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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语文老师,老李满天下

暑假的某一天,伟果果在家帮老妈手机调整时间时,翻阅到老妈的电话本,偶见一联系人:语文老师!

我顿时被吓了一跳,不由猜想,这语文老师到底是初中的,还是高中的呢…

心里猜想的同时也在掰手指细数最近在学校干了多少亏心事儿,数着数着左手不够用了,再数发现右手也数满了。伟果果内心愈加恐惧的同时不由望向了两只臭脚丫子,踌躇再三,虽然胆大包天的伟果果还是没敢以身犯险,哦,是以鼻犯脚。

10秒钟后,我去卫生间冲洗完脚后将手机扔向一旁,回忆起我的那些语文老师们。

其实说来,在所有老师中,我对语文老师的感情最深,因为我从小到大,语文经常不及格。尤其是作文和阅读分析题分数少的可怜,只能得一半分。虽然莫名其妙考过第一,但那些考试作文我的确是昧着良心写的!

好吧,不提作文了,来说说那些语文老师们。

小学我是在贵池的城关小学念书,语文老师姓唐,叫唐欣华,是位近40岁的中年妇女。伟果果从她每次批评我时,用到大量成语、歇后语、古文类似于:‘敏顽不灵’、 ‘南瓜长在瓦盆里——没出息’、‘孺子不可教也’什么的可以分析出她教书应该很多年,果然博学多才,可惜没事儿尽想着怎么批评人了…

那会儿伟果果喜欢看动画城中《米老鼠》这部动画片,所以一度将作业本上的教师姓名唐老师错填成唐老鸭,我感叹汉字的博大精深果然是妙不可言。

她下课专爱没收各种物品,特别是零食,还说食品不安全。我对其畏惧不已,有好吃的赶紧吃掉生怕她抢走吃了。

唐老师上课十分严格,几乎从未见其笑过。而且只有看见她儿子时有好脸色流露出来,我感慨“教书育人”这个词,对于大多老师来说,她们只记住了后两个字…

毕业后,她写给我的毕业证评语是:方伟同学看起来很老实,实际上很调皮…

我妈揪着我耳朵问,臭小子!这是真的么?

我气愤道,她明显胡说八道!我分明看起来就不老实!

……

6年后,我从小学升到了初中,在贵池中学念书。就在城关小学对面,所以时不时还能碰到唐老师,以至于我每次买早点路过城关小学都做贼似的,赶紧拿大饼挡住脸悄然离去…

初中的语文老师叫李文胜,伟果果报名时‘心不在焉’给听成了李瘟神,还感慨其父果然勇猛过人!

你如果问我当时心在哪,伟果果只能说,当时心在肺旁边…

李文胜人送外号老李,老李谈吐不凡,上课极其有水平。前几节课完全没上书本内容,就听他一人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地介绍他自己的光荣史。

他说他当年刻苦用功读书,这点我从他的地中海发型中也看出来了,果然是聪明绝顶…

他说他当年也是贵中的学生,后来能来到贵中当老师,对此相当自豪。我以此类推,心想自己的前途将一片黑暗…

他戴着副近视眼睛,我以此认定他是有大学本科文凭的…

我还看出他肚子里一定有货,这点可以从他的啤酒肚可以发现…

老李是班主任,生来就有当情报员的特质。每次都在我们上诸如数学、英语或其它课时,潜伏在窗外观察班内同学们的一举一动。

然而他观察我们的同时,我们中大多数人也在观察他,熟睡者除外…

当然,对于上课睡觉的同学就杯具了。老李从来都是直接从后门悄无声息地钻进来,揪起熟睡者的耳朵然后一路牵到隔壁办公室进行思想教育。

我们在替战友祈祷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醒的够及时,俗话说:睡的早不如醒的巧。果然大有道理!

当时坐我前面的一哥们儿叫刘鑫,有天早读他大发雅兴,突然扯开他那破锣嗓子读道:“独坐幽隍里。”

我们吓了一跳,赶紧读书,因为只听他接下来继续小声道:“窗外有老李。”

我们在暗道其够仗义的同时,他又续了后两句:“王翔睡不知,耳朵已揪起…”

说完老李果然牵着王翔出门了…

此情此景我不禁联想到西游记的片尾曲,歌词是这样的: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这里可以改编成:你睡着觉,我牵着耳,迎来老李,送走王翔…

阿门!哥们儿走好…

王翔是我一哥们儿,初中号称睡神,当时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两个词,一个是睡觉,另一个是篮球…

现在他在省体校学习,偶尔也还和我聊聊。

话说现在初中同学中和我聊的男生的确不多了,因为伟果果通常只和女生聊。

不知不觉,伟果果又度过了初中三年,升至高中…

高中我在殷中,后来改称池州八中,高一时的语文老师是位女性,姓鲍,只知其姓不详其字,更不知道多大岁数。

这里告诫男性同胞们一个真理,如果女人不愿告诉你姓名和年龄,你千万不要多嘴,殊不知好奇心连猫都害死了呢…

这位鲍老师经常在我上课睡觉时逮我,可能因为我是班长,她打算擒贼先擒王,但我这个“偷睡王”却懒得答理她,站着也能继续睡…

她没法子,说又说不过我,打我是不可能,所以期间也被我气得直咬牙,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俗话说,人不爱美天诛地灭。而我想说的是,女人一旦爱美,男人的腰包就得天诛地灭了…

鲍老师家里衣服极其之多令人咂舌,从她一天能换两套衣服可以看出,以至于我一度认为她家是开服装厂的。可惜后来得知不是,伟果果也因此替他老公默哀…

女人爱美本是没法子的事儿,但我就想不通,有次做早操。我们一群小伙子冷的直哆嗦,但只见一道身着单薄衣衫的身影从眼前飘然而过,我分明看见那是鲍老师…

天啊!她竟然还打着遮阳伞!这冬天大清早的哪来的太阳!我只想说,法海禅师,你收了她吧…

说了衣着再说鲍老师的发型,高一上学期看起来还算得体,是家庭主妇型的盘发。但下学期第一天上课,鲍老师便如Lady Gaga下凡般雷倒众学生。之后人送外号金毛狮娘!可以想象其发型多么个性狂野…

……

高二分班后,伟果果又换了个语文老师,是个男的。他是个将近60岁的老伯,但人很精神,一口气能爬6楼,所以我怀疑他吃了盖中盖牌高钙片儿。一片儿,顶过去五片儿…

他也姓李,我的初中老师也姓李,由此可见语文老师中有50%都姓李…

难怪人家说某某教师桃李满天下,原来如此,是老李满天下才对。

上课前几天伟果果只知道他姓李,却不知叫什么。现在的老师都不像以前了,爱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最重要的原因是写字太难看,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有次课余时间,我正在看窗外的美女走神。前排身为语文课代表的吴丹同学突然回头对我大叫一声,吓我一跳。

她说:“糟了!彪哥要我第二节课后收大家作业!”

说完我又吓了一跳,我问:“谁是彪哥?哪条道上混的?”

她说:“方伟你不知道语文老师叫李为彪吗?”

我说:“哦,我以为语文老师应该有个儒雅点的名字才是,李为彪,越听越像个杀猪的…”

吴丹她听完扑哧哈哈笑个不停,眼看没个几分钟停不下来…

我突然大叫一声,这次轮到她被我吓一跳了。

我大捶课桌道:“我TM语文作业一个字还没动呢!”

说完连看美女的心情都没了,赶紧补作业。

……

彪哥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同学们,我们以考代练,就是用考试来代替练习。哈哈哈!(这货到底笑什么?)吴丹,发卷子…”

这句说完,总会倒下一片正在玩手机的同胞们。彪哥每周一考的行为深深打击了每个脆弱的心灵…

但对于我来说,他考不考都一样,因为伟果果高三以来除了月考之外从不写语文试卷。我觉得写语文纯属浪费时间,特别是那种阅读分析题。

我实在想不通,某些知名作家写的一篇莫名其妙的文章,出题者总是喜欢让人分析一些‘划线句子’的含义,例如:请问作者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写这句话的?

文章又不是我写的,我怎么知道?如果一定要写,那我猜,作者最大的可能就是怀着赚稿费的心情写的…

……

对于平时考试,伟果果根本懒得写,有时碰上手机没电就甩篇作文上去,这也是因为老师考卷和作文是分开改的缘故,所以一直没发现我‘投机取巧’。

结果老李有次亲自誊分数的时候,他疑惑地在班上问我:“方伟啊,你怎么就考46分啊?太少了吧?”

平时都是吴丹誊分数,是以我每次凭借和她关系好报个90及格分不穿帮就行了。没想到这次栽在他的‘负责态度’上了…

他说完后,班上不知情的同学们都笑作一哄,因为一张语文试卷满分150…

伟果果早知有穿帮的这么一天,于是站起身淡然回道:“作文。”

他说:“什么作文?作文没写?时间不够?”

我说:“不是,我只写了作文,前面题目太烂,写了没意思,我不想写。”

说完就没人笑了,真是奇怪…

他下课和我单聊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方伟啊,你平时不好好练习怎么行呢?你是个好苗子,不能自报自弃啊…”

高中老师们一直很喜欢我,同学们也羡慕却一直不知为何。其实只因为我实话实说,从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说:“老师您言重了,我也没有您说的那样自报自弃。只是我真的觉得平时的考试练习没有太大的意义,同学们都麻木了,考试根本当成糊任务,还不如多看点书增长点有用的文学知识。”

他也了解我直话直说毫无畏惧的态度,就没再深究,他说:“学习的事,你自己把握,有个度就行了,我相信你自己也有分寸,回去吧。还有那个,作文写得不错…”

写到这里,我又想到高一时的钱益广班主任也是这样,我是班长,他对我很好,也经常跟我谈心询问我的成绩或生活。

虽然我后来受不了麻烦和操心班级事物主动辞了班长这个职务,他再三劝导后没能让我改变主意,所以也同意了,但最后还是让我当了副班长,年末的优秀班干评选奖状也给了我…

高二分班我离开他的班级后,他也经常询问我的成绩情况,让我感觉很温暖。

对于钱益广老师,我一直很感激,感激他赏识我…

这里不多提了,以后我会单独写篇日志来叙述的。

呵呵,本来是想写篇轻松搞笑的日志来和大家分享,却不料写成伤感,对于看日志的各位实在抱歉。

我写东西向来不打草稿,都是在闲暇时分想到在心里某个角落的回忆,然后打好字后直接传空间日志里面来。

我所有日志里,除了诗词是我假期或心情不好时写出来的留有纸制底稿外,其它任何东西我都没打草稿、没留底稿,一切全凭灵感乍现。

只有事后上网时会用电脑把文字排版一下或将错别字、语句不通顺的地方改正过来罢了…

我写日志,只是想借回忆来抒发深埋在内心的情感,虽然我也知道,我的记忆力比普通人高那么一点点。但记忆力再强,也总有忘记的一天。

所以,我选择用文字记下来,目的是,能在多少年后,让我重温这份历史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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