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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四·二〇”英雄群体——李富林、张建军、李海滨、孙虎

1999年4月20日凌晨2时许,银川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接到一名男子报警:“银川市新市区宁夏军区农场东侧的一条便道上有一个出租车司机被捅伤,车牌号看不清。”指挥中心立即向附近的巡警支队新城基地发出出警指令。正在执行任务的市巡警支队二大队三中队干警李富林、张建军、李海滨、孙虎四人接到指令后,立即驾车驶向报案者所指案发现场。几分钟后,李富林等用车载电台呼叫指挥中心,请求指示详细地点。得到答复后,继续搜寻,随后与指挥中心失去联系。凌晨5时,巡警中队派出巡逻车四处寻找。黎明时分,110指挥中心接到群众报警,在新市区一条土路边发现一辆被炸毁的警车。这里就在夜里报案者所指的案发现场附近。

市公安局和巡警支队的领导立即前往出事地点,他们发现了翻在路旁被炸毁的警车。七八米宽的土路中央有一宽约2米、深约0.8米的炸坑,现场随处可见汽车被炸飞的碎片,李富林、张建军、李海滨、孙虎四名巡警全部遇难。

经现场勘查,认为这是一起犯罪分子蓄意制造的特大袭警爆炸案,歹徒通过谎报警情,将警车引到预先埋下炸药的偏僻地段然后引爆,制造了震惊全国的“‘4·20’特大爆炸袭警案”。

“4·20”特大爆炸袭警案发生后,自治区领导非常重视,指示限期破案。银川市公安局组成了以局长张治旗为组长的“4·20”专案组,抽调上百名警力分为8个专门小组,夜以继日,展开侦破。公安部贾春旺部长指示公安部有关业务局全力支持宁夏的破案工作,并派出由化验专家、画像专家、爆炸专家、足迹专家组成的专家组来银川帮助指导工作。

在此之前,灵武市于3月31日凌晨发生一起炸药、雷管抢劫案,一伙人在灵新矿持刀抢劫炸药126公斤、雷管900余枚。结合“4·20”爆炸袭警案,经过深入调查,长期活动在灵武市的以无业人员陆文林、郭永涛、张彦彬为成员的犯罪团伙进入公安机关专案组人员的视线。4月29日,灵武市警方查出此团伙在银川市新市区的落脚点——217大队附近的一间出租房和关系人杨杰。根据录音辨听,确认4月20日凌晨的“报警人”是灵武市磁窑堡镇无业人员陆文林。专案组民警对陆文林等在217大队附近的租房进行了搜查,根据物证初步确定陆文林等有抢劫炸药和爆炸袭警的作案嫌疑。5月18日,专案组民警在查清犯罪嫌疑人可能逃匿的方向后,决定抽调警力组成6个追捕小组,立即出发前往东北、北京、河南、广东、内蒙古、陕西等地展开清查追捕工作。5月21日,钟兵带领的追捕组在河南洛阳市一市场内,与洛阳警方合作,将涉案犯罪嫌疑人杨杰、谢建文抓获。与此同时,在北京市公安局协助下,另一名涉案犯罪嫌疑人张彦彬在北京落网。

杨杰等5名罪犯均系银川、灵武无业人员,都不同程度地受到过我公安机关的打击和处理。他们为了实现“发大财”的梦想,预谋搞枪支抢劫银行运钞车,并决定从110巡警身上搞枪支。

4月20日凌晨,谢建文、杨杰、陆文林携带从煤矿抢劫的炸药、雷管、引爆导线等作案工具,在银川市新市区原新干公路上挖坑填埋好爆炸装置,谢、杨二人埋伏等待,还在埋炸药的前方放了一块巨石。陆文林则在一处公用电话亭向110报警,谎称在埋藏爆炸装置的路上发生出租车司机被捅伤的案件。银川市公安局巡警支队四名干警的车行至埋爆炸装置处时,谢建文将炸药引爆。警车被炸毁,四名干警中三名当场牺牲,谢、杨两人跑到现场发现被炸受伤的干警孙虎尚有气息,谢建文残忍地用利刃在孙虎身上连捅20多刀。他们手持手电在现场搜寻枪支未果。

案发后,公安机关根据电话亭主人对打电话人的特征描述,对谎报警情的陆文林进行了模拟画像并公开通缉。此时,灵武警方为侦破“3·31”案也正在调查陆文林。杨杰、谢建文估计陆文林已经暴露,而且陆文林的画像也已公开,谢建文提议将他杀死灭口,杨杰、谢建文经过密谋,把同伙陆文林、郭永涛从灵武骗至银川,在一出租房内用安眠药加入饮料中使其昏睡后将他们杀死。然后由杨军开车将尸体埋在平罗县到石炭井区公路旁的沙丘里。杨、谢两人及张彦彬随后分头逃匿。杨杰、谢建文逃到广东省佛山市时已身无分文。5月17日,他们在一招待所内将同居一室的一男子杀害,抢劫现金十余元。随后,二人逃往河南省洛阳市,他们准备在这里伺机作案后再继续外逃,被我公安部门发现抓获。经过一个多月的缜密侦查,涉及此案的犯罪嫌疑人全部归案。7月20日,银川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谢建文等13人故意杀人、抢劫爆炸物、爆炸、抢劫、窝藏、包庇案依法公开宣判。制造全国首例爆炸“110”警车案的罪犯谢建文、杨杰、杨军、张彦彬被判处死刑,杨辉等9名罪犯被分别判处四至十年有期徒刑。

4月25日,自治区人民政府批准李富林、张建军、李海滨、孙虎同志为革命烈士。4月27日,自治区、银川市党政军领导和银川市数千名各界群众在巡警支队大院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4月30日,自治区公安厅党委作出《关于在全区公安开展向李富林等四位烈士学习的决定》。5月5日,自治区党委追授李富林、张建军为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追认李海滨、孙虎为中国共产党党员。7月1日,自治区公安厅下达命令,给李富林、张建军、李海滨、孙虎追记一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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