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117200000010

第10章 哈瓦那之恋

我27岁的时候,偏胖,最忌讳别人夸赞我健壮。我追求的是铅笔美人的病态身段。我们同去的哈瓦那代表团里的大姐,捏捏我的胳膊说,你有一点婴儿肥:脸是瘦的,身上该长肉的地方全是肉啊!婴儿肥,她说,人总有一个阶段是要胖的,减肥也没有用。等长成了,自然而然就变得苗条了。

我已经过了婴儿肥的年龄和身段。我正随着时间慢慢地起皱,慢慢地萎缩。我正在成为跟女孩子们谈起过去时光的那个大姐—时间真是可怕。米歇尔的信早已经找不着了。他后来还寄过照片,是他小时候的黑白照,顽皮的笑,粗线袜子,有些东张西望的意思。他长成小伙子的时候,是有些让人畏惧的—属于南美的那种很深的眼睛,消瘦的面颊,宽肩膀,腰部狭窄得像一头豹子,T恤衫下的胸膛是轮廓清晰的结实的块垒。

米歇尔是一个标枪手。那一年他自豪地跟我说他是个标枪冠军的时候,我只是礼节性地笑了一笑。

那一年我穿着铁锈红的T恤、超短裙。我站在海的反光里,在地球的那一端的人丛中。我一只脚站着,另一只脚弯曲着,手插在裤兜里,以手指的关节抵住下颌,冷静地看着世界。

有人吹起口哨,一些六弦琴一样的乐器响动起来,一些人开始扭动。在南美的哈瓦那城,我们一上来就被无数人吻了面颊——比我前27年的吻加在来的总和还多。

哈瓦那的海边就是缎子。那一望无际的湛蓝的海水像孔雀毛的颜色。因为沿着海走,远处波光粼粼,又忽然暗淡下去。偶尔路边有一些棕色的当地人和我们招手飞吻,我们很疲惫地回一个。

米歇尔是组织方从哈瓦那一所大学里临时借来的翻译。他说话不多,吊儿郎当地,穿着很大的靴子,很多口袋的裤子,穿一个米色的干净T恤,歪在车门上抽烟。演员米娜问他,哈瓦那城是怎么来的?海明威的酒吧如何?或者我们问他,这里雪茄烟多少钱一支,卡斯特罗的故乡怎么才能去之类的。他都一一作答。他的中文不是很好。但基本都抓住要领,言简意赅。然后他又歪在一旁,看着我们,抽他的雪茄。

有时候,米歇尔望着远处的海,告诉我们哈瓦那的历史:哥伦布1492年到达现古巴东部沿岸时,曾误以为到了东方大都市的边缘。他在写回西班牙的一封信中这样说:千言万语也难以描绘出那个地方令人着迷的热带风光。多情的海浪常常会优哉游哉地拍打到大街上,把过路汽车的车轮打湿了、染蓝了。也有人说,美洲名城哈瓦那需要的只是油漆,万把吨新鲜油漆就能使用漆皮斑驳的西班牙式街头建筑焕然一新。

我没有看他。但是我的听觉从没有闲歇。隔着窗,我看见远处的浓密的树林和树林后面的远处的海。车子迅速地移动。我的眼睛没有调整焦距,使得树林的线条变得高高低低的直线。而蓝色的海和天,是蓝和淡蓝的永恒交接。

一次,米娜她们起着哄,把一顶草帽放在米歇尔头上,两根雪茄烟夹在他耳朵上。那些瞬间人们仿佛完全生活在激情里。有海,有音乐,有青春,尽管没有爱情,但是有同伴和歌声啊。不知道谁买来几瓶当地的啤酒。米娜兴奋地抢了一瓶酒给米歇尔。

“米歇尔。”她说。实际上她没有说完,后边就起哄起来。以中国式的、北京式的起哄方式:“给她一大哄哦。哦!”他们喊着。不想米娜反而大胆地勾了米歇尔的脖子。嘴唇对着他,问:“米歇尔,他们说我们俩好!我喜欢你,你呢?”

我不知道米歇尔该大胆地吻她,还是出于外交礼仪礼貌退避开。我们对这里所知甚少。米歇尔不动,也不躲,看着米娜,然后再温情地看着她,持续了一些时间。在这些时间里,群众似乎被点了一把火,起哄的声音一点一点大起来。最后大家疯狂了起来。在那些手臂的缝隙里,我看见米歇尔站在公共汽车的台阶下处,低一头,只是一只腿蹬着台阶,他的大皮靴很大。他拿起米娜的手,看着她,然后低着头吻一下。他以左手夹着雪茄、右手拖着她的手,抬头凝视她。像墨西哥电影里的魔鬼胡安。周围的人大喊大叫起来“受不了,太性感了吧!”有人喊:“天啊,像马地·白兰度,太酷了!”米娜忽然不说话了,我知道她被击中了。

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这是这里的风俗还是他个人的浪漫方式,也不清楚这是出于友谊还是游戏。我们没有背景和坐标的原点,我们失去了语境。那一班年轻的人,有的只有激情和波涛汹涌的心,也许它们一直荡漾着,只需要一个出口,立刻就泼洒出来。

米娜躲到了车子的最后。她说自己晕车。

在哈瓦那的老城,路上满是欢迎的人群。他们眼睛漆亮,胳膊黝黑,露着雪白的牙齿,朝我们的车挥手致意。街头,到处印着切·格瓦拉的头像—T恤上、钥匙链上、墙壁上、旗子上,甚至背上。他们喊他“切”。如果在街头,你喊一声“切”。立刻会有人呼应你。有一首《格瓦拉之歌》,听起来简直令人战栗。

欢迎晚会夜里才刚刚开始。米歇尔翻译给我们:12点欢迎舞会,凌晨2点开始游泳。我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一点晕过去。

我们将下榻到居民家里,他们为每个人准备了礼物。我的礼物袋子里,有一个小布娃娃、一个瓷器的奔马—就是在中国当笔筒用的中国人70年代放在电视机上的插着两支笔的奔马。还有一个小扁盒子。我拿出来一看,原是一盒避孕套。周围的人乱七八糟地笑起来。

这件礼物居然每一个人都有。于是人们顿时撒了欢,彼此开玩笑道,希望你能用上。我们团的大姐笑道:“悠着点,要回收检查啊!”团长也忍不住笑起来。

67岁的单身老太太兰娜家上来拥抱了我。说她是老太太其实一点也不确切。她纯黑皮肤,那天晚上偏偏穿一件红橙相间的极尽绚丽的连衣裙,戴一双亮闪闪的橘黄耳坠。一边拥抱我、吻我面颊,一边说:“我说英文,你呢。”

我回答是。

她打个响亮的响指。那一瞬间我瞥见数圈手镯水滴一样在她手腕上闪亮。据说她是一位知名的歌唱演员,曾受到费戴尔·卡斯特罗的三次接见。

“米歇尔!”兰娜叫,“我的儿子!”

然而那个叫做米歇尔的男孩子并没有走过来,而是站在远处。南美人是非常奔放的,但他非常沉静,站在在楼前一棵树底下,手里拿着一枝花。我看见他了,也看见他看见我了。他看见了我的惊喜,我也看见了他的。他将一枝白色的花一举,像干杯,笑了一笑。

我跟着他们回家。

米歇尔安静地走在我旁边,看着我的T恤。说:“切·格瓦拉。”同时低头看看自己的T恤。他胸前的切·格瓦拉像,斜戴着蓓蕾帽,目光深邃,让人想起英雄、革命、反叛、军队、独立、野性、阳刚、奉献、高贵,等等的词语。

我懂他的意思。我也说:“切·格瓦拉。”

他突然侧过头问:“知道切·格瓦拉的死吗?”

我说我知道切·格瓦拉是阿根廷人,为古巴以及拉丁美洲的独立而贡献生命。他1967年打游击时死在玻利维亚。

“我告诉你他是怎么死的。”米歇尔说,“格瓦拉被俘后双手被缚住,当时他的胸口已中几枪。这时有士兵用手打他的脸。格瓦拉不让他打他的脸,就竭力用腿踢。士兵又枪击他的腿,但他始终不让士兵用手打他的脸,最终他被折磨死。还有另一种说法是,当士兵枪杀他的时候,他喊道:‘开枪吧,胆小鬼,你打死的是一个男子汉。’他是为玻利维亚的独立而死。”

有一张切·格瓦拉牺牲时的照片是著名的:他的眼睛半张着,嘴角甚至还带着顽皮的微笑。他没有痛苦的表情,十分的安祥。

米歇尔说,有一首歌是西班牙文,歌词暂且译为《还在梦境里》。歌词大意是:“如果我死去,请别把我埋葬在黑暗的地方,请把我的脸面对着太阳…/…如果我死去,那时我就是自由人,没有人能奴役我…/…请把鲜花摆满我身旁…/…自由的旗帜随风飘扬。”

然后一路上,我们就一直保持沉默。

哈瓦那的天亮得特别早,阳光的光线是密织的红色的网。透明的海浪一重一重,从远处追波逐浪忽然到眼前,“哗”地把镜头遮蔽了,老旧的城市在小雨点中浸湿。红蓝的色块拼接中,尖顶的西班牙建筑兀自耸立,漆皮剥落。二楼阳台上,一个留小胡子的男子抽着雪茄烟,光膀子,手掌张开当喇叭,粗了嗓门对远处的人群喊:“拉菲!拉菲!”

我住的二楼的窗口正好对着一株树,那些叶子,像白纸中细碎的暗绿剪影,一大片一大片地铺张到远处去。远处可以望见海。海浪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成片的树木汲足了水,枝叶硬挺。海在树叶的背景处闪耀着碎光。

我对着镜子,将头发梳成一个髻,两鬓散乱的流苏垂落下来。宝蓝色丝绸连衣裙,V字领,下摆是一个巨大绚烂的牡丹花,微小的胸廓,两边开衩到股际。

等我洗漱好走出房间的时候,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米歇尔正在桌边等我。我说:“早安米歇尔!我们要迟到了,我可以不吃早饭吗?”

他以手抵住下巴,看我一眼,说:“我觉得你需要一条项链。”

他不知到哪找了一根很细的麻,搓动起来成一条链子。然后把一枚小小的人像木雕穿进去,它就成为一条项链了。他拿一个打火机,把两端烧了一下,俯下头“噗”地吹灭,然后系个扣子,递给我。

“你有多大?”我问。

“19岁。”他说,“我练习标枪。”他做了一个流畅的标枪投掷动作。他的虚构的标枪从阳台的二楼被投掷出去。顺着看出去,可以看见那一座梦幻的哈瓦那城:具有几百年历史的古堡和教堂,倚在西班牙式的阳台上留着小胡子、裸露着臂膀的男子,蓝得像孔雀毛一样的海水,海滩上懒洋洋散步的倦怠的妇女。那些散乱的音符无处不在,四散飞溅,每一幅画面以相机拍摄下来,都令人怦然心动。

哈瓦那城卷来一股股热浪。

街道上全是人,世界各地的参会者语言不同,服饰各异。放眼看去,是各式各样的发式:有满头梳着小辨儿的黑人,发结上是红红绿绿的骨头小缀的棕色人;金色头发的白人,当然还有黑眼睛的黄种人。

米歇尔送我集合的时候,老丁远远地打招呼。他眼睛里带着诡秘的笑,朝我挤挤眼睛。老丁不知道从哪买了一个绿色全析眼镜,非常的搞笑。

老丁对米歇尔说:“格拉洒斯,你好!”

这时的米歇尔是敏感的羞涩的,高个子,耳朵根好像被两根线向上提着似的,站姿挺拔,双手插着口袋。并不说话。笑笑,转身要走。

但老丁说:“米歇尔,我们可以玩一个游戏吗?”

米歇尔站着那看着他。老丁说的游戏是中国的“握手推挡”。我的本能是制止。但老丁已经不由分说面对米歇尔握住他的右手。两人腿呈弓步,右脚相对,相互角力,看谁先把对方撼动。

我不愿意他们玩这样的游戏。虽然是游戏,但带有了竞技性质,我也不愿意看到他们竞技。因为在竞技的背后潜在着一种与我有关的东西。

但老丁挑衅说:“你不敢吗,标枪手?”

老丁平常在办公室养尊处优,身体高胖,啤酒肚,一身浮肉。米歇尔豹子身材,身体健硕精干,我倒并不担心他。我想米歇尔恐怕也看到了这一点。因此笑拍了老丁的肩膀。

两人互有胜负。但是时间长了,我发现,他们真的在角力。我说别胡闹了,一会就集合了。然后我拉起米歇尔的手赶忙走掉。

我故作轻松地说:“米歇尔,他只想玩玩。也许旁边有一个中国人,也是他的玩伴。”但米歇尔摇摇头,说:“不用歉意,我是愉快的,和你们这些中国姑娘在一起。”

我们给英雄纪念碑献花。

纪念会在晚上8点开始。在一面白色墙壁上前面,是一个石头花床,一束强健的光从花床低端打在墙壁。献花开始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在光源与墙壁的之间,他们的影子被放大了数倍在墙壁上,而且是变形的,倾斜的,移动的,重叠的。我不得不佩服古巴人的艺术气质。这时候音乐响起来。许多人穿着有格瓦拉的T恤衫,而我已热泪盈眶。

当时街上有许多姑娘,拿着一束束长茎的花枝,每一个人分发一枝。米歇尔也抽出一枝花,递给我。那是一只白色的花,有很长的茎,枝顶是白色的一大朵。

米歇尔拿着他的花,和我的花。他用他的花对着我的花,接了一个吻。他一点也不觉得羞涩,而我也不。我觉得非常干净而正常。

我和米娜去海边的时候,她倒先跟我说了她的秘密:“对,我喜欢米歇尔。爱他,没别的,就是爱!可惜我就是不会西班牙语,英语也不会,否则就告诉他。”

“I……LOVE……YOU总会说吧?这些话需要翻译吗?”我说。

“这句话当然会。德语的、意大利语的、西班牙语的‘我爱你’,我都会说。”她可爱地笑道:“但是就会说这个,没意思!我的爱是超国界的、无性别的、最纯粹的。我又没想跟他非干什么。”

哈瓦那的海是明蓝的绸缎,丝一般的,柔顺的,温暖的,带着无限诱惑的。我们在海边走着走着就想下海去。出来时没换游泳衣。当然,很多人是裸泳的。太阳底下,女孩们又圆满又健硕,个个像棕黑的巧克力女神。

我和米娜都带了比基尼。我们在几把伞的掩护下七手八脚地换衣服,我是红咖细斜纹,她是宝蓝色。但是换好衣服抬眼一看,周围居然围了一圈男女,正安安静静地看着我们微笑—或许在他们看来,在海边裸泳是天经地义的。因此换衣服和裸体都不值得一看,但换衣服还用伞遮蔽,这些东方人实在是太好笑了!

有一天晚上,我们一席人在一幢大楼的一层广场,看几个年轻孩子跳街舞,米歇尔自告奋勇教我。他一只手臂上扬,另一只插在腰间。上扬的手臂打着转,像甩着一只鞭子。同时身体以一只脚为轴心胯骨自如转动。我和米娜也大着胆子随着他转起来。他说对啊,就是这样。说得我们得意地笑起来。

这里的年轻人,夜里12点去游泳。那时候真是年轻,一点不知道什么叫做疲惫,或者害怕。我们兴奋地来到游泳池,它离海不远,水干净而且温暖。而人们像注射了兴奋剂。

不知为什么,米娜那一天晚上总是跳水,在我和米歇尔眼前,不厌其烦地跳,挑战地跳,绝望地跳!浑身湿淋淋的,圆满的身材原形毕露,跳水的姿势也每每更新。一会旋转,一会冰棍儿,一会捎带着把老丁拖下水,带着招摇、赌气、挑战和征服的种种情绪。一会儿米歇尔对我笑道:“我们可不可以躲开她换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后来听老丁说,米娜火速看中一个意大利小伙子。他俊美和剽悍。老丁向他表白了米娜的意思,她很想成为他的朋友—中国人以为老外都是开放的,只要自己开放,搭上了西方文明快车,他们就会求之不得。但是或许小伙子对一个男人来“拉皮条”本身就是警惕和排斥的,或者他也在等人,因此对老丁拒绝道:“我不能拒绝一个女人。你就对她说,你的英语我听不懂吧。”—这是老丁这人嘴上无德,后来告诉我的。

我记得那个夏天的夜风如海水,而海水如夜风。还有一群人,自由的心,放任的情绪。

三个星期后我回到中国。嘈杂的人群和繁复的工作,像把人一下子抛到了社会生存的传送带上。到哈瓦那的时日只是一个平庸调子的华彩部分,只是在传送带上跳跃的一个瞬间。像关闭了一个世外桃源的开关,那些海市蜃楼般的人和物,海和花花绿绿的记忆,简直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但是那些照片是存在的。我和米歇尔在楼下的雕塑旁的一张,我在车上朗诵诗而他在旁边当翻译的一张,还有那一天晚上穿了切·格瓦拉T恤的一张。还有就是合影,很多人,我蹲在前排,他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边缘,挺拔站立的一张,脚下穿着硕大的皮靴子。

米歇尔,我年轻时代的朋友!我朋友记忆中的年轻!

在我回国后的前几年还接到过米歇尔的信。他在学习英语,他获得了全省标枪冠军,他想获得全国名次然后来中国比赛。他想念我。他说自己很快将结婚。但是他仍难忘中国女孩子的聪明、美丽和善良。他用的英文文法不准确。他说,你的来信有时候我读不懂,但是我愿意学习英语。他调皮道,比如,你要说一些甜蜜的话,我能够听得懂。

然后就是半年的沉默。再然后,他寄来他的结婚照。他结婚了。新娘是一位美丽的小学教师,亚洲人。

再后来,我也结了婚。时间一晃就过去十几年。那时候我们所说的未来,正在成为现实。但是我们的认真的设想,一样也没有实现。不但没有实现,现实的残酷简直出乎所有的想象。只有年轻时的照片,是存在的,证实了那些生命中最好的时光。

同类推荐
  • 世界上最优美的励志美文

    世界上最优美的励志美文

    《世界上最优美的励志美文》由鸿儒文轩主编,本书作家们以特有的直觉表达了我们在生活和生命中随时能感受到却无法表现的真实情感,他们将激情与柔情倾注于笔端,在有限的篇幅里,浓缩了无限的情感,使作品形成了独有的魅力,激发出人们强烈的阅读欲望。 《世界上最优美的励志美文》根据相应内容进行归类排列,形式新颖,具有很强的可读性、欣赏性和启迪性,非常适合广大读者阅读和收藏,也非常适合各级图书馆装备陈列。
  • 一千零一夜

    一千零一夜

    《一千零一夜》是著名的古代阿拉伯民间故事集,被誉为世界民间文学创作中的“最壮丽的一座纪念碑”。相传古时候,在古阿拉伯的海岛上,有一个萨桑王国,国王山鲁亚尔生性残暴嫉妒,因王后行为不端,将其杀死,此后每日娶一少女,翌日晨即杀掉,以示报复。宰相的女儿山鲁佐德为拯救无辜的女子,自愿嫁给国王,用讲述故事方法吸引国王,每夜讲到最精彩处,天刚好亮了,使国王爱不忍杀,允她下一夜继续讲。她的故事一直讲了一千零一夜,国王终于被感动,与她白首偕老。会是些什么样感动人的故事呢?
  • 杀手正传

    杀手正传

    在本书中,作家刘墉用他特有的生花妙笔,写出了一只螳螂的一生。一只螳螂的一生,与一个人的一生有什么不同?有爱有憎?有生有死?有伤有悲?……却原来,世间种种,与一只螳螂的一生异少同多:一样“无喜无悲”,一样“有喜有悲”,一样“大喜大悲”……在本书中,一只螳螂的“生活日记”贯穿起它的一生。借由这只螳螂的爱恨故事,作家刘墉巧妙衍射出你和我的故事,我和你的悲喜……是往日情仇,是爱恨交织,是无奈的狡诈,是被动的抵抗;是杀戮、挣扎,是纠结、犹疑,也是心事万千,往复沉浮。
  • 何处是他乡

    何处是他乡

    《何处是他乡》记录了作者游走于东西方文化的心得感悟,一半是海外经历、一半是海归思考,旨在为那些准备出国的朋友提供有益的视点,告诉他们国外的生活绝非那么美好,但也并没有那么艰辛。同时也为那些准备回国或已经回国的朋友增强留下来的信心,不知何处是他乡,只因为,处处皆是故乡。作者文字间大城、小城之美丽,不在于美食、美景或历史的沧桑往事,而是那种游离于周遭之外,对美的审视和享受美的过程后的缤纷感,是有意无意地在东西文化中间穿梭的沉淀与收获。
  • 世界上最优美的亲情美文

    世界上最优美的亲情美文

    《世界上最优美的亲情美文》由鸿儒文轩主编,本书作家们以特有的直觉表达了我们在生活和生命中随时能感受到却无法表现的真实情感,他们将激情与柔情倾注于笔端,在有限的篇幅里,浓缩了无限的情感,使作品形成了独有的魅力,激发出人们强烈的阅读欲望。 《世界上最优美的亲情美文》根据相应内容进行归类排列,形式新颖,具有很强的可读性、欣赏性和启迪性,非常适合广大读者阅读和收藏,也非常适合各级图书馆装备陈列。
热门推荐
  • 那年我救下的死刑犯兄弟

    那年我救下的死刑犯兄弟

    故事发生在南方某省城岳州市。那年“严打”开始,李霖去当兵,因担心耍流氓的行为在政审时不过关,便让强吻当晚在场的堂兄李毅顶替其“罪行”进了违法违纪人员学习班。李霖成为一名武警战士后,分配在机动中队(特警队)。李霖执行的第一个任务是当枪决死刑犯人的副射手。机动中队中队长为考验新兵,故意让正射手失手,然后让新兵补枪。李霖他们经历了人生无法磨灭的体验。在严打进入1985第二轮大潮时的一天早上,李霖与战友们和往常一样到看守所提取死刑犯时,遇到了人生中最震惊的一件事情:和自己一同长大且替自己顶包的堂哥李毅也在死刑犯中,而罪名是流氓犯。李霖顿时似五雷轰顶。
  • 甜蜜爱恋:驯服十二少

    甜蜜爱恋:驯服十二少

    当狼崽们变身为集团少爷,当各大集团的千金少爷聚集在同一所学院内,当十二个女生遇上不可一世的他们精彩的生活正在进行。
  • 永绿林

    永绿林

    普洛尔,一个混血精灵,见证了精灵的亡灭,人类的崛起。当这段交接的历史结束,一个新的轮回又开始了。
  • 征途天下之仙术师

    征途天下之仙术师

    一个平凡的少年古田,因为一场游戏竟然莫名的穿越了,让他高兴的是竟然是带着技能表穿越的,在这个魔法和武技泛滥的世界中,他是成龙还是成虫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天生帝王

    天生帝王

    一个繁华的国家,一群个性迥异的少年少女,不同的背负,不同的经历。这里只记载以刀剑承载正义,以厮杀覆盖存亡,以血燃烧的人们用性命烘托的时光。没有后悔,没有悲伤,只能用刀剑劈开属于自己的天空。
  • 魔女的绝望

    魔女的绝望

    故事中的女主角——水儿在一天晚上做了一个奇异的梦,然而水儿的班上来一个会懂魔法的美少年——李旭翼,水儿的哥哥身份神秘,多次帮助水儿逃离险境。在他们两位美少年的帮助下,水儿离前世越来越近。这场成为魔公主曲折的路上,水儿究竟能否成功?
  • EXO之初雪那年的约定

    EXO之初雪那年的约定

    初雪了,一对情侣站在雪中女生说:“世勋,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男生激动地问:“恩熙,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刘恩熙世勋,我是有苦衷的!你只要再等我三年就好了!!我是在拿我们的感情赌呀!吴世勋恩熙,到底为什么?你是因为我哥才要和我分手的吗?“世勋,你愿意等我三年吗?只要过了三年,我就会回来找你的!”“好!我答应你!三年后,我还在这里等你!”都说下雪的时候是最浪漫的假如初雪那天遇到了你喜欢的人就会和他在一起,也有一种说法是初雪那天会遇到你爱的人,可是今年的初雪,我却要和我最爱的人分别三年!三年的你与三年后的我,可还记得那年初雪的约定?
  • 九零后公民

    九零后公民

    这是作者出版的第一本诗集,分为爱情篇、社论篇、闲情篇、自我篇、校园篇,全程记录了作者近年来在校园生活中的一些见闻与感悟。
  • 世说传记

    世说传记

    仙凡大能万万千,只叫女子当先行。都说男儿真本色,宁死也要问情由。我虽妖魔不耻同,纵然身亡也笑天。十万年后身未死,定让有天变无天。
  • 灭世録

    灭世録

    "不知道为什么,人们在面对着即将来临的灾难时,他们总是喜欢怨天尤人。尤其是在面对着世界性的灾难时,他们总是喜欢把一切的过错全部推到别人的身上,似乎他是最清白和最无辜的那一个。也许正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需要我们去反思的东西,才会有了这本书……故事发生在一个十分混沌的地方,世界性的灾难在不期然中来到了人间。一时间,人间遍布了妖魔鬼怪的身影,惟独看不见的就是神仙。难道这个世界最终崩溃的结局已经无法避免了吗?是不是任何事情都会有个转机?也许是,也许不是这个答案并不在书里,而是在每个人的心中。几个人的几段情事组成了整个故事,也许我们要思考的问题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