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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画匠王(4)

余下的债主七嘴八舌地嚷着要账。有三千两千的,也有三百五百的,一个个都像疯了似的。手指头点在香叶的脸上!唾沫星子溅在香叶的脸上!香叶不扬头也不低头,就直着身子跟人说好话……那些有借据的,急着用的,香叶指指院里的牛、圈里的猪,又指指屋里的东西,说:

“大哥,钱是欠了。当家的虽然不在,这账俺认。你看看这院里屋里,凡值钱的,请挑了。你说个数,把账抵上。不够呢,说个日子,俺慢慢还。知道恁挣钱不容易,话也不能说到别处……”

人们蜂拥而去,屋里屋外看了,家里值钱东西的确不多。就有人挑了牲口,有人赶了猪,有人抬了桌子、柜子……香叶眼含着泪看人挑东西,那都是自己多年辛劳挣下的呀!可她还不得不笑着说:“大哥,弄到这一步,真是对不住了,恁多担待吧。”

债主们知道她男人在外边花天酒地,女人却不曾享过半天的福,如今担下了天大的窟窿……心里都酸酸的。那噎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还有一群没有凭据的,也都嚷嚷着要债。香叶说:“老少爷儿们,按说,借钱是该还的。没有钱,也得说个时候,各位都说明心欠了钱,到底欠了没有?欠了多少?该是有个凭据的。想各位都不是外人,人到难处了,也不会坑俺。可明心不在家,叫我怎么说?这样行不行,一是等明心回来,他只要说借了,会还的。要是明心不回来了,只要能说出几个证人,公道的证人,我也认。你们都看见了,这个家是败了。人都有落难的时候,再宽些日子吧……”

众人默默地,也都觉得这女人说的是理。有的就日骂着去了,有的还留下来死缠……

就这样,从早到晚,要债的来了一拨又一拨。她就一遍一遍地给人说好话。她是个没出过门的女人,一生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也没做过这么大的难。有时候,人们拽她、搡她、叫骂声、嚷吵声几乎把她淹了!她就觉得熬不住了,再也熬不下去了,就想疯,想死……她恨男人,却又不得不护住男人。男人是她的。在这种时候,男人是她的。她用心中的“男人”支撑着这实在难以支撑的局面。

月上柳梢儿的时候,屋里屋外的东西已经光光净净了,只差房子没有扒……

香叶还在院里坐着。她哭了,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人们见香叶从街上赊了一百个鸡娃。

?二拐子

二拐子,小头,眼斜斜的,走路画圈。人是很聪明的,就是好赌。赌起来能一连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尿,精瘦一个小人儿,那膀胱像是铁做的。赢的时候,就大堆往怀里搂钱,看都不看,点烟用十元票,奢侈得像百万富翁。输的时候,也不寒脸儿,钱输光了,就押家什,押裤子,光着屁股也干。有一回,他输了钱,出门碰见儿子。儿子七岁了,大名叫王国栋,小名儿叫丢儿。他看见儿子就喊:“国栋,过来,过来。”儿子刚放学回来,就问:“爹,啥事?”他说:“用用。”说着,就把儿子拽到赌场上去了。进门一声:“押上!”就把儿子押上了。女人听说信儿,风一样赶来,抓住他又打又骂!二拐子连声说:“用用,用用。”说话间就和了一盘。女人一气之下,扯着儿子回娘家去了。二拐子三天后才晓得女人走了,也不去找,就一个人过。田里的活儿是不做的,终日夹一个破兜,兜里装一副麻将,手里熟练地捏两骰子,走着抛着,屁股一坐下来就没明儿没夜了。那一日刚败下阵来,就被一位本家叔叫住了:“拐子,你那麦地该锄了!”二拐子一愣,接口就说:“四叔,二亩麦不值啥,我把青苗押给你算了……”本家叔听了这话,胡子都气炸了:“鳖儿!你,你……毁了,毁了!”庄稼人卖青苗,就等于剜心头肉。老人再也不搭理他了。

村里人都觉得这个家是败了。却不料二拐子竟练了一手绝活儿,渐渐发起来了。赢了钱,吃喝用不说,还宽宽地盖了六间大瓦房。房子盖起,二拐子就接女人去了,女人在娘家过得很苦,看见他眼圈儿就红了,问:“改了么?”二拐子不吭,就说:“国栋他娘,回去吧。”女人又问:“改了么?”二拐子还是不吭。就说:“国栋他娘,回去吧。”女人哭了,女人默默地流着泪,不再理他。二拐子在屋里颠了一圈儿,说:“……我见见国栋。”女人说:“丢儿不见你,丢儿没你这个爹!”二拐子很想儿子,四下瞅瞅,见儿子不在,问:“啥时能见?”女人狠狠心,很坚决地说:“改了见。”二拐子再不吭了,就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放下,荡荡地出门去。女人从屋里赶出来,把钱给他扔出去。二拐子也不捡,就夹着那个破兜又走了。任女人追着屁股骂。

依旧是一个人独过,夜夜鏖战……

去年腊月,工商税务联合大检查的时候。县里派了一个检查组到画匠王来了,主查篷布厂的账。大凡乡镇企业都有两本账,这是明的,也是暗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不敢细究。篷布厂这些年已把各级工商税务部门的主管人“喂”熟了,不料这次却换了人。厂长生怕查出事儿来,很慌。人已来了,明着送礼是不敢的。厂长急中生智,就想到了二拐子。于是派人把二拐子请来,说:“拐哥,请你帮个忙?”二拐子眼斜斜地说:“啥事儿?”厂长说:“检查组来人查账,想请你陪他们摸两圈儿。”二拐子笑了:“小菜一碟。”厂长压低声音说:“拐哥,咱村篷布厂能不能保住就看你了!我知道你能赢,可不知你会输不会……”二拐子一听就明白了,明着送礼不敢,打麻将输钱,这叫暗送。二拐子不动声色地问:“多少?”

厂长把装钱的提兜往他怀里一扔:“这个数儿。”

当天晚上二拐子就陪检查组的人玩麻将。二拐子一坐到牌桌上两眼就放光,玩得十分认真。二拐子出牌很刁,客人们就赢得分外“艰难”……玩到天亮的时候,二拐子说:“罢了。”说完,站起就走。客人们余兴未尽,各自回去偷偷地数了钱,竟然都赢了三百块!第二天傍晚,检查大员们早早地就说:“叫二拐子,玩玩。”于是就玩玩。一连三晚上,检查组的人玩得十分痛快,把查账的劲头全转移到玩牌上了。查账么,也就走了走过程……

送走了检查组的人,厂长很感激地说:“拐哥,中,活儿干得漂亮!”

隔了两天,厂长亲自给二拐子送来了大红聘书,执意要聘他做篷布厂的业务员。二拐子笑了:“我能做啥?要嘴没嘴,要腿没腿……”厂长说:“用你一技之长!拐哥,生产上的事不让你费心。上头来了人,你陪陪就是了。”就用了他的“一技之长”。

从此,二拐子就成了篷布厂的业务员。每逢上头来了人,就让二拐子陪他们“玩玩”。人分等级,“玩”也分等级。二拐子很会“玩”,“玩”得上上下下都很满意,也就替篷布厂做了不少的事情。有时候也派二拐子到外边去“玩”。二拐子出门很随便,就夹一个破兜,兜里装一副麻将,竟然吃遍天下。篷布厂新买的面包车就是二拐子玩着玩着弄出来的……渐渐,二拐子就“玩”出影响来了。四乡里都知道篷布厂有个响当当的业务员,很能做。

乡政府出资办了几个工厂,总是很不景气。常常不是缺原料,就是货销不出去。乡里就时常派人来“借”二拐子,用他的“一技之长”。县乡镇企业局遇上了麻烦事,局长就说:“派车,请二拐子来。”这时候的二拐子已经“玩”到了出神人化的境地,活儿做得十分漂亮。一百四十四张麻将牌就像在眼里放着,两个骰子掷得溜溜转,要几点儿有几点儿,输赢是尽在心中的。出门时“行头”也变了,一身西装穿着,夹一黑皮包,皮包里自然还是一副麻将。还印了中英文的名片在兜里,上边赫然地印了一串头衔……

二拐子贡献大,厂长(也就是村长)十分器重,就想奖励他。二拐子说:“别奖,我有钱。爷儿们,能不能叫我见见国栋……”厂长愣了,好半天才想起国栋是他娃儿。就知道二拐于是想女人了。厂长一拍腿说:“拐哥,放心吧。村里出面,给你接回来。”于是,村长就带了很重的礼物去给二拐子接女人。到了女人的娘家,女人还是那句话:“改了么?”村长说:“嗨,早改了。现今是咱篷布厂的业务员,能干哩!县上领导都夸他……”这么三说两说,就把女人孩子接回来了。

女人回到家,见了二拐子就喜喜地问:“你学会做生意了?”二拐子随口说:“跟着跑(麻将术语)拜。”女人又问:“你腿不好,能联系业务?”二拐子说:“门前清(麻将术语)。”女人关切地问:“生意咋样?”“发财(麻将术语)。”女人看了院里屋里,又问地里的庄稼:“今年麦打了多少?”“一万(麻将术语)。”女人愣了,疑他是吹牛。又说:“吃啥饭?”“烧饼(麻将术语)。”……往下,女人越听越不对味,就怯怯地问:“你……不是改了么?”二拐子不吭了。

女人性硬,一气之下,扯着孩子就走。二拐子在后边追着屁股喊:“国栋,国栋,你看爹给你买哩啥?……”孩子说:“俺娘说,你要不改,金山银山俺都不稀罕。”

后来,乡里也派干部去动员二拐子女人回来,说了很多的好话。女人就这一句话:“改了么?”

二拐子只好独过。

春三月,二拐子被县乡镇企业局借出去“玩”业务,一连陪人玩了三夜,竟突发脑溢血,死在了牌桌上。临死时,二拐子嘴里还念着两个字:

“白板(麻将术语)。”

二拐子死后,村里为他开了很隆重的追悼会。乡里县上都送了花圈。挽联上赫然地写着:

以身殉职

鞠躬尽瘁

二拐子女人却以为耻,她虽然也让孩子为他爹上了坟,烧了纸。却把孩子的姓改了,随母,叫杨国栋。杨国栋八岁了,上小学二年级,很用功。

?菜园风波

菜园不大,七八亩的样子,是上水好地。每户人家也就分得一分二分,各种各的。乡下人吃菜不讲究,种什么就吃什么。种多吃多,种少吃少,平日里,你薅我一棵葱,我拿你两棵韭,没人计较。菜多时也分些给众人,全个情面。但终究是分了,日久情薄,渐渐就生出些嫌隙,由嫌隙而口角,于是各家都扎了篱笆,你一片我一片把菜地隔起来。

篱笆是挡不住人的,却挡出了很多的怨恨。这年四月的一天,老笨家菜地里的葱被人薅了一沟儿。他家总共才种了两沟葱,葱长势很好,本指望细水长流地吃下去,却被人薅去了整整一沟儿!老笨家女人就在村街里骂,两手拍着屁股,一蹦一蹦的。骂了半日,没人应,也就不骂了。

二天,海子家菜地里的芫荽也被人薅了,薅得很残酷,一棵不留!海子家女人是个难惹的主儿,辣货。她敲着洗脸盆在村里骂!从村东到村西,骂得响亮而又热烈,把坟地里的先人都抬出来了……引逗得一村娃儿跟着看。可她骂着骂着也不骂了。

三天,旺家菜地里的油菜又被人薅了。这主儿更狠,是用铲子铲的,一溜儿一溜儿地铲……旺家女人柔弱,老实,不会骂。不会骂也学着骂,天上一句地上一句,头上一句脚上一句……慢慢也不骂了。

此后,各家的菜都有被人薅的,很随意很无赖地薅,薅得匆忙而又散乱,整块菜地像被猪啃了啃似的,薅出了“去你×的!”意思。一时,大家都互相防着,一个个脸绿得紧。

于是,各家都出去卖菜,悄悄的。有到东乡,有去西乡,也有到镇上、城里去的。那菜的品种都很散乱,一把葱一把韭一把芫荽一捏蒜……卖得自然便宜些。

于是,各家都派人到菜园里来看菜。你家搭一个庵,他家搭一个棚,还有的把床抬到地里,用塑料布扎一个顶……各家的人手有限,有的是男人来看,有的是女人来看,有的是小伙,有的是闺女,一入夜就扛着被子来了,菜地里显得很热闹。夜里,隔着一层篱笆,你尿了,他也尿;这边哗啦啦,那边哗啦啦;你咳嗽了,他也咳嗽;东边“咳咳”,西边也“吭吭”,平添了许多野趣。睡不着的时候,就互相串,你到我篱笆里坐坐,我到你的篱笆里坐坐,心里防着,面上还是笑的。夜静时,只要听到脚步声,就探出头来齐声问:“谁?!”

应声也很响亮:“我!”

“咋?!”

“尿!”

于是又一片笑声。

天已是不冷了,也不太热。在家里憋久了,来菜地里睡,屋宇显得十分阔气。空气自然鲜,月色朦朦胧胧的,远处颍河的水琴儿一般细淌,地下的虫意们私语喃喃,拨人想些非分的事体,便有些滋滋润润的念头生出来。一家一户的日子,本就有着许多愁绪,许多的不美满,心憋久了,放出来就是野马。一天半夜,迷迷糊糊的,海子摸到旺家女人看菜的草庵里去了。旺家女人正拧着细柔身量在月色里翻煎饼,突有野黑一条压下来,初时还挣扎了一阵,又怕人听见,也就半推半就了,做那肉肉贴肉肉的事情,竟然很人巷。九香家的大娃保柱夜里睡不着,跑到老笨家看菜的闺女顺妞那里编闲话,先是低声说笑,渐渐就有了不规矩。你抓我一把,我抓你一把,抓着抓着,保柱就捉住了顺妞的手。顺妞慌慌地说:“你……我喊了。”保柱松了手,看了顺妞,继而又捉住,手里湿湿的,握得更紧,顺妞说:“我喊了,我喊了,我喊了我喊了我……”终也没喊。

渐渐有风声传出来了,旺家两口子打了一架;海子家两口子也打了一架;海子家女人又堵住旺家女人骂,两个女人撕撕扯扯地到村长家评理,村长各打五十大板,狠狠地把她(他)们日骂一顿了事。九香家也跟老笨家骂翻了天,从偷菜骂到偷人,一说妞儿匪气勾人,一说娃儿流氓成性,闹成了一锅粥!继而各家都生了疑惑,男人关上门审女人,女人开着门审男人,越审疑心越大。整个村子像火药桶似的,天天有人干架!究竟为着什么呢,那又是说不清的。于是又换人去菜园里看菜。换了男人的,就有女人去盯梢儿;换了女人的,就有男人去暗查。一时,人都像疯了一样,生出了许多事端……

接着,事情越闹越大了。先是顺妞跟保柱趁人不防双双私奔了。海子呢,大天白日里竟又跟旺家女人在北沟里干事。就有人捎话给旺。旺一气之下掂了粪叉去找海子拼命。旺在前边跑,一村人在后边跟,嗷嗷叫着看热闹。等黑压压的人群跑进北沟儿,海子已带着旺家女人逃走了。旺气昏了头,半夜里跑到海子家,要干海子女人。海子女人性烈,自然不让,撕扯中又扎了旺一剪子!旺呢,觉得太亏,就跑到县法院告了海子一状……

月余,公安局的人先是抓了海子,后又抓了旺家女人,说是重婚罪。没过多久,竟又把旺也抓走了,说是强奸未遂……

都是不服的。海子、旺们觉得亏。人们也觉得亏。只怨菜被人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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