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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赈灾船经摩难到达台湾返航行明号炮悼念亡灵

就在程天效绝望的时刻,忽然曹松冲着他大声说:“四弟你看,前面是官船。”

程天效听了抬头看去,只见旗船上插的是大清的旗号。他赶紧叫人去官船上联系,才得知这批船队是台湾府城总兵柴大纪手下的水师正在巡海。水师首领耿世文来到飞豹舟上双手抱腕说:“程御士为台湾百姓送赈幸苦了?”

程天效忙还礼说:“耿将军、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刻,闽浙将领关天成带领五百水兵,还处于被海盗包围之中。”

耿世文听了急忙命几十只帆船,冲进敌群前去助战。经过一阵的拼命冲杀,海盗被打得死伤惨重。海上龙王魏三的旗船,被水师重重包围,海上龙王领人突围几次都被杀回,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刻、无奈投海自尽。在收拾战场时,发现闽浙水兵死伤大半,将领关天成阵亡。

程天效把闽浙将领关天成的尸体樘在飞豹舟上,请示水师将领耿世文将其带回台湾。水师将领耿世文很同情程天效的要求,允许尸体带到台湾、等返回时,用棺裹成殓送回故里。事情商量完后,在水师的引路下,船队到达了台湾石门码头。

台湾总兵柴大纪和知府孙景燧,听到手下人汇报赈灾船队已到,急忙领众官员到石门码头迎接。

柴大纪拉着程天效的手说:“程御士幸苦了?”

程天效听了默默地说:“为了解救台湾难民是应该做的。”

柴大纪高兴地说:“程御士、请把随船来的将士都请到府上,我为他们庆功。”

程天效听了柴大纪的一番话止不住眼泪掉下来了。柴大纪看出程天效有难言之隐忙问道:“程御士,为何悲伤?”

一旁的小诸葛曹松,就把跨海阵亡的两名官方将领和六名江湖将领阵亡的事迹说了一遍。

柴大纪,孙景燧,听了心中非常难过,把跨海阵亡的八名勇士以身殉海的英雄事迹写成哲本上奏皇上,又把活下来的七名勇士上报朝廷加官进爵,柴大纪安排完。招待了归来的七名勇士,又犒赏了全船将士。

转眼几天过去,全船将士经过休整,各个身体都恢复了原气。船队就要返航了。柴大纪和孙景燧带领当地官员来石门码头送行,把关天成将军的棺裹起灵上船。

石门码头上站满了顶盔挂甲武装整齐的官兵,为了给关将军棺裹上船,各个从面容上带出庄严的目光。

棺裹上船后,为了对阵亡的将士举行仪式,石门炮台冲着大海轰隆、轰隆、号炮连放三声。

船队起航了,柴大纪站在岸边看着在帆船上站着的程天效大声喊:“程御士,希望你以后来台湾坐客。”

程天效听了大声回话说:“柴大帅,你回去吧。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来台湾拜访。”因帆船赶上顺风非常快,两个人喊着,只见回手、听不见声音了。

船队这一返航,压在程天效心底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这一轻松下来,反而觉得冷冷清清,他手扶着船舵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引起他思绪万千。不由得想起曹成、刘高、王仁庆、周刚、秦忠、谢虎、刘章、关天成等、这些为台湾赈灾阵亡的弟兄们,感到痛心万分。因受良心上的谴责,一连数日,滴水未进。呼延三弟兄,看到程天效悲伤过度,端来一碗面汤含着眼泪劝解说:“九弟,你再难过也得吃饭哪?你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说着把面汤递给程天效。

程天效擦了擦眼泪接过面汤说:“三位哥哥我喝不下去。”说完把碗放在船板上。

大哥牛琼看到程天效那样固制,又怕他遭踏坏了身体忙搭话说:“四弟、你看梁山呼延弟兄给你端来了面汤,你怎么也不喝一口呢?”

程天效听了苦笑地说:“大哥、这次跨海为我阵亡了这么多弟兄,我心中难过实在喝不下去。”

在一旁站的李黑塔、曹松听了忙搭话说:“四弟、谁心里都不好受,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吃饭又解决什么问题呀。常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出点事都像你这样心胸狭窄,还怎么能统领千军万马呀?在说咱来时得罪了这么多人、如要弄散了军心,海盗再来找麻烦我们就必败无疑。”

程天效听了二位哥哥的一番话也觉得有道理,也想到自己是大家的主心股,全船将士又都像他这样,万一海盗又来报复那就不好办了。他为了稳住军心端起那碗面汤勉强喝下去。

大家看到程天效情绪好转起来,压在心底的那块石头才算落了地。通过众人的解劝,程天效才打起精神来。因数日操劳、弄的他疲倦不堪。坐在船头上不由的昏迷过去。他仿佛见海内一群鲨鱼奔船队扑来,一部分漕船被鲨鱼拱翻,就在飞豹舟被鲨鱼拱的要翻的时刻,突然、刘章、解虎、秦忠三人从海里向他们大喊:“贤弟、不要担惊受怕,哥哥来也。”程天效被惊醒后,才知到三位哥哥已经死了,经过梦中点化、发现来到秦忠、解虎、刘章殉葬的地方,程天效把众人招集在一起说了此梦,众人听了、各个无一不流泪、经过大家商量,船队落帆停船在此祭奠。

程天效带领呼延三雄、牛琼、曹松、李黑塔、和全船将士站在船头上、面对着波涛翻滚的大海、冲着刘章、解虎、秦忠遗体殉海的背影沉痛的大声喊:“哥哥兄弟们!我们来看你们来了!你们放心吧!家中一切有我们安排、你们居在大海中好好的安息吧!”喊完、鸣炮三声、船队升帆起航。

船队一路急行,穿过了鱼山列岛、进了舟山列岛、当来到桃花岛时,天已经到了傍晚。程天效明知胡疯子上次被火烧死众多海盗又烧掉了他的胡子,一定来报此仇。他为了少惹麻烦趁夜悄悄的溜过去。船队正走着、只听山坡下海岸两边锣鼓齐响、喊杀连天,突然迎面胡疯子、带领数十只小船出现在面前。他冲着程天效怒气冲冲地说:“小匹夫!那里走,你使用妖法、调转火头、烧死我很多弟兄。今天我要为死去的弟兄报那被烧之仇”说着冲着天空吹了声口哨,只听山上咕隆隆乱响、灰瓶炮籽、滚木雷石、一起往下放。

合。甭忘了程天效是少林弟子,练过十几年的钢筋铁骨的功夫,摔爬滚打、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样样所通。胡疯子和他比是无法说的。身体渐渐支持不住。一不小心三尖两刃刀被崩飞。

程天效不想伤害他,找了一个破绽,一把抓住胡疯的腰带,双手一叫力、扔在船上,过来几个兵丁把胡疯子捆了起来。

众海盗看见帮主被抓拼命上前抢救,被程天效喝住。众海盗看见程天效用刀压在胡疯子的脖子上,各个吓的魂飞身外。

程天效冲着众海盗厉声说:“众位朋友、兄弟们,咱一无怨、二无仇、都是吃江湖这碗饭的,我船队从此而过你们百般刁难,我是出自无办法才这样做的。请立刻叫山上停手,我保胡帮主生命安全。如不听劝告,胡帮主如何你们心里明白。”

众海盗听了吓的目瞪口呆,忽然从海盗中走出一人,此人就是胡疯的弟弟胡晓刚,他把船靠近飞豹舟舵前说:“官方朋友,说话得算数、你要真放了我哥,我立刻叫山上停手”胡疯子看到弟弟要讲和忙大声说:“弟弟、不能叫山上的人停手。”

程天效听了忙冲着胡晓刚说:“甭听他胡言乱语,在不叫山上人停手我叫你哥人头落地。”

胡晓刚听了忙冲着山上吹了一声口哨、山上立急停手了,船队就着停手之机,急刻撤出了桃花岛,因撤的急时,损伤不大。

程天效看到船队已经撤走,立刻给胡疯子松绑,忙和胡疯子说:“胡帮主受委屈了,请回桃花岛吧”说完把胡疯子交给了胡晓刚,领卫队赶船队而去。

程天效领卫队追上了船队、刚上了飞豹舟,忽然一个卫士划船急匆匆来报;“报,程御士、船队已到沥港”曹松听了忙说:“四弟、我们已到周大哥的灵前。”

程天效听了马上和那卫士说:“通知前队马上停船”那卫士听了奔前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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