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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程天效看到此人心高气傲,棍法勇猛。两个回合后,他找了一个破绽扁担从下往上一挑,只听嗖的一声,将三节棍挑飞。那李忠看兵器崩飞,吓得连滚带爬,败下阵去。

这时,官兵队伍中又闯出一个叫董成的偏将,手拿朴刀,不容分说,抡刀向程天效砍来。

程天效急忙用扁担急架相还,二人斗了五六个回合不分上下。程天效看到此人有点功底,不忍伤他,又无心和他恋战,当他看到此人朴刀向他劈来,离头皮不远了,只听程天效大喝一声,抡动扁担猛的向刀挡去,只听嗖的一声,把朴刀崩飞。官兵吓得目瞪口呆。董成不敢怠慢,趁机跳出圈去,败回本队。

杨蛮子看到连败两阵,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急忙挥动手中的宝剑指着全体官兵一拥而上,把程天效围在当中。

这一动手到不要紧,官兵被打的丢盔卸甲,刀枪棍棒四处腾飞。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震动静海全城,惊呆了静海县令汪大枚,急忙托着顶戴花翎来见钦差杨蛮子。

杨蛮子怒斥他说:“汪县令,你县出了盗贼抢了皇粮,你摸摸你还有脑袋吗?”

汪大枚吓得魂不复体,向鸡啄碎米似的给杨蛮子磕头说:“卑职失职。”

就在这时,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高声喝道:“此事没有汪县令之过,由励某人一个承担。”

杨蛮子看了看说话的人来头不小,急忙问汪大枚:“他是干什么的?”

汪大枚浑身颤抖着说:“他是当朝一品吏部天官翰林院大学士,当今皇上的御老师,励廷仪励大人的少爷,今任朝庭礼部待郞的励宗万。”

杨蛮子听了吓得打了一个寒战,急忙收兵撤回运河码头,砸了一些船只、摧动船队奔京城而去。

礼侍郎报民怨京城上书杨蛮子讨皇命静海捉贼官兵撤走后,看热闹的人们,像众星捧月似的把程天效围在当中,观看这位年轻的小侠士。

这时,人群外救他的那个老者,在家丁们的陪同下,挤进人群,来到程天效面前。

程天效看到恩公来到他面前,急忙向前施礼说:“多谢恩公相救。”

那老者急忙把程天效搀起来说:“小侠士,不要提谢字,要提谢字我们静海全城百姓还得先谢谢你,因你不顾安危,为静海百姓化解了一场灾难。我代表全城百姓向小侠士表示敬意。”

程天效被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就在老者和他谈话得时候,忽然县令汪大枚带着三班衙役来到程天效面前,不容分说,把程天效锁了起来,又邀请那老者一块儿到衙门里去。

程天效被三班衙役带到大堂上,看见大堂两侧站满了手拿棍棒的人。汪大枚坐在大堂上,旁边侧坐上坐的正是那位救他的老者励宗万。

汪大枚用手正了一下顶戴,然后拍动惊堂木大声说:“大胆刁民,不尊法度,为何抢夺皇粮,还不快快招来。”

跪在大堂上的程天效听了汪县令向他审问,他忙回答说:“县令大人,我是本县人,家住团泊村,我们祖宗几代没有做过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今天这是为全县百姓讨个公道,为何说我是抢皇粮的盗贼呢?这是冤枉小人。”

汪大枚听了勃然大怒,生气地说:“你不快快如实招来,还敢狡辩,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招的。”说着从公物筒里抽出一支令牌厉声说:“来呀,大刑伺候。”话音刚落,两旁的衙役挥动棍棒刑具一拥而上,要动大刑。

忽然公堂旁坐着那个听审的老者从坐上站起来说:“各位衙役慢动手”然后又对汪大枚说:“汪县长,今天发生的事有励某做证,这位小侠士,不是抢皇粮的盗贼。”

汪大枚听了励宗万把当时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也无法再审下去了。他把励宗万叫到屏风后头商量了一阵,把程天效当场释放了。

再说励宗万保放了程天效后,因有病不能回朝和皇上面奏,又怕杨蛮子回京后到皇上面前编造谎言,惹起祸端来。他回到府中坐在书房内急忙把静海发生的事写成折本奏明皇上。

奏折如下:

英明的吾皇万岁万万岁!臣因有病缠身,不能陪王伴驾,报效国家,深感遗憾。

臣于病中将静海的民情呈奏于皇上,请皇上名鉴。静海自乾隆十二年至今,连年水灾,几无收成。百姓家家缺吃少穿,民不聊生。

集市上粮食由四吊钱上升到十五吊钱一斗。为了度日,大户人家卖骡马,小户人家卖粮田,贫苦人家为了活命卖儿女,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在此大难期间,竟然发生了运粮军上街抢粮之事。

臣那日由家人陪同去了静海集市,亲眼目睹运粮军抢夺厮打买卖粮食的百姓,弄得整个集市鸡飞狗跳,人滚车翻乌烟涨气,在混乱中,一个青年侠士路见不平上前拦挡。不料遭到官兵乱棍殴打,那侠士被逼无奈抡动扁担驱打官兵。正在运河码头坐阵的杨运粮官得知此事,带领全船队官兵,闯入集市,围攻捉拿。扬言捉拿抢皇粮的盗贼。臣看此事不公,奏呈万岁。此事属实,请万岁明查。

礼部侍郎励宗万乾隆十五年八月初八。

励宗万写完,急速交给家人骑快马赶奔京城送往大学士纪晓岚呈奏皇上。

再说运粮官杨蛮子,撤出集市怒气冲冲的押着船队回到京都,也怕事情叫励宗万闹大,没顾上回家急忙奔往和珅府找他的主子商量。和珅听了杨蛮子诉说在静海抢粮之事,生气地说:“你胆子不小,竟敢在静海地里胡闹,你知道静海地谁在那住吗?说了吓死你,那是前任吏部尚书翰林院大学士,当今皇上的御老师励廷仪家乡。励廷仪虽然不在了,还有他的儿子励宗万任当朝礼部侍郎。雍正二年进职南书房,翰林院侍郞,陪当今皇上上过学,你这是拿鸡蛋往石头上撞。”

杨蛮子听了吓得心惊胆颤,苦苦相求和珅为他在皇上面前打点,打点、、、、、、。

他走出门去,忙把随身的家奴叫到一旁说:“杨四、快回府,叫几个人把咱那几个箱子抬到和府,要快。”家奴听了不敢怠慢,急忙回府去了。时间不大,几个家奴抬来几个箱子走进和府。杨蛮子马上把家奴们支出门外对和珅笑呵呵地说:“大人,这是小人一点心意,请大人笑纳。”

和珅打开箱子看了看,里面装的全是黄金,心中高兴地说:“杨运粮官,不用担心,此事和某帮你料理,你明天上朝和皇上说静海县出了盗贼抢了皇粮。”

“大人,那样说不就把励宗万说出来了吗?”

“你不要怕,遇上事说事,现在是纸里包不住火,你不说人家还说你呢。”和珅喝了口茶又说:“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这是灭九族之罪。别怕,遇上事说事。明天我上朝在皇上面前好好给你打点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过在事情审理中,就是打死你,你也不能说出我来,我好保你全家性命和你的安全,反之你家全难逃法网。”

杨蛮子听了忙说:“和中堂,你放心,宁愿我自己死,也不能牵连大人。您保住我们全家平安我就放心了。”

和珅听了杨蛮子一番话,心中有了底,他笑着对杨蛮子说:“你大胆做,我在皇上面前给你说说。”

和珅的一番话给杨蛮子助了胆。京都。

乾隆皇帝听了龙颜大怒,大声叫到:“直隶总督冯连。”

冯连听了急忙跪在殿前说:“臣在”。

“在你管辖的静海县为何发生盗贼抢劫御粮之事。”

冯连听了叩头说:“臣失职。”

“冯连,朕念你为官清廉,现不治你罪,朕派你和杨提督带领兵丁去静海捉拿盗贼,三天内必须结案。如三日拿不到盗贼归案,二罪归一。”

兵丁冯连和杨蛮子领命,走了时辰不大,忽然大殿外走进一个官居高位的老臣跪在殿下口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有本。”

乾隆爷抬头看到是大学士纪晓岚跪在大殿面前忙说:“纪爱卿有本快快奏来。”纪晓岚忙从马蹄袖里拿出一本奏折呈上,乾隆爷打开一看顿时龙颜大怒,马上叫福长安带御林军追回冯连和杨蛮子,把杨蛮子押监查办,福长安接了旨走了。乾隆爷对纪晓岚说:“纪爱卿,励宗万现在何处?”

“万岁!励宗万因有病不能前来拜见。此折是他的家人送往我府草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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