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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送别中秋期限(二)

我掏出了二尺长的铁棒,单手举在了天空中重重地说:“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你们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很遗憾,从今晚开始你们再也见不到家人了,全部都去地狱忏悔吧。”

“都给我上,砍死这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他们的头头指挥道。

这帮家伙拿着刀疯了一样向我冲来。跑在最前面的那个渣子,刀锋还没有落下,脑浆已经被我一棒子打出来了,他像一堆大便一样瘫在了地上。我右手横起的棒子挡住了迎面砍来的三把砍刀,左手掏出了腰间的手枪……

3声枪响之后,这3个人成了黄泉亡魂,他们中弹的心脏部位不断的喷着鲜红的血液。后面的几个无赖看见我有枪,扔下刀具转身就跑。我微笑了一下,甩手几枪准确的打在了他们的头上。

当我回过头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混混坐在墙根上颤抖着。我捡起一把砍刀揪起他的衣领。

“我刚才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的。”我对着他的脸笑着。

说完我用袖子轻轻的擦着他额头上的汗珠。

他满目惊恐的眼神盯着我的脸,乞求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这位老爷……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做流氓了。我要回到家里和我的妈妈过中秋……吃团圆饭。”他哭丧着说道。

我回过头去,装做伤心的样子。然后猛的一转身,唰!的一声。手中的砍刀直接砍下了他的头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值得同情的垃圾。”

猛然,我抬头看见了车旁边呆呆的站着一个女孩。百合香水的气息掩盖住了血腥的味道,粉色的休闲套装,白色的运动鞋,瀑布的长发,娇小玲珑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人就像一朵百合花一样,她没有害怕的表情,没有惊讶的表情。发生的这一切对她来说好像习以为常一样。

“弯月,我曾对你说过,我要一生一世保护你,不管你是否爱我。”我走过去抱着她的肩膀说道。

“没有,我们回家吧。”她推开了我,坐到了车里。

一路上我们默默无语。

到家以后,小蓝把我叫到了阳台上面。

“好美的圆月呀!你不开心吗?”我看着满天的星星轻松的说道。

“金英!你真的是杀手?”小蓝抱着胳膊背对着我说道。

“对,我是个杀手。”我的心情一下沉重了起来。

“其实,我很早就怀疑你是杀手了,只是不敢确定罢了。我真的希望你不是杀手。”她冷冷的说道。

“我……”

“你还记不记得,在平和旅馆的时候,你问我,我爸爸是怎么死的?还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钱吗?我现在就统统的告诉你好了。”

她说的话我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凄凉。

“我的童年居住在香港,我的爸爸原先在香港的黑道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经营着好多的赌场和放高利贷的公司,在追债的时候他曾经逼死了很多的人。后来,在妈妈的劝说下,他良心有知,就去了警署自首,并坐了八年的牢。他出狱之后,由于江湖上有许多的仇家,为了全家的安全,我们就来到了马尼拉华人区,过着隐居的生活。每年清明的时候,我们全家都要回到香港,爸爸在死者的墓前长跪不起。以表示深深的忏悔和道歉。每个月爸爸都匿名给被他逼债逼死的人的家属寄去生活费,以做精神上的补偿。终于有一天,在我放学回家的时候,看见爸爸和妈妈倒在了血泊中。当时爸爸还有一口气,他说他是被仇家雇用杀手杀死的,他还说他一生之中罪恶难书,死有余辜。我整理他们遗物的时候,翻到了爸爸的遗书,他生前早就知道会有这么的一天,所以他把所有的遗产都给了我,让我继续给死者的家属汇款,以偿还他这辈子的血债。

我为我能有一个悔过自新的爸爸而高兴,我也特别的仇恨冷酷的杀手,是他们杀死了我心爱的爸爸和无辜的妈妈。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杀手,他曾经救过我的命。”

“你的父亲是蓝德志?”我头脑闪现出了蓝德志的名字,蓝德志,香港“地下富豪”之首,所谓地下富豪,就是指给给别人洗黑钱,开赌博场,放高利贷,贩毒而起家的富豪,他们的资产终生见不得阳光。所以他们即使再有钱,也与胡布斯富豪榜无缘,他们终生掩饰自己的资产,因为他们的资产都是违法所得,如果被审计部门和反黑组盯上那将是灭顶之灾。打个比方,就像缅甸毒枭土司一样,靠毒品产生暴利的利润,然而资产永远是个谜,他们非法所得,真正曝光的话,资产很可能突破胡布斯富豪榜前100名。蓝德志,风头正盛时江湖传闻他的资产大约5亿美元,他表面上只开了一个花圈店,门市很小的花圈店,十八年前,因涉黑和暴力讨债投案自首,被判八年。之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样。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隐居在马尼拉多年,而且他现在已经死了。

“看来你是爱错人了,也许你不该爱我。如果我只能让你勾起伤心的往事,那么我选择离开。”

小蓝给我摆了一个笑脸:“可是,我说过给你时间考虑呀!第一,你和我这辈子过平静的生活。第二,你去做你的第一杀手。”。

“不可以一举两得吗?比如做完天下第一杀手之后和你浪迹天涯。”我说道。

“你认为你继续杀人是对的吗?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小蓝望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

“你给我多少时间考虑?”沉默之后我说道。

“这样吧。我也不太难为你,给你一个月的考虑时间。要我还是要你那心爱的职业?”小蓝背着脸说道。

“好吧!”说道这里我叹了口气。

她拿起餐刀:“今天的月亮好圆,先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们吃月饼吧。”阳台上只有一张圆桌,上面堆着各种口味的月饼。小蓝坐在了我的腿上,一条舒展着的玉臂搂着我的脖子,另一只纤纤的玉手拿着月饼在樱桃般的口里细细的嚼着。

“金英!”她叫着我的名字。

“恩?什么!”我轻轻的回答着。

“你给我讲讲弯月的故事吧。”她对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弯月的事情?又是冯天奇告诉你的?”

“我经常听到你叫我弯月,我很想知道。”

不知怎的,当我一口气讲完弯月和昙花的故事时候,发现自己落泪了,不知道是为了依然记起的弯月还是对昙花那份歉疚。

“你喜欢昙花么?”小蓝依偎在我的怀里说道。

“实话是我没有喜欢过她,一直是她喜欢着我,心中那份感情只不过是内疚和忏悔罢了。”

“我和弯月长的像,以后你千万不要把我当成弯月啊。你看天上的月亮。如果以后我们成为了一家人,我们就可以幸福的看着它,那时我们要很多很多的孩子围在桌边吃月饼,多好呀。”她天真的说道。

可不可以有人告诉我,我到底爱的是弯月还是小蓝?

“你哭什么,昙花的事情我都原谅你了,我们俩个能不能在一起,也只是你一句话了。我给你考虑的时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小蓝边说边给我擦着眼泪。

很美的圆月,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过着中秋,她单纯的憧憬着将来美好的日子。下一个中秋不知能不能和她一起度过。也许到了那时我已经死了,或者那时我们在天涯两边,面对圆月回忆着过去。我应该尽量往好的方向想,因为我不能辜负这个好好的女孩子。那天我们聊了好久好久,最后都困的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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