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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在球场的谈话

张诺川独自走在那熟悉的校园的小路上,看着周围走过的人群,心里泛起点点的涟漪。也不知道为什么,张诺川的心里总有一些放不下来的结,所以总是显得很卑微,看着周围的环境,什么都没有变,天空也在慢慢的暗下来,张诺川放慢了脚步,呼吸着这本就稀薄的空气,在这样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的安静,也显得不由自主。

张诺川背对着教学楼,用余光看了看那正在掉落的枫叶,随着风的节奏摆动着,不知道下一秒会停留在什么地方,将会有什么样的结尾在等待着那掉落的枫叶,零零星星的,恍似看到了那些枫叶的微笑,闪闪的微笑,迷人的微笑。

天也开始渐渐的黑下来,想到一会又要开始上课了,所以张诺川的心里也显得有点不想去计较太多的欲望,只是还来不及等待什么,等待那些同学一个一个的向自己的教室走去,唯只有张诺川呆呆的站着,好像是没有方向感的孩子。

“哎呀,诺川,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好像是在犯傻一样,面无表情的。你看看的样子啊。就像是一个来自外太空的孩子。”张诺川的同学看到他,便向他打着招呼。

“你这么这么早就去教室啊,现在的时间还算早了,”张诺川回答道。

“在寝室也不知道做什么啊,所以去教室看书去。”同学说道。

“哦,这样啊。”张诺川说道。

“你在想什么啊,有什么心事啊?”同学问道。

“没有啊,没有什么呢。”张诺川回答道。

“恩恩,那我就先走了啊。”同学看着满脸疑惑的张诺川说道。

“一会教室见,我先在校园里逛逛啊。”张诺川说道。

……

和同学道别后,张诺川看着天空深呼吸,然后径直向球场走去,什么都不用管,只是自己的动作显得有些迟钝,也不知道张诺川的心里此刻在想什么,但是看得出来有些悲伤的味道在他的身上慢慢的呈现出来。

也许吧,一个本该无忧的青年,却在掩埋着那些不想去挣扎的记忆。但是即使是自己不想去刻意的去记住那些既痛又深刻的往事,那些,我们身边的那些,我们在熙熙攘攘的世界里穿插着也生活着,一切就像是冥冥中注定好了的,我们被安排在所有形色的角色里事与愿违的生活着,好像没有什么怨言,心里那些不愉快。

也随之时间的流逝渐渐的麻木起来,在现实的空气里,慢慢的变淡,每个人都偏袒着自己的生活,努力的防卫着不让自己受太多的伤害,也逐渐的在潜意识里找寻属于自己的不堪一击。每个人都不堪一击,即使心如止水,也会如此。

牵强附会的看着别人傲慢且又骄傲的撅起嘴角时,我们则很淡定的笑着,谄笑着,如此的牵强,苟同的能力诠释着心有不甘。然后大声的说:与我无关。

张诺川的心里总是那么挣扎。“我不想伤害到我身边的朋友,也不想让他们受伤,我害怕再一次看到那个我害怕看到的微光。”所以在张诺川的心里,却装着让大家以为他都看透世俗的样子。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总是能看到那些意外之外的物质,我不想,我是多么的不想,真的很不想,神呐,你能救救我吗?”张诺川的心里无数次的呐喊。

我们常常苟延残喘的说这世界如此之现实。殊不知,在现实的世界里,我们却无能为力的痛苦着,痛并微笑着,云淡风轻的微笑,肆无忌惮的微笑,我们到底在微笑什么,自己国色天香的美丽还是浮光掠影的执着。情何以堪。

此时,在不远处,走来了张诚诚的身影,张诺川看到张诚诚便向他招了招手,示意张诚诚叫他走过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啊,怎么一个人啊。”张诚诚问答张诺川。

“我想来走走,来这里走走,想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统统的放下,统统都放在心的下头。所以我才来走走的。”张诺川回答道。

“哦,有什么不开心的能和我说说吗,我要是能帮你分担一下那也是好的。”张诚诚说道。

“哎,有些事情,真的只能放在心里,所以即使说出来了,也没有那么的让自己能够好受点。你觉得呢?”张诺川看着在一旁的张诚诚。

“也不一定吧。你有什么心事的话就告诉我,免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难受,这样兄弟几个看到心也会难受的,只要你懂我们的心就行了。”张诚诚说道。

其实张诚诚的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他张诺川在担心什么,至现在为止,张诺川一直都以为张义涛没有把他能看到那些微微的光线的事情给说出去,所以,张诺川一直死守这个都不是秘密的秘密了。但是张诚诚还是假装的问着张诺川,就是不想去扯破了这层窗户纸,因为大家都知道,只要一说出来,张诺川会疏远甚至离开他们。这并不是儿戏。

因为张诺川是个重情义的男子汉,所以他总是害怕看到那些光线给自己身边的人带来苦难,所以才一直不敢说出来,至于张诚诚的心里,也是无法去表达这样的感受,因为这样的感受,并不是用言语就能表达的凄凉。

“那好吧,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去勉强,只是想告诉你,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无所畏惧。”张诚诚用果断的表情看着张诺川,然后说道。

人来人往,每天我们都看着许许多多陌生的面孔,每一张面孔带给我们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我们的时间并没有停留在每一个陌生的面孔里,相反我们却在浪费着我们不应该浪费的青春。

人生也不过几十年。终究会老去,终究逃不过死亡。此时的张诺川很无法淡定的看着在一旁的张诚诚。也显得很无奈。想说却欲言又止。

“马上就要考试了,只要我们好好的努力,相信自己的梦想会在自己的努力慢慢的成长起来,你觉得对吗。”张诺川故意的岔开了话题,很显然,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一直讨论下去。

此刻的天空已经接近黑暗,周围那些死寂般的气氛骤然间变得浓烈起来。张诚诚也看出了张诺川不想说的这个话题,也就只好附和着张诺川。

“是啊,在过不了多久,我们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心里总是有说不出来的高兴,人生就在此一举,从此自己的命运就将会被自己改写。”张诚诚信心十足的说道。

“是啊,我们奋斗了这么多年,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所以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待在那天爆发出来。”张诺川看着张诚诚说道。

“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什么都变得有可能。”张诚诚说道。

张诚诚和张诺川两个人的眼睛对视着,是那么的坚定和不容许失败的表情,他们自己的路,既然选择了坚持,就应该无怨无悔的等待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也应该义无反顾的等候属于我们自己的理想。

他们都是一群涉世未深的孩子,无论走到哪里,这个世界都不会聆听他们内心的风声物语,我们守候着寂寞,在家人的眼里逐渐成长起来,也一点点的积累了对现实社会的经验与阅历。

他们的生活也会随着我们的长大而变得越来越枯燥,也有些过程与那些执着在他们逐渐成长的过程里被他们慢慢的遗忘了,曾经的不顾一切、曾经的轰轰烈烈、曾经的执着叛离,都烟消云散、消失不再。

所以,在他们的眼眶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

“你看呀,天空中渐渐开始灰暗起来,好像没事就该上课了吧。”张诚诚说道。

“对啊,说着说着,怎么天就黑了啊,时间真快啊,转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一样。”张诺川抱怨道。

“是呀,这个星期感觉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一样,难怪我总觉得自己的心里不那么的踏实,原来是这个原因呀。”张诚诚如负重释的表情看着张诺川。

“走吧,我教室吧,还在等什么啊,真是的。”张诺川看着张诚诚,笑了出来。

“走吧,走吧。”

……

“张诚诚啊,你死哪里去了啊?怎么在教室找不到你啊。”只听见张诚诚电话响起来,拿起电话就被张义涛那大嗓门给震惊了一下。

“我,我和诺川在操场呢,现在正在往教室的路上走来。怎么了,你是不是想我了啊,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要我来帮你解决的?”张诚诚笑着道。

“那里有哦,你净瞎说,真是的。”张义涛撒娇道。

“恩恩,我们这就来教室了,先挂了啊。”张诚诚说道。

……

当张诺川和张诚诚走到那高二的教学楼的时候,恍惚间张诺川想到了那跳楼少女的前前后后,张诺川使劲的不去刻意的去想那个画面,但是,自己的脑袋却控制不住的去想,越想心越乱,越乱心越想。

张诺川还是忍不住,看了看那里的四楼,恍然间,好像看到一个人的影子在那里,白色的衣服上面沾满了血淋淋的很久,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学校上空,光线暗淡,仿佛是那学生眼角的怨泪。

张诺川急忙缩回自己的脑袋,什么都不敢再去想,只能跟着张诚诚一路向自己的教室走去,但是在张诺川的余光里,恍似什么在飘荡一样。一荡一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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