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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进退两难

我与李大成一人点上一根烟,谁都没有多说话,就蹲在裂缝旁抽起烟来。

何晓敏不明所以,出声问:“怎么了?既然这个裂缝我们钻不过去,那我们为什么不往前走继续寻找出口?”李大成不言不发,闷着头抽烟。我只好给何晓敏解释:“敏敏,你知道老虎或者狼吧?”后者点了点头。

我继续道:“老虎和狼都是群居动物,它们可以自由的在自己的领地里活动,但是有一个地方却是普通的狼或者老虎不能去打扰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何晓敏低头思索了一阵,小声道:“难道那是狼王的地盘?”说完突然惊醒,惊恐的道:“难道,你是说这里……”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这里很有可能居住着一头鼠王!”李大成将烟屁仍在地上,补充道:“个头很大的鼠王!”

何晓敏的脸瞬间苍白,紧张的看着我,问:“那怎么办?我们,我们还要继续深入吗?”我转头看了看已经起身要开工的李大成,摇了摇头道:“以现在的形势来看,鼠王存在的几率很大,而且,我们很有可能已经杀死了它的孩子!”我低头看着老鼠的尸体苦笑,道:“我们只能想办法从这个裂缝钻出去了,不然我们就要遭遇到那只可怕的大老鼠。”

李大成不等我说话,就开始拿着枪托开始砸裂缝,试图将裂缝弄的更宽一些。可是这里的土层很坚硬,已经快要形成岩石了,没有适当的工具根本就是徒劳。

李大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骂骂咧咧的道:“他奶奶的,这也太硬了,我不行了。雷子,你有什么损招就上吧!”我苦笑,心说我还能有什么损招。

我们将所有的背包全部打开,试图找到可能用的到的工具,我的背包里除了罐头就只有一个防毒服和一个排雷设备。而何晓敏的背包里除了一些注射器就是药物,也没有用的上的。

李大成的背包里就花花多了,各种枪支弹药,还有一些炸药。我瞪大着眼睛,道:“大成子,你的匕首呢?不会是让你给吃了吧?”我记得在出发之前整理装备的时候,他拿出了很多匕首,可是如今却一把都找不到了。

李大成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后转过头去,解开了裤带。何晓敏脸色一红,急忙转过了头去。

我心里暗骂,这犊子又在搞什么鬼。就见李大成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来,手上拿着一把匕首,道:“其它的在躲避蝙蝠逃跑的时候都丢了,要不是这把藏的严实,弄不好也……嘿嘿,嘿嘿!”我心里好笑,李大成竟然将匕首藏在了裤兜子里,这真是个藏武器的好地方,肯定另敌人意想不到。

有了匕首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李大成,我坐在一旁开始抽烟。

“雷子,你说,这土咋这么硬呢?”我尽量忍住不笑,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地下工作者。”李大成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但是裂缝只被他搞大了一点,我看了看,心说这个宽度足够何晓敏钻进去的了,可是我和李大成就还差点。

李大成累的呼哧带喘,一边挥舞着匕首一边唠叨:“他奶奶的,真硬,真硬……”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但碍于有女同志在这也没继续和李大成深扯,就道:“你歇会,我来!”

也不怪李大成唠叨,这土确实是硬的邪乎,我捣鼓了半天也没什么太大的成果。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汗,道:“大成子,你试试能不能钻不进去!”李大成顿时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死活不肯试。说是卡在那一次卡怕了,再来一次非要了他小命不可!

没有办法,我只得自己完成这个光荣的任务。

这个裂缝的结构比较独特,是倾斜向上的,上面应该是老鼠打过洞,之后才开始裂的,所以要宽敞很多。

相比之前,裂缝已经宽了不少。我的脑袋很轻松的就伸了进去,可是脖子以下就进不去了。我退出来,摇了摇头。

“他奶奶的,我就不信搞不定你!”李大成轮开了膀子再次开挖,这时候李大成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我,眼神很怪。

“那个,小何同志你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李大成笑着对何晓敏说,何晓敏不明白情况就看了看我。我不禁心头一暖,恐怕在这731遗址之中,何晓敏唯一可以信任的就只有我了。我点头示意,何晓敏才离开。

“发现什么了?神神秘秘的!”李大成只是嘿嘿一笑,凑近我耳边道:“雷子,我想到一点子,能快速的挖开这个裂缝。”

“啥点子?怎么不早说,害的咱俩忙活这么半天!”我道。

李大成的表情很怪,身高180多的莽汉,竟然脸红了,我实在着急,就道:“啥点子快说吧!我这还想趁着何晓敏离开的工夫撒尿呢!”没想到李大成立马露出了一副奸笑的表情,道:“那感情好,我的点子就是撒尿!我以前听老人说,尿里含碱,把尿撒在庄稼里,庄稼长的都好。你说咱俩在这裂缝上撒泡尿,是不是能挖的快点?”

我被李大成气的险些就尿了裤子,不过转念一想,说不准还真是一个好主意。土遇水,肯定会变的松软,但是我们喝的水已经不多了,不能浪费在这,而这时候尿就正好派上了用场。

不过我还是有些顾虑,想着要从李大成尿过的地方爬过去我就有些恶心。见我面有难色,李大成就继续煽风点火,道:“要不我先尿,你后尿。这样你的尿在上边,你心里也能好受点不是?”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真是没有办法了,竟然就被我轻信了李大成。不过,那时候我与李大成都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损的点子,竟然真的为我们带来了生机。

我与李大成并排站在裂缝前,开始了一个很荒谬的‘软土计划’,李大成满意的系好了裤带,就道:“雷子,要不,你先来?”我刚要拒绝,这小子一下就将匕首塞到了我的手里,随后撒丫子就跑了,只留下一句:“我去叫小何回来!”说完人就没影了。

我心里暗骂:这小子人看着挺热情,关键时刻竟然这么没义气!

我将上衣脱了下来捂在鼻子上,一只手拿着匕首就开始往裂缝上捅。也不知道李大成这小子是不是这两天上火,尿骚味出奇的大,熏得我直想吐。我一边后悔相信了李大成,一边在心里骂他。

不过李大成的这个办法也真有点效果,土要比之前松软了一些,用匕首一捅就能下来一块,不一会我就将裂缝扩大了很多。

这时候李大成和何晓敏也回来了,何晓敏不明所以,见我拿衣服捂着鼻子,就过来问我:“何雷,你这是……”还没说完就捂住了嘴,皱了皱眉头站到了一边。

我看着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李大成,心里将他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

我忽然心生一计,就道:“我看裂缝宽度也差不多了,要不你先试试?”李大成被我说的一愣,随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嘿嘿一笑,道:“快过来试试吧。这可是我们革命唯一的本钱了,要是完成了任务,你可位居首功!”李大成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我害怕他跑,一把抓住他就将他往裂缝里塞。

李大成一边躲着不让自己的脸碰到被‘软土计划’淋到的土,一边嚷嚷道:“雷子雷子,有话好商量,别动粗!哎哟,这味……”

李大成的脑袋已经探了进去,他正在努力的将两只肩膀送进去,只要他的肩膀过去,那么整个人就基本可以过去了。

不过他的个头太大,肩膀也宽,侧着身子只可以过去一只肩膀,另外一只肩膀就卡在外面。李大成嚷嚷着要退出来,可是一只肩膀卡在里面竟然拿不出来了,李大成又一次卡住了……

李大成现在的姿势很‘优雅’,因为脑袋卡在里面,所以他只能撅着屁股,整个人的姿势很诡异。

“我就说不行,你看又卡住了,现在咋办?”李大成被卡在那,嚷嚷个没完,而这时突然一个怪声从洞穴深处传了出来。

李大成似乎也感觉到了,立马噤声,由于脑袋被卡在里面,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能听到他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显然,在这个姿势下遇到危险,另他很紧张。

“那是什么声音?”何晓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抓住了我的袖子。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人走路的脚步声。可是又不像,因为‘沙沙’的声音很响,好像是扫地一样,而且,不时的还传出‘啪啪’的拍打声。

“乖乖,不会是鼠王饿了,出来觅食来了吧?”李大成先是拼命的往出退,可是卡的很瓷实,根本就退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得在拼命往里钻,也钻不进去,李大成瞬间就慌了神,拼命的往出挤,一边挤还一边大声的嚎叫。

那嚎叫声令我想起了部队庆祝胜利时杀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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