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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是他。”枝儿索性脱下一只鞋,抬起一条腿让姐姐看她的脚,“看,这字是啥儿?”

环儿见枝儿脚底板的袜子上丝绣着红字——袁,她大为不解,枝儿恨袁凤兰恨到如此程度啊!

“姐,你说一个男人心里能装下几个女人?”

“胡说些啥呀!”环儿责怪妹妹道,“兴文不是那种人,说死我也不信,你可别听风就是雨,别冤枉了人家。”

枝儿没再说什么,此事适可而止。她不是想把孙兴文如何,目的是打击袁凤兰,想通过环儿的口渗透给洪光宗,收拾一下袁凤兰,她嫉妒袁凤兰同参谋长走得太近。

“往后可别乱说了……”环儿用爱护的口吻,说枝儿几句后问,“吃饭你还参加吗?”

“咋不参加,人家要解解馋呢!”枝儿撒娇的样子说。

“馋嘴巴子,打八下子。”环儿说句俗语。

四个女人面对一桌美味,环儿和袁凤兰专心用餐,另两位心有旁骛了,每根神经都绷紧,月之香不露声色地观察枝儿,目光穿入对方的心房很深,日本间谍想的就不是餐桌的内容了。

“没事儿到后院坐坐。”饭后环儿邀请道。

月之香爽然答应,下课后老师领着彪到夫人的房间来,环儿当客人待承,再后来当姐妹。

“日本你还有什么亲人?”环儿问。

“没有。”月之香把自己的身世说成一棵苦菜。

甜水泡大的环儿,听得心里苦滋滋的,同情这位苦命的洋女人。

黑貂厅里,月之香有意无意地哼着一首歌谣:

娶个媳妇满屋红,

赔送姑娘满屋穷,

东屋点灯亮堂堂,

西屋不点黑古洞。

洪光宗熟悉这首歌谣。

“我跟夫人学的。”

“你们关系不错。”洪光宗说。

“她是值得男人爱的女人。”月之香像是有感而发。

洪光宗捉摸她的话,是随便讲的,还是怀有其他目的?

炉膛里的劈柴燃烧,屋子很暖,两只黑貂因温暖毛管倒伏像植物一样,颜色发乌,失去往日的威风。

“司令,有句话不知该不该我说。”

“哦,你同我什么话不能说?”

“不说,还是不说的好。”月之香故弄悬念,吊胃口效果更好。

“不愿说,你就不说。”洪光宗也不急等着听,他相信她还是要说的。

“司令,你关心二姨太也太少了吧?”

“嗯,怎么讲?”

月之香走到火炉旁,加一块木柈子,顿时红堂起来。

“二姨太学骑马。”

“她喜欢骑马。”他平淡地说。

“可是她不是一个人练骑马,有人陪着。”月之香脸冲着炉膛子,有红光在她脸庞闪烁。

“谁陪她?”洪光宗问。

“参谋长。”

“嚄!”洪光宗故作惊讶。

月之香还呆在炉子旁,她喜欢燃烧的炉子,确切地说她喜欢玩火,用炉钩子扒拉火,被拯救的某一块炭火重新燃旺,她感到十分惬意。

“我很内疚。”她说。

“你……从何说起?”

“司令整日和我在一起,去二姨太那儿少啦!”月之香发现一块暗色的木炭,把它拨拉到火苗旺盛的地方,“她年轻啊!”

“你是说她跟参谋长?”

“我不该说的。”月之香后悔的样子说。

“他咋这么干?”洪光宗发怒,喊叫道,“我崩了他。”

“司令,你叫我到这里来?”孙兴文觉得奇怪。

洪光宗悄悄把孙兴文叫到后院一间密室,他说:“事关重大,得避人耳(目)。”

“亚力山大……”孙兴文猜测道。

“是你的事。”洪光宗说。

昨夜月之香在黑貂厅说的那番话,洪光宗寻思了半宿终于想明白。月之香的目标很明确,赶走孙兴文。

“我想将计就(计)。”

“是否早了一点儿,司令?”

“伸蔓子啦。”洪光宗说。

伸蔓子是一句暗语,几个月以来,他们等待一棵长在身边的植物伸蔓子。注意月之香之后,洪光宗发觉她许多行为证明孙兴文判断的正确,尤其在亚力山大被胡子绑票的那个夜晚,孙兴文跟踪她去了黑龙会,最有力证明她是间谍。

“采取行动吗?”孙兴文问。

“不,等她伸蔓子。”洪光宗说。

今天洪光宗说月之香伸蔓子,是说到了该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她说你……”洪光宗讲月之香说的话,“你害(碍)眼,把你赶走。我们来个苦肉计。”

“是个好办法。”孙兴文赞同道,这样做对另一个目标也是投石问路,看她怎样反应。

“可你要受皮肉之苦。”

“没问题,司令。”

狠下这个心是洪光宗的聪明了,蓝磨坊主亚力山大被胡子绑票怀疑日本人幕后主使,事实需要查清,加之俄国人潜伏在司令部大院里的雨蝶,也需迅速查出来,这些事孙兴文去查最合适了,趁此解除他职务,安排他在大院里喂马。

“月之香这样危险人物在你身边,司令要处处小心啊!”孙兴文忧虑洪光宗的安全。

“没问题,我先利用她,约摸不好随时处理掉她。”洪光宗不急于处理月之香,他想利用她把假情报传给日本人。

“我得收拾参谋长。”洪光宗对月之香说,“我的女人主意他也敢打。”

“司令,参谋长是你的左膀右臂,是不是放他一马。”她虚情假意地求情道。

“不行。”他意已决道。

洪光宗对孙兴文说月之香已相信他决定处理他。

“越早越好。”孙兴文说。

“明天。”洪光宗说。

在一个秘密接头地点,月之香说了句当地话:“这次够孙兴文喝一壶的。”

“洪光宗相信了?”

“百分之百。”她说。

“如果孙兴文挨了收拾,”桥口勇马说那样俄国人遭到双重打击,绑架了亚力山大,又破坏了雨蝶的和孙兴文的结合,“我们彻底撕碎他们的间谍网。”

“他们的头头出事,雨蝶岂能无动于衷呢?”月之香说,“会长绑亚力山大敲山震虎的招儿高,再有抻头儿(沉得住气)恐怕这次也要有所动作。”

“麻雀飞起来有鸟鹰盯着她。”桥口勇马指示月之香,先别管雨蝶,想辙儿从洪光宗口中套出来,巡防军有无出兵救亚力山大的动议。

“处理完孙兴文,看谁负责此事了。”月之香说。

次日一大早,一个使司令部大院上下震惊的消息传扬开,说孙兴文挨了顿马鞭子,参谋长给撸了,贬到厩舍里当马夫。

“兴文,”枝儿在草栏子里找到孙兴文,他正和一个士兵铡草,她扑到他怀里,“怎么回事啊?”

铡草的士兵回避,把空间留给他们。

“你怎么不说话呀?”枝儿撼动他的肩膀问。

“我得铡草。”孙兴文目光有些呆滞,推开她。

枝儿哭着跑走了,去找洪光宗,吵闹一通。

“枝儿你作够了吧!”洪光宗不是以司令而是以姐夫的口吻说,“军队的事你就别参悟(乎)了,孙兴文不检点,咎由自(取)。”

“咎由自?你诬赖好人!”

“噢,他是好人,那你袜子底儿上绣的字怎讲啊?”

枝儿一时语塞。

“递不上当票(回答不出)了吧。”

“我和他的事怎么办啊?”枝儿整景(故弄玄虚),问。

洪光宗想到她会来闹,会提到他们的婚事,早准备好了话答复她。说:“他不是参谋长,你非要嫁给一个马夫?”

“马夫我也嫁!只要他是兴文。”

“你可想好喽,嫁错了人没处买后悔药去。”洪光宗说。

枝儿这次没马上说嫁,试探者想看到的东西看到了。

“我从来都把你当亲妹妹看……”洪光宗想好的话会表达得很好,声情并茂,当年不是这样表演,环儿不会嫁给他,大概还在老爷岭做他的山大王。

枝儿哭着跑走,有时哭是雾是雨,让人迷惑难以看清,可能是一种掩盖,也可能是一种表露,枝儿用这样的方式离开再恰当不过。

到马厩看望的人还有袁凤兰,她站在和孙兴文有一定距离的地方,一声不吭地凝望他痛苦的脸,任凭披散的长发在面前飘动,令人想到春天一棵枝条柔软的树,还有剪刀一样的风。

铡刀没停,孙兴文像是没看见她,同续草的士兵唱起神汉调:

手拎钢刀往前行,

一打东方何地名。

一打东方甲乙木,

青人青马往上度。

青人青马青旗号,

青盔青甲青战袍。

护心镜,勒甲胄,

青罗伞,马后梢………

袁凤兰离开,动作很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还有一个人来看孙兴文,他放下手中的活儿向看他的人走过去,环儿眼睛湿湿的。

“脚有泡都是我自己走出来的。”孙兴文认罚,不怨别人。

“先忍忍,等他过去这股劲儿。”环儿劝道,她了解丈夫,正在火头上说什么都白费,气消了再去说情,重新安排他的职务。

“谢夫人。”

孙兴文的客气使她心里疤疤瘌瘌的很不舒服,不该客气的人客气,是一种折磨,扪心想想,这件事上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枝儿在袜子底儿上绣个袁字。”她说。

“噢?做什么?”

“踩小人。”

关东民间的陋俗,将自己所恨的人姓名,或绣或写在脚底板上,天天踩在脚下,意为踩他(她)踏他(她),是一种诅咒。

“没听说她俩叽咕(争吵)啊,庸乎(因为)啥呢?”洪光宗不解道。

环儿学了枝儿说的话。

“他们怎么可能有一腿?”洪光宗将信将疑的样子。

“人说话嘛,孙兴文不是那样人,既然枝儿觉出来了,还是留心一下好。”环儿说。

现在看来自己的话说多了,孙兴文挨了收拾。

“夫人没事儿,我铡草去啦。”孙兴文淡淡地说。

“兴文,我问你一句话,你不会离开司令部吧?”环儿问。

“暂时不会。”孙兴文说。

冒烟雪把西坠的太阳早早埋上,天黑得比往日早。

“多派两个弟兄到幺坨子口。”占江东吩咐水香在进野狼沟的必经之路增加岗哨。

“哎。”水香去布置。

地窨子差不多给积雪堵住,占江东回到自己的宿处,不得不用铁锹清走积雪后才推开门。

小田玩一条冻鱼。

“一条死鱼你玩得恁起劲。”占江东无法理解日本人,本来是今晚把它炖上吃掉,硬是留下把玩。他觉得他像一只猫,玩一只死耗子。

“黑狗鱼,”小田玩趣很浓,说,“它在月圆时唱歌。”

占江东拆卸自己,火狐狸皮帽子,羊羔皮袄,毡疙瘩(鞋)……就那么侧巴楞子(歪斜身子)躺在炕上。

今天上午得到这条鱼。

“几天没吃鱼啦。”小田说。

“你想顶浪子吃?”占江东问。胡子黑话管鱼有如下一串称呼:批水子、摆尾、摆河子、穿浪、顶浪子。

“鱼好吃。”小田馋鱼。

“你和我去弄吧。”占江东不喜欢吃鱼,喜欢弄鱼,应了那句老话,吃鱼不香打鱼香。

他们的捕鱼工具十分简单,一把冰汆子,一把搅捞子搅捞子:一种冬季伸进冰窟窿搅水捞鱼的工具。,沿结着厚厚冰的河沟走下去。

“哪有鱼?”小田问。

“我们在找鱼哈拉。”占江东可不是随便在冰面上走,他在寻找冰层下干涸并聚集许多鱼的坑,当地称鱼哈拉。

小田兴奋,他没在小河沟子里捕过鱼,前年他到过牤牛河的鱼亮子鱼亮子:设在河边有屋、船及固定的下网点的捕鱼据点儿。一次,天气不好,他遗憾地没见到捕鱼场面。

“找到啦!”占江东激动地喊道。

小田怎么也没看出脚下这片冰与周围的冰有什么不同,朝下看还是冰,几根芦苇琥珀一样冻在冰里面,哪有鱼的影子啊!

占江东开始穿凿冰面,晶莹的冰凌飞溅,一个冰眼弄出,开口正好下去搅捞子,一下子搅出许多鱼,很快冻僵在冰面上。

几斤重的黑狗鱼最后弄上来,这是羊群中的狼了,它以吃鱼为生,和鲇鱼一样是害鱼。

小田却喜欢这条凶恶的鱼。

“明早炖着吃得了。”占江东说。

“找不到青芥辣,生吃黑鱼味道才更鲜美。”小田说。

嘿嘿,占江东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说一套嗑儿给你听。”占江东念叨道:“葱辣眼睛,蒜辣心,生姜专辣脚后跟,唯有辣椒辣的怪,辣完前门辣后门。”

“青芥辣辣哪儿?”爱吃青芥辣的小田,没留意辣身体哪个部位,问。

“辣鼻子!”占江东说。

这时,地窨子的门开了,水香带一身雪花进来,说:“大哥,亚力山大不肯收粉子(吃饭)。”

“给他弄火山子(酒)了吗?”占江东问。

“弄了,还特意给他切了盘把菜(咸牛肉)和抻腰子(大米饭)。”水香说。

亚力山大在大雪天绝食,夜里有冻死的危险。

“怎么办?”占江东用眼神问小田。

不吃饭,用此达到什么目的,他问水香大列巴列巴:面包,借自俄语。——占江东戏称亚力山大为大列巴——提出什么要求没有。

“还真提了,”水香说,“要见大当家的。”

“不对呀,他不知道我是……”占江东觉得不对劲儿,自己始终没照亚力山大的面。

秧子房当家的喝醉了酒,无意泄露出去。

“我要见你们大柜。”亚力山大说,并以绝食相威胁。

占江东瞅着小田,等他拿主意。

“他饿死的不行,”小田思考后说,“你去见他。”

“我们认识。”占江东没动蹭,他不愿意见老熟人,总有那么点难为情,“见他好吗?”

“亚力山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小田说。

走向关押亚力山大的地窨子,占江东脚步明矾一样滞涩,绺子大柜见一个票,应该没什么障碍,猎人还怕擒获的猎物吗?可是他胆怯,勇气不足。天气恶劣得像毒疮无法救药,冰粒碎玻璃一样割划人脸,他不能在外面良久停留,再丑的媳妇早晚见公婆,占江东的身体在风雪中挺拔一下,推门进去。

亚力山大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胡子大柜,说:“果真是你。”

“你要见我。”最后几颗雪粒在占江东脸膛上融化,凉丝丝地流淌下去。

“是你绑架我?”亚力山大平静地问。

占江东点点头。

“可是我不明白。”亚力山大自认为与占江东有交情,还没走出昔日的朋友圈,问,“你为什么绑架我?”

“吃饭,你吃了饭我全告诉你。”占江东讲了条件。

亚力山大望着盔子里的饭菜思忖,接受了这个条件。咸牛肉和大米饭在绺子上也是最好吃的东西了,他没喝酒,只吃菜吃饭。

“你不班火山子(饮酒)?”胡子大柜问。

“我从哪儿往里咽?”亚力山大说句攮丧人的话。

耐心烦最差的占江东,今天却最有耐心,挨了攮斥不恼不怒。

撂下饭碗,亚力山大望向胡子大柜,没等他开口,占江东问他:“你想我绑你来为了什么?”

一块肉丝塞着俄国人的牙,亚力山大觉着牙床不舒服,匪巢里哪有牙签类的东西。

“给你。”占江东从炕席上折段席米儿,递过去,友好遭到拒绝。亚力山大嫌脏,睡在身下的东西拿来剔牙?胡子大柜心想,都到了什么份堆儿,还穷摆谱!

“要钱。”亚力山大试探着说。

“小瞧我,怎么用这种方法管你要钱呢。”占江东说。

“我得罪过你们?”亚力山大想到仇恨上面去了。

“井水不犯河水。”占江东说。

绑票不图钱财,不为复仇,第三种目的是什么?亚力山大百思不得其解。

占江东对他说,替人干活(绑票)。

“替日本人?”亚力山大一下猜到了。

“你整日喝酒没灌糊涂。”占江东半是玩笑话说。

日本人绑了自己,问题远比他想得复杂,胡子绑票给他们钱给他们物就能放人。黑龙会雇用胡子绑票,不是钱财的事,沾上政治的边儿……亚力山大越想越觉得前景可怕。一个优秀的间谍落此下场,是莫大的悲哀。

“你说你开磨道的,咋得罪了日本人?”占江东贼喊捉贼地问。

土匪就是土匪的思维,你参与了绑架反倒没事似的,以旁观者的身份问受害者。如偷人家的东西反问失主,你为什么没照看好自己的东西。

“哦,杀河下一郎的事给日本人知道了吧,他们要报复你。”占江东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荒唐地帮助分析起被绑票的原因来。

胡子大柜的拙劣表演,令亚力山大反感,他控制自己的情绪,惹恼绑架者不成。他问:“怎么没见日本人?”

占江东没如实回答,小田就在这里他没说。

“日本人说赎人的条件了吗?”亚力山大问。

饭吃了,绝食的问题解决了,占江东觉得该离开了,俄国人有问题向日本人提去,自己负责把人绑来,赎人的条件也按日本人讲的谈。现在有小田在场,条件也由他去谈吧。

“亚力山大先生,你要是信我的话,就猛吃猛喝猛睡,造坏了身体你可真的回不了家啦。”占江东临走说了这番话,匪巢里这样的话有些温暖。

枝儿以为没人跟踪悄悄出了司令部,漫天的风雪淹没了她的身影。来到大车店前,敲木板门。

“小姐您有事?”店老板望着雪夜敲门的女人,问。

“我租一匹骡子。”枝儿说。

大车店兼营外租骑马、驴、骡业务,只是夜半三更的,顾客又是一位女人,多少让店老板心里有些奇怪。买卖还要做的,他牵来一匹大青骡子。

枝儿骑骡子出了城,去的方向是西大荒。

到此,枝儿的身份已暴露在故事之外的读者面前,她是俄国间谍,代号雨蝶。我们故事中的人也有人怀疑、盯上她,主要有两位:郝秘书和孙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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