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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外公的那个想法那时刻也被那堆大火烧铸成了一个决策。

外公那几天老瞄着那堵墙看,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就是张亘住的那屋子,这几天,张亘去省城为枫岗跑事情去了。张亘来以后,一直给枫岗忙碌,外公觉得这么个好后生住这破屋子里委屈人家了。总看着那道缝隙,深恶痛绝。

外公说:“人家张同志为了我们东奔西颠的,住着这么间屋,我看着就别扭。”

外公把这话说了好些遍,起先没人把他的话当个事,说多了,大舅就不能不当个事了。

“那你想怎么样?”

外公说:“他不又不肯搬,肯搬就好了,不肯搬我又能怎么样,只有把那墙修修。”

大舅说:“爸你别乱来,这事得管委会作决定。”

外公哼了一声。外公觉得 儿子跟他打官腔。

大舅也要去县上了,张亘来电话说得村里去个主事的,大舅就立马赶了去。他说:“我得呆些日子,也许三天,也许五天,也许一星期,说不定。”我听得他跟舅妈说。

外公依然琢磨着那堵墙。

我说:“外公,大舅说得对,那是政策。”

外公说:“你小孩子也管我了?”

我急了,我知道大舅说的对,我们学校搞过关于文物保护的知识讲座,因而我知道任何文物都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即使是自家的祖屋。我觉得事情严重,想跟外公谈一回,但外公那么一说,我就有点怵了。

我找到康小为,我想联合表弟一块跟外公说。他说也许外公只是说说的,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想想康小为说的也有道理,老人有时就那样,爱琢磨些事情。

外公还跟老庚们叨咕这件事情。这事是那些日子里外公的主要话题。

金安在多少懂得些文物保护法,他是镇上退休的教师,肚子里装了些东西。“一砖一瓦也动不得!”他跟外公说。

“有这种事?我自家的屋子。”外公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外公那些天整天想着的就是这事,他有些走火入魔了。看上去人就像犯迷糊的那种。老人都这样,有时候心里装下个什么搬不去卸不下。其实我外公也不算太老,可这一点上他和其它老人没什么区别。

“我自家的屋子怎么就动不得?”外公想不通,有事没事跟我和康小为叨叨。

我说:“动不得就是动不得。”

康小为拉了我一把,示意我不必和外公较劲,果然外公脸就拉下来了。像人借了他的米还的是糠。

我想我真不该让他这样。所以外公再说这事时,我和表弟就一个劲点头。我们没把那当个事了,认定他只是说说而已。说你说去,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只当了耳边风。康小为更是如此,他一心扑在题海里,也许外公的话只言片句他的耳朵都没进过,外公的话像些虫虫,在他耳边飞了一圈忽又飞远。他什么都没听见,只胡乱点着头。

外公看出点什么,不爱跟我和表弟说了。他跟村人说。

“我自家的屋子怎么就动不得?”他说。

“我自家的老屋呀。”外公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就是,自家的屋怎么自家说话就不算话了?”人家附和着,都是些老人,平常没什么事做,常常聚在一起说话,乡下的老人不像城里的老人,过去田里活多,上年纪了也没得闲时候,要帮了做活。现在好了,田里活少了,多种经营,还搞起第三产业。老人没什么事干了,想干也干不成。儿女们不让老人插手。再说枫岗这样富裕了的村子,也和城里一样弄起了养老保险什么的,老人老了衣食无愁,也算是退休赋闲了吧。可乡下的老人没什么活动,不像城里的老人,唱戏,跳秧歌,打门球什么的。乡下没有,乡下就玩牌玩麻将。村里禁赌,不让玩那些东西。老人们说我们又不赌钱,我们只玩玩不行?村干部说你们玩玩是不赌,可你们村里长辈,把纸牌麻将捏在手里,村里那帮后生见了心上就起瘾,起瘾就难受就又玩起来。你们想想,你们总该带个好头。

连纸牌和麻将也没得玩了。

老人们只有聊天。

“百多年了。”外公说,“我们金家那祖屋从我祖公手上算起有两百六十多年了。”外公跟他的老庚们说。

“那是那是!”

“有人说过那屋子不是我金家的吗?”

“没有没有!”

“谁敢说呢,房契还在我箱里放着,写着我金书琪的名。”

“就是,写着你的大名。”

“我的屋一砖一瓦我都动不得……”

“他们是那么说的吗?”

“怎么不是?那个戴眼睛的后生,打着官腔这么说。”

外公说说就说出情绪来了,心里什么翻腾着。这些日子,他常常容易冲动。他坐不住了,站起来,一直走到自家的屋前,老人们跟在他的身后,成一支小小的队伍。正好另外一支小小的队伍也走到大门旁。那是一队游客,正值暑假,游客一拔一拔来。外公就那么激情昂扬地领了一帮老人从那走来,不知内情的还以为这是个老人团呢。只是老人们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

外公说:“你看你看你们看!”

他指了那柱子,“这不是我金书琪家的?”

老人们就点头,甚至一些不明就里的游客也莫明其妙其妙地点着头。

他指了指门,指了指窗,指了指墙,指了那天井……他像是要把屋子的每个部分都指个遍那么指着。

“你们说哪个不是我金书琪的哪个不是?”

“没有!”

“一砖一瓦一根毛都是我金家的。”

众人点着头,像些啄米的公鸡。众人觉得这是个确凿的事实,他们有点头的理由,因此点得毫不犹豫。

“就是就是!谁说不是?”有人说。

外公像是得到怂恿,更是来劲了。

“这是讲道理的年代是不?”外公愤愤然。

“讲道理,这年头讲道理……“人家说。

“讲法律是不?“外公说。

“那是那是!依法治国嘛。”人家说。

“那就好!”外公说。

“那就好!”大家也跟了说。

外公心里鼓荡了些什么,不可抑止。“可他们硬说我在这里一根毛都动不得,我自己的东西我不能动?你看见这缸了吧,有两百年了,是一口精瓷大缸呀……”外公拿起块石头,把石头举得高高,那举动把大家吓了一跳,吓出一些汗来。

“我把这大缸砸了……”

“不能啊!”有人拦住了他。一些游客也被这些老人的奇怪举止吸引,往这边来,他们看着这里发生的事情。觉得蹊跷亦新奇。

外公说:“我高兴砸,怎么的?当然,我家这口缸有家头了,有人说是个宝贝出高价钱要,我没给,我会砸吗?我当然不会真砸。但我砸了又怎样,没什么吧,我自己愿意我自己高兴……”

“是这个理。”人家说。

“可他们说一根毛都不能动……”

“谁说的?谁这么说?”

“他说动了犯法,要弄我去坐牢……我自己的屋我去坐牢?”

“谁说的?!谁?!”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盯了外公看,这么问。

“谁,你说谁还能有谁,人家村长呗!”外公说。

“噢!”

“噢噢!”

老人们噢着,把几个游客噢迷糊了,他们当然不知道村长是谁。直到有人把这关系说了出来。

“你儿子呀!原来是你儿子!”有人说。

“他真这么说?”有人说。

外公说:“他是这么说的,那短命鬼那么说!”

“我看没道理。”有人说。

“自家的东西嘛,自家的东西动不得?”

“国家的,那修墙的钱国家出喽。”有人嚷道。

“就是,国家给人工给钱就由了他们管去。”有人说。

“他们出么?”外公问。

“不知道!”

我那时正在二舅那排练节目,当然二舅和二舅妈也都不在老屋,要在,可能局面不会发展成后来的那种样子。至少我们中有人会给外公做工作,告诉他一些关于文物保护的法律法规。我们在学校听过这方面的讲座,知道国家保护文物都是国家的,受法律保护,任何人都不能动绝对不能动。康小为当然也知道这些,可他没去给外公说。我说过他是个书呆子,一看书一做习题就沉迷其中了,外面的任何声音都是些小虫虫,根本飞不进他的耳朵。要知道这些,他也许会站出来跟外公说上几句,也许没什么作用,但他会说,表弟至少是个维护真理处处想着国家利益,好学生都那样。

没人跟外公他们说,老人们越想越想不通,越想不通就越想。

他们本来就很固执,这么样一来就更固执了。

“自己身上的肉,爱捏就捏,痛是痛,可是自己的事,别人管个什么?”他们说。

“别说捏,就是割个血淋淋也不管别人的事嘛。”他们说。

“电视报纸上哪天没杀人抢劫的事,你看哪天没有?国家得管那些事,法律得管那些事。”有人说。

“连我自己的东西我都不能动,活了有什么劲?是吧?”有人说。

“没劲没劲没劲极了。”有人说。

“没劲!是没劲。”游客里也有人莫名地搭了一句。

人们七嘴八舌说着,亢奋亦激愤。

外公本来就有那么种想法,经大家这么一说,就像一堆火星蹿到干柴堆里,猛然就燃了起来。一堆火越窜起大,烧成了一片火海。

外公的那个想法那时刻也被那堆大火烧铸成了一个决策。

这一切家人都不知道,他大概也不想让人知道。

外公站在那堵墙前,眯了眼凝视了很久,他想着这件工作的具体细节。

他还是再一次去了管委会。他大概想怎么样我还是先礼后兵。

文物保护管理委员会的那个后生在那打电话,看见外公进来,只瞄了一眼,连头也没点一个。就又寄情于那个电话中。外公小心地朝人笑着,坐在那张长凳上。但那人的电话没完没了,那人在煲电话粥。外公就不自在起来,坐在那像是屁股底下有东西,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留学生也不是走也不是。汗就出来了,其实那里开着空调,冷气嗖嗖的,一点也不热。

外公那是不自在所至。

他就那么在那不自在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人家把那个电话打完了。

“我认识你,你是为那墙的事来的吧?”外公刚想说话人家先说了。

“话都给你说到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还来干嘛?”那人说。

“来也是白来嘛。”那人说。

“重点保护是什么意思,管委会是干什么的?”那人说。

那人要干脆板着脸公事公办的一副样子就算了,可那人却笑着,是那种怪怪的笑。让外公看了很不舒服,像心里塞了把脏乱的猪毛。

“国家养着我们这批人是干什么的,国家花那么多钱,我们不能让国家白花是不?”那人说。

“我们的责任就是要防止像你们这样法盲的胡涂举止。”那人这么说。

外公就愣了。耶?!我自家的屋你那么说?

外公说:“我没法住了,屋漏雨,秋天眼见来了,一起风就往屋子里灌……再说墙那样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说倒就倒了,砸坏了人怎么办?”

“你别拿这来吓我。”

“你说我该怎么办吧?”

“打个报告来你打个报告来,我们批了才行。”

外公说:“批了给钱不?”

对方说:“什么?!”

“我说你们给钱修屋不?”

对方还是一脸那么的笑,“哦哦,你自已的屋让国家给钱修?”

外公觉得这事有点那个,他好像终于抓住对方一点什么,“现在你不说国家的了,现在你说那屋是我的了,要钱你们就不那么说了……”

对方把笑脸收了,像收一把什么伞一样。

“一砖一瓦都不能动,钱嘛一分一厘也不能给。”对方说。

“国家是有专款,但钱要统一用,统一规划集中修缮,由不得你们乱来。”对方说。

外公肯定很生气,什么叫乱来。外公一定那么想,我是乱来吗?弄半天我是乱来。

外公脸上笑就没了,这让对方突然也变了脸。其实那个人心里一直窝着火,对方肯定有什么事窝着火,口气硬起来。现在很多人都那样,无端的有莫名的火气。现在惹人上火的事太多,老婆吵架,单位领导谈话,儿子考试没考出理想成绩,买东西被人欺骗,甚至想吃颗豆竟然咬了舌头……反正莫名的就能发火,何况外公来惹他呢。

那人真的火起来,猛一拍桌子。

“嘿!你这老头,跟你说不行就不行!不能动就是不能动!你敢动一动?”那人说。

“动那屋一根毛你试试看?”那人这么说。

外公没说什么,站起就走了,那张脸太让外公恶心了,他觉得再坐下去他会要吐。

外公和人较上劲了,人有时就那样,常常想和什么人较较劲,老人更是那样,现在外公和人较上劲了,他有一种莫名亢奋,他有点跃跃欲试的冲动。他就不相信事情真像那个人说的那样。大舅和张亘回来的头一天,那天二舅也去了县城,为“老房子节”开幕式演出借服装和道具。

外公整天都在为修那墙做准备,他一声不吭,驮来水泥和沙,也弄来些砖头。外婆以为他是砌鸡窝,说:“你砌鸡窝就别用新砖了,拾些碎砖烂石头砌了不就行了。”

外公不吭声。我们都以为他真是砌鸡窝,谁也没在意。外公没弄鸡窝。外公夜半时分趁我们熟睡的时候悄悄把那墙修好了。他大概想要一个让我们吃惊的效果,人不知鬼不晓地把那墙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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