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城看顾亦琛低头不愿多谈的样子只得跟着驰俊离开,佩珍却留下了,顾亦琛打开电脑看邮件,佩珍走过来,伸手抱住了顾亦琛:“最近都看不到你,我想你了,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都不去找我了?”
顾亦琛伸手扯掉了佩珍圈着自己脖子的双臂:“最近比较忙。”
佩珍的脸色暗了一下,顾亦琛怎么了,她抱抱他都不行了吗,不过今天来还有别的重要事情:“阿琛,爸爸的公司遇到了困难,你会帮他的吧?”
“已经交给驰俊去谈了,你爸会知道答案的。”
看顾亦琛似乎不愿多谈生意上的事,佩珍挑了挑眉,好脾气的道:“好,那不谈生意的事,谈谈我们的事,我们俩的事。”
顾亦琛没说话,继续工作,佩珍有些生气起来,“顾亦琛,我在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嘛。你说你心里有我,可是你对我爱答不理,你说会给我答案,可是一直对我不理不睬。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你,念着你,爱着你,等着你,可是你对我却是这样的态度,我……”
佩珍说着要哭了出来,顾亦琛终于正视佩珍,“告诉我,这么些年,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肯回来。”
“我不想提。”佩珍一脸痛苦和为难,好似这些年过着什么生不如死,难以启齿的生活,“你是在怀疑我吗?顾亦琛,你明明说会爱我一辈子的,可是在以为我死了以后,你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甚至,你还结婚了,这些我都不怪你,不介意,你反而这样对我……”
顾亦琛黑眸望着佩珍,一字一句的问:“那你想让我如何对你?”
佩珍又笑了有些撒娇的道:“我们相爱,而你现在离婚了,我们之间没有羁绊,当然是在一起了,最后走上结婚的殿堂,这不是自然而然的事吗?”
“抱歉。”顾亦琛冷冷的望着佩珍,“你的心愿我无法帮你达成。”
佩珍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是说不要跟她在一起吗?“为什么?”
顾亦琛站了起来,“因为,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结婚!”
这一辈子不再结婚?这是对她的拒绝,很严重的拒绝。佩珍有些呆住,傻住,不敢置信的望着顾亦琛,他是在开玩笑吗?他们曾经的誓言,爱情,都是假的吗?“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顾亦琛的眼神那样冷,冰冷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些恨意,也许是对佩珍的恨,也许是对自己的恨。
佩珍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端详着顾亦琛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表情,试图寻找点蛛丝马迹证明他不过是开玩笑,可是,他是那样认真,笃定,好像发誓一般。她有些夸张的笑了,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而后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不结婚,顾亦琛,你是不是疯掉了。”
“我还有事。”顾亦琛委婉的下了逐客令,他不想再跟她继续纠缠下去,也希望佩珍能识趣的离开,可是佩珍偏偏不识趣,拽住了他胳膊,不依不饶的质问:“你是在告诉我,你不会跟我在一起了?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为了你吃了多少苦,为了你差一点命都没了。我在国外受苦的时候,你在这边花天酒地,我日日夜夜想你的时候,你却跟别的女人结婚!你背叛了我们的誓言,背叛了我们的爱情,可是这些我都不怪你,因为我爱你,我不计较,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可是你现在为什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我对你的爱算什么?一句你不想再结婚就抹掉了我们的爱情,就将我打发掉吗,你当我是什么?”
佩珍的低吼让顾亦琛的眸子沉了沉,他伸手握住了佩珍的手,不是怜惜的握着,而是将她的手从他手臂上掰开,很无情的一个动作。
他的黑眸冷冷地望着佩珍,修长的手指拽了一下被抓皱了的衣袖,冷冷开口:“这么多年,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我最恨什么?”
佩珍心里窒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是依旧不愿承认,也不希望是她担忧的那样,她收起自己的手放在身后,“你什么意思?”
顾亦琛一字一句道:“我最恨别人的设计。”
“好笑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设计过你。”佩珍笑的勉强,“顾亦琛,我知道,你变心了,背叛我们的爱情和誓言,所以你现在找各种理由来为你自己开脱,对不对?”
以前那个单纯可爱的佩珍哪儿去了?哪儿去了,不重要了,他本不想撕破脸的,可是佩珍的这些话,让他已经忍无可忍:“我信任你,一直很信任,这份信任不单单是因为我们爱过,恨过,还因为,我们从小到大的情份,可是你践踏了我对你的信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演了一场好戏,让我误会我背叛了我们的婚姻。你知道我的弱点,这么些年,因为你的死,我活在痛苦和自责中无法自拔,所以你知道,当我发现我背叛了婚姻后,会更加偏向你那一边,选择你而离开洛洛。”
佩珍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可很快镇定下来,他知道了,她压下心头慌乱,不愿认输:“那又如何,我做这些是因为我爱你,你无法选择,我帮你一把,你不爱她,就算用这样的手段让你们分开,那又如何呢?只要我们相爱,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不就可以了吗?她不过是你人生中遇到的一处风景,而我才是你爱的人不是吗?你根本就不爱她,何必在意这么多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
顾亦琛慢悠悠的一句话让佩珍的身体彻底僵在那里,继而有些不敢置信的笑了起来:“你……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