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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咱是兵呀,是军人,你怎么还把自己当小学生呢,军人得遵守纪律,军人再小也不是小孩,可要吸取教训啊。

到2月底,我已经参军五个月了,我们炮一师不但没接到解放台湾的消息,却接到了北上生产的任务。

团里只有高炮连向南去参加解放海南岛的战斗,其余全部北上。炮一师绝大部分战士是东北籍,只有少部分南下时参军的南方新兵。东北籍战士都是两三年军龄的老兵,听说要回东北、要回家乡了,无不欢呼雀跃、高兴至极。

我和沈民这时却有些留恋了,我舍不得离开父母,离不开两个姐姐和弟弟,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可爱的小妹妹。东北籍的老战士都说南下时他们也和我一样恋家,这是人之常情,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沈民和我就不同了,连我都为他着急,他这一走,留下张姨和阿妹,她们会很难的。张姨是外地人,在南岳举目无亲,沈民爸爸的同事和学生都离开南岳了,张姨就靠在天主堂帮工挣点生活费,阿妹还小离不开人,沈民这一走,相依为命的一家子就拆散了。

那几天他很少说话,经常往家跑。他把他的菜地重新收拾了一遍,家里里里外外也打扫了一遍,还给阿妹多讲了些课,给阿妹制定了作息时间表和学习计划。阿妹知道哥哥要走了,总是跟在沈民身边寸步不离,沈民总是搂着妹妹,有时两人一句话都不说。反倒张姨心境开阔,她说男孩子恋家是没出息的表现,男孩子迟早要离开家的,否则一辈子做不了大事。沈民在张姨的开导下,好像情绪好多了。

3月初部队离开了南岳,行军到衡阳乘火车北上。

从南岳到衡阳九十里地,队长怕我和沈民走不动,特意从通讯排借了一匹马给我和沈民换着骑,清早出发,傍晚就到了衡阳火车站。九十里行军对从北走到南的老兵不是回事,更加上他们要回家了,行军路上情绪特别高涨,一路上说着笑着唱着特别热闹,我和沈民也被感染了,临出发时我们还恋恋不舍南岳,走着走着也就忘记了我们这是向着几千里外遥远的陌生地方走去。沈民虽然是东北人,但他对东北没有一点记忆。

那时衡阳车站不大,我们到达时铁道上已停着一列满载的军车,大炮已拖上平板车固定和伪装好了,马和人都已坐满了闷罐货车,列车在战士们“回家了”的欢呼声中徐徐开动了。这欢呼声提示了我们南方战士们“离家了”。

东北是怎样的地方我一点不清楚,老兵们吓唬我:“牛崽,到了东北尿一撒出来就冻成冰了,你可要记得准备根木棒,一边敲一边撒,否则没法拉出来的。”

“千万不能流鼻涕,不能张嘴,否则鼻涕和口水全冻成冰了。擤鼻涕千万不能捏鼻子,鼻子一捏就没了。”

沈民忧心忡忡地说:“我们离家了,我们要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去了。”他说话喜欢咬文嚼字,我听得懂,但又好像听不懂。

我们宣传队睡一个闷罐车皮,车皮里垫了一层厚厚的稻草,我们四个班,一个班睡一个角,列车当晚就出发了。

白天一班军乐队各种号声络绎不绝,沈民一路上认真地练习他的巴立顿,好像天天都有长进。我们二班斜对面是三班,三班长很爱唱歌,一路上对着车厢板练习。他唱的歌我没听过,都是些苏联歌,他常教我唱,唱得最多的是《列宁山》、《快乐的歌声》、《三套车》。

我们的军车向北开,几乎逢站就停,尤其凡有南下的列车,我们必须停、让,走得特慢,走了三天才到武汉。

3月初江南已是春风拂面了,早春虽有几丝寒气,但柳树已带苞发芽了,据说东北仍是茫茫白雪。为了适应东北的寒冷,部队在武汉停了两天作防寒准备,改装我们在南方发的冬装。

每班发了两顶棉帽两双棉鞋和一大堆棉花,班长分配给我一顶棉帽一双棉鞋,大家都立即动手拆开棉衣裤往里塞棉花。班长很熟练,只用了一天,就把我和他自己的棉衣裤加厚做完了。

我们的列车继续北上,为了让开铁路运输特别紧张的京汉线,我们的军列到郑州后,拐向徐州方向,花了近一个星期,经过天津到达了山海关。在山海关停了一天。

山海关的烽火历史,我在常识课中也知道一些,它在我心目中是那样雄踞、伟大、遥远,现在站在它面前觉得格外亲切。山海关的门楼就在海边,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海,那么辽阔、蔚蓝、平静。我和沈民坐在海边一边啃着大饼,一边欣赏大海的美景,我们有说不出的兴奋,那种思乡的情绪好像淡漠了许多。

军列一出关进入了东北,行进加快了,车厢里越来越冷,大家都和衣挤着,再搭上棉被相互取暖。车到长春又停了两天,然后就不停地拉到了黑龙江集贤县的兴隆镇,团部就驻扎在兴隆镇。

兴隆镇不大,房子都是土墙麦秸盖顶,修剪得整整齐齐,檐边像刀切的一样,这景象在南方是绝对见不着的。

民房的建筑几乎都是一样,进门左右各一个灶,灶上都有一口大锅,灶膛烟火通往里间住房的炕下,出口是屋外竖立着的烟筒。

团部各单位都住在民房里,老百姓非常欢迎我们,一般都让出一间房供部队使用。

我们宣传队四个班分别各住一家。这里大地一片白雪,气温仍在零下一二十度,屋檐边仍挂着长长的冰凌,屋内却温暖如春。厕所在屋外,撒尿并不需棍棒敲打。

兴隆镇的北方风情深深地吸引着我。

我最感兴趣的食品是一种又粗又长又软的油炸麻花,500元东北币(合现在人民币0.5分)一根,我盘算着我每月的战士级津贴费3000元,计划着每星期吃一根,还能余下一千元作机动。可嘴太馋,总牵挂着麻花,虽再三提醒自己吃了下星期的了,下星期不吃就是了,结果两星期不到,3000元全买麻花吃掉了。

我们在兴隆镇住了不到20天。宣传队来了七八个从牡丹江参军的女兵,我们冒着寒风在场院里排节目。团里派了一个连打前站去垦荒地建营房,在3月底建好了。

团部营地建在北大荒深处七星屯,离兴隆镇四十多华里,行军四十多里地本没什么难事,可出发那天正逢下雪,漫天的大雪下个不停,天空灰蒙蒙一片,几十米之外都看不清。

温度很低,骡马走着走着蹄底就结上了尖尖的冰坨,为防止拐腿,必须及时敲掉。还有一些南方“参军”的骡马冻死在路旁。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一整天才到达七星屯。

七星屯很小,大约只有七八户人家。紧靠这几户民房,我们的营房南北向一长列排开,营房的墙、顶全是用北大荒的红柳条编成的,上面再糊上泥胎防雨遮风。营房前留有三四十米宽的空坪,对面是一排作仓库用的敞棚。

我们宣传队住在西头靠老乡的几间房里。

营房里的铺也是用柳条编成的,天气很冷睡在这种底下腾空的通铺上和睡在老乡家暖和的炕上无法相比,越睡越冷,特别是半夜里被尿憋醒了也不愿起来,再一睡着就会做出痛快撒尿的梦,尿湿了更冷,每回都是班长为我料理后事。

为了防止我尿炕,班长规定人人半夜醒来都要叫我一声。全班十几个人,每人叫我一声,我的瞌睡更大,尿炕的事故仍然难以杜绝。

走出营房,举目望去,一望无际的北大荒荒垣,一片白茫茫,白茫茫的雪层下是密密的荒草,其间夹着许多一丛丛的红柳。红柳只有一人多高,没有树干,只有枝条,在北大荒许多用具容器比如箩、筐、菀箕等都是用红柳条编织而成。

我们每人又发了一双牛皮制成的乌拉鞋,像牛蹄子一样。荒地里有一丛丛的野乌拉草,又细又软,也就20来厘米长,割下来塞在鞋里,暖和得不需穿袜子,这就是东北三大宝,人参、貂皮、乌拉草中的一宝。

4月底,北大荒开春了,白雪开始融化了,荒草下浸着雪水的黑土油光放亮,我们开始垦荒了。

北大荒的土地太辽阔了,我们团的开荒任务近1000垧,按我们南方的概念,一垧大约10到15亩,也就是我们全团要开一万几千亩荒地,全部种大豆。

我们炮一师骡马多,开荒有优势。清理完荒草柳丛后,六匹马拉的铧犁,一人驾马一人扶犁,黑油油的泥土像波浪一样翻卷着。早上犁在地这头,中午才到地那头,一垄地有十多里长,傍晚收工才回到这头,一天一张犁就犁这样两垄地。铧犁一过常能看到成窝的可怜的野兔四散奔逃。

分配给我的任务是为通讯排烧水送饭。通讯排有四十多人,开荒任务25垧。我在通讯排开荒地界的中间支起行军锅灶,每天从炊事班领两斤高粱米,生着火后,先将高粱米在锅里炒糊,再倒入水烧开,再用小铁桶挑着送到地头给同志们喝。

我为了提高服务质量,总是从炊事班长那里多弄些高粱米。炊事班长姓贺,是个解放战士,湖南兵,乡湘人,对我说话总是很凶很虎地,我很怕他。但我知道,他其实很喜欢我这个小同乡。

我一天也就能送两次水一次饭,每次来回一趟得走近20里地,北大荒太大了。

在我们之前,北大荒应该没来过人,可是在我支锅的地方是个凹地,可以挡风,便于升火,旁边有条小溪取水方便,好像是个古老的工事,而且是石砌的。在这荒垣上哪来的石头?

我想起了常识课上讲的“爱晖条约”,常识课老师在讲到这一课时那难以抑制的气愤之情仍历历在目。我断定这里是当年先辈们保卫国土的战场,这不禁让我肃然起敬。

我随身带着火柴,每回升火我先将捡来的枯枝败叶塞进灶膛点燃。但遇下雨天就困难了,我只得钻进那四块铁板支起的行军灶里用嘴吹。常被同志们开玩笑从后面把我拽出来,害得我被熏得眼泪巴煞地眼看火就要着啦,又得重来。

对我来说送饭比送水困难,到团部炊事班打饭,挑回来要走很远的路,常常饭送到了已经凉了,看着同志们吃冷饭我很内疚。

有一次打牙祭,吃白面馒头红烧鱼,我下决心得让同志们吃到热饭热菜。因为到北大荒后,炊事班的伙食千篇一律,大白菜土豆炖豆腐,偶尔能吃到大白菜土豆炖狍子肉或黄豆芽,而且顿顿是高粱米饭,这回打牙祭不能因为我亏了同志们。

那天我把一头红烧鱼一头白面馒头的担子挑出炊事班的帐篷时,正愁着怎么保温,抬头看见炊事班那台胶轱辘大车空在一旁,拉车的马正悠闲地啃着地上的青草。

我灵机一动,把一对铁桶往车上一放,偷偷地坐上去把马车赶走了。只十来分钟,就远远看见通讯排的同志们向我吆喝着,大家高兴地吃着我送来的热饭热菜。

我一边吃着一边和他们闹着,可心里一直愁着怎么把马车送还炊事班,那凶神恶煞的贺班长肯定饶不了我。吃完这顿美餐,同志们休息了一会又上工了,我挑着大家的碗筷到小溪洗干净,收好,磨蹭了很久。心想再磨蹭有什么用,马车总不能不送回去吧。我只好鼓着勇气拉上马车往回走。

走到远远看到炊事班帐篷的地方犹豫了,我灵机一动跳下车,从地上挖了一兜乌拉草绑在马尾巴上,然后把马头对准炊事班,往马屁股上就是一鞭,我随即跳下车。马拉着空车,尾巴上的乌拉草团不停地敲打着马腿,对着炊事班越跑越快,冲过去了。

我躲在草丛后观看动静,远远看见贺班长领着炊事班的人冲出帐篷拦住马车。真险,再晚一点非冲进帐篷不可。

我闯祸了,这事一下子在团部传开了,政治部主任要关我的禁闭。多亏了贺班长出面,他说是看我送饭太远,把马车借给我的:“牛崽错的是他应该赶着车回来,不该让马拉着车自己回来。这马还不错,能认路。”经他这么一说,主任也就批评了我一顿了事,可从此以后贺班长对我说话更凶了。

团长有一台美式军用中吉普,这可是我们团唯一的一台车,司机小梁和汽车一起从师部调来,汽车就停在营房对面工具棚里。

团长还是爱他那匹战马,他常带着警卫员骑马到各连去检查垦荒进度和质量。

我常趁着去炊事班打饭等待的空闲,去看那辆汽车。小梁经常把车开到营房前的空坪里转一圈,说这车要常开,否则要用时万一发动不起来会误事。我常央求他教我开车,开始他不肯,时间长了也扛不住我的磨劲,只好让我上车看他开。他一边开一边告诉我如何开,什么离合器、挡、油门、刹车、开关……我慢慢懂得了这些零部件的使用,但他一直不让我坐上驾驶座操作。

有一次小梁去打水,汽车发动机没熄火,正好让被我碰上了,我忍不住,终于坐上车按小梁教给我开车的程序把车开出了工具棚。可是坏了,我忘了换挡要踩离合器,顺着一挡开出去倒不回来了。小梁发现了,扔下水桶没命地跑过来。我一时急了,油门越踩越大,一下子转弯出了营地,跑了一阵我才清醒,把右脚换到了刹车上,这才停下来。

一会小梁满头大汗追上来,一把把我推下了车,熄了火,又跳下车扭住我衣领就要揍我,他忍了一阵终于放下拳头松了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混蛋”!他转身把车开回去了,我只好走着回去。

傍晚收工后,大家都知道我又闯祸了,我也知道这事闹大了。

我回到宿舍时同志们都跟进来了,队长急得来回转:“怎么这样,胆子也太大了,上次炊事班的事还没凉,又出了这门子事,你也得歇会呀,这回非禁闭不可了。”

也有同志说:“牛崽得蹲下禁闭才行,他也太牛了。”“牛崽,我给你算准了,最少蹲两天。”

班长坐在炕边无可奈何地望着我。

一会政治部通讯员小陈来叫我,说主任叫我去一趟。小陈边走边说:“小崽子又犯事了吧?你真行啊,三天不犯事你就上房揭瓦了,这回非蹲窝不可了。”我作好了蹲三天的思想准备。

主任训了我有半小时,说真的,我一句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我一直在估摸着他到底会关我几天。自从来北大荒后,营房边上那专作禁闭室的小房还没见用过,我还想着我这一蹲禁闭通讯排的哥们就苦了啊,谁给他们烧水送饭呢?

我从主任那里出来就直接进了禁闭室,班长和小陈帮我搬来了被子。警卫排派了一位全副武装的战士站在门口看着我。

他们平时都喜欢逗我,这回怎么这么严肃。小陈走时对他说:“快呀,就来了。”那战士说:“听说禁闭牛崽,大家都抢着来警卫,我衣服还没洗就过来了。”小陈说:“牛崽,这回神气了,有人给你站岗了。”

一会好多人挤到窗前来看热闹,“牛崽,这回老实了吧。”“牛崽有本事咧,会开汽车了。”“牛崽当大官了,有警卫把门站岗了,比团长还气派呢。”警卫连站岗的战士大声吆喝着:“去去去,严肃点!”

我老老实实地坐在炕上,不吱声,脸不知往哪搁才好。

第二天早饭后,沈民来看我,他说他接到命令调到观测连几天了,观测连派他去师部训练班学习,他特地来和我告别,才听说我关禁闭了。警卫战士不让他进屋,只准站在窗口和我说话。

“怎么了?又犯事了?”我告诉他:“我开汽车了,好过瘾,关几天值。”

“什么话呀你,咱是兵呀,是军人,你怎么还把自己当小学生呢,军人得遵守纪律,军人再小也不是小孩,可要吸取教训啊。”他又说,“我这一调走,我们就难见面了,本想着你喜欢我这弹弓,想送给你作纪念,不行,不能给你了,你把不准还会犯错误。”

我望着沈民转身走的背影,真觉得他比我懂事多了。

禁闭关完之后,主任来了,还带上了队长,让队长把我带回去。主任对队长说:“带回去好好教育教育,要深刻认识,这棵苗子不能烂在咱手里。”回去队长又狠狠了我一顿。我说我错了,以后再不犯事了,队长说:“错哪了?”我把沈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是军人,不能把自己当小学生。军人要守纪律,再小的军人也不是小孩。”队长说:“这认识还不错,这三天禁闭有效果。”

我回到通讯排,排里同志们热烈欢迎我。这几天他们自己抽人烧水送饭,并没因为我禁闭了耽误他们的事,这可让我心里凉了一截,我原以为我对他们很重要呢。

北大荒种地不像我们南方,要浇水要施肥。这里的黑土地肥得很,又湿润,点下去的豆种,没几天就冒芽了,又过几天就长叶了,豆苗长得飞快,紧接着就要耥地了。

战士们清早起来就磨耥耙,磨得像刀口一样,耥耙杆很长,顺着地垄一拉,苗间好长一溜杂草就断了。这可是技术活,稍不注意就把豆苗给铲了。我也领了一把耥耙,也磨得飞快,但我怕铲了豆苗,不能胡闹,我只在地边耥一耥。

夏天来了,在南方五月就鲜花盛开了,可这北大荒到6月份了早晚还觉得凉,白天太阳晒着一样觉得热。我常趁到溪边担水时,到溪里玩水乘凉。

这溪比我家门前那条溪要宽,水也深一些,两边长满了芦苇茅草,不注意还看不出后面有条溪。有天快收工时,我脱了衣服下水洗澡游泳,真痛快,可待我上岸时,遭了,衣服找不着了。我光着身子又不敢上岸,这时茅草外边已经有好多人收工走过,还有女兵说话声,有人还说要到溪边洗洗脚。我只好躲进草丛中,在水里呆久了冷得只打颤。

还是通讯排长好,他一边喊着“女同志快走开,走开,咱牛崽要更衣了”,把衣服给我送来了。

同志们看见我到溪里去了,老没见出来,估计我是下水了,就偷偷把我衣服藏起来了。排长怕我着凉,训了他们一顿。这事一下又成了团部的新闻,幸好班长说:“只要不犯事,闹点新闻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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