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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回归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好听的声音,所以玛丽亚在奥丽莉亚开口的瞬间已经感觉到了耳旁一新的感觉,只是为什么这一首歌在这个夜晚听起来会这样的无奈呢?并不会觉得伤感啊,只是满满的无奈,也许是这个精灵的感觉传染给自己了吧?玛丽亚懂奥丽莉亚的意思,那种想要改变命运,结果一个人面对一个种族,只能够选择屈服和无奈,呵,这就是她的感觉吧?玛丽亚想着,然后在奥丽莉亚的歌声里面,点点头,准备回到自己的种族里面,她连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待着,她想要回到兽人领地去。

夜晚的生命森林比起白日来说,变得梦幻起来,这是玛丽亚从来不曾看见的美景,月光因为密密麻麻的树叶的遮挡结果投下来的时候变得黯淡起来,空间看起来是黑暗的,可是有很多的萤火虫在飞舞,那绿绿的荧光在黑暗里面发出朦朦的光芒来,看起来是这样的朦胧、梦幻。玛丽亚是如此的喜欢这样的美景,在所有的美丽之中,她总是喜欢自然的美丽,因为这是自然的恩赐,是智慧生物没有办法模仿出来的美丽,可是自己能够看多久,下一次自己还能不能回到生命森林,还能不能够听到那个少女的歌声,一切都是迷,一切都是未知,一切等待自己去经历。

离开了生命森林的玛丽亚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兽人领地,她当然恨不得第一时间就回去,可是她最后退怯了,也许这是因为没有完成任务的原因吧,所以自己的内心害怕回去,害怕面对由加,在人类世界晃荡了将近半个月,玛丽亚才晃晃悠悠的往兽人领地的方向走去,她知道时间已经没有那么的宽松了,大地的震动已经变得越来越频繁了,自己也许永远都不能够改变了这个命运了吧?在又一次的震动之后,玛丽亚就这样莫名其妙涌出了失落感,她感觉到雨滴。

大雨没有持续太久,就消失了。玛丽亚感觉这不是大雨,是泪水,因为是涩涩的,咸咸的。她走在泥泞的道路里面,一步一步的往家方向走去,她需要做的是,赶回去,回到由加的身边,如果这个时候由加已经回到了兽人领地的话。经过了几个人类的镇子,他们依旧还是像是平日里面那样的活着,玛丽亚好奇这些家伙为什么面对浩劫还是这样的淡定,有人嘲笑了她,说那样的话,她也相信。很久以来,就有不少的人说过,世界末日的来临,可是几次之后人类已经完全不相信了这样的预言,这就是一种听惯了谎言之后的麻痹,而玛丽亚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自己为了说这个,还被人赶出了本来居住的旅馆。

如果普通的民众都这样,那么那些高层呢?也许也好不到哪里去,玛丽亚只觉得自己的心变得沉甸甸的,如同坠入了深渊一般,一直下沉,无法控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底,从此在那无尽的黑暗里面再也爬不出来,可是抬起头,似乎还是能够看见那一丝阳光,忍不住想要去努力抓住那一抹光亮。这是信念,因为有信念,所以自己才会不懈的去游说,结果失望,可是还是忍不住要坚定。玛丽亚加快了脚步,往兽人领地的方向走去,而脚步是这样的急促,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未知的事情似的。

当玛丽亚赶到兽人族的时候,她并没有看见自己的族人,不,还有一个人,那个叫做奥尔德温的家伙,这位老萨满看见玛丽亚的回来,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应该是感到欣慰,自己的回来,可还是没有办法掩饰那眼角的担心。玛丽亚靠近了这位老萨满,当时他站在空旷的城墙上,看着辽阔的草原,不言语,这样的沉默似乎传染了玛丽亚,所以她张张嘴还是没有说话,选择安静的站在奥尔德温的身边,如果他愿意开口的话,那么他会说的,所有的族人去了哪里,为什么只有他在这里。

玛丽亚没有想错,奥尔德尔南看着这大草原,在很久很久以后终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出,这苍老的萨满回过身看陪着自己站立不语的少女,说道:“你回来了,玛丽亚,我可爱的孩子,精灵族和海族的情况怎么样,他们是否答应了跟我们一起改变这命运,换取一个未知但是不一定毁灭的未来呢?”“我很抱歉,也许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那些人都,都拒绝了我,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原因,而这些原因都是我没有办法控制的,所以被拒绝了,抱歉,没有完成任务,我想你跟首领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失望吧?”玛丽亚苦涩的笑了一下,没想到他问起自己关于这两个种族的事情来。

沉默又一次开始,不过自己不可能永远都沉默吧?奥尔德温轻轻的摇头说道:“对于这样的结果,其实是可以遇见的,精灵族和海巨人的事情,我多少都是有一些了解的,他们现在只顾着自己种族的事情,怎么还有空理会别人呢?所以无论他们选择了什么,都是正常的抉择,每一个人的思想不同,我们永远不可能拿自己的思想去压迫别人。只是,精灵族和海巨人……”没有说下去,奥尔德温露出一个不知道是无奈还是讽刺的笑,他伸出手,喃喃自语,“你看,要下雨了。”

随着老萨满的话,那雨滴真的就这样大滴大滴的坠了下来,他说道:“这其实不是自然的雨,是无尽海洋的海水,都能够延伸到这里吗?海巨人的覆灭,精灵族的消亡,我很期待我们兽人族会有什么结局,是活下来,还是死去。”他说着玛丽亚不太明白的话,转身,准备躲避这突如其来的雨,而玛丽亚就跟在老萨满的身后,“玛丽亚,你知道吗?当无尽海洋的海水洒落在诸神大陆的时候,浩劫的齿轮已经开启了,在这个时候,精灵们因为违背了他们神祗的话,永远的消失在这个大陆上,当然因为一个神奇的女性精灵,某些精灵逃脱了,我祝福他们能够永远在诸神大陆。”他的话让玛丽亚想到了那个差一点被活祭的少女,奥丽莉亚,她是不是奥尔德温嘴里那一个神奇的女性精灵呢?

奥尔德温没有在意玛丽亚想什么,他只是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海巨人长期和人类的矛盾,终于在那一天爆发了,我们的海王想要保护自己的族人,于是跟沿海的人类宣战了,他挥舞自己的权杖,引起滔天的巨浪,淹没了人类的村庄和那些惨叫的人类,报复的感觉是这样的甜美,因为这是复仇,可是更大的罪恶感席卷了这位海王,他知道自己永远回不到诸神大陆,也无法面对自己的族人,没有经过众人的同意,他瞒着众人把亚历山大埋葬在那片无尽海域里面,亚特兰大永远成了真正的亚特兰大,海巨人永远都在睡梦之中。”这就是海洋的水为什么会降在诸神大陆的原因吗?玛丽亚在内心呼喊那位人鱼公主的名字,无法克制自己流下的眼泪。

“我想我说的这些故事,你都一定不喜欢听,因为都是不好的故事。”深深的吸一口气,是海水的味道,奥尔德温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情,“在你前往精灵领地之后没有多久,由加带着族人们离开了,坐以待毙吗?我们都是不愿意屈服命运的家伙啊,可是我已经感觉到了,我永远都会看不见他们,我失去了这些可爱的孩子,现在我只剩下了你,我的玛丽亚,也许,也许我们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兽人,在我们的寿命完结以前,我们就是那仅剩的兽人啊,没有办法延续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奥尔德温会说出这些话来?不是说由加去和人类跟矮人请求合作了吗?为什么最后会带着全部的族人离开,而为什么奥尔德温留下,到底在她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了?玛丽亚急切的问道,而奥尔德温仅仅是无奈的苦笑一下,这才说道:“一个人的力量有时候是什么都做不了,可是精灵族和海巨人的情况很特殊,只适合个人,但是人类以及矮人不相同,所以由加原本打算带上部分族人,就在他准备离开的头一晚上,我接到了神谕,很可惜依旧不是我们的神祗,仿佛在这个时候兽神大人已经完全抛弃了我们,可是我依旧忍不住相信他会在某一天回来。带来神谕的是海洋女神,我那时候觉得可笑,为什么这些神祗都这么喜欢来我们兽人这里,这不是荣耀,是一种厄运的警告啊。神谕之后,由加就呆着全部人走了,我留下,是他命令的。”

玛丽亚抓住奥尔德温的衣袖说道:“告诉我,神谕说什么?”奥尔德温有一些茫然的看着她:“神说,改变必然,代价总是惨淡。”这是神谕还是警告,其实大家都清楚明白,可是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去因为外力的干扰而放弃,兽人的答案是如此,所以由加和其他族人离开了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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