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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最后的岁月

依然是困境

依莎多拉·邓肯的不幸似乎是无穷无尽的。

当她到达柏林时,才知道她签订的德国巡回演出的合同纯粹是一场骗局。邓肯立时陷入困境,许多曾经表明如何如何“爱”过邓肯的朋友都避而不见。

邓肯像乞丐一样。让人“敬”而远之。弟弟雷蒙德在法国尼斯,邓肯想去那儿求援,法国方面马上传来消息,不能给“布尔什维克的宣传者”依莎多拉·邓肯签证。邓肯走投无路,举首问天:“每一个国家都因为我的‘政治关系’而不给我签证。我的政治关系是什么呀?我倒想知道,我的政治关系在哪儿?”

邓肯被迫将自己出场的价格一降再降,仅仅能弄几个碎银子供吃和住。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美国朋友每天给邓肯送来一块烤牛排,他对邓肯说:“我没有钱,买不起更好的东西。但是,你要挺过去,依莎多拉,全世界不能没有你的艺术。”还有两位年轻的美国留学生,虽然他们的津贴十分有限,但他们总是为邓肯拿出最后一个便士。

邓肯在万念俱灰之际,忽然收到一笔来自美国的汇款,有几百美元。而此时,好友也帮她搞到了签证。一时间,峰回路转,邓肯到了巴黎,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城市。

到巴黎后,邓肯就病倒了。雷蒙德真诚地接纳了名闻天下而又灾患深重的姐姐。他多年来经营手织地毯和布匹,生意兴隆,财源茂盛。他把病中的邓肯带离了潮湿多雾的巴黎,南下气候宜人的地方休养。

自从雷蒙德同全家人一起坐着牲口船从纽约漂洋过海后,他就一直是个禁欲主义者,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他担心这对姐姐的健康没有好处,便在加利弗尼亚区为邓肯租下了一家小剧院。邓肯的心情为之大变。

1925年4月的一天,邓肯在海滨浴场小憩,被苍蝇叮了一下。她当时没有在意,不料过几天右臂就剧烈地肿胀起来,只得让医生用刀割开隆起的部位。她在卧床期间,对前来看望的作家朋友说:“真的没用了,一只苍蝇都可以把我打倒。”

朋友笑着说:“生命本就是脆弱的,但是命运能让人变得坚强。依莎多拉.你是一个打不倒的人!”

这时,美国一家出版商找到了邓肯,他们愿意以重金买下她的回忆录。邓肯在两位作家朋友的鼓励下,拿起了在她看来是沉甸甸的笔,她有时自己写.有时口授给速记员,进展较顺利。

持续了两年,回忆录写到一半,这就是现在很多人都能看到的《邓肯自传》。这本优秀的传记乃依莎多拉·邓肯饮泪泣血而成。由于邓肯在1927年意外身亡,这本传记永远只是半部。无论对文学史,还是对艺术史,这都是巨大的、无法弥补的损失。

1925年秋,日子过得稍有起色的邓肯又闲不住了,她还是想办学校。她想,倘若能与法国共产党合作,在他们的赞助下创立一所可以接收1000名无产阶级儿童学习舞蹈的学校,他们一定会同意。

法国共产党对邓肯的提议果然兴趣浓厚,他们专门派了一位代表来与邓肯商讨有关这件事的经济问题。但谈判的进展却十分缓慢,主要原因是法共内部意见不一,代表在每一件事上都犹豫不决,从秋至春,春天又悄悄地走了,这件事依然未能拍板,来自法共的回音总是温和的“继续考虑”四个字。

1925年岁末.依莎多拉·邓肯接到了艾尔玛发自莫斯科的电报——叶赛宁死了!叶赛宁在经历了短暂的第二次婚姻后,患上了严重的精神抑郁症,他自杀了!

艾尔玛从莫斯科来信,详细地汇报了叶赛宁去世和下葬的情况。邓肯写了一封长长的回信,其中说:“叶赛宁的死使我大为震惊,我痛哭了好久。他似乎经历了人世间的一切痛苦。我自己也遭受了一系列的灾难,以至时常想到随他而去,不过我会选择投海。但目前我还不能这样做,我有一个未来的计划需要完成。”

这个“未来的计划”就是指与法共合作办一个千人规模的学校。邓肯还在苦苦努力。

突然的离世

1926年,依莎多拉·邓肯决定拍卖她的一所住宅。那是一块伤心之地,她的两个孩子就是从那里出去后被夺去了生命。另一个原因则是她负债累累,1922年的一笔3000法郎的欠款,利滚利,到1926年已超过一万法郎。

此时,邓肯接到了莫斯科法院的通知。鉴于她是叶赛宁的遗孀,确定她有叶赛宁财产的继承权,一共约40万法郎。这笔钱对邓肯来说,应该是太宝贵了,她的口袋里连吃下一顿饭的钱都没有了。但她不为所动。马上草拟了一份电报,发往莫斯科法院的首席法官,声称放弃对叶赛宁财产的一切权利,并建议将其赠与叶赛宁的母亲和妹妹,她们比她更迫切需要这笔钱。

第二天,法院就以31万法郎的价格低贱地卖出了她的住宅。

31万法郎并没有使邓肯发财,相反,这是她破产的开始。这笔钱很快就被她以前欠的各种债务侵蚀一空。不久,她托身的旅馆办公室给她送来了一张账单,9000法郎!信封内附有便条:如果这张账单不能在当晚给付,邓肯女士必须搬出此室。有生以来,她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被勒令离开旅馆。

依莎多拉·邓肯为舞蹈艺术事业奋斗了一生,她所遭遇的困境,激发起许多文化人的良知。他们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主要议题是迅速成立一个委员会,筹集资金,争取在邓肯住宅第二次拍卖时将其买回,让邓肯重新成为它的主人。

专门成立的那个委员会做了大量实事,譬如公开募捐、拍卖礼物等,但内部也存在着不少的分歧,导致效率不高,买回住宅的钱迟迟没有凑齐,不过这些钱使邓肯的生活大有起色。

1927年夏,许多朋友来到了依莎多拉·邓肯的身边,也让她心境顿然开阔。艾尔玛也来了,她专程从莫斯科赶来看望自己的养母,并汇报学校的近况。

一天下午,邓肯在剧院举行了她一生中最后一场公开演出。节目是依莎多拉·邓肯精心选定的,有舒伯特的《圣母颂》和瓦格纳的《绮瑟之死》等。

许多作家、记者、评论家都对那次演出写过印象记,而且是难得的众口一词的颂扬: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成功,没有过这样的令人入迷,甚至在她年轻时名声显赫的日子里,也不曾如此地动人心弦过。这里有一种神秘的、神圣的东西。当她表演《圣母颂》时,观众的眼睛没有一只是干的;所有在场的人,评论家、舞蹈家、美术家、音乐家、舞台工作人员都看得出神入迷,失去理智。表演刚刚结束,整个大厅的观众全体起立,鼓掌欢呼。

啊,天啦,她取得了这最后一次胜利,是多么美啊!

这次演出几乎付出了依莎多拉·邓肯所有的心力,面对热烈鼓掌欢呼的观众,邓肯含着泪水,只是挥手致意。她将指挥请到撒满鲜花的台上来,一起向观众鞠躬、微笑。她一言不发。而以前每次演出之后,她都会来一段具有轰动效应的讲演。

邓肯怎么了?

台下的老朋友们都隐隐感到一丝无言的伤痛。朋友到她的化妆室去向她表示祝贺,看到邓肯“躺在那里,尚未完全脱掉衣裙,露出一双赤脚,疲惫不堪的头靠在迷人的双臂上……”

一次,朋友问邓肯:“你认为,你一生中哪段时间活得最愉快、最得意?”邓肯毫不犹豫地说:“俄国,只有俄国!我在俄国的3年,尽管受尽了苦,还是顶得上我这一辈子加在一起的其余时间。在那里,我对我存在的意义体会得最深刻。在那个伟大的、不可思议的国家,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死亡的来临.总是出其不意的。

8月14日,在朋友的汽车上,她的围巾在汽车启动时不慎从左肩滑人车轮,汽车猛然加速,又戛然而止。不幸再次发生了。邓肯被迅即送往医院,但她的灵魂已经安详地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有她的孩子,当然,那里仍然是一个舞蹈的世界。知识点:舒伯特

奥地利著名作曲家,他的创作生涯虽然很短暂,31岁便去逝了,但却给后人留下了大量的音乐财富,60()多首委婉动听的艺术歌曲,为世界音乐宝库增添了耀眼的光辉,在音乐史上被誉为“歌曲之王”。其最有代表性的歌曲有《魔王》《野玫瑰》《圣母颂》《菩提树》《鳟鱼》《小夜曲》等。成长的启示:

当邓肯还是小女孩时.窘迫的家境让她过旱地利用“小聪明”.与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可以说,终其一生.她都在各种困境中坚持自己的信仰,不断创造着奇迹。

她好像天生的女斗士,与生活搏斗,与社会上的传统陋习做斗争,最终以她的胆识与天才获得了成功I

邓肯以她的亲身经历,向世人展现了一个女子从不被承认到倍受尊重的过程。她的故事告诉我们: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昨天的梦想未必不是今天的希望和明天的现实!

参考书目:

①吴新宇.邓肯——布老虎传记文库·巨人百传丛书:文学艺术家卷.辽海出版社,1998.

②“美”依莎多拉·邓肯舞者之歌——依莎多拉·邓肯回忆录.蓝海,译.东方出版社,2005.

③“美”依莎多拉·邓肯.我的爱我的自由.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2.

§§南丁格尔

弗罗伦丝·南丁格尔是英国护理学先驱、妇女护士职业创始人和现代护理教育的奠基人。

南丁格尔本是一位富家小姐,受过良好的教育。

1850年,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到德国学习护理,并开始对英、法、德等国的护理工作进行考察研究,写出不少护理学专著。克里米亚战争期间,南丁格尔以其人道、慈善之心为伤员服务,挽救了许多人的生命,被战地士兵称为“提灯女神”。战争结束后,她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民族英雄。

1860年,她建立了世界上第一所护士学校——南丁格尔护士学校,推动了世界各地护理工作和护士教育的发展。由于她的努力,护理学成为一门科学,南丁格尔也被誉为近代护理专业的鼻祖。

1912年,国际护士理事会将南丁格尔的诞生日——5月12日定为国际护士节。这一天,已经成为世界各国护理界的一件盛事。

女生的阅读提示:南丁格尔她的善良仁爱之心,是发自天然的、是震撼寰宇的。她的故事告诉我们:女性的伟大,往往与爱心——爱己更要爱他人,是紧密相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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