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愿了,虽然时机不对。
她就是这么的没出息。
没办法真的跟他去生气。
哪怕,他无意伤了她。
他不是故意的。
她爱他不论对错。
他不爱她,也不论对错。
出了屋子,顾亦琛将她放下来,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而后自己也上车,发动,驶去。洛洛一句话都没敢说,噤若寒蝉地缩在那里坐着。
顾亦琛将车子开的飞快,没有回市区,而是向人烟稀少的路上开去,那车速让洛洛的心快要跳出来,拼尽了力气才喊出来:“顾亦琛,你……你开慢点,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你说,要死,你起码让我留下遗言吧!”
一个急刹车,车子‘吱’一声停下,幸好洛洛系了安全带,她拍了拍心口,给自己压惊,也喋喋的说:“顾亦琛,你受什么刺激了,这么急着自杀还要拉个陪葬的,你太歹毒了吧!”
顾亦琛转头,黑眸望向洛洛,伸手一把攫住洛洛的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冷声训斥:“我让你在那里等我,没让你跟陌生男人回家!”
“我是在等,可是等了很久你不过来,我不舒服,所以跟那个男人借手机,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在他家了……”洛洛越说越小声。
竟然不知道怎么跟陌生男人回家了,顾亦琛皱眉,气恼的道:“你长脑袋没有?”
他的手掌温热,正好握住她的后劲,如果不是他满脸怒气,洛洛会觉得这样的动作很亲昵,她缩了缩身子,小声道:“我当然长脑袋了,可能是没有你的发达而已,你犯不着这么损我吧?”
顾以琛对于洛洛的伶牙俐齿有些无奈,虽然他知道,洛洛和夏杰什么也没发生,可是想着她跟夏杰在床上那情景,心里就是升起一团怒火,没好气的说:“长了脑袋还随随便便跟着陌生男人走,随随便便上陌生男人的床,你脑袋什么质地,嗯?”
“什么?”洛洛睁大了眼睛,继而伸手捏住了他冰冷的脸,将他的脸捏的变形,瓦解他的冷酷。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一样低吼:“我随随便便跟男人走?还随随便便上了别的男人的床?顾亦琛,我警告你,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绝对不可以侮辱我的清白!”
顾亦琛再一次感叹,这什么女人?看不出来他在生气吗,她竟然敢捏他的脸,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一把拍开洛洛的手,只是凶神恶煞的望着她,不说话,让她自己想。
洛洛说完了也开始回忆,刚才她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顾以琛,她好像从一张床上跌下来,睡梦中她好像还抱着一个人,难道是她被那个男人带回家,然后……洛洛不敢想下去了,开门就要下车,顾以琛一把拽住了她,冷喝:“去哪儿?”
“他污了我清白,我,我要去把那个混蛋阉了!”洛洛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别说顾亦琛生气了,她都气自己怎么可以犯这样的糊涂,恨不得掐死自己。
顾亦琛一脸黑线,有些无语,眼角抽了抽,才道:“你的清白还在。你这姿色,还没到诱人犯罪的程度。”
“真的?”洛洛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顾亦琛,也顾不上他的嘲讽,说她没姿色,“我的清白真的还在?他真的没有对我怎么样?”
顾亦琛有些不耐的道:“你是睡了,不是死了,自己做过没做过不知道吗?”
洛洛急忙低头去看自己,衣服还是早上穿的,虽然有点皱,可是还算整齐,身体也没有被侵犯过的感觉,而且她迷迷糊糊记得她是抱着一个人,她以为是顾亦琛,不过也仅仅是抱着,没有别的,她长长地出了口气,如释重负。
回去后,洛洛在浴池里泡了很久,这一天是洛洛过的最累的一天,原本参加完陈思雨的生日派对她就回来晚了,又跟顾亦琛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被他折腾的够呛不说,又去吃什么事后药,搞的自己差点挂了,很累,很累。
她很想睡觉,爬上床,钻进被窝,脑海中也不由自主闪过和顾亦琛凌晨那一场激烈,脸悄悄泛红,也想起了他那些有些伤人的话,又开始纠结。
今天,她被那陌生男人带走,顾亦琛那么急找过去,生那么大的气,是担心她,还是吃醋了吗?洛洛在心里小小地奢望了一下后,又告诉自己,晚了,睡吧,不要做白日梦了。
说不清的惆怅和矛盾。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的时候,也看到顾亦琛从书房出来,似乎要去洗澡,走到洗浴间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洛洛急忙闭上眼,怕他看到她在偷偷看他,只听到顾亦琛的声音低低沉沉响起:“今天你说要对我说的遗言是什么?”
遗言?他竟然对她在车上的话感兴趣?洛洛睁开了眼睛,对上了顾亦琛深邃迷人的双眸,心忍不住一怔,眼中闪烁着狡黠,继而笑了,“其实我想跟你说的遗言是,顾亦琛,给我笑一个呗!”
“限你三分钟内睡着。”顾亦琛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推门进了洗浴间,洛洛笑也渐渐敛去。其实想说的是,顾亦琛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爱你。
早上,顾亦琛先醒来,洛洛还睡着。她平躺着,枕着他的一条胳膊,他的另一只手罩在她胸前的柔软上,下巴刚好在她的头顶上。
她睡着的样子,很恬静,像个小天使。红润的唇抿着,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活力四射的漂亮眸子合着,睫毛很长,像一把小扇子。皮肤真的很白,像剥了壳的鸡蛋。黑发如云散落在枕头上,他的手臂上,别有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