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986200000008

第8章 长明灯

春阴的下午,吉光屯唯一的茶馆子里的空气又有些紧张了,人们的耳朵里,仿佛还留着一种微细沉实的声息——“熄掉他罢!”

但当然并不是全屯的人们都如此。这屯上的居民是不大出行的,动一动就须查黄历,看那上面是否写着“不宜出行”;倘没有写,出去也须先走喜神方,迎吉利。不拘禁忌地坐在茶馆里的不过几个以豁达自居的青年人,但在蛰居人的意中却以为个个都是败家子。

现在也无非就是这茶馆里的空气有些紧张。

“还是这样么?”三角脸的拿起茶碗,问。

“听说,还是这样,”方头说,“还是尽说熄掉他熄掉他。眼光也越加发闪了。见鬼!这是我们屯上的一个大害,你不要看得微细。我们倒应该想个法子来除掉他!”

“除掉他,算什么一回事。他不过是一个。什么东西!造庙的时候,他的祖宗就捐过钱,现在他却要来吹熄长明灯。这不是不肖子孙?我们上县去,送他忤逆!”阔亭捏了拳头,在桌上一击,慷慨地说。一只斜盖着的茶碗盖子也噫的一声,翻了身。

“不成。要送忤逆,须是他的父母,母舅……”方头说。

“可惜他只有一个伯父……”阔亭立刻颓唐了。

“阔亭!”方头突然叫道。“你昨天的牌风可好?”

阔亭睁着眼看了他一会,没有便答;胖脸的庄七光已经放开喉咙嚷起来了:

“吹熄了灯,我们的吉光屯还成什么吉光屯,不就完了么?老年人不都说么:这灯还是梁武帝点起的,一直传下来,没有熄过;连长毛造反的时候也没有熄过。你看,啧,那火光不是绿莹莹的么?外路人经过这里的都要看一看,都称赞。啧,多么好。他现在这么胡闹,什么意思?”

“他不是发了疯么?你还没有知道?”方头带些藐视的神气说。

“哼,你聪明!”庄七光的脸上就走了油。

“我想:

还不如用老法子骗他一骗,”灰五婶,本店的主人兼工人,本来是旁听着的,看见形势有些离了她专注的本题了,便赶忙来岔开纷争,拉到正经事上去。

“什么老法子?”

庄七光诧异地问。

“他不是先就发过一回疯么,和现在一模一样。那时他的父亲还在,骗了他一骗,就治好了。”

“怎么骗?我怎么不知道?”庄七光更其诧异地问。

“你怎么会知道?那时你们都还是小把戏呢,单知道喝奶拉矢。便是我,那时也不这样。你看我那时的一双手呵,真是粉嫩粉嫩……”

“你现在也还是粉嫩粉嫩……”方头说。

“放你妈的屁!”灰五婶怒目地笑了起来,“莫胡说了。我们讲正经话。他那时也还年青哩;他的老子也就有些疯的。听说:有一天他的祖父带他进社庙去,教他拜社老爷,瘟将军,王灵官老爷,他就害怕了,硬不拜,跑了出来,从此便有些怪。后来就像现在一样,一见人总和他们商量吹熄正殿上的长明灯。他说熄了便再不会有蝗虫和病痛,真是像一件天大的正事似的。大约那是邪祟附了体,怕见正路神道了。要是我们,会怕见社老爷么?你们的茶不冷了么?对一点热水罢。好,他后来就自己闯进去,要去吹。他的老子又太疼爱他,不肯将他锁起来。呵,后来不是全屯动了公愤,和他老子去吵闹了么?可是,没有办法,——幸亏我家的死鬼那时还在,给想了一个法:将长明灯用厚棉被一围,漆漆黑黑地,领他去看,说是已经吹熄了。”

“唉唉,这真亏他想得出。”三角脸吐一口气,说,不胜感服之至似的。

“费什么这样的手脚,”阔亭愤愤地说,“这样的东西,打死了就完了,吓!”

“那怎么行?”

她吃惊地看着他,连忙摇手道,“那怎么行!他的祖父不是捏过印靶子的么?”

阔亭们立刻面面相觑,觉得除了“死鬼”的妙法以外,也委实无法可想了。

“后来就好了的!”她又用手背抹去一些嘴角上的白沫,更快地说,“后来全好了的!他从此也就不再走进庙门去,也不再提起什么来,许多年。不知道怎么这回看了赛会之后不多几天,又疯了起来了。哦,同先前一模一样。午后他就走过这里,一定又上庙里去了。你们和四爷商量商量去,还是再骗他一骗好。那灯不是梁五弟点起来的么?不是说,那灯一灭,这里就要变海,我们就都要变泥鳅么?你们快去和四爷商量商量罢,要不……”

“我们还是先到庙前去看一看,”方头说着,便轩昂地出了门。

阔亭和庄七光也跟着出去了。三角脸走得最后,将到门口,回过头来说道:

“这回就记了我的账!入他。”

灰五婶答应着,走到东墙下拾起一块木炭来,就在墙上画有一个小三角形和一串短短的细线的下面,划添了两条线。

他们望见社庙的时候,果然一并看到了几个人:一个正是他,两个是闲看的,三个是孩子。

但庙门却紧紧地关着。

“好!庙门还关着。”阔亭高兴地说。

他们一走近,孩子们似乎也都胆壮,围近去了。本来对了庙门立着的他,也转过脸来对他们看。

他也还如平常一样,黄的方脸和蓝布破大衫,只在浓眉底下的大而且长的眼睛中,略带些异样的光闪,看人就许多工夫不眨眼,并且总含着悲愤疑惧的神情。短的头发上粘着两片稻草叶,那该是孩子暗暗地从背后给他放上去的,因为他们向他头上一看之后,就都缩了颈子,笑着将舌头很快地一伸。

他们站定了,各人都互看着别个的脸。

“你干什么?”但三角脸终于走上一步,诘问了。

“我叫老黑开门,”他低声,温和地说。

“就因为那一盏灯必须吹熄。你看,三头六臂的蓝脸;三只眼睛,长帽,半个的头,牛头和猪牙齿,都应该吹熄……吹熄。吹熄,我们就不会有蝗虫,不会有猪嘴瘟。”

“唏唏,胡闹!”阔亭轻蔑地笑了出来,“你吹熄了灯,蝗虫会还要多,你就要生猪嘴瘟!”

“唏唏!”庄七光也陪着笑。

一个赤膊孩子擎起他玩弄着的苇子,对他瞄准着,将樱桃似的小口一张,道:

“吧!”

“你还是回去罢!倘不,你的伯伯会打断你的骨头!灯么,我替你吹。你过几天来看就知道。”阔亭大声说。

他两眼更发出闪闪的光来,钉一般看定阔亭的眼,使阔亭的眼光赶紧辟易了。

“你吹?”他嘲笑似的微笑,但接着就坚定地说,“不能!不要你们。我自己去熄,此刻去熄!”

阔亭便立刻颓唐得酒醒之后似的无力;方头却已站上去了,慢慢地说道:

“你是一向懂事的,这一回可是太胡涂了。让我来开导你罢,你也许能够明白。就是吹熄了灯,那些东西不是还在么?不要这么傻头傻脑了,还是回去!睡觉去!”

“我知道的,熄了也还在。”他忽又现出阴鸷的笑容,但是立即收敛了,沉实地说道,“然而我只能姑且这么办。我先来这么办,容易些。我就要吹熄他,自己熄!”他说着,一面就转过身去竭力地推庙门。

“喂!”阔亭生气了,“你不是这里的人么?你一定要我们大家变泥鳅么?回去!你推不开的,你没有法子开的!吹不熄的!还是回去好!”

“我不回去!我要吹熄他!”

“不成!你没法开!”

“你没法开!”

“那么,就用别的法子来。”他转脸向他们一瞥,沉静地说。

“哼,看你有什么别的法。”

“看你有什么别的法!”

“我放火。”

“什么?”阔亭疑心自己没有听清楚。

“我放火!”

沉默像一声清磬,摇曳着尾声,周围的活物都在其中凝结了。但不一会,就有几个人交头接耳,不一会,又都退了开去;两三人又在略远的地方站住了。庙后门的墙外就有庄七光的声音喊道:

“老黑呀,不对了!你庙门要关得紧!老黑呀,你听清了么?关得紧!我们去想了法子就来!”

但他似乎并不留心别的事,只闪烁着狂热的眼光,在地上,在空中,在人身上,迅速地搜查,仿佛想要寻火种。

方头和阔亭在几家的大门里穿梭一般出入了一通之后,吉光屯全局顿然扰动了。许多人们的耳朵里,心里,都有了一个可怕的声音:“放火!”但自然还有多少更深的蛰居人的耳朵里心里是全没有。然而全屯的空气也就紧张起来,凡有感得这紧张的人们,都很不安,仿佛自己就要变成泥鳅,天下从此毁灭。他们自然也隐约知道毁灭的不过是吉光屯,但也觉得吉光屯似乎就是天下。

这事件的中枢,不久就凑在四爷的客厅上了。坐在首座上的是年高德韶的郭老娃,脸上已经皱得如风干的香橙,还要用手捋着下颏上的白胡须,似乎想将他们拔下。

“上半天,”他放松了胡子,慢慢地说,“西头,老富的中风,他的儿子,就说是:因为,社神不安,之故。这样一来,将来,万一有,什么,鸡犬不宁,的事,就难免要到,府上……是的,都要来到府上,麻烦。”

“是么,”四爷也捋着上唇的花白的鲇鱼须,却悠悠然,仿佛全不在意模样,说,“这也是他父亲的报应呵。他自己在世的时候,不就是不相信菩萨么?我那时就和他不合,可是一点也奈何他不得。现在,叫我还有什么法?”

“我想,只有,一个。是的,有一个。明天,捆上城去,给他在那个,那个城隍庙里,搁一夜,是的,搁一夜,赶一赶,邪祟。”

阔亭和方头以守护全屯的劳绩,不但第一次走进这一个不易瞻仰的客厅,并且还坐在老娃之下和四爷之上,而且还有茶喝。他们跟着老娃进来,报告之后,就只是喝茶,喝干之后,也不开口,但此时阔亭忽然发表意见了:

“这办法太慢!他们两个还管着呢。最要紧的是马上怎么办。如果真是烧将起来……”

郭老娃吓了一跳,下巴有些发抖。

“如果真是烧将起来……”方头抢着说。

“那么,”阔亭大声道,“就糟了!”

一个黄头发的女孩子又来冲上茶。阔亭便不再说话,立即拿起茶来喝。浑身一抖,放下了,伸出舌尖来舐了一舐上嘴唇,揭去碗盖嘘嘘地吹着。

“真是拖累煞人!”四爷将手在桌上轻轻一拍,“这种子孙,真该死呵!唉!”

“的确,该死的。”阔亭抬起头来了,“去年,连各庄就打死一个:这种子孙。大家一口咬定,说是同时同刻,大家一齐动手,分不出打第一下的是谁,后来什么事也没有。”

“那又是一回事。”方头说,“这回,他们管着呢。我们得赶紧想法子。我想……”

老娃和四爷都肃然地看着他的脸。

“我想:倒不如姑且将他关起来。”

“那倒也是一个妥当的办法。”四爷微微地点一点头。

“妥当!”阔亭说。

“那倒,确是,一个妥当的,办法。”老娃说,“我们,现在,就将他,拖到府上来。府上,就赶快,收拾出,一间屋子来。还,准备着,锁。”

“屋子?”四爷仰了脸,想了一会,说,“舍间可是没有这样的闲房。他也说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好……”

“就用,他,自己的……”老娃说。

“我家的六顺,”四爷忽然严肃而且悲哀地说,声音也有些发抖了。“秋天就要娶亲。你看,他年纪这么大了,单知道发疯,不肯成家立业。舍弟也做了一世人,虽然也不大安分,可是香火总归是绝不得的。”

“那自然!”三个人异口同音地说。

“六顺生了儿子,我想第二个就可以过继给他。但是,——别人的儿子,可以白要的么?”

“那不能!”三个人异口同音地说。

“这一间破屋,和我是不相干;六顺也不在乎此。可是,将亲生的孩子白白给人,做母亲的怕不能就这么松爽罢?”

“那自然!”三个人异口同音地说。

四爷沉默了。三个人交互看着别人的脸。

“我是天天盼望他好起来,”四爷在暂时静穆之后,这才缓缓地说,“可是他总不好。也不是不好,是他自己不要好。无法可想,就照这一位所说似的关起来,免得害人,出他父亲的丑,也许倒反好,倒是对得起他的父亲。”

“那自然,”阔亭感动的说,“可是,房子……”

“庙里就没有闲房?”四爷慢腾腾地问道。

“有!”阔亭恍然道,“有!进大门的西边那一间就空着,又只有一个小方窗,粗木直栅的,决计挖不开。好极了!”

老娃和方头也顿然都显了欢喜的神色;阔亭吐一口气,尖着嘴唇就喝茶。

未到黄昏时分,天下已经泰平,或者竟是全都忘却了,人们的脸上不特已不紧张,并且早褪尽了先前的喜悦的痕迹。

在庙前,人们的足迹自然比平日多,但不久也就稀少了。只因为关了几天门,孩子们不能进去玩,便觉得这一天在院子里格外玩得有趣,吃过了晚饭,还有几个跑到庙里去游戏,猜谜。

“你猜。”一个最大的说,“我再说一遍:

白篷船,红划楫,摇到对岸歇一歇,点心吃一些,戏文唱一出。”

“那是什么呢?红划楫的。”一个女孩说。

“我说出来罢,那是……”

“慢一慢!”生癞头疮的说,“我猜着了,航船。”

“航船。”赤膊的也道。

“哈,航船?”最大的道,“航船是摇橹的。他会唱戏文么?你们猜不着。我说出来罢……”

“慢一慢,”癞头疮还说。

“哼,你猜不着。我说出来罢,那是:鹅。”

“鹅!”女孩笑着说,“红划楫的。”

“怎么又是白篷船呢?”赤膊的问。

“我放火!”

孩子们都吃惊,立时记起他来,一齐注视西厢房,又看见一只手扳着木栅,一只手撕着木皮,其间有两只眼睛闪闪地发亮。

沉默只一瞬间,癞头疮忽而发一声喊,拔步就跑;其余的也都笑着嚷着跑出去了。赤膊的还将苇子向后一指,从喘吁吁的樱桃似的小嘴唇里吐出清脆的一声道:

“吧!”

从此完全静寂了,暮色下来,绿莹莹的长明灯更其分明地照出神殿,神龛,而且照到院子,照到木栅里的昏暗。

孩子们跑出庙外也就立定,牵着手,慢慢地向自己的家走去,都笑吟吟地,合唱着随口编派的歌:

“白篷船,对岸歇一歇。

此刻熄,自己熄。

戏文唱一出。

我放火!哈哈哈!

火火火,点心吃一些。

戏文唱一出。

一九二五年三月一日(本篇最初连载于一九二五年三月五日至八日北京《民国日报副刊》。)

同类推荐
  • 瓦尔登湖

    瓦尔登湖

    梭罗远离尘嚣,他想在自然的安谧中寻找一种本真的生存状态,寻求一种更诗意的生活。《瓦尔登湖》一书,详细地记录了作家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的日常生活状态以及所思所想,他在小木屋旁开荒种地,春种秋收,自给自足。他是一个自然之子,他崇尚自然,与自然交朋友,与湖水、森林和飞鸟对话,在林中观察动物和植物,在船上吹笛,在湖边钓鱼,晚上,在小木屋中记下自己的观察和思考。他追求精神生活,关注灵魂的成长,他骄傲地宣称:“每个人都是自己王国的国王,与这个王国相比,沙皇帝国也不过是一个卑微小国,犹如冰天雪地中的小雪团。”梭罗以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们:人们所追求的大部分奢侈品,大部分的所谓生活的舒适,非但没有必要,而且对人类进步大有妨碍。《瓦尔登湖》记述了作者在简单生活中深入思考与重塑自我的心路历程,文笔宁静恬淡,引人深思,具有一种使人沉静的力量。
  • 一个时代的记忆:中国现代文学名家十章

    一个时代的记忆:中国现代文学名家十章

    本书内容为中国现代文学名家之专题研究。就一些有争议或被忽视的问题试作探索。如胡适对传统文学观念的变革与发展;鲁迅小说是否“蔽于‘疗救病苦’的信条”;“萧红体”的内涵和渊源;庐隐游走于现实与虚构之间的写作;凌叔华小说在现代视野和委婉谨慎之间的微妙平衡;曹禺话剧的民族化;沈从文独特的审美观念和文化理想建构;张爱玲小说的本意在俗,其质却雅等。偏重于文学史上风格独特或有争议之名家。注重通过自叙类文献及代表性作品。
  • 洪灵菲作品集(中国现代文学名家作品集)

    洪灵菲作品集(中国现代文学名家作品集)

    文章讲述的是:前线,流亡,在洪流中,路上,归家,气力的出卖者等内容。
  •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许多人,信步去看一场花事,渡船去赏一湖春水,从一座城到一个镇。一路风尘,有人将闲云装进行囊,有人将故事背负肩上,他们都在寻找那个属于心灵的原乡,可匆忙之间又忘了来路,不知归程。隐世才女白落梅,以禅意写红尘,以佛法道人生,化云水禅心,入人间烟火。
  • 中国古典文学荟萃(庄子)

    中国古典文学荟萃(庄子)

    中国古典文学是中国文学史上闪烁着灿烂光辉的经典性作品或优秀作品,它是世界文学宝库中令人瞩目的瑰宝。几千年来,中国传统文化养育了中国古典文学,中国古典文学又大大丰富了中国传统文化,使传统文化更具有深刻的影响力。
热门推荐
  • 特战之神

    特战之神

    我不崇拜无限的权利,不喜欢花不完的金钱,也不在乎以后会有什么样的霸业,我只要一种过程,一种能体会到争霸时令人心跳的过程。这才是我最想得到的东西。那种感觉也许就象鸟儿在广阔的天空中飞翔,没有什么能约束它们的翅膀,低头可以俯视身下的一切!……………………四年前的一个夜晚,高考失利的叶临天在归家路上被一辆越野山车的人绑架到一座深山丛林里,八个教官和十九个兄弟姐妹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人生,从此踏上了都市至尊王者的道路!!!
  • 董明珠的资本

    董明珠的资本

    本书根据董明珠的经历,深入剖析她能够取得如此成就的深层原因,在向读者讲述一个个激动人心的故事的同时,也向读者展现了一个真实而全面的董明珠。从其人生关键时刻的抉择、销售道路上从无到有的探索、管理能力和风格的培养、企业思维和战略眼光的形成、家庭与事业的平衡、对创业者指导等多个方面,解读中国商界女精英董明珠的成功秘诀。
  • 在哈佛听讲座

    在哈佛听讲座

    想聆听世界的声音吗?只有两个地方吧,一个是联合国,另一个就是哈佛。在哈佛,能够听到来自人类智者最有冲击力的声音。哈佛,让学子仰慕,让世人瞩目。人们渴望了解哈佛;渴望领悟哈佛的追求、哈佛的理念;渴望解读哈佛三百多年历史的精髓和她博大宽广的胸怀……
  • 江湖断案:女心理师

    江湖断案:女心理师

    一个没有浪漫细胞的女人被月老通知要去把她的命定爱人带回来,否则将孤苦终老。可那死男人长啥样?不知道。什么个性?不知道。做什么的?不知道。不找行不行?当然不行。认为凡事皆有逻辑的苏小培这回是踢到铁板了——这是一个现代女心理学专家到古代和一位萌壮士谈谈恋爱破破案的故事。
  • 玉洞大神丹砂真要诀

    玉洞大神丹砂真要诀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醉落人间等你同歌

    醉落人间等你同歌

    金融界精英最擅长什么?赚钱!别问她有多少家产,她自己也不清楚。这世界上还有比钱更可爱的生物吗?当然没有!“喂!因为你我损失多少你知道吗?”只有遇到钱的事她才不淡定。“银子?我多的是,大不了赔你!不过,你坏了我的事要怎么说?”……“把它还给我……拜托。”“什么?”她居然为了别人来求他!“我的心……还给我!”……原来,她心里是有我的吗?一起斗天斗地斗小三,收起你的傲娇,银子都比你可爱!……
  • 花千树之前生后世

    花千树之前生后世

    前生今世,谁又能说的清楚呢?知道了以往曾经,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前世的刻骨铭心带到了今世,到底是福是祸呢?主人公能挣脱命运的枷锁吗?
  • 宠兽大赛(兽王系列)

    宠兽大赛(兽王系列)

    神鹰城初试牛刀的兰虎在二年级开学后迎来了七大洲八大新人类学校联合组织的宠兽大赛,只有排名各校前十名的学生才能参加,而本来不够参赛资格的兰虎却因为兽王的特殊身份而意外受到破格邀请,七大洲八大新人类学校强者云集,面对前所未有的压力,兰虎不得不开始特殊强化训练,一个月的魔鬼式训练,终于使他掌握了校长传授的绝技,修为也突飞猛进,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大赛面纱层层揭开,为了夺得宠兽大赛的桂冠,八十位新人类顶尖高手各显神通,究竟谁能够勇闯三关,摘取无上的荣誉,年龄最小的兰虎能否如愿夺取“风之无形”神剑,隐藏在暗中的敌人到底是谁?
  • 魂穿异世:吾为神尊

    魂穿异世:吾为神尊

    被害穿越,却成了京城四大纨绔之一,还是以“世子”为身份,即来之则安之,当个祸害调戏美人也不错。奇怪,这个美人胸怎么这么平,搞清身份后,不好,把魔尊给调戏了,快逃!……再后来,卧槽,她居然是神尊的继承人,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尽管反扑魔尊了?嘿嘿嘿……(该文男强女强,请放心入坑……)(该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贼老天配合。)
  • 黄土豪情

    黄土豪情

    《黄土豪情》是一部架空历史,又不完全脱离历史。作者以细腻的笔墨赋予小说神话般色彩,很好的升华了小说的主题。《黄土豪情》是以中国明末清初为背景的历史性小说。但人物的思想却以现当代为基础,大胆创新,但又不做作。很好的传承和丰富了中国古文化和现当代文化的内涵。小说里一些小人物的细腻描写,崭新地衬托了大人物当时奢靡的生活状态。也侧面反映当时底层广大的劳动人民对统治者的不满和愤慨,老百姓的悲惨命运,暗示着统治阶级即将灭亡。小说里一段段纠结的爱情故事,年轻人的爱情价值观与根深蒂固的封建残余相抨击,以牺牲生命来维护爱情的神圣与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