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映月被他那无情冷酷的模样愣了愣了神,她怎么忘记了他本来就是那个冷酷狠辣无情的男人呢?
一路以来他对她的纵容差点让她忘记了这个人从不是一个善茬,对敌人的那种狠绝不留情。不能跟他硬碰,钟映月闪过一念头,下意识的便抱住他的手臂,软软的说道,“好好好,对不起啦,口误,嘿嘿,口误嘛!”心下却腾了一抹高兴。
“好啦,好啦,我要去洗一洗了,都脏死臭死我了!”边软软的说道边推搡着他往外面走去。扎韩千酣见她抱着自己手臂从来没有过的软软的求饶,眼里的阴霾才消散了去,只是脸色依旧冷硬不爽。
看他没反抗的被自己推远,钟映月才拍拍胸口,吐了吐舌头,她都差点忘记他的那一面了。可是见到他对自己收敛了那一面,心里又有点窃喜,有点甜津津的。
可是想到那张契约,心里莫名其妙的腾起一阵郁闷,甩了甩脑袋,才不要想那么多呢!船到桥头自然直!
跳进瀑布里,畅游一番,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么多天没洗过澡,都快成泥人了。玩水嬉戏,带起笑声如银铃荡漾在空气里夹在瀑布声中。
良久,钟映月才爬起来,用灵力催干衣服穿上。扎韩千酣掐着点似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眼睛直盯着她看。
钟映月被看得发毛,又想起那一纸契约,不由的恼怒道,“看什么,没见过出浴美女么?”
转身跑到他刚才站着几米外的位置,背着他拧她的长长的头发。
扎韩千酣噙笑的朝瀑布走去,长袍在行走见便落地了,手一吸接着一扬,衣服便飘飘扬朝背着的钟映月而去。
钟映月捞起衣服,黑着脸瞪着眼前手里的衣服,耳边还听到某人低沉的笑声冲撞着胸腔的声音。
洗浴过后,两人俱是神清气爽的继续上路了。
一路往前去,就是夺日森林里的北面的日山雪顶。越靠近日山雪顶,空气的温度就越下降。钟映月到达日山雪顶下时,身上裹着扎韩千酣从他耳钉里拿出来的狐袄。
山脚下,坑坑洼洼的,显然是雪山上的雪水流下来的时候侵蚀而成的。所以会有大大小小不一的小水潭。
澄澈冰凉,钟映月就着它洗了洗手,触肤冰凉刺骨。扎韩千酣把火石拿出来,去附近找了些枯枝烧了堆火。
看着不远处也亮起的那火堆,钟映月也习惯了忽视他们的存在。当日他们两人起程往日山雪顶走的时候,连轻淋漓三人也不远不近的跟了一路过来。
大道朝天,他们要跟着也无可奈何。钟映月与扎韩千酣两人把后面三人当空气,自顾行走做事。
“今晚在山下呆一晚,明天我们再上去!”并不是商量口吻,只是知会一声。但钟映月也不在乎,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们带的干粮吃完了,靠近日山雪顶的时候他们都是抓一些动物为食。雪山下,秋草枯黄,时有野兔摊着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