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炼制培根露水的药材很贵,但南宫飞雁并不吝惜它。不管怎么说金钱始终是身外之物,能够实实在在的提升战斗等级才是重中之重,不然有再多的钱也保不住。一百万元币从战士级别提升到战英级别所需要的费用已是相差无几,也不再让他愁着钱不够而浪费时间去做买卖,因此这点他倒是非常的满意。
把先前准备好的那三份培根药水的药材放在石桌上,面对闪着绿光的药鼎,南宫飞雁凝神闭目,顷刻间就从体内的水属性元气和火属性元气转化出水元液之气与实火之气,然后轰一声往药鼎炉仓内灌注,药鼎之内即刻生起实火和水元液。
先把培根露水中比较容易炼制的药材全部都炼制出精华物,而后才轮到两种比较昂贵药材,那便是聚灵幽草和二阶兽晶。把一颗聚灵幽草丢进药鼎中,控制着适当的火候,那种株草药在火焰中翻转着。经过小心的煅炼,聚灵幽草由青绿色变黑的表面逐渐龟裂开来,几分钟后从药材中溢出一滴滴精华液。
仔细的观摩着它的变化,然后再降低了实火的温度以至不让其受高温而迅速蒸发。经过细心的煅烧,那株聚灵幽草里头的精华液渐渐被火焰逼出体外,任由无用的块状黑体被烈焰烧毁。利用着灵魂之气操控着药鼎中的实火,缓缓的将它淬炼,一直提炼到纯洁无杂的地步方才罢手。右手一挥,一小团精华液形成线状飙射进一个玉瓶中,望着装在玉瓶里碧绿色的液体,南宫飞雁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嘴角显露出快乐的弧度。
凭着对炼制药物的熟练手段,那三株聚灵幽草和三枚二阶兽晶皆被成功的炼制成精华物存放在玉瓶中。接着便是培根露水的炼制后期了,他左手一招,那被灵魂之气控制的几个装着药材精华液的玉瓶凌空飞起将里边的液状物倒入药鼎大炉仓中,手指一勾小炉仓内的水元液混进液状物里,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上翻滚搅拌。就这一手,足以证明他对灵魂之气的使唤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真是一个极具发展前景的天才制药师。
话说水元液在制药后期是不可或缺极其重要的物质,没有它药物是不会均匀默契的融合在一起,那样的话也就炼制不了成品药物,它起到调和作用。药物精华液在药鼎的火焰上旋转的锻炼着,经过少年灵魂之气的挑剔,把不够纯净的一些废杂之物全部祛除,再慢慢精炼着它。
又过了十多分钟的辛苦操作,一团成品药物即将出炉,重复了一次简单的煅烧,一大团成品的培根露水液状物浮空离开药鼎。将那液态物控制成线条状慢慢的灌入一个准备好的大玉瓶中。那经过千锤百炼而成的精品药物安静的装在瓶里,那深褐色的液状物散发着一阵阵浓郁的香味,那香味飘散出制药房,远远闻到的人都倍感心旷神怡。
第一副二品药物培根露水炼制成功,南宫飞雁抓着足有拳头大小的玉瓶,把它抱在怀中,终于有修炼辅助药物了,距强者之巅应该又近一步了吧。接着,他继续炼制剩下的那两副药物,很巧幸的是今天他炼制药物没有一次失败,三副培根露水被成功的炼制而出。
要说这培根露水在市场上根本难得一见,特别像盘龙镇这样的小地方,就连凤求凰拍卖场也是极为罕见,若是谁能把它炼制出来拍卖的话,一瓶这样的培根药水价格绝对不低于十五万大价,可见其稀罕度。仅是四万多的药材成本,成功炼制出来的药物却能卖出十五万的高价,这是什么样的暴利啊,所以在崇战大陆制药师是最赚钱的职业之一。
小心翼翼地将三瓶培根药水装进一个皮袋里,塞上些防碎的软棉花,然后乐不可支的朝家走去。来到了家中,关好门窗,打开一瓶培根药水盖子,然后喝下一小口药水。入口甘甜略微辛辣,这就是此药物的特殊味道,南宫飞雁点了点头,然后将它放好,最后盘腿而坐,双手做出印结进入修炼战斗的状态中。
流入腹中的培根露水药物缓缓的发挥着效果,一股温热的能量气流在腹中荡漾着,南宫飞雁运用着这股能量气流使其朝着功法浑然一体的经脉流经全身,那些可观的能量流经之处皆温养强化着脉络,使得全身各个部位器官都在吸收着那股能量流,体内由于能量渐渐膨胀在发出吱吱的声响。
腹中丹田处那个能量储藏室又多出许多浓厚的气体战元,身体也发生了小小质变,一股比以前强大近乎一倍的力量在全身浸渍着,最后力量与身体融为一体。南宫飞雁扬起拳头,挥动了几下,感觉确实比以前强悍了些,应该是晋级了吧,有修炼经验的人能都能够感觉到自己实力的提升。凝神入定察看着体内的战元和各个脉络,果然晋升了一星战斗实力——战士二星。
打开房门,望着门外下午的阳光,南宫飞雁兴致勃勃的走出院外,今日的收获可真不小啊,不仅成功炼制了三瓶培根露水,还晋升了一星战士实力,闭上眼睛缓缓朝前边走去。感觉身边不远处有人在往这边急匆匆的跑来,睁开眼一看原来朝他走过来的是南宫小媚。自他得到无名前辈的灵魂之气相溶后,他的感应能力就有所提高,再加上制药术的提升,灵魂之气又是有所壮大,因此他能够感应到身边不远处不同的气息。
“飞雁哥哥,我正要找你呢,你要去哪?”喘着粗气,南宫小媚急切的问道。
“怎么了小媚?”见她这般焦急的模样,南宫飞雁关切的问。
“死了,那个名叫左腾的制药师他要上我家来提亲,看样子爷爷还对他挺不错。飞雁哥哥,我不嫁他,他还企图强暴过我呢。死也不会嫁给他,你帮我忙好不好?”南宫小媚心急如焚地道。
“啊,这么说是你爷爷有意教他来的。他怎么有能耐让你爷爷看上,这好像还有什么蹊跷吧?”南宫飞雁皱眉沉思后问道。
“飞雁哥哥,你这几天都没出过门不晓得,那个左腾他在协助会长公冶门仁炼制疗伤药,到我们公会的坊市去买呢,分得很多提成。现在整个帮会的人都说他有本事,那些女孩个个都瞪大眼睛瞧他呢。好恶心,我一见到他就满身不自在,这下你一定要帮帮我。”紧蹙着柳眉,南宫小媚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那你跟爷爷说不嫁他不就完事了,难道他真的要挟你不成。”南宫飞雁不解的问道。
“这个你还不晓得呀,他在帮公会炼药之前就向公冶门仁提出要求,说任由他在公会里娶一名未婚的年轻女子。你说这人有多阴险,竟然还利用公会来做后盾,可恶!”南宫小媚重重的跺跺脚,哼道。
“有这等事,威廉公会一向婚嫁自由,怎么近年来尽搞这些联姻卑劣的事情。也不理会作为女子被当作筹码后的终身幸福,的确是令人剜心。”南宫飞雁也极其不满的道。
“那如今怎么办呀,若是再逼我的话,我就离家出走。宁愿死在外头也不嫁给那头色狼,哼!”双眼泛着悲愤的光芒,南宫小媚哼哼的道。
“这的确需要有人出来管管了,如若不然这个威廉公会不久遂乱作一团。”南宫飞雁沉着的说道。
“哼,我看就是那个公冶门仁诚心搞的鬼,他现在拿我开刀,下次肯定轮到婉婷姐姐了,他的用心显而易见,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真是个卑鄙的小人。”南宫小媚怒道。
“嗯。一个小小的制药师就想兴风作浪,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吧?”南宫飞雁很是困惑。
“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啊?”南宫小媚急着问。
“找豹叔叔谈谈吧,或许他有办法。”南宫飞雁若有所思的应声。
“嗯,那我们现在就走,决不让小人的奸计得逞。”言罢,南宫小媚便拉着他的手朝南宫豹的住所跨步走去。
二人来到南宫豹的书房中,南宫小媚把最近有关帮会的实情全盘倾吐,南宫豹进入一段沉思,然后从座椅上突兀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他们两人也紧跟在其身后,拐过几个弯便是来到威廉公会的大厅,然后教人给公冶门仁传话。片刻后,公冶门仁便匆匆的赶过来。
公冶门仁刚一进大厅,便笑脸盈盈的凑向前来道:“南宫先生不是静修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公冶门仁,我问你,是不是你答应了那个制药师的无理要求才请他来到公会做事的?”南宫豹责问道。
“这只是我们协议中的条件而已,并没有犯大错。”公冶门仁伸直腰,理直气壮的道。
“没犯大错?威廉公会第九条规定,不得强迫或关涉本公会成员的私事,难道你忘了吗?”南宫豹厉声问道。
“本公会也有一条规定,公会成员有为公会牺牲的义务。”公冶门仁狡辩道。
“好啊,既然你跟我谈法规对吧。那好明天我出一百万元币捐给公会要你儿子的人头你答不答应?”南宫豹大声反问。
“你!你这叫强词夺理。”公冶门仁气哄哄的道。
“强词夺理的是你,一个小小的二品制药师竟然能把整个公会搞得鸡犬不宁。你信不信,明天我能去帝都请来三个四品制药师来这里坐镇,这么说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得答应他们了?”南宫豹讽言道。
“好,我不跟你吵,那个规定是我私下跟他定的,我承认那张字条无效,现在就把契约收回来。不过南宫小媚嫁不嫁左腾,那是他爷爷南宫庭说的算,你有本事冲他去吧!”公冶门仁气煞了脸,忿忿的道。
“告辞!别忘你当初求我推荐的承诺。”说罢,南宫豹三人便离开威廉工会大厅。
望着南宫豹三人远去的身影,公冶门仁气得狠狠地往案台上拍上一掌,那案台旋即豆腐渣那般散架,嘴角弯成危险的弧度。怒道:“等着瞧吧,本来还想潜移默化人畜无害地改变以达成所愿,如今该是来场翻天覆地的改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