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是炎热的,太阳很火辣,这个时候,大家都喜欢到长得茂盛的书下乘凉。
‘椒澜殿’附近,就有一棵极大的榕树,很适宜一堆人在那儿谈天说地。这棵榕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总之,秦宫建立的时候,它就已经在这儿了。没人知道它有多少年了。不过,独孤丽却提出了个让大家都不可置信的方法,那就是把树锯断,然后数树桩上的年轮。
“年轮?那是个什么东西?”几个小宫女,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不知道。
“独孤良人的方法,也未免太狠毒了一点儿吧?”
沿着声音,独孤丽望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一身妖艳着装的韦美人,她的额上有几粒汗珠,手上捏着绣帕,走起路来,说不尽的婀娜。很明显,她脸上的伤已经消退了很多,被胭脂一遮掩,基本上看不出来了。
看这她这副骄横的模样,独孤丽不禁气鼓鼓的小声嘀咕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不再想理会韦美人,独孤丽正欲离开,却听闻韦美人一声呵斥“挨了板子,独孤良人还是没学乖?”
不就是行礼么,有什么大不了,压制住满腔的怒火,独孤丽依礼拜道“给韦美人请安!”
“这就对了嘛!”得到了虚荣上的满足,韦美人脸上,挂满了洋洋得意的媚笑。“独孤良人还真是有福气啊,寝宫附近有这么一株大榕树,也就不用怕这炎热的天气了。本宫时不时还得来沾沾良人的光呢,良人你没有意见吧?”
“韦美人真是说笑了,你要来乘凉,我还能不让你来?即使我不让你来,你现在还不是站在这里了?”一副不愉悦的神情,独孤丽,可真是恨透了这个韦美人。整日整日的来找茬,难道她就没别的事情可干了?
......
当夜,那棵榕树便倒了,并且,很明显是人为的。只剩下一个凄冷的树桩,坐落在那儿。
第二日,宫里人都在纷纷议论着,这是谁所为的事。
才过中午,凤仪的驾,便到了‘椒澜殿’。
此刻,嬴政正在御花园听韦美人抚琴。或许是有意的,凤仪就是选择了这个时间来。
独孤丽此刻正坐在圆桌旁,正要吃午餐,闻之门外有太监传报“凤夫人到!”
咽了一下唾沫,独孤丽深吸了口气,无奈的礼拜道“拜见凤夫人!”
“独孤良人在用膳?看来本宫来得不是时候啊!”平淡的神情里,独孤丽无法猜测,凤仪所来的目的。
自然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凤仪便开始兴师问罪起来了“独孤良人,你可知罪?”
罪?她可真是不知道啊!好端端的,又犯了什么罪?
“又把什么罪安在了我头上,你就直说吧!”独孤丽还真想不出,自己犯了什么罪。或许,根本就是这个凤夫人无中生有呢?这么想着,她就不觉得惊讶了,反而觉得怒火直涌。
然而,听到她如此不敬的回答之后,凤仪也是恼火得很,一拍桌子,喝道“大胆独孤丽,竟敢对本宫如此大不敬!”然后,冷哼一声,继续道“外边的榕树,难道不是你因为好奇而为的?”虽然语带问句,但,却是那么斩钉截铁,似乎,已经钉死了是独孤丽干的。
而独孤丽,听到原由后,更为恼火,大不敬又如何,她今天就是要跟这个凤夫人杠上了。
“你凭什么说是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是你干的?”
“凭什么?”凤仪冷笑“就凭你昨日所说的话!”
昨日所说的话?她说了太多了,哪里还记得清楚?“我昨日说了什么?”
冷眼望着独孤丽,凤仪言辞道“是真忘了,还是在装傻?昨天你可是说了,要知道那树活了多少年,方法就是把树锯断!别告诉我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