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有人在帮你孕育了吗?”冷冰冰闻言收敛笑意。是的,她在乎!
孩子……或许自己现在的肚子里就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濮昱阳抱着她的身子,啃咬着她的脖子,“我只要你的!”
“你停下来……快停下来!不行……你现在是病人!你……你再不停下,我不理你了!”冷冰冰干脆一把推开他,起身欲走,步子还没跨出,就被他一把拉回。
“不要走!”他紧紧地抱着她。
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冷冰冰干脆不敢去看他的目光,将脸蛋埋进她的胸膛,做了一只缩头乌龟。
濮昱阳抱着她,“这下可好,借着修养身体,我就可以偷偷小懒,衾被拥香了!”说着,讲自己的脸埋进她的发间,闻着其中散发的淡淡馨香。
“你……你暂时不能碰我!”
“我只是想抱抱你!不要动,让我抱抱……”
“……”
暮色深深,黑云遮蔽了明月。
初春乍暖还寒,夜风沁冷,让人瑟瑟。
皇宫内院一片静谧,一排排侍卫巡逻而过,守卫深宫大院的安全。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道城墙上那一闪而过的白色人影,在这个寂寂黑夜中,好似幽灵鬼魅一般神出鬼没。
端木傲带着一脸的萧杀,运气游走在宫殿的房顶之上,搜寻遍了整个皇宫,只为找到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
他会将她藏在哪里?
端木傲搜遍整个后宫,依然还是毫无所获,抬首看到在依稀月明下金碧辉煌的翔御宫,红色的眸子一闪,妖邪而诡谲。
垫着脚尖,避开底下重重的守卫,他身体迅疾往前飞去,没有弄出一点声响。
翔御宫中,灯火辉煌。
端木傲点昏了在房外侍候的侍卫和宫女,看着帷幕幢幢的的殿中,眸子里冉冉升起一股灼灼的期待,夹杂着几许害怕失望的惶然。
掀开床帏,眸色霎那间晶灿。
是她!
珍珠帘后,一个忙碌着来回走动的姣好背影,优雅而淡然,却像天地间最晶亮炫目的发光体,吸引着他的眼球,心中不可抑止地翻涌着狂潮,眼睛更是久久无法移开分毫。
是她!
只有她,才会让他如此疯狂地爱恋,她就是他今生今世无法挣脱的魔咒,即使受缚苦楚一辈子,他也心甘情愿,只为眼中能够留住她的身影。
静静地。
几天下来的急切不堪,此刻皆是虚化。隔着一层珠帘,顿住的脚步蓦地变得不敢急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痴迷的目光眷恋不已,一手不由自主地往前伸去,想要感受她怡人的温度,却又怕惊动了她,会有如惊弓之鸟,躲避得自己远远地。
她还记得他?
即使受了魔咒,他依然殷殷期盼她仍然记得自己!
怎么能够如此残忍?
缩回了手,两手有些无力地垂在两边,翻涌的思绪,忽然变得凌乱不堪。双手握拳,不愿待会面对的是心中所描摹的情景。
她还记得吗?
会吗……
珠帘内,冷冰冰帮濮昱阳换着额头上的湿巾。
自从服药后,他便是如此昏昏沉沉,于是御医又加开了一个药方子,药单子已经送往太医院。
冷冰冰再去拧干了一块湿巾,换下濮昱阳头上的巾帕,手中换下的巾帕上还残留着濮昱阳身上的温度,紧紧将之攥在手心,心中万分焦急。怎么汤药还没有送到?
下一刻,她起身,掀开珠帘,走出了房间,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心中微微生疑,却因为忧虑,并没有过多地注意那丝不正常。
早在冷冰冰转身之际,端木傲便闪身开了。当看着她走出寝房,他才从粗大的雕龙房柱后走了出来,掀开了珠帘,迈步走进了内房。
龙床上,濮昱阳昏迷着,双颊泛红,好似得了风寒一般。
端木傲双手握拳,握得紧紧的,脸色一片死灰恼恨,此刻脑中翻腾的旖旎画面刺激得他几欲疯狂。
他知道濮昱阳如此症状,已经离死不远了!
可是,这一点并不能让他快乐,因为他也知道,濮昱阳之所以会这样,定然是他碰了冷冰冰,毒发速度如此之快,他们两个定然恩爱非常……
不可自抑的遐想。
就在这张龙床上,皇帝压着他最心爱的女人,为所欲为……
不……
一幕幕,一声声,恍若都在他的眼前耳中不断地播放,好似身临其境的折磨让他猩红的双目更加狰狞,让他全身散发的戾气更加可怖。
右手微微往旁侧伸直,五指张开,然后猛然握紧,一把由气而成的红色长剑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杀气,毕现。
他该杀了他的!他会杀了他的!
如果让他死于媚妖娆,还不如让他亲手处决了痛快!
那把血色长剑已经抵到了濮昱阳的喉头,端木傲眉色一狠,握紧了长剑,就要挥剑而斩杀,不想听到一声瓷器落地的声响。
猛地回头,眸中一片警戒,不想看到的是心上之人苍白惶恐的脸色。
这时,冷冰冰已经在廊道外接过了刚从太医院回来宫女手上的药碗,回到了房中,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房中看到一个陌生人,赶忙几步上掀开了珠帘,在看到他的容貌之后,惊吓之余,打翻了药碗。
只见他一身白衣,银色的长发,左脸一片清俊无暇,右脸却是一片凹凸不平,奇异的长相,更是突兀地镶嵌着一双猩红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