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畜生,连畜生都不如。”陈晓鸥听到童大庆竟然****的罪状时,气氛的直咬牙。
“现在沈青、沈兰、代国华、童大庆都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等待他们的是法律的惩罚。司徒的误打误撞也成为破获这起特大贩卖人口案的最大突破口,可真没想到,司徒他自己弄成这样。其实我一直都有个疑问,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解答。”
“什么疑问,你说来听听。”
“依据贾瘸子的口供,司徒当时已经昏迷不醒了,身体极为虚弱,整个人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再加上又被他们绑好丢在地窖里这么多天,没吃没喝,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早就应该,我的意思是说一个正常人在没吃没喝的情况下,被困在阴冷潮湿的地窖里这么多天也会坚持不住,很可能生病或忍耐不了饥饿而死去,又何况是身体状况如此堪舆的司徒,为什么还能坚持着活下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在解答你这个疑问前,你能先解答我的疑问吗?”
“我在进入侯三家发现困住司徒的那个地窖时,曾经看到过地窖里透出隐约的光亮,可我同事说她们随后进来时都没有看到。那你们的那些警察有看见的吗?”
“哦?隐约的光亮?这还真没听他们说起过,我可以帮你在组里问问。”
“恩,谢谢你,还有一件事情请你帮忙,不知会不会为难你。”
“什么事情,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竭尽所能。”
“我能见见这个打伤司徒的贾瘸子吗?”
“好,那得等他们受审完毕判刑以后,再过两个星期,我帮你安排一下。”
“那我先谢谢你了。”
陈晓鸥迫切的想要见到这个贾瘸子,想要弄清楚司徒昏迷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来拯救自己的爱人。
朱家老头怒气冲冲的揪着林伟杰的衣服袖子,一副要与之拼了老命的样子,右手拄着的拐杖却颤颤巍巍的败露了老头的实力,这把年纪这个身体要是真遇上坏人早就被打得骨头架子都散了。
“你到底是谁啊,你跟我家小霞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她还有一张2万块钱的存折在我这放着?”
“我,我就听她说的那么一次。”
“小霞这孩子我知道,她有点钱根本不会跟外人说的,你别胡说,还有这次你往我家门口要放啥?这塑料袋里到底是啥东西向。”老头用拐棍使劲敲打放在门口黑色塑胶袋里的30万块钱。
“大爷,您别这么使劲,再打漏了。”李璐瑶实在是怕老头把那30万块钱打坏了,心疼的直摆手。
“我倒要看看,你往我家门口要放啥东西,我可不怕你放炸弹。”老头一把抢过林伟杰手里的塑料袋,三下五除二就扒开裹在外面的厚报纸,一叠叠红色人民币就摆在了眼前。
“你,你干嘛往我家门口放这么多钱?你有什么用心,你到底是干啥的。你说清楚,你不说我就报警。”林伟杰看朱家老头真较上劲了,仔细想想要是有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往他自己家门口放30多万巨款,自己也肯定心里直发毛,看来接下来又免不了一场与朱家人真心话大解密了。
“别别,我说我说。”林伟杰实在害怕老头报警,他知道,如果到警察局里解释这件事情,相信不论哪个警察也不会相信女鬼报仇这个版本,一定都认为他精神有问题,搞不好还会说他敲诈,没准还得给他两耳光:“不过我说之前,您答应我,千万别激动,行吗。”
林伟杰将如何遇见朱彩霞以及他们一起寻找胡广发的事情一一告诉老头,还把朱彩霞和朱天磊的真正死因也说了出来。不出所料,老头一下子就气得坐不住了,把钱摔在地上,扬言要去蔚田县找胡广发报仇。
“您别生气了,我今天已经把胡广发写的认罪书托快递送到公安局了,相信政府会惩治他的。”
“不行,我要亲自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小霞,我们小霞跟着他有哪对不起他的。”老头越说越激动,红头涨脸,鼻涕眼泪一大把。
“您看,您身体也不好,等您去了,我还得保护您不是,这样吧,我给市局打个电话,看看他们有没有逮捕胡广发呢。”
林伟杰快速的拨通市警察局的电话:“你好,我昨天早上托快递送去了一份关于蔚田县胡广发认罪书的文件,不知道你们审阅了吗?”
“哦,您好,我们已经看过了,不知道您怎么称呼,跟胡广发什么关系。”
“我叫林伟杰,是《异闻录》杂志的编辑,是胡广发托我将这份文件交给你们的,我和他算是熟人吧。”
“既然这样,我就跟您大概说下现在的情况。我们看过这份认罪书后,已经派当地干警去胡广发家找他了解情况了,本想如果情况属实的话,一并将他带回来。但去的民警却在他开的望霞楼酒楼办公实里,发现他已经心脏病病发去世了。所以这份资料的真实性也无从考证,现在嫌疑人已死,我们也不便在做其他工作。十分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如果没别的事情了话,我就挂机了。”说完,电话便断了线。
林伟杰缓缓地放下举着手机的右手:“他死了?难道是……”林伟杰已经猜到是谁杀死了胡广发。
“他死了?怎么死的?”老头又开始激动起来。
“心脏病发”林伟杰静静的向朱家老头宣布了胡广发已经死亡的消息。
“太便宜他了,应该把他千刀万剐。”
“大爷,既然胡广发已经死了,您就收好这些小霞留下的钱,安享晚年吧。我就不多留了,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小霞也会安心了。”
林伟杰带着李璐瑶离开了朱家,他一路上都不再开口说话,内心里突然变得十分矛盾,他知道,虽然胡广发的所作所为的确神人共愤,可他本想通过法律的手段让胡广发得到应有的惩罚,没想到小霞最后还是亲自动手吓死了胡,而他也成了小霞的帮凶,这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觉让他感到很无助,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带朱彩霞去找胡广发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
“他死了?是朱彩霞干的吗?”李璐瑶感觉到林伟杰的沉默中透出些许的无助,便开口询问起来。
“也许吧,当时小霞说有话要单独跟胡广发说,我不在现场。”林伟杰吸了一口刚买的香烟,吐出的烟气弥漫在面包车里。
李璐瑶知道林伟杰有个习惯,只要心里有些很难释怀的事情时,就会买烟抽,虽然平日里以优质男生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林伟杰不抽烟不喝酒,听李璐瑶的话跟党走,但男人就是男人,心里有事时总是会找其他的渠道疏散心中的闷愤,抽烟就是林伟杰抒发心中愤懑情绪的渠道之一。这次林伟杰一下子就买了两包烟,看来他心里是真的为朱彩霞的这件事情想不开了。
“你也别太自责,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要怪也只能怪胡广发害死了无辜的小霞。”李璐瑶边说边轻轻的握了握林伟杰放在档位上的右手。
温暖的感觉从手部传递到林伟杰身体的每寸皮肤里,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微笑着看着李璐瑶,淡然的说:“也许是这样吧。你不是说回家看你妈妈吗?什么时候走?”
“明天,我已经跟晓鸥姐说好了。”
“那我明天送你。”林伟杰不好意思说和李璐瑶一起回家,只能唯唯诺诺的找了个客观理由。李璐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两朵红云晕染在脸颊。
在司徒风的病房里,陈晓鸥、杜月荣和一干警局的同事都在焦急等待着司徒风的苏醒。这些人都太想弄清在他失踪的这十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怎么会在那个地窖里。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司徒风还是那样睡着,毫无一丝醒意。
“嫂子,看来副组长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你如果觉得身体好些了,可不可以跟我回趟警局,做下笔录,我们组长也想见见你。”一名身穿警服的年轻小伙对陈晓鸥说道。
“好吧,那我们走。”陈晓鸥起身,便跟随小伙子走出了病房。
“等等,我陪你一起去吧。”杜月荣担心陈晓鸥身体出什么状况,追了出来。
“恩”陈晓鸥虽然已经可以下地,但身体还比较虚弱,有杜月荣的陪同,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陈晓鸥杜月荣两人跟随着年轻小伙进入警察局重案二组办公室,办公室里人很多,有警察,有戴着手铐的犯人。陈晓鸥办公室靠窗的一组暖气前,看到了想要伤害自己的侯三,心突然突突的跳个不停,赶忙把头转了回去。
“您在这等会儿吧,我带嫂子去见我们组长。”年轻干警戴着陈晓鸥走进组长办公室。
杜月荣留在综合办公室里,无聊的东看看西瞅瞅,屋子里的干警们都忙着处理案件,有的忙着提审犯人,杜月荣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等着陈晓鸥与组长谈完话一起回医院。
过了一阵,杜月荣觉得好像总有人在他背后盯着她看,盯得她心里毛毛的,她转身看去,却又发现一切都很正常,该忙工作的忙工作,该沉默等待提审的也都老老实实的站着。突然,她发现,在身后离自己很近的那个椅子上,用手铐烤着的那个罪犯很是眼熟,她定睛观察了半天,那罪犯也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我觉得这么眼熟?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