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的喊叫声起初很沙哑,可这么连续多喊几次就逐渐好起来,原来这个十五年未说过话的女孩声音也蛮好听的,虽不是燕语莺声,但低沉婉转,甚是悦耳。
听到小兰的言语声,老者激动的泪流满面,本以为终身哑巴的乖孙女如今真能说话了,憋屈了十几年终于看到料想不到的意外,这不能不使其兴奋不已。
挽着小兰挪到南宫飞雁的跟前,老者扑通的在少年身前下跪,行这大礼犹如见到王母娘娘这般恭敬,拱手谢道:“老朽昏花,不懂恩公竟有回春之术,请受一拜。”
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大礼,南宫飞雁感到万分唐突,他最不喜欢别人给他下跪,即使是真的把病人从阎王那里抢回来也不想看到这种酸楚的场面。
“欸,不要客气,治病救人乃医者之本分,如何受得如此大礼,老丈人请起身。”南宫飞雁急忙搀起满头花白的老者。
“真不知恩公小小年经竟怀揣济世救人之绝技,老朽深感敬佩。”老者坐回原位,仍然不忘对少年由衷的称赞。
“晚辈也是偶尔受教于人,秉承先师治病救人之德,老丈人不必见外。”南宫飞雁起身向老者拱手言道。
憋了十几年说不上话,现今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竟能通晓言路,这般茅塞顿开的顺畅,直达语言神经,为此小兰感到万分蔚然。笑脸更是多了几分甜蜜之光,像一朵出水荷花般冰心玉洁,教人看了都想即刻揽她入怀。
“小兰,我叫南宫飞雁,你试一下喊我的名字看看。”南宫飞雁目视着她如水般的明眸,亲切的道。
小兰看到对面的少年用温暖的目光直视着自己,脸角不禁多出小片红晕,低垂着俏脸许久方迟迟轻声嚷道:“南宫……飞雁哥哥,不,恩公哥哥。”她还没把话说完又即刻改口,换了更亲切的称呼。
“别,以后不许叫我恩公,我也算是救治多人,但从来不许他们那样叫我。”南宫飞雁听到少女这样称呼他,很不习惯,似是他人亏欠自己很多东西一样,这种感觉教他很不自在。
“那就,就叫飞雁哥哥吧,你,你说,好不好?”小兰在征求少年的意见,说起话来仍然很结巴,这可能是刚会说话所表现的症状吧。
“好啊,我喜欢人家这么叫我。”南宫飞雁欢喜的大声道。
“飞雁哥哥……”小兰的叫唤声显得更加亲昵娇态,让少年身边的药仙子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转眼紧盯着南宫飞雁如玉的脸庞,药仙子莫名幽怨灌满双眸,绷紧嘴角悄悄踩着他的脚掌,醋味十足的道:“人家都叫你哥哥了,还愣着干嘛。”
一阵酸麻从脚掌引上心头,南宫飞雁咬紧牙关,忍着闷气言道:“小兰妹妹。”
此刻脚掌接着是一阵痛楚,药仙子使劲力道猛踩,终于让他忍不住叫出声:“诶哟,你……你……干嘛?”南宫飞雁扭转头扫视着她焦急问道。
“还能怎么样啊,看你愣得像根木头似的,辜负人家小兰这般温柔的呼唤。”药仙子虽然满脸堆起笑意,但说话却这般刺骨。
“小兰本来就温柔,哪像某人那样动不动就使用暴力。”南宫飞雁嘴角嘀咕的道。
“是啊,小兰当然好了。刚吃完新鲜的又想吃嫩的了,有你好看!”药仙子在窃窃私语。
“你什么时候变成大醋缸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南宫飞雁也在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调言语。
外人是看不出他们两人到底在叽咕什么,但落在聪明的小兰眼里却是明白得很,连他们二人下身的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飞雁哥哥和姐姐真是天上的一对,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哪怕这世上没人能拆散你们。”小兰突然把话说得很顺畅,连她自己都为这样的成绩感到吃惊,她只是想帮南宫飞雁解围而已,但没想到竟一口气说得这般好。
“嗯,小兰不错嘛,能把话说得这么好。”南宫飞雁也在为她刚会说话就能一口溜出这么长的语言感到高兴。
“这就是妙手神医的功劳了,小兰,你应该好好感谢你的飞雁哥哥才是。”药仙子的话显得温和些,明眼人仍然听得出弦外之音。
小兰一脸喜色,也不理会对方话里的含义,接着甜滋滋应道:“那当然了,我一定要送给他一份大礼。”
“小兰,你要送我什么大礼呀,先说来听听。”南宫飞雁按耐不住好奇催促道。
“唔,先不说,明天就带你去看,那是我多年来的心血呢。”小兰高兴得嬉笑出声。
“在此先谢过,静候来日看个究竟。”南宫飞雁也欢喜的道。
“都别只顾着说话,菜都凉了,赶紧吃啊。”老者虔诚地劝客人用餐。
当晚,南宫飞雁被独自安排在一间房里休息,药仙子则跟小兰睡在一起,当夜无话。次日,当太阳从东方浮起三尺高之时,小兰就已经下厨做好饭菜,药仙子也早就起身洗涮完毕,唯独少年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可能是他昨晚又抽调时间来修炼战元了,自从得到功法浑然一体后,他就保持着天天这样刻苦修炼,从不间断过。
是吃饭的时间了,平时他总是早早就起身,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药仙子为少年的贪睡感到不满,来到他的房门前喊了几声不见答应,接着又咚咚的敲着门还是不见答应。心一急,往门猛力一推,这下进去了,而且整个人都被卷到了屋内,房门咯吱的被关上。
少女被一双手揽住胸前,颈部被火热的嘴唇死死吻住,对方又在对自己做猥亵的动作,药仙子使劲试图挣脱出去,却被对方抱得更牢。
“公子,别这样,这是别人的家,主人不欢迎我们那样才有意要我们分居的,你还不明啊。”药仙子看到那双熟悉乳白的手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自己心爱的男子。
“真想狠狠惩罚你这个醋美人,昨夜差点在人前丢脸了,你懂不?”南宫飞雁哼哼的问。
“还说我冤枉你啊,本来就是。小兰原本就喜欢上你,如今你又把她多年的顽症治好了,她巴不得与身相许呢。”药仙子抓住握在她胸部双峰处的手掌往下移,以缓解一时被挑起的冲动。
“不要把谁都想得那么随便好不,我看小兰才不那样呢。”南宫飞雁强辩道。
“什么随便呀,她就是喜欢你,我早就看出来了。警告你,不要对她产生异心,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药仙子一本正经的道。
“我怎么听不懂呀,反正我没那心思,如此邪念都是你强加给我的。”南宫飞雁很无辜的道。
“好啦,就算我不对,是我冤枉了你。不过她真的对你动心了,昨夜她一整夜都在打听你的一切,还几次三番的说她若是我就好了,然后如何又如何的……”药仙子把小兰跟她说的话简单道来。
“你没有为难她吧,人家小女孩不懂事,想到什么说什么而已。”南宫飞雁道。
“没有,你放心吧,我还没小气到那地步,不过你要检点些了,别跟她靠得太近,女孩子容易与近距离的男子产生爱情,特别像你那样。”药仙子侃侃说道。
“嗯,请放心吧。”南宫飞雁信誓旦旦的应道。
“该吃早饭了,我们现在就走。”说罢,药仙子携着少年走出寝室到客厅去。
早餐很丰盛,有鸡鸭鱼肉,还有美酒,摆得满满一席。老者非常高兴,决定与客人共饮他的陈年好酒,就这样一桌子四个人把盏言欢,一直吃到中午方散席。
南宫飞雁酒量好,把老者都灌得醉醺醺的,自己才恰到好处。药仙子起初也不想喝,但在小兰的再三劝慰下也饮下不少,因而也醉了。把药仙子和老者扶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南宫飞雁对着小兰讪讪的笑。
“小兰,没想到你一个女子家酒量竟然那么好。”南宫飞雁吐了一口酒气言道。
“我从不喝酒,只是我晓得有一种草药吃下它可以避开酒对人的伤害,其实我早就服用它了,所以才敢和你这样千杯不醉的海量拼到一块。”药仙子讪讪笑道。
“失敬,没想到小兰还对草药有所研究。”南宫飞雁吃惊的道。
“只是对草药的一些药理略懂一二,跟你高超的医术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小兰谦虚的道。
“对了,我总觉得你院内所种的花并非单纯的花,更像草药,有很多我都喊不出药名来。”南宫飞雁对满院子的花草感兴趣起来。
“你猜对了,这些花其实都是药,是我骑着神雕兽飞往妖兽山脉采集来的。”小兰如实回答。
“那你种那么多草药做什么?难道你也在学药理。”南宫飞雁问道。
“嗯,得知自己不能说话,我就独自在研究药草,希望有朝一日找到能够治疗哑病的药,但万幸的是教你半柱香的时间治好了,不然真不晓得到几时方行。”药仙子应道。
“对了,那你所说送我的礼物会不会就是草药啊?”南宫飞雁猜到什么似的,话题一转问道。
“噎,飞雁哥哥真聪明,这也猜得到。对,我要送你的就是一盆草药,但它不在这里,我把它放在小溪谷中浇养着,因为听说它很珍贵,所以不敢放在家中。”药仙子诚然应道。
“那花草是客商留下的种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