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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变形魔术师(1)

李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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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哪里来?我不知道。不只是我不知道,孔庄、刘洼、鱼咸堡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即便是爱吹牛皮、在南方待过多年的刘铭博也不知道,多年的水手经历并不能帮助他作出判断,他也听不懂那个人的“鸟语”。我们把所有和我们方言不一样的口音都称为鸟语,而那个人的鸟语实在太奇怪了,无论如何联想,如何猜测,如何依据他的手势和表情来推断,都不能让我们明白——相反,我们会更加糊涂起来,因为他每说一句话就会让在场的人争执半天,大家都希望自己的理解是对的,于是总有几个人会坚持自己的判断,他们南辕北辙,害得我们不知道该听信哪一方。在这点上,刘铭博也不是绝对的翻译权威,他的坚持也仅是自己的猜测而已。那么,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我不知道。不只是我不知道,孔庄、刘洼、鱼咸堡的所有人也都不知道。我们当然问过他啦,而且不止一遍两遍,在他能明白一些我们方言的时候也曾回答过我们,“吴优思”,“莫有史”,“无有事”?……他还有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名字,被我们从鸟语中翻译过来,其实谁都知道这里面没有一个是真的。在我们孔庄、刘洼、鱼咸堡一带,大家都习惯随便使用假名字,这是我们祖上迁来时就留下的习惯,他们多是杀人越货、作奸犯科的人,流放者,贩卖私盐和人口的,土匪或偷盗者,驻扎在徐官屯、刘官屯的官兵也怕我们几分,轻易不来我们这片荒蛮之地,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所以那个人随便报个什么名字我们也不会多问,能来到这里的人要么是走投无路的人,要么是被拐卖和抢掠来的——有个名字,只是方便称呼,在此之前他叫什么干过什么都没有关系。不过,多年之后,在这个“吴优思”或“无有事”变没之后,我们孔庄、刘洼、鱼咸堡的人都还在猜测这个会变形的魔术师究竟是不是那个人,是不是让大清官府闻风丧胆的人……这事儿,说来话儿就长了。

他最后……他最后变没了,真的是没了,我们找了他几天几夜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说了他会变形,可那时他已很老了,腿上、肩上都有伤——这绝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释清的事儿,这样吧,你还是听我从头讲起吧,真的是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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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六年,秋天,苇絮发白、鲈鱼正肥的时候。

那年我十四岁,我弟弟六岁。

我随父亲、四叔他们出海,刚刚捕鱼回来。我的弟弟,李博,跟在我父亲的屁股后面像一条黏黏的跟屁虫,他根本不顾及我们的忙乱:“来了个变戏法儿的!他会变!”“来了个变戏法儿的!他会变!”“来了个变戏法儿的!他能变鱼!能变鸟!他还能变成乌龟呢!”……

他在后而跟着,反反复复,后来他转到我的屁股后面,一脸红艳艳的光。我说去去去,谁没见过变戏法的啊,没看我们正忙着么!他只停了一小会儿,又跟上去,扯着自己的嗓子:“他会变!他自己会变!他可厉害啦!不信,问咱娘去!”

变形魔术师来了。来到了这片大洼。

在我们将捕到的鱼装进筐里的时候,四婶她们一边帮忙一边谈起那个魔术师,她们说得神采飞扬。

在我们将鱼的肚子剖开,掏出它们肠子的时候,邻居秋旺和他的儿子过来串门儿,话题三绕两绕又绕到了魔术师的身上,一向木讷的秋旺,嘴上竟然也仿佛悬了一条河。

在我们将鱼泡在水缸,放上盐和葱段儿,腌制起来的时候,爱讲古的谢之仁过来喝茶,他也谈到了魔术师,谈到了他的变形,谢之仁说,这个魔术师的变形其实是一种很厉害的妖法。有没有比这更厉害的妖法?有,当然有啦!你们知道宋朝的包拯么?他有一次和一个妖僧斗法,差一点没让那个妖僧给吃了!也多亏他是天上星宿下凡,神仙们都护着他。后来包黑子听了,一个道士的建议,叫王朝、马汉、展昭弄了三大盆狗血,等那妖僧大摇大摆出现的时候,三人一起朝他的身上泼……那个妖僧没来得及变形,就被抓住啦!包拯说来人哪将这个妖僧给我推出去斩首!也是那妖僧命不该绝。在法场上,人山人海,为了防止他逃跑官兵们里三层外三层,每个人都端着一盆狗血,马上就要到午时了,包拯觉得这没事了,吩咐下去,给我斩!刽子手提着刀就上——可是,就愣让那个妖僧给跑啦!问题出在哪儿?问题出在刽子手的身上!你猜怎么着?本来,那个妖僧身上尽是狗血,他的法术施展不出来……

我们的耳朵里长出厚厚的茧子,我们耳朵里,装下的都是关于那个会变形的魔术师的话题,它们就像一条条的虫子。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弟弟抹掉他长长的鼻涕,他那么得意。

“你带我去看!”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围在了那里,空气中满是劣质烟草的味道,孩子们奔跑着就像一队混乱的梭鱼。“我说要早点儿来嘛!”弟弟的声音并没显出任何的不满,他挤过去,将一枚铜钱响亮地丢进了一个铜盆中。那里已经有几枚“康熙通宝”和“嘉庆通宝”,还有一个大海螺。我弟弟想了想,将他手上的一只螃蟹也放进了铜盆,他的动作逗起了一阵哄笑。

大家站着,坐着,赤膊的赵石裸露着他的文身,他身上刺了一条难看的鱼;而刘一海和赵平祥则显示了自己的疤痕,几个不安分的男人在婶婶、嫂子的背后动手动脚,惹来一阵笑骂,曹三婶婶提起裤子,将自己的一只鞋朝谁的身上甩去,她的那只鞋跑远了,一直跑进了苇荡——“挨千刀的!把你老娘的鞋给我送回来!”……我们要等的变形魔术师没有出现。“他怎么还不出来?”我问。刘一海向前探了探他的头,“嫌盆子里的钱少吧!我们把他给喊出来!”

“我们去看看!”一群孩子自告奋勇,他们梭鱼一样摆动背鳍,飞快穿过人群游到屋门外。在门外,他们为谁先进去发生了争执,一个孩子被推倒在地上。突然间,他们一哄而散,被推倒的孩子也迅速地爬起来,带着尘土钻入人群。

变戏法儿的,那个变形魔术师终于出来了。

他向我们拱手,亮相,赵石用他辣鱼头一样的嗓音大声喊了一句“好!”,坐着,站着,赤膊的,纳鞋的全都笑了起来。那个人也笑了笑,说了一句鸟语,伸手,指向一个角落——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的是一面斑驳的墙,几簇芦苇,一只蚂蚱嗒嗒嗒嗒地飞向了另外的芦苇。这没什么特别。然而,当我的目光再回到刚才的位置,魔术师已经没了,他消失了,在他刚才的位置上多了一只肥大的芦花公鸡。你看它——

“这就是他变的!”弟弟用力地抓着我的手,“他变成鸡啦,他变成鸡啦!”

那只鸡,在孔庄、刘洼、鱼咸堡人的口中后来越传越神,多年之后,我随叔叔到沧县卖鱼,得知我们是从刘洼来的,买鱼的人都聚在一起,七嘴八舌:“你们那里有个蛮子,会变戏法,能变成一只金鸡,是不是真的?”“它的眼睛真的是夜明珠?在晚上会发红光?”“听说,是谁悄悄拔了一根鸡毛,后来他就用这根金鸡毛买了一处田产?”……

我反复跟他们说不,不是,他变成的是一只普通的鸡,一只大公鸡,只是比一般的公鸡更高大些,而且,它还能捉虫子。而我叔叔,则在一旁乐得合不拢嘴:“你就说实话吧!那金鸡又不是咱家的,你怕人家抢了不成?乡亲们,等我把鱼卖完了,我和你们说!这个孩子,唉,像是得了人家好处似的!”

天地良心,那天,我所说的变形魔术师变成的真的就是一只大公鸡,普普通通的大公鸡,和我平时所见的公鸡们没什么大不同,可我叔叔却卖足了关子,似乎那天魔术师变出的真是金鸡,而我在说谎,向别人做什么隐瞒。鱼,倒是很快就卖出去了。

好了,我接着说那一天的魔术。

只见那只公鸡,从桌子上面跳下来,昂首发出一声嘹亮的鸡鸣,我们一起扯起嗓子,“好!”有几个婶婶嫂子再次向铜盆里面丢下铜钱,叮叮当当——那只鸡,昂首阔步,来到墙角的草丛,捉出一只绿色的小虫,又是一片的“好”。它扇动两下翅膀,仿佛有一团雾从地面上升起,突然间,那只公鸡不见了,草地上多了一条青色的鱼。这条鱼,张大了口,一张,一合,然后跳了两下,又是一团淡淡的雾,我看见,一只野兔飞快地腾起,跃进了苇丛,而那只翻腾的鱼已不知去向。

苇荡哗哗响着,苇花向两边分开,我们看见,那个变形魔术师从里边向我们走来,他的衣服上挂满了白灰色的飞絮。“好!”我们喊着,将自己的嗓子喊出了洞,我弟弟的下颌因为喊得更为剧烈而脱了位,许多天后都不敢大口吃饭,平日爱吃的海蟹也不再吃了,他将自己的那份儿全偷偷送给了魔术师,放进了他的铜盆。

2

就这样,来路不明的变形魔术师就在孔庄、刘洼和鱼咸堡交界的大洼里住了下来,并且生出了根须。他住在两间旧茅草房里,那里原是有人住的,在半年前,旧草房的主人孔二愣子因在姚官屯嫖妓与人斗殴被抓,然后牵出贩卖私盐、偷盗杀人的案子,被砍了头。据说,变形魔术师住进孔二愣子的草房之后孔二愣子还回来过,当然回来的是他的鬼魂。他回来的时候魔术师还没有睡觉,他正在看一本《奇门遁甲》,一阵阴风之后孔二愣子提着他的头就出现在魔术师的对面,他脖腔那里还不停地冒着一个个血泡。变形魔术师不慌不忙。他拿出一块石头将它变成了一把桃木剑,然后又顺手抓了几片苇叶,撕碎,一抖,变成了一把冥钱。提着自己头的孔二愣子不由得倒退几步,别看他成了鬼魂,他也依然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要是换成别人,拿了冥钱就走也就没事了,可这孔二愣子的愣劲上来了,他偏不,于是他将自己的头放在桌上,腾出两只手朝变形魔术师恶狠狠扑去!魔术师一闪身,挥动桃木剑刺向孔二愣子,要知道这孔二愣子也练过多年,于是他们便斗在一处。孔二愣子的功夫也真是了得,他们你来我往竟然一直打到鸡叫头遍。要知道鬼魂是听不得鸡叫、见不得阳光的,于是孔二愣子就慌了,他变成一只狐狸就想跑,那个魔术师怎么能让他跑得了?要知道他也会变化啊!只见他一晃肩膀,变成了一只猎犬,三下两下就将孔二愣子的身子撕成碎片。孔二愣子的头还放在桌上呢!它一看不好,怎么办?变成狐狸跑不了那就变成蚂蚱吧!它刚刚变成蚂蚱,正要往外面蹦,只见一只青蛙早在那等着了,青蛙一张嘴,便将蚂蚱吞进了肚里。当然,这只青蛙还是魔术师变的,要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啊!从那天之后,孔二愣子的鬼魂就再没来过。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和我们讲这些的是谢之仁,他也看出了我和弟弟的不信。“你们不信是不是?我告诉你,孔二愣子被砍头后,是赵四和赵平祥收的尸!他们肯定知道孔二愣子埋在了什么地方!你们不是不信么?你们就去孔二愣子的坟上挖一挖,他的身子肯定是一片一片的肉都被撕烂了,而他的坟里肯定没有头!当时,赵四和赵平祥是将他的头也埋了进去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那个讲一口让人听不懂的鸟语的变形魔术师就在那里住了下来。

他是同治六年的秋天来的,那时苇絮发白,鲈鱼正肥,河沟里的螃蟹纷纷上岸,而北方的大雁、野鸭、天鹅落进了苇荡,肥硕的狐狸、草兔、黄鼠狼出出没没,天高云淡……以往,在这个季节,屯守在姚官屯、徐官屯的官兵会来大洼渔猎,他们会带来米面、棉衣、马匹或者灯油,孔庄、刘洼、鱼咸堡的百姓领一些回来,当然也可以用狐狸和兔子的皮毛,腌制的鸟蛋、鱼肉和兽肉去换。这一年,官兵们又来了,可他们带来的米面、棉衣和灯油都少得可怜,根本就分不过来。而且,那个细眉毛、满脸肉球的防守卫还将我们聚在一起,眯着眼,用鼻孔里的声音和我们说话:“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一个南方人……要知道,他可能是朝廷的要犯,率众谋反!你们最好将他带过来,谁要知情不报,哼,那可是要吃苦的,那可是要杀头的!谁告诉我,那个南方人藏在了什么地方?”

没有人理会。我听见背后的人们窃窃私语,大家商议好谁也不能出卖那个魔术师,不管他犯的是什么罪。“不给我们米面、棉衣,还想从我们嘴里撬出东西?姥姥!”“这是个什么东西?看他那副样子!妈的,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干吗跟他说?我就是说给一只狗听也不说给他!”“到我们的地盘上撒野……妈的,不收拾他们一下,他们就不知道锅是铁打的!”……

“怎么,你们不准备说?我告诉你们,我早得到消息了!……”

我们一起,斜着瞧他,用一种和他同样不屑的神情。要知道,我们多数是土匪、强盗或者流放者的后代,而且在我们这里,一直把官兵当成是满人的狗来看,这里一直涌动着一股驱逐满人的暗流,和官府作对的暗流。

“你们,你们到底说还是不说!”

——我们没见过什么南方人。没见过。

——他早走啦!他朝南走啦!

——我们哪敢藏匿犯人啊!我们这些好人多守法啊,是不是?

——他走啦,变戏法的人哪里不去啊!

我们嗡嗡嗡嗡,七嘴八舌,很快,让那些官兵的头都大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想错啦!给我搜!”

看来,官兵们的确事先得到了线报,他们兵分三路,飞快包围了魔术师住的那两间茅草房,将箭放在了弦上——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的动静。“你还是快出来吧!你是逃不掉的!”

房子里面依然风不吹,草不动。细眉毛的军官叫过来一个士兵,两个人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那个士兵使劲地点着头,军官用力挥挥手:“放箭!”

箭如飞蝗。我想不出更好的词儿,在我十一岁那年大洼里曾闹过一次蝗灾,它们遮天蔽日,纷乱如麻,的确和那天射向茅草屋的箭有些相像。箭射过后,房间里依然没有动静。

风吹过苇草,吹过箭的末梢的羽毛,呜呜呜呜地响着。“给我进去搜!”长官下达了命令。四个紧张的官兵步步为营、相互掩护,费了许多力气才靠近了草屋的门,然后又费了更多的力气才冲进了屋里。

“报告防守卫,屋里没人!”

“再搜!他明明在屋里!”

“报告防守卫,我们每一寸都用剑扎过,连油灯和草席也没放过!可是,屋里确实没人!”

不过,士兵们搜出了一张纸,上面歪歪斜斜地画着一队小人儿,胸口上写着“清”字。“谁给叛贼报了信?难道,你们不怕满门抄斩吗?”那个防守卫真的生气啦,他眉头那里长出了一个大大的疙瘩,而鼻子歪在一边:“给我放火烧了!”

“慢!”“不行,不能烧!”“凭什么烧我们的房子?”“这么大的风,火要是连了苇荡,不是断我们活路么?”……他要烧那房子,我们当然不干了,孔庄、刘洼、鱼咸堡的人们纷纷聚集过来,将那队官兵围在中间。“难道,你们要造反不成?你们有多少脑袋?”他拔出腰间的剑,人群中一片哄笑,“大人,我们都让你吓死啦!”

几个士兵按住暴跳的防守卫,“你们回去吧!我们不烧房子啦!”“不过窝藏疑犯的罪名的确不轻,何况他可能是捻军的叛贼!上面怪罪下来我们谁都不会好过,最好……”

房子没烧,讲鸟语的魔术师未能抓到,给他通风报信的人也没有查出来,但官兵们也没离开大洼。他们驻扎下来,打秋围。

傍晚时分,一队大雁鸣叫着落入了无际的苇荡,在它们对面,埋伏着的官兵将弓拉满,等待防守卫一声令下——突然,那群大雁又迅速地飞了起来,四散而去——“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没有藏好,暴露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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