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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临街的窗户由几扇镂空的木棂框成,上面贴着一层朦胧的纸张。与床相对面的是一电视柜,上面放置着一台29寸的平板彩电。属于那种中式的装饰风格,要不是因为这台电视的存在,我还真以为穿越时空,进入了古代呢。

碧蓉走近床边,沿着床沿坐了下来。我木木的立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张床很大埃”我突然冒出一句话。

“啊?”碧蓉显然一惊,不知我所云的意思。

我愣在床边,双手有些紧张的搓着,不知如何应答。

“我去洗脸啰。”碧蓉起身走进卫生间,轻轻关上了门,“咔”的一声,我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蓉儿,你也太小心了吧,难道怕我会冲进去?呵呵,我心道。

“七宝香闺”,真是名副其实的香闺,房间里有着清淡的香气,电视柜旁边的工作台上放置着一枚装饰用的铜镜,让我想到了一首关于照铜镜想少女心事的诗:青春正二八,生长在贫家;绿窗春寂静,空负貌如花。还排着些粉盒、梳篦、穿心合之类的古代的女子用品,只是不见我最想见识一下的亵衣,以前跟朋友吹牛过谈及于其事,无聊的争论,让我到西街的老图书馆里去翻了不少书籍,后在汉?司马相如《美人赋》中发现其文曰:“女乃弛其上服,表其亵衣,皓体呈露,弱骨丰迹”后面还配着手绘的插图,才得见知其模样:前圆后方,前短后长,应和天地人合一的中国传统理念;过腰、胸、肩等分别有系带,目的是为了在流动中达到不同的“塑身修形”的效果……尤其是其上绣着的艳丽的图案更是好看。曹雪芹在《红楼梦》第六十五回写尤三姐时云: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写得好诱人,真是佩服他的文采。这段描述中,还提及了抹胸,那就说明抹胸这种女性衣物,不是现代人的发明,古来已经有之了。联想到现在女人的内衣,真是比之简单多了,两个半圆形的罩杯,两根带子,一个扣子就搞定了,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一切都进行了改革,变繁琐为简洁,只图其实用功能却是现代人的心态。看着满桌的过于女性化的饰物,让我心里痒痒的,听着卫生间传来的哗哗的水声,知道碧蓉在洗澡了。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她那玲珑的身姿。一定很美,她刚才脱衣的动作与其他女人的是不是一样呢?洗澡、打沫浴露的姿势与其他女人也一样吗?对美女,男人始终都会有丰富的想象力,而且还会把想象力发挥到极致,想至此,我不由得在房中踱着步,以此来缓解体内的兴奋。转自屏风背面,居然让我有了意外的发现。一幅红木画框挂在屏风上,其内裱着一件亵衣的实物。我伸手将其取下,好好的端详一番。卫生间的哗哗水声嗄然而止,估计碧蓉洗好了吧。我忙将画框挂回了原处,怕碧蓉出来发现我在看这种女人贴身的衣物,骂我有恋物僻就惨了。看着画框重归原位,心中还是有些做贼怕被人发现的感觉。我点上了一支烟,乖乖的坐到了木沙发上,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彼岸,我好了,你洗吧。”碧蓉打开卫生间,一手抚着秀发,一手握着粉色的毛巾拭着秀发。原来她还洗了个头。可能她也没料到今晚会住在外面,所以身上的衣服还是刚才的衣服,依旧是严实的裹着身体。虽说如此,但浴后的碧蓉,在暖暖的、柔和的灯光下,她与刚才如同换了一个人,刚才脸上的一些疲 惫之色已经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出水芙蓉般的明艳照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出水芙蓉犹不及呀。”我喃喃自语道。

“一个人念叨什么呢?奇怪的样子。”碧蓉走至工作台前,打开抽屉,取出电吹风吹她的秀发。洗发水的香味伴着她的体香向我扑鼻而来。

“我是说好香埃”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将从她身上飘来的香味深深的吸入体内,心道:只要我不放屁的话,这种香味就会永远的藏于我的体内,时时伴着我,真是件美妙的事。

“你呀,把你警犬的天份又表现出来了。”碧蓉暂停了一下运行着的电吹风,螓首一转,把嘴巴微向下一弯,伸出葱般的食指,在粉腮上轻轻点了几下,抛给我一个羞羞的表情。做完这一切,又开始吹着秀发。

“喔,MYGOD!蓉儿,你是不是想犯罪了?”我惊呼道。

“犯罪?怎么可能。”碧蓉反问我道,显然她没理会出我这句话的意思。

先说果,后道因,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吊起对方的胃口,这也是说话常卖关子的方法之一。“迷死人而不偿命,这是犯罪的最高境界啦。”我一脸坏坏的笑道。

“哼,懒得理你,你呀,就会油腔滑调。”她故意跺了跺脚,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给了我一个曼妙的背影。

“不理我?那我就去卫生间闭门思过了。”说完我走进了卫生间,哦,古意十足的装饰,与房间里的装饰风格一脉相承。墙上的磁砖呈鹅黄色,凸雕着龙凤及唐草纹样。有些微微高凸不平的青石地砖,可能是为了防滑而做这样的吧。墙上紧贴着一面镜子,四周有着红木雕花的纹路,洗漱台上也是红木精雕而成,表面作了防水处理,上面排着一个大的青花瓷盆,台面及瓷盆上被擦拭的很干净,估计是碧蓉洗好澡后作了些整理吧,真是个爱干净的女子。拿起置于台盆旁边的一次性牙膏及牙刷,先漱个口嘛,刷完了将其仍进旁边的垃圾桶,余光看到里面有一白色的东西,定睛一看,里面除了有用过的牙膏及牙刷外,还有一个长约10CM、宽不及4CM的白色圆角小纸片,脑中闪出电视上常出现的一个广告语:告别侧漏,想动就动——苏菲卫生巾,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女性用的护垫?不谙女事,不识女物,也属正常嘛。念及于此,感觉身上有样东西正在慢慢翘起,衣服束缚在身上真是不舒服,索性,关门,三下五去二,脱光衣服,光溜溜、身体解放的感觉真好。

与镜子里的我光着相对,我做了一个健美比赛上常做的动作,臂头肌及手臂上的肌肉立刻凸了出来,但我最满意的还是腹部的四块肌肉,凹凸有致,非常明显,一代武打巨星李小龙的腹部肌肉有6块,他可是我的偶像。据说他练到身上基本都是肌肉,找不到一点的脂肪,实在难望其项背埃看着身无片丝的我,想到了一句话:君子坦荡荡,说得就是现在这样吧。我转头找毛巾,发现门刚才忘了锁,嘿嘿,不锁也罢,在这方面,碧蓉有着小人之心,我却不能没有君子之腹。门后的磁砖上有一排毛巾架,上面整齐的挂着四条毛巾,粉色及白色各两条,伸手抽上一条白色的毛巾,钻入了透明茶色的玻璃淋浴房。温水从头上喷泄而下,顷刻就抚过了我的全身。惬意啊,身上的疲劳感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当温水打湿我的全身,我的心,为你而守候……”哼着这首不知歌名的曲调,我任由温水在我的身体上冲洗着。洗完了,好舒服,本想裹上一件大的毛巾毯出去,想想不妥,还是穿着原来的衣服走出了卫生间。立于屏风旁,发现碧蓉还没有睡,和衣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的靠垫在看着电视。床角边放着整理好的被子及枕头。我也取出电吹风吹干了头发。我们二人都未语,房间里有些让我窒息的感觉。因为下一步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有些手足无措的立在工作台旁。心猿意马的看着电视。

“彼岸,你都洗好啦,那就休息吧。”碧蓉说道。

“好。”我应了一声,目光向床上扫了一眼,向床边走去:“那床的中间是不是放上一碗水?”

“你想学梁祝呀?”碧蓉将看电视的目光转向了我说道:“不要。”

“中间不放东西,我怕我会越界……”我脸上一红,心里痒痒。我希望碧蓉说:没关系。

“你呀,想得美。”碧蓉也是粉腮生出桃花朵朵,转而一撅嘴巴道:“这些被褥是为你准备的,屏风外面的那只沙发看起来不错,睡上去应该很舒服。”

我的身形一顿,停住了脚,失落的表情浮现在脸上,虽说也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事实摆在面前时还是有些失望的。勉强走至床边,伸手抱着被褥,步履蹒跚的走向屏风外,多希望身后有个声音说:你呀,看你这样子,算了,回来吧。可是我走到沙发旁也没听到。

无奈,好在这个木沙发宽度还够,勉强可以让我容身,碧蓉估计我躺好,她也关了电视,并关了灯,传来一阵衣物翻动的悉悉声,估计应该也躺下休息了。

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也暗了不少,只有窗外路灯的余光泄了进来,形成了一道类似聚光灯的射线,虽说不是很亮,但对于处在暗处的我看来,已经足够我打量房间里的一切了。

我躺着的方向是头对着窗户,与屏风离得比较近,所以只要我稍一抬头微转,就可以看到那张雕花大床,浅粉色的床单与猩红的被褥把碧蓉裹于其中,让我想起了三明治,也想起了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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