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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船队离开梁山后,行走了几日,过了济宁,进了微山湖的北哨、南阳湖的湖面上,程天效站在船头上观察着湖面四周。他看到宽阔浩荡的南阳湖一望无际,涛涛的湖水卷起层层白浪。

听师父讲过,此湖北至济宁,南至江苏,全长二百多里,是通往江南的必经之路。因此地人烟稀少,地势荒凉,是山贼草寇活动猖獗的地方。最近些年,因反清势力“天地会”、“红花会”兴起,这个湖面更加荒乱。不管白天黑夜,在茫茫的湖面上经常潜伏着山贼草寇在湖中拦劫过往的船只。此湖多次发生抢劫杀人事件。此事引起朝廷重视。从康熙到雍正年间,朝廷多次派兵清剿。因地势旷野如同拳头打跳蚤,都不获而回。今天,程天效来此一见,果然此地荒野,不是虚言。

几日后,船队过了“鱼台”进了微山岛。船队走进一片芦苇密集的夹道里。刚要停船休息,忽然发现从芦苇丛里钻出几只打鱼的小船来,从船队旁经过。程天效上下打量了这几只可疑的小船,又看见小船上的人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又钻进了芦苇丛中去了。程天效分析了情况,预感到不好,他急忙叫人传信给曹成和后卫张青督催着船队快走。

船队走了不远,突然从芦苇丛中,冲出几十只小船,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身穿一身白色征袍,年龄在四十来岁,粗眉大眼,相貌堂堂,手使一把狼牙棒挡住去路。

因程天效闯了梁山后名声鹊起,这种声威震撼长达三千里的运河水道。一些遭扰运河水道上的草寇,听到程天效的名声,吓的闻风丧胆,不敢贸然来运河上拦劫官船。此事激怒了微山寨主秦忠。秦忠早有秘探报知,说朝廷最近有一批赈灾物品从此而过。前几天过梁山时遭到梁山八虎的阻劫。据说官船中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镖师,手使一把铁棍。在搏斗中,“拨飞石”、“挡滚木”击败梁山八虎。秦忠是争强好胜之人,他本是宋代梁山一百单八将,霹雳火秦明的后人。此人有家传七十二套狼牙棒术,棒法勇猛,力大无穷。在武林中人称绰号江湖浪人。因此人生性自负,有一种心高气傲的脾气。对小镖师程天效根本没放在眼中,总想找个机会和程天效较量一下。今天正好在微山湖中狭路相逢。

一个喽罗对秦忠说:“大王,拨飞石,挑滚木,打败梁山八虎的就是此人。”

秦忠顺着喽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官船船头上站着一个身材魁梧,身穿青装,手拿一把镔铁棍的英俊青年。秦忠上下打量了那青年一番,冷笑到梁山八虎真乃无能,竟让一个乳毛未干的小娃娃闯过梁山。他往前提了一下船冲着程天效大声喝道:“呔!官船上这位就是程天效程师傅吧?”

程天效看到那山贼提名点姓,双手抱腕说:“朋友,在下就是程天效。”

秦忠听了狂然大笑地说:“听说你闯了梁山,拨飞石,挡滚木,名传千里,秦某早有耳闻。不过你太胆大妄为,你来到此地,不先问一问这是何处,是谁的地盘。你想用闯梁山那一套是行不通的。秦某为了得到这批货物,在此等候多时了。听我良言相劝,把货物放下百事皆无;如若不听,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一旁气坏了漕运副将曹成,他气冲冲的冲着秦忠说:“大胆刁贼,你竟敢在此明目张胆的拦劫官船,难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听我良言相劝,快快投降朝廷,高官得坐,骏马任骑。如你不听劝告,我叫卫队把你们的山寨踏平。”

曹成一句话气坏秦忠,他拨动战船奔曹成扑去。在一旁的程天效急忙用船挡住去路。秦忠见程天效挡住战船气的暴跳如雷。一个箭步跳到程天效的船上,轮动狼牙棒奔程天效劈头就打。

程天效见狼牙棒来得凶猛,急忙挥动镔铁棍急架相还,二人就是一场恶战。

秦忠那把狼牙棒头又粗,牙又长,锋利无比,上下翻飞,在程天效的头上闪耀出道道寒光。

程天效那把镔铁棍,棍又粗,体又重,遮前挡后,四面开弓,棍带风声,出神入化。

这二人真好比上山虎遇上下山虎、云中龙遇见雾中龙。那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只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眼五十个回合过去没分胜败。两旁看热闹得官兵,喽兵,各个摇旗呐喊,都为自己的人助威。转眼八十回合过去,两旁看得眼花撩乱,瞠目结舌。这时只见秦忠棒带声响,来了个泰山压顶直奔程天效的头顶砸来。

程天效大棍在手,不躲不闪,等到秦忠手中的狼牙棒离头顶还有一点点距离招式变不了了,程天效气运两臂,照准秦忠的狼牙棒,由下往上来了个横担铁骨梁,只听“当啷”“嗖”“噗通一声。

怎么啦?程天效的力气太大了,把秦忠手中的狼牙棒磕得飞出去足有十丈远掉入水中。秦忠被震得在船上,栽两栽,晃两晃,差一点没落入水中,只觉得心口发闷,头脑发晕,他急忙用唾沫压了一口,差点吐血。

这时喽罗兵看到秦忠遇险急忙上前相助。程天效收回大棍站在秦忠面前笑呵呵地说:“朋友,不用担心,程某不会落井下石,我已叫水手替你捞棒。等捞上来我们再战。”

秦忠看到程天效侠肝义胆,他急忙喝退了喽兵说:“程师傅不乘机治我死地,真乃大人大义,秦某输的心服口服。”秦忠说完忙命令喽兵给程天效押的船队让开一条道路,让船队通行。

程天效冲着秦忠双手抱腕说:“多谢秦寨主让我一条水路,叫我船队通行,在下感激不尽。”

秦忠羞愧地说:“程师傅武功盖世乃当今英雄,秦某五体投地。日后如有用到秦某之时,秦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秦寨主一席话,在下领了,如有马高蹬短之时,在下一定请秦寨主帮忙。我还有公务在身,再会。”说着程天效向秦忠一躬手,船队拔锚升帆,离开微山岛奔南进发。

转眼几日,出了微山湖,进了江苏邳县。一天来到骆马湖。再说骆马湖是江苏一大湖泊,地势旷野、荒无人烟,湖面上一望无际的芦苇和浩荡的湖水显的这个湖内特别静瘆。听人说此湖从古至今都很荒乱。在这个湖里,经常出现杀人抢劫,人称此湖叫阎王殿。

船队进入骆马湖,来到一个叫“窑弯”的荒村附近。太阳已经落山了。微风吹拂湖面,泛起一股湖水的腥味,湖中野苇丛中,不时传来鸟的鸣声。骆马湖显得异常的幽静和恐怖。程天效传令船队加速前进,趁夜闯出骆马湖。在深夜三更左右,船队刚行到湖心,忽然听到一声锣响。划破了深夜的宁静。芦苇塘里伏船四起,几百只小船举着灯笼火把挥篙呐喊,杀气腾腾,向船队猛扑过来。

见此情景,程天效沉着冷静,他命令卫队保护船队。异亲自指挥全船卫队拼命冲去,突破了山贼多次围剿。正在这混乱中,从岸上下来几十只小船高举火把,向他们速猛迎来。

骆马湖绝斗李黑塔高邮湖落入鸿门宴借着火光看到,船上站着一位像半截黑塔似的大汉,看年龄在三十多岁。那大汉身穿青衣,头戴斗笠,长方脸盘,浓眉大眼,脸上胡须奓立奓撒,好像三国中的张飞一般,手使两把八棱梅花亮银锤,有万夫不挡之勇。此人本是震湖帮帮主李黑塔,人称绰号活阎王,因武功出众,力大无穷,在江苏骆马湖一带,赫赫有名,威震四方。今天看到手下人被程天效打的落花流水,四散奔逃,气的喊叫连声,哇哇怪叫,手提八棱梅花亮银锤挡住去路,冲着程天效大声喝道:“哪来的野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程天效向前提动小船冲着那大汉微微一笑说:“朋友、不要这样说、我们都是绿林中人,因我受人之托押一批救急难民的赈灾物品去江南,路过此处打扰,想和贵方借条道用通行、请朋友赏光?”

那人听了冷笑着说:“借条道行、把你押的货物全卸下来,我借你一条道路通过,如不听良言相劝想过此道登天还难。”

一旁气坏了漕运副将曹成,用宝剑指着李黑塔厉声喝道:“大胆刁贼,你见了本钦差,还不让开一条路叫我们过去。我叫程师傅手下留情,放你一条生路。如不听良言相劝,杀你个片甲不留。”

李黑塔听到程天效三个字压了压火气厉声问到:“哪个是程天效?”

程天效听了双手抱腕上前施礼说道:“朋友,在下程天效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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