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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师恩难忘(8)

于是木材就成了我们游戏工具,架在树桠权上成了跷跷板,两个人一上一下地蹬起来。细木材经不起压力,咔嚓一响,断了一条。这可闯了祸了,明天发现查问起来怎么办。有人出主意将断木头塞进楼梯下的地板洞,再出去到广场偷一条相同的木材。这旅程不算近,还得过几个关口,不让校役和老师发现,偷窃居然顺利成功,就是不知道地板洞的断木,后来是否发现,还是永远烂在地下了。

当我们干这鸡鸣狗盗的行为时,老先生一个却在宿舍里点了一支红烛,在审批我们的作业,他一边用朱笔改动我们的文稿,一边用挂在大襟扣子上的小玳瑁梳子梳理着胡子。我们出了一身大汗,一点不敢作声轻轻脱衣上床。他用一套三叠不及一尺高的小屏风,三面遮住了烛光,免得妨碍我们的睡眠,继续批改我们的作文。我们一觉睡到天亮,是起床的时候了,便坐起来穿衣服,撩开帐子,临窗的书桌上,红烛依然点着,老先生的朱笔,仍在继续的工作。

“老先生,你为什么还不睡觉呀?”

“这,这就完了,这就完了。”

原来为了我们高年级的一堂作文课,他整整地熬了一个通宵。

那回坐镇我们自修室的正是老先生,他给我发还作业本,并不在桌上一放,让学生自己领去,而是一个个地把我们叫到身边,把你的本儿打开来,指着朱笔修改的行格,一句一行的向你说明。为什么这句用错了,这个字要那样改动,为什么这儿前后句,画上勾勒,颠倒过来,语气便顺了。然后说明他的总评,指出哪点有了进步,哪点上次已经指出,这回又犯了老病,下次必须改正,最后批了一个行书的“然”字,是他的阿拉伯数字:85分。

正是这位老先生,给一辈了以文字为生涯的我,打定了最初的基础。我不用功,读书最是粗心大意,到今天仍写错别字,让人指摘。可从小爱上了书,直到无书不读,在暑假里,室内石板地上摊一张草席,津津有味地读林琴南用古文翻译的外国小说,和这位老先生的教育是分不开的。我读完高小,又在学校进修了一年,一直到离开学校,还是爱舞文弄墨,这兴趣也是老先生感染了我的。

后来我去上海当学徒,回家探亲,上学校拜访老师,老先生已经回家养老去了。不久,知道他无疾而终,说他一辈子没害过病,生活挺有规律,在家里也一样,那天还高高兴兴和一家人共进午餐,独自回房午休。为什么今天到时候还不起床呢,媳妇进房探望,他已经一瞑不醒,安然地享受了真正的安乐死。

努力学习而不感到满足,教导别人而不感到疲倦。

龚先生

楼适夷

老师在自修室的坐镇,使我们在下课以后的自由仍受一定的限制,同时作为老师也增加了教课以外的业务负担。但他的最大的好处是增加了学生们与老师的亲近,每学期开学后,自修室总有变动,坐镇自修室的老师也变了。

现在我记得印象较深的是龚先生,老师中年纪较轻的,可能师范毕业就来我们学校了,不过教龄也不短了。他是家乡北部近海的小路头人,说话硬声硬气,有一股海头味。留着长发是正中分开的,经常一件鼻烟色的小溪呢袍子,个儿瘦小,教我们算术课和音乐课。

我们那时用一本厚厚的有光纸线装的《笔算数学》,什么开方、乘方呀,常闹得我蒙头转向,我别的功课不怕,怕的就是这一门。但他兼教音乐,其实只是唱歌,却引起了许多同学的兴趣。在后院两侧那个小课堂,就是各班的音乐室,有一架风琴。虽然我五音不全但跟大家齐声唱,滥竽充数,我还是喜欢大声唱歌的。

男儿志在四方,“埋骨何须桑梓地,人间到处有青山”。就是龚先生教的歌,现在回想,这首歌影响了我的一生。

龚先生在自修室自顾写作,不大管我们,他编了本《乡土地理》,因为他也担任高年级的地理科,这自编的讲义,记述我们这个县的乡区方位,山脉河流,民情风俗,乡土物产。一个小孩成长在一个小县城里要全面了解自己所处的地理环境,也没有那么多实践的机会,别说环游世界,走遍中国,就是把自己出生的那个小县,各乡各区,都小小走遍的,除了特殊职业者,又有几人呢?多少年后,抗日战争的后期,我才有机会几次穿行家乡南山北海的土地,还记起了龚先生的那门功课。

龚先生在自修室上首的桌上,望望我们,我们都是高年级了,放下书本,自由谈话,他不大干涉。天冷了,外边刮风,我们叫冷了,龚先生就批评:“小伙子嘛,身上有三斗三升火,怕什么冷。”

不怕冷的同学是有的,坐在我前面书桌上的朱振钧,他整个冬天不穿棉裤,两条单裤就过冬了。他精瘦,但身子骨结实。也不是穷,而是家庭教育的锻炼。他父亲好似在肖山什么地方当厂长,又像一个教育家,听他做过青年修养的演讲,叫朱嘉琳(?),三个孩子,大的洪钧,号伯银,比我们高一二班,按照读来的武侠小说,我们叫他洪钧老子。同班的叫振钧,号金声。后来看社戏,舞台背景左右两道“出将”“入相”的绣花门帘,各写上“金声”“玉振”的门额,他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这金声,功课好,数学精,说话不多,一说就打在人家点子上,很厉害。我们算是要好的同学。上学、下学,有时见他母亲站在门口正盼儿子回家。下面还有一个小弟弟,不知什么钧,叫铁珊,还没有上学。后来振钧不知哪里上中学,又考上南京的东南大学,去美国留学。听说到四十岁还未结婚,回家总跟母亲睡一个房,四十岁后在美国与一华侨富女结婚,成了什么物理学博士。中美复交后,不断有华裔学者回国,我在报上留意着,总没有发现他的名字,不知后来怎么样了。

再讲老师龚先生,他一个人留校住宿,到寒暑假才返乡探亲,还带了一个侄子来校,寄宿随读,恰巧是我寄宿时代的玩伴,玩得可够凶的,一张嘴很脏,满口都是粗话,当时大家都没有这方面知识,可多少已有向往之心。我记得他一句口头话叫“王廾”,王廾两个上下拼在一起,就是“弄”字。这“弄”字是一个动词,在家乡话中,用处很大,什么动作都用得上,好比现在我们惯用的“搞”字,当然也包括到异性之间的事,于是引起小同学们大大的兴趣,一说“王升”就想到那里去了。而这位海头小伙子,一天到晚是“王什”“王廾”的。

这些全是插话,别了学校之后,我再也没有听到过龚先生的消息了。虽然他那里是我一位嫂子的老家,后来我跟着部队行军,也到过他的故乡,可只有他在校的印象,深深留在今天的记忆里。默默无闻的旧时乡间的知识分子呀!

忘不了的人们

小学时代的记忆愈想愈多,多得我的读者,可能不想再读下去,对不起得很,让我再讲一二位忘不了的老师和同学,早点结束这段漫长的回忆。

沈绍年先生是老先生沈九香的侄辈,教我们数学和体操,他带领我们到后大院操场上,自己就像一只猴子,纵力一跃就两手攀上了树桠杈,在我们这没有体育设备的操场给我们做示范。为此他好像也不过比我们大一点的小伙子,可是他凶。我们学校老师要打手心的,我记得被他打过一次。不知怎么的,我在大课堂的课桌空行里穿行过去,一只手闲着,就顺便一个个摸摸别的小朋友的脑袋玩玩。他远远坐镇在上,看在眼里,便叫我去,叫我到旁边小自修室去拿一块戒尺来,这戒尺不到一尺长,方方的一条老梨花木条,我奉命取来交给他,不知他要派什么用途。这一下不得了,他叫我伸出那只摸过小朋友脑袋的手,在我的小掌心里狠狠打了五下。现在小学生虽苦,恐怕尝不到这味道了。他打得我火烧火辣的痛,掌心像馒头一样的红肿起来。我没哭只回到坐位上用另一只手拼命的摩擦痛处,摩得麻木了,痛也就减轻了。这天下课回家,我在母亲那里只是郁郁不乐,却没有诉说实情。一诉,我得挨骂,总之,是我太顽皮了。有一句话,叫“先生打,买仔打。”本来家长给学校缴了学费,是叫先生打手心的。他不怕孩子手痛,却不许我们用小刀子割小院大梧桐的树干。两株梧桐树直挺挺窜过院顶,不但落下桐子,是我们吃零嘴的佳品,用小刀在树干上割一道缝,过一夜就会长出闪亮的树胶,很好玩。这行动被他发现了,他问:“用小刀子割它,它痛不痛。”他还教我们英文课,原来他是一个基督教徒,县里的教会办了一个小学,马上请他去当校长,我们的英语不是必修课,是凭志愿于下午上他当校长那学校去上课的。父亲在上海知道我们有英语课,来信叫必修,我也只得跟学英语的同学去上课。而一方面却竭力鼓捣,“这是一种南蛮夹鸟舌之音,我们堂堂中华民国人,学这干么?”于是我的英语没上进,与这位先生是有关系的。更奇怪的,他是一位基督教徒,我去上海当学徒,后来回家探亲,他就像朋友一般向我讨教上海的繁华景象,问我:“嫖过长三堂子没有?”我摇摇头:“没嫖过。”他奇怪了,“到了上海还有不去嫖堂子的。”可见他对上海最高的向往就是嫖堂子了。而他实际却是严肃的清教徒,一校的校长。

最后讲一位老师,比我们高年生大不了多少岁,刚从杭州师范出来,暂时留家乡短期担任了国文教师,他一来第一课给我们讲了韩愈的《送董绍南序》,全是选文,又讲了柳宗元的《永州八记》,使我们进入了经史之外的别一洞天,使我喜欢了他——本来因为他年纪太小而有点瞧不起的小先生。

这小先生叫杨井眉,后来他去上海汇划钱庄当了信房先生,就是专门司笔墨的,和我后来最要好的朋友应修人是同事,他们几个人五四以后发起办了读书会,小图书馆,发展到成了全国读者的上海通信图书馆,他是最老发起人之一。可惜当我参加时,他已不在,而且听说他很年轻就去世了。

说不准,如果他还留着,我们会一起去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的。

老师中还有一位辛亥革命以前已经剪掉辫子的临时代课先生,是一位日本留学生。我们硬叫他在黑板上把片假名写出来给我们见识见识,并在我们的课本上各人请他用片假名拼上自己的名字。这样的书,抗战前,我回家还发现过一本。

1989年病中随记

做官的人学习了礼乐的道理就会爱人,普通百姓学习了礼乐的道理就会容易使唤。

范明枢先生

吴伯萧

像浴着晚秋的阳光,怀念范明枢先生,我心里浮起的是无限的温暖情味。

七十六岁了,人们称他为“七六抗战老人”。人,的确也该相当老了吧,记得二十前还是“五四”时代在曲阜师范当校长的时候,他的头发就已经斑白了,也蓄了短短的髭须。在作为一个学生的我底记忆里,他走路是微微耸着左肩,脚起脚落,身子也跟着轻轻摆动的。干净而稍稍陈旧的缎马褂,袖子很长很长。走路极缓慢,低着的头总仿佛时时在沉思。

那时候,学校的校长不带课,星期一虽有“朝会”(还不叫“纪念周”),他也很少给我们讲话。只有当什么“名人”(曲阜是圣贤桑梓之地,年年总有人去浏览古迹)到学校参观的时候,他才出来介绍给大家讲演。每次讲的人讲完了,他上台作结论,记得无论讲演的人是康有为、梁启超……他的结论总是那样几句:

“……你们要好好地记住,不要只当一句话听!……”

他每天晚上查自习,总到得很晚很晚;在大家正以为“快下自习了,校长怕不来了吧?”刚要出去小便的时候,却往往在门口碰见的就是他,他很少说你,而喜欢跟到你的位子上看看你,这一看,会教人感到说不出的惭愧。——他查自习,惯例走了又像忘记了什么再突然回来。所以同学们要等他二次打了回头才敢说话吵闹。若是他一出门就真的走了,那么自习室就会一直紧张到摇睡铃。

在学校他老像很悠闲,有点老子无为而治的风度。经常忙的是领导同学们种菜,莳花,栽树。他亲自掘土,亲自浇水。造成了风气,学校里便处处是花畦,菜囿,成行的树木了。学校东北角二亩大的污水池,是他计划着在旁边掘了井,种了藕,养起鱼来的。水边的芦苇,四周的垂柳,再加上砖石筑就的两列矮墙,造成了清幽的园圃风光;同学们每天傍晚在那里游散谈心,常常忽略了铃声的催促,忘记了学习的疲惫,直到池边磨电机的马达响了,树丛里的灯光和天上的明月展开着优美的夜景。

先生态度是和蔼的,学生群里也从没见他发过脾气,摆过架子。

“杨先生教的不好是啵?我已经把他辞退了。我说:‘听说先生另有高就,那么下学期就请便吧,这地方实在太偏僻!’他还挽着袖子要同我打架呢。你看这样辞退他合适么?”

学期终了,他会随便抓住一个同学就这样谈起来。

可是他也有他的固执。——固执处令人想到方孝孺,只要主意拿定了,就一定要坚持到底。

他主张学孟子“养吾浩然之气”,主张做“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事事胸有成竹,却很少形于颜色,透露锋芒。不沽名,不钓誉,心安就好,人言无足轻重。……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日子到了张宗昌当督办,山东人底头上就没有太阳了。那时先生不愿意在那位状元厅长(王寿彭)底下教学生读经,投壶,于是就辞了师范学校职务,回家去种田。他是常常喜欢说:“吾不如老农”那样的话的。一位继任校长,听说只焚烧先生任内图书馆藏的禁书,就烧开了澡堂里两锅洗澡水。也算“漪欤盛哉”吧。这继任校长不是别人,就是到1938年后马良汉奸政府底下当教育厅长的郝某。

1931年,先生在济南乡村师范当图书馆管理员。那是一月只四十块钱的差事,势利一点看,以他底身份是不值一千的;然而他干了,并且干得很有兴致。在那年双十节学校举行的庆祝大会上,他登台讲话,摘了帽子的头,那时几乎完全秃了,他却精神矍铄地提高了嗓音说:

“……民国这个招牌已挂了二十年了,我们没看到什么民主,却一下失去了这样七百万方里的大好河山。……我不老,你们更年轻,我们应当大家努力!”

那时正是“九·一八”后,一席话曾给了当时的学生很大兴奋,很多激励,有的人都感动得哭了。从那以后,人家就称他“老青年”。他老,那时已六十八岁了;他年轻,心像二十多岁的人那样活泼有生气。他常常从那些寒苦的学生身上,偷偷地学习些新的东西;学生喜欢看的书,他也跟着喜欢看。起初还疑惑着:“这些书有什么好处呢?”而他硬生生地钻研下去,慢慢地像豁然贯通了似的,在那些社会科学书里他发现了从来没听说过的真理,觉得津津有味了。学生开给他书目,他就照着购买,因此那学校所藏的图书成了进步青年们稀有的财富。四年后,我有机会到那个学校教学,还以一部分那些书籍(大部分被查抄了)继续了那学校的传统教育(那传统是优良的;凡受过济南乡师教育的学生,在抗战的洪流里大部分都成了巍然的柱石)。但,也是那些书籍,触着了反动势力的痛处,照到了“韩青天”政府底黑影,于是先生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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