,将戴笠请进书房,愕然地问:“雨农兄,什么好事呀?”戴笠背靠沙发,仰面大笑:“老兄等到了!委座来电,要召见你,天大的好事吧!”周佛海满心狐疑:蒋介石正要在重庆和毛泽东谈判,这种时候,怎么会召见他呢?但周佛海深知戴笠的性格,戴笠决定的事,不会更改。周佛海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大为不妙,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走?去多少天?”

“9月底动身,至于去多久,那要等见过委座再看了。”戴笠仍是满面春风,但心里明白:周佛海犯疑了,赶快动手,搬走了周佛海,还要调走杨淑慧和周幼海,这出戏不大好唱呢!

第二天,大汉奸丁默邨、罗君强也吵着要去,说想见见委座。戴笠心中好笑:“你们去干什么呢?我又不想挖你们的金山!”但反正都是笼中的鸡、网里的鱼,就不假思索地说:“那好,一起去吧!”1945年9月30日一早,周佛海和丁默邨、罗君强、内弟杨惺华等,由戴笠亲自陪同,乘专机到重庆去了。

周佛海等到重庆后,即被送到杨家山戴笠的私宅。杨家山、磁器口一带,是军统和“中美合作所”的集中营所在地,有名的白公馆、渣滓洞,都在这里,江姐就牺牲于此。

周佛海当然不进监狱,生活招待是一流的。戴笠说:“休息几天,静候委座召见。”不一会,总务科长夏祯祥跑来,毕恭毕敬地说:“周先生,要什么尽管吩咐,但请勿外出,不要和熟人通电话。”周佛海脑子“嗡”地一响,自言自语说:“软禁了!”当晚,周佛海就心脏病复发,送进了美国人办的“四一医院”,病房两大间,设备华丽至极。戴笠来了,对周佛海说:“这是最好的医院,安心养病。”戴笠坐一会儿就走了。戴笠从医院出来,心中暗喜,已生出一条妙计,可以把杨淑慧和周幼海骗来重庆了。第二天,戴笠就飞往上海。晚上,湖南路周公馆内灯光通明,客厅中坐着戴笠、杨淑慧和周幼海。

戴笠开门见山地说:“佛海一到重庆,旧病复发,现在住入第一流的医院了。我特此专程来上海,告诉嫂夫人和周公子。”戴笠满面春风,杨淑慧一脸愁云,周幼海漠不关心。戴笠又笑着说:“佛海的病,不知何时可愈。他很想念你们,要请嫂夫人去探望他。我想,嫂夫人去一趟也好。医院里虽有护士,总不及亲人照料得周到。淑慧嫂,你看可好?”杨淑慧心乱如麻,待在那里,未作回答,心中暗忖着丈夫的病,也怀疑戴笠在捣什么鬼。

客厅里沉默了几分钟,戴笠笑了:“淑慧嫂,你怎么啦?去不去呀?”“去,去,佛海有病怎么能不去!”杨淑慧知道,戴笠决定的事是无法抗拒的。接着,她又回一句,“戴局长,何时走呢?”“我很忙,说走就走,就乘我的专机。”戴笠要把这个厉害的女人打发得越快越好。杨淑慧听后,一言不发。轮到周幼海了。戴笠转过头来,对周幼海说:

“幼海,你不和妈妈一起去看看父亲吗?他一直想念着你。”周幼海一听,立即顶了回去:“母亲去了,我可不去!”“你不是一直想到大后方去吗?现在去看看,岂不正好?”戴笠脸上的笑容已减了一半。“我不去!要去也以后再说。”周幼海显然不知天高地厚。戴笠的脸立即沉了下来:“你要知道,我要人干什么事,没有人敢违抗我的意志。”“我不是你的部下,不必执行你的命令。”周幼海又顶了一句。“好好,你不去,现在就跟我走!”戴笠要动真格了。这时,客厅里的气氛十分紧张,杨淑慧哭了:“幼海,去吧!”周幼海知道闯祸了,就说:“去就去,但行动要有自由。”戴笠又笑了,换了个话题:“你的名字要改一改,不要让人知道你是周佛海的儿子。”周幼海已怒目相对。杨淑慧害怕极了,马上说:“改一改也好,幼海,你就叫周祖逵吧!”周幼海感到莫名其妙。第二天一早,汽车来了,将杨淑慧和周幼海接到机场。戴笠等在那里,朝周幼海笑笑说:“我就喜欢听话的孩子,这样不是很好嘛!”飞机向重庆飞去,戴笠的心却留在上海。他要马上回来,向周家的财富开刀。飞机到了白市驿机场,杨家山的总务科长夏祯祥已在恭候。戴笠关照,将周幼海母子送到“四一医院”,好好招待,自己就进城去了。从此,戴笠再未去看过周佛海,虽周佛海一再写信,戴笠也不理。当杨淑慧和周幼海走进豪华的医院病房时,周佛海一见就目瞪口呆,沉默半晌后说:“你们怎么来了?谁叫你们来的?”周幼海抢先说:“戴笠叫妈妈来照顾你的,莫名其妙,把我也逼来了!”周佛海一听,心中打鼓,不安地朝妻子说:“雨农不安好心,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杨淑慧定了定神说:“戴笠在上海逼幼海走,我已猜着七八分。没有别的,要我们的钱。不怕他,我早有准备。房子搬不动,但珠宝黄货,早已进了美国银行保险箱。蒋老头子那封亲笔信,我已锁入香港汇丰银行保险库。佛海,你别怕,他戴笠是天王老子,也无办法。”

杨淑慧的泼辣厉害,于此可见一斑!

周佛海病好以后,被送回白公馆,和丁默邨、罗君强住在二楼,招待优裕,设备一流,就是独缺自由。周幼海住在楼下,允许他和父亲见面,但不得外出,不得打电话,也被软禁了。

周幼海在回忆白公馆的软禁生活时写道:“生活是很优裕的。可以下棋、打牌、唱戏,可以看重庆出版的所有报纸,包括《新华日报》。每天吃的是八菜一汤,大鱼大肉。过阴历年时,还有整桌酒席。”

一个月后,戴笠放杨淑慧回上海了,周幼海则不放。

杨淑慧临走时对周佛海说:“这可见戴笠闹腾了几十天,除房子、车子外,一无所获,所以要我回去,想榨我的油。放心,我来个以软克硬,一毛不拔!”

周幼海常到楼上和父亲聊天。他虽厌恶周佛海,但在全封闭的白公馆内,还有谁好谈呢?除了特务,还是特务。一次,谈到周幼海的前途,周佛海说:“你还是去美国读书好。”周幼海经过此番劫难,又成熟了许多,说:“你们管住我二十多年了,现在不要再管,我要走自己的路了。”什么路?周幼海不说。他看清了国民党的真面目,心中已仰慕共产党。

1946年3月17日,戴笠在南京附近的一处叫“困雨谷”的山峰上坠机身亡。戴笠字雨农,死在困雨谷,可算天亡斯人。消息传来,杨家山的大小特务,乱作一团,像煮开了一锅粥。

最着急的,要算周佛海这些大汉奸了。周佛海十分了解戴笠,金钱上要捞进,政治上会保证。现在保护神一死,指望落空。周佛海对同室的大汉奸们惊呼:“雨农死了,我也完了!”

后来,周佛海在他的《狱中日记》中写道:

三月中旬忽阅报,谓其坠机身死,为之忧虑不置。盖余之身家性命,渠曾立誓保护。今如此,则前途殊可忧也。

周佛海当时“忧”得没错。等着他的是人民的声讨和法律的审判。至于丁默邨等,就更不必说了。白公馆内秘密传言,戴笠是被蒋介石除掉的,因戴笠的权力太大,已成蒋介石的障碍。周幼海有一天问父亲:“蒋介石真能杀害戴笠吗?如此忠实的鹰犬,也要处死?”

周佛海长叹一声说:“按照蒋的个性,完全有这种可能。还是那句老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雨农的死,将成千古一谜。蒋是惯于作谜的。”

无论怎么说,戴笠的死,对周佛海和周幼海都是人生的转折点,父子恩仇,各有千秋,不久就要显露出来了。戴笠死后不久,毛人凤按蒋介石的任命,坐了军统第一把交椅。周佛海等倒很有自知之明,发表了一个声明,想要作为政治问题解决,显然不可能了。赖在白公馆,靠山已倒,也非长久之计。倒不如法律审判来得爽快,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照目前这样拖着,总不是办法。更何况《惩治汉奸条例》已经公布,这一关已是难逃。所以,周佛海写了一封信,要求法律结案。

毛人凤到白公馆来时,周佛海当面交上这封信。但毛人凤就是不接,还像真的一般说:“你的问题,要等委座召见后才能决定,放心吧,没有事的。”

周佛海被弄得稀里糊涂,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只能等着再说。

但对周幼海的软禁,周佛海一直有很大意见,现戴笠已死,不可不提,就严肃地对毛人凤说:“毛先生,我儿子周幼海,在白公馆已经七个月了,有这个必要吗?请即放他出去”。

毛人凤是一口答应了,但提出了条件:一是出去后不能去看周佛海的老朋友;二是不能回上海,只能去成都,而且,要有人担保。周佛海请在侍从室时的老朋友、军统高级干事胡静安做保,胡静安同意了。

军统同意释放的当晚,周幼海和父亲进行了一次长谈。周幼海坦率地承认自己倾向共产党,想走这条路。周佛海也懊悔日本投降时拒绝了中国共产党的帮助。

最后,他对儿子说:“你自己去闯荡吧!”

第二天一早,东方还未发白,周幼海获释了,被军统特务用小车送到重庆郊区一座客栈暂住,勒令他立即去成都。周幼海在特务监视下,只好走了,说是去华西坝大学读书,其实是去找同学肖孟能,另觅出路。

软禁七个月后的周幼海,终于自由了。

周幼海一到成都,就找到肖孟能,要他设法买回上海的机票或船票。肖孟能是国民党中央委员肖同兹的儿子,会有办法。

周幼海在成都住了二十多天,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重庆,去了曾家岩中国共产党办事处。

在办事处,他要找董必武或周恩来,因周佛海和他们过去极熟。秘书出来接见,两人进行了一番对答。

秘书对周幼海说:“你是周佛海的儿子吧!什么事?请说。”

“我想见董必武伯伯或周恩来伯伯,我要到延安去。我被戴笠关了七个月,刚刚放出来呢!”“噢,你要到延安去,不简单。但不行啊,周先生,什么组织介绍也没有,怎么接受呢?”“我见董伯伯、周伯伯说去。”“他们忙极了,不会有空。这样吧,我负责转告,一有消息,就通知你。”闯曾家岩的一幕,就此结束。周幼海初次出马,没有成功,他明白了,先要找到党组织才行。周幼海回到上海。湖南路周家早被军统特务占了,杨淑慧暂时住在盛宣怀的儿子盛老三家。母子见面,相互叹息,痛骂特务不止。幼海在同学的帮助下,不久就投奔了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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