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歌?我没听过!”陈晓鸥疑惑的望着赵小天。
“哦,这是我女朋友唱的,她自己谱的曲子,我觉得很好听,就让她录了一盘带子给我,我又专门转化了格式,放到手机里做铃声的。”赵小天腼腆的微微笑着,笑容甜蜜而快乐。
“快,快放到司徒耳边,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陈晓鸥拿过赵小天的手机,又重新播放了这首旋律,仔细的观察着司徒风的细微变化。
过了一会儿,陈晓鸥说道:“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陈晓鸥失望的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司徒风,她已经将那首旋律播放了好几遍,但始终没有看到让她期盼已久的奇迹出现。
“晓鸥姐,你别着急,像司徒大哥这样的病人,脑活动的频率是十分低的,并不是随时随地就能对让他受到刺激的东西立即作出反应,也许他现在的脑活动正处于懈怠状态,所以没有反应。”
“哦,是吗!”
“恩,你别担心,我明天回家把我女朋友录好的那盘带带来,拿上录音机,每天不间断的放给司徒大哥听,相信一定会有些作用的。”
看着赵小天那充满自信的笑容,陈晓鸥顿时觉得自惭形秽,就连眼前这个与司徒素不相识的大男孩都对他的苏醒充满信心,而身为司徒爱人的自己却只会怨天怨地,消极的看待这件事情,这真是对不起司徒。
“恩,我相信你,如果司徒真的能苏醒过来,姐一定好好谢谢你!”陈晓鸥的眼中流露出感激的泪光,此时的赵小天还不知道,他刚刚的那番话已经救了一个近乎绝望的女人,更不知道这一首简单好听的旋律会引发出那么多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与陈晓鸥、司徒风的结识而过早的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在凯撒大酒店眼睁睁的看着陈晓鸥抛下自己决绝离去,气愤、伤心至极的萧山驾着宝马跑车狂飙在深夜的市区大道上。
他想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心里却记起更多与陈晓鸥有关的事情,比如他十二岁时第一次偷偷拿走陈晓鸥的发卡,放在自己书包里整整一个月,十四岁时趁陈晓鸥睡着偷亲了她的脸颊,高兴得整整一个星期都合不拢嘴的笑,十五岁时他给陈晓鸥写了第一封情书却没勇气交给她,十六岁时他为了给陈晓鸥买那双红色的漆皮舞蹈鞋,辛苦的攒了半年的早点钱,只为了将礼物送给陈晓鸥的那一刻,看到陈晓鸥美丽可爱的笑容,更想起他在陈晓鸥十八岁生日那天,终于鼓足勇气结结巴巴的表白,却只换来另外一个阳光男孩骑着单车带走公主一般的陈晓鸥。
他还想起,身在英国听闻谢童因病去世后陈晓鸥不吃不喝时的急切心情,想起他在英国受尽屈辱、折磨只为了获得财富、地位,有朝一日回国能让陈晓鸥刮目相看,更想起,那天在律师事务所看到陈晓鸥的那一刻,眼前的女孩,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公主,终于他有资格再重新追求她。想起,他刚刚那么深情的恳求陈晓鸥答应自己,想起那些绝情的话,想起她哭着跑出酒店不顾自己在身后苦苦挽留,他想不明白,自己论样貌、地位、财富到底有哪点比不上躺在医院睡大觉的臭警察司徒风,他想不明白,自己全心全意的想让陈晓鸥过上真正公主般的生活有什么不对。
“砰!”萧山用力的摔开位于青鱼山半山上别墅大门,然后将锃亮的黑色皮鞋甩出老远,礼服、手包重重的扔到地上,光着脚走进客厅,疲惫的坐在沙发上,颓靡的点燃了一根雪茄,吞云吐雾起来。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会来看我的!”一个女声从二楼传出来,紧接着,一个身材曼妙穿着粉色丝质睡裙皮肤白皙的女人从二楼快步下来。
“真的是你!萧山!”女人的声音陡然间高了八度,兴奋的叫喊着,奔到萧山怀里,亲热的挽住萧山的胳膊,露出甜甜的微笑。
“滚开!”萧山冷酷的将女人挽在自己胳膊上的纤细手臂用力的甩开,恶狠狠的说道:“你给我滚开,老子要一个人坐着!”
女人显然是被萧山的粗鲁吼叫吓住了,一边掉眼泪,一边哽咽道:“老公,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逼你了,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这些日子你对我不理不睬,我真的很难过,我每天都在家里等着你,等着你回来,你抱抱我,抱抱我吧!”女人又扑进了萧山的怀里,紧紧的用双臂缠绕住萧山的腰。
“谁是你老公,我才不是你老公,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在英国就离婚了,你别这么贱,赖在我家里不走,你明天就给我离开,爱去哪里去哪里!”萧山粗鲁的用力扣住女人的手臂,指甲深深的嵌入女人白净的皮肤中。虽然手臂被萧山掐的生疼,但女人仍然咬着牙紧紧的抱着他,生怕她一稍稍放松,萧山就会将她甩开。
“你是我老公,是我老公,永远都是我老公,我们离婚了可以再复婚啊,我们回英国,回英国复婚,除非你跟我复婚,否则我哪里都不会去,就在这里守着你等着你。”女人哀求的哭声震天动地,全身都倾倒在萧山身体的一侧,那饱满丰腴的****紧紧的靠着萧山,透过冰凉滑彻的真丝睡裙,仍能感受到从女人****传来的温暖热度。女人将自己的红唇凑到萧山的脸上又慢慢滑到他高挺的鼻翼上,又从鼻翼上落下,重重的吻在萧山的唇上。这一吻,瞬间点燃了萧山对陈晓鸥的怒火,他翻身压在女人身上,恶狠狠的瞪着身下的女人。“女人就是贱!”萧山大声的谩骂着,顺手将女人身上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裙剥落在地。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重新洒向大地,世纪小区的大门前出现了四个高矮胖瘦,美丑俊傻风格迥异的人类身影。站在最左边的是身体健硕、肌肉发达的智利,接着从左往右站数一次是高大挺拔的林伟杰、娇小玲珑的唐如梦、猥琐恶心的吴老歪。
“喂,你到底行不行?一大早就让我们跟你一起进鬼屋,你自己是不是不敢去!亏你还自称陕西第一道呢!”唐如梦鄙视的俯视了一眼正在津津有味的啃着昨天从唐如梦身上卸下来的大蒜,一脸猥琐邋遢样的吴老歪说道。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你以为我想叫你们来碍手碍脚吗?我叫你们跟我一起来,是为了救你们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哎!你说谁是狗,谁是狗!”唐如梦一听被侏儒吴老歪说自己是狗,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拽过吴老歪脖子上挂着的那鞭辟邪驱鬼的大蒜。
“别抢我的蒜啊!”吴老歪一看唐如梦把自己的心头好全都抢走了,一下子软了下来,不住的说好话:“还给我吃吧,没剩多少了!”
“还给你也行,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叫我们跟你一起来!”
“哎呀,这很简单啊,你和大个子已经惹上了这只恶灵,早晚都会在这个房子里出事,所以你们得跟我一起去,为今天晚上的法事做准备。”
“说得挺吓人,还不知道你有没有真材实料,别让我们白白送死才好!”
“嗨,这丫头,快点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
“这跟你捉鬼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快告诉我,省的惹下麻烦!”
唐如梦冲着吴老歪狠狠的犯了个白眼,然后不情愿的哼哼道:“1990年7月23日”
吴老歪歪着脖子,掐指一算,皱了皱眉说道:“不对呀,按说你这八字不跟我犯冲,怎么老跟我过不去呢!”
“吴老歪,你瞎算什么!”
“道长,时候不早了,再过一会儿该有大爷大妈出来晨练了,小心叫人家看见咱们这奇怪样。”
“嗯嗯,小智说的对,待我准备好了,咱们赶紧进去,快小智,拿我的降魔道袍!”
“降魔道袍,好大的口气呢!就你这身高,童装都嫌大,还袍子呢!”
智利从身后的黑色包袱里拿出一件道袍,但道袍的颜色却与很多香港僵尸恐怖片里的法术高超的降魔道长身着的黄色黑边道袍不一样,吴老歪的道袍竟然是灰色的,而且还是一件超小号道袍。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大家一定要按我之前说的做,要快,这样我们才能争取更多的时间为晚上的法事做准备。”吴老歪歪着脖子郑重其事的嘱咐大家,然后就快步走在三人前面率先进入单元楼。
在郭娅洁家门口,四个人开始各自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由吴老歪亲笔书画的镇灵符,准备在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封住家里的各道门窗以及那个诡异的放在小卧室里的古董衣柜。
吴老歪画的这些符咒,只能暂时起到镇鬼的作用,他们首先要将这只来路不明的恶灵封在衣柜里,同时封住家里的所有能够让恶灵逃跑的缝隙,每天早上到正午十分是阳气最重的时候,一般的灵类都不会在这段时间内离开寄生体,如果被正午的阳光直射到,轻则元气大伤,重则就会灰飞烟灭,所有,他们只有趁上午阳气最重的这个阶段进入房间,布置法阵,等到下午两点一到,阴气重过阳气之时,恶灵就会吸取阴气,存攒灵力破符而出,必将将对付自己的这死人至于死地,但经过吴老歪的推算,最佳开坛做法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十分,所以他们要在恶灵破符而出后仍在房间里与恶灵卓璇8个小时,这确实是一场恶战,对除了吴老歪外的三人来说,充满了危险与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