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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兽人的再次请求

面对这位少女的请求,世界树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截了当的拒绝,也没有同意,就是那么的沉默,在不断传来的震动之中,世界树的沉默比起整个世界的颤抖要来的压抑。奥丽莉亚多么希望它答应,至少这样,精灵族还有一线希望,可是世界树会答应吗?会吗?上一次它是如何咆哮的,面对明明知道的命运,却不肯更改的老人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们能够改变命运呢?奥丽莉亚拉住自己的哥哥,站在身后等待世界树给众人的答案,在这个时候,是生还是死,要如何抉择呢?世界树的沉默如同一块大石压在众多精灵心上,没有办法散去,等待,是如此的漫长。

面对精灵们的渴望,世界树不是没有看见,可是他要怎么跟自己的子民说呢,是的,它承认,在这样的时候,作为一个已经活了有一千多年的世界树来说,死亡并不可怕,何况没有办法逃避的死亡,有什么必要去改变呢?世界树在心里面无声的问自然之神,面对那敢于迎接命运挑战的兽人,自己应该如何回应,是拒绝,还是答应?可是自己一遍遍的询问回应自己的,是比自己沉默还要冷寂的回声,自然之神拒绝跟自己沟通。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做决定,世界树,深深的吸一口气,那芬芳的泥土清香,那浓郁的花香,就在自己的鼻腔里面盘旋不去。

“告诉我,孩子,你们兽人拿什么来抵抗这一场浩劫。”世界树拿不定主意,转而问到这位猫人小姐。她仰着头,看着这颗苍天的大树,轻轻的回答:“尊贵的世界树,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我只是顺应了我的内心,顺应了我的首领,我们相信团结能够对抗一切,浩劫吗?也许在这场浩劫里面任何生物都会死亡,可是为什么不反抗一下,也许我们还能够存活对不对,假如什么都不去做,那么灭亡就是我们的结局。”最后,这位少女说的话,那样的冷漠无情,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说得是真的,他们等待世界树的答案,然而世界树不肯开口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不答应,也不拒绝,它依旧还在犹豫,或者说,世界树仍然等待着神祗的答案。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奥丽莉亚。”看来短时间是不会有答案了,这时候的大地已经回归到平静,奥丽莉亚走到了猫族人的面前,看着她。少女有一些诧异的看着走向自己的精灵,她认识她,前几天差一点被火刑的精灵,可是这位兽人小姐并不讨厌奥丽莉亚,所以她回了一个很甜美的笑容给奥丽莉亚,配上她那可爱的外表刚刚好,而风铃的声音,则在她的举手投足间从来没有停止过。

猫人小姐的名字叫做玛丽亚,在兽语里面,这是“赐福”的意思,她总是能给周围的人带来幸福和好运,和她的名字很般配,所以新任的兽人首领让她来说服精灵族和海巨人,在生命森林的背后就是那无尽的海洋,里面居住那些长相不同于其他种族的智慧生物,那就是海巨人。从海巨人那里失望而归的玛丽亚第二次来到生命森林,她觉得也许在这里,还能够找到自己希望的答案来。生命森林的背后,是无尽海洋,而在森林的左边就是那旷阔的兽人领地。这样的关系,兽人族的请求,世界树应该不会拒绝啊。

玛丽亚说完自己的故事,然后看着奥丽莉亚:“我知道你,那天晚上我看见他们如何对待你了,我当时以为你死定了。奥丽莉亚,对吗?我叫得对吧,他们对于你似乎总是充满了敌意,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面对自己的族人,那些精灵会有别的情绪。”“因为我是灾难之子,厄运,随我而来,他们大概都是这样认为的吧,然而在我看来,所有的灾难,不幸都在我的身上,所以也许我叫灾难之子,是因为那些灾难都是来寻找我的。”奥丽莉亚平静的说完这些,她已经不在意这些事情了,说这些就像是跟人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情绪波动。

暂时等不到世界树的答案,奥丽莉亚邀请了玛丽亚去自己的屋子里面喝茶,现在她已经被释放了,完全能够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招待自己的客人。回去的路上,奥丽莉亚还跟杰里米碰了面,不过两个人并没有说话,那么多的事情,在奥丽莉亚看来,杰里米跟自己已经完全不能够变成以前的样子,回不去,永远的回不去了。说不上可惜,奥丽莉亚没有责怪杰里米的意思,现在她更加想要做的是,拯救整个精灵族,奥丽莉亚也许想过拯救整个大陆,可惜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厉害的精灵,她是一个被元素拒绝的少女,灾难之子。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那么自信能够改变这个命运,但是我还是很羡慕你们,你们的领头人能够让全部兽人都答应来改变这个命运。”奥丽莉亚不愿意用浩劫来说,她婉转的说了命运,玛丽亚当然知道她的意思,玛丽亚喝下那清香的花茶以后,说:“其实面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浩劫,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只是从萨满预言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把这个预言告诉所有的兽人了,当时我们差一点就崩溃了,老首领想要逃避,被那些激动的族人杀死了,当时我觉得这个世界的末日还没有到,我们兽人族就先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预言,而死在自己同胞的手里面。”玛丽亚从来不忌讳把自己种族的故事说出去,兽人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没有隐瞒,和兽人做朋友,那就是交心的朋友。

那一次预言的通告,让整个兽人族都差一点崩溃了,老首领面对这样的预言,竟然自私的选择带着自己的叫爱人逃避,很自然,这样的做法让整个兽人族都不满起来,最后有几个比较激动的兽人,杀死了老首领,而他的儿子,也就是现在首领毅然接起了这个重担,同时决定迎战命运。你让我们这个大陆覆灭,我们要保卫这个大陆,因为这是我们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怎么能够看着它支离破碎,毫无生机。开始游说其他的种族,即使被拒绝,被认为是胡言乱语,可是要做的努力绝对不会放弃,被所有种族都拒绝了,最后剩下的只有精灵了,假如精灵也拒绝的话,兽人族选择独自反抗,寻找大陆浩劫的真正的原因,并且去改变命运。

奥丽莉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听到这样的一个故事,她讶异的说道:“你们想要做的并不是保护你们种族,而是整个大陆?天啊,这该是多么浩大的目标,而且肯定很艰难。”她感觉眼前这个少女,如此的伟大,比起自己的族人来说,她,她的族人,整个兽人族是这样的伟大,叫人无法忘却。面对奥丽莉亚那满声的赞叹,玛丽亚只是轻轻的叹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们的世界树会给我们怎样的答案,可是那个否定的答案,我是准备好的,假如答案否定,那么我们兽人会独自去寻找真相的,就算是死亡,也希望能死得明白一些,我不愿意做那无知的亡灵。”

喝完茶,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无论世界树会不会给出答案,玛丽亚都会离开精灵族,回到自己的部族里面去,假如世界树依旧沉默,那么她可以认为这是精灵族的拒绝。走出房子,回到地面,世界树已经睁开眼睛等待玛丽亚的出现,它的表情那样的严肃,严肃到玛丽亚已经明白了答案,在世界树说话以前,她就先开了口:“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尊敬的世界树,虽然你拒绝,不过我想你有你的原因,那么我离开了,希望我们能够在那场浩劫之后还能够见面,如果我们能够改变这悲惨的命运。”

“对不起,兽人族的使者,面对我的子民,面对这片大森林,我没有办法把整个种族的生死都压在那虚无缥缈的寻找真相并且改变的事情上,就算是死亡,我也不会改变,就任由我这样做吧。而我,会带着满世界的祝福,期待你们,兽人族,能够改变这一场悲惨的故事,如果成功,精灵族欠你们三个愿望。”这就是一个空头的承诺,在自己脑海里面,永远都是逃不开死亡的挣扎啊,世界树说完话,不言语。而玛丽亚则是耸耸肩,转身要离开,那叮叮当当的声音,让奥丽莉亚忍不住叫住了玛丽亚。

“我很抱歉,也许我们真的不能帮助你什么,送上一首安魂曲,为你们祈福,我的朋友。”奥丽莉亚做了一个崇高敬意的礼节,然后唱歌:

多年前的花园,是孩童欢乐的歌声

如今的人们忘却最初的天真

神把光泽洒向大地

过往的污秽像水流一样逝去

以单纯的姿势向往新生

多年前的花园,是孩童欢乐的歌声

苍穹上,神注视他赐福的子民

过去已去,将来已矣,愿魂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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