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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记住我们以为不能承受的孤独(2)

我的手臂贴在玻璃柜台上,凉凉的。我就这样睡了过去。是烟蒂把我烫醒的。蔡琴的声音在黑暗的纵深处蔓延着,“夜那么长,足够我把每一盏灯点亮,守在门旁,换上我最美丽的衣裳──”我把那张CD反反复复听了一夜。然后我看见了她,十七岁的她牵着六岁的我的手,我们有说有笑地在一条长长的街道上行走。那街道空无一人,两边全是路灯。她依旧美丽而嚣张,漆黑的眼睛里闪着飞蛾扑火般奇异的光芒。她说:“你看见了吗,这么多的灯,就像是过元宵节。”我说:“什么叫‘看见’?我是说,为什么咱们要把‘看见’这件事情起名叫‘看见’呢?为什么‘看见’是‘看见’不是‘听见’?‘看见’和‘听见’为什么不能换?要是咱们大家都管‘看见’叫‘听见’,‘听见’叫‘看见’的话,大家是不是就不会说‘肖强看不见’,而说‘肖强听不见’了呢?”她放荡地大笑着,她说你这个孩子还真是难对付。

然后我就醒来了。我看见了窗外的阳光。

三天后的一个中午,天杨和江东兴冲冲地进来。“嗨,肖强,好几天没见!”

天杨快乐地嚷。我想他们是考完了。我淡淡地说:“跟你俩说件事儿,方可寒死了,16日晚上的事儿。”

“你干吗现在才说?”天杨愣愣地问。

“你们不是要考试吗?”

“那你干吗不索性等我们考完了再说?”这次是江东的声音。

“这个,”我心里一阵烦躁,“你们怎么还他妈没考完?”

“下午是最后一门。”江东坐到了柜台前边的椅子上,慢慢地抬起头,“肖强,给我根烟。”

“对不起,我是想等你们考完了再说的。”我把烟扔给他。

“没什么,反正你已经说了。”他点上烟,打火机映亮了半边脸。

“还好,”天杨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下午要考的是英语。脑子稍微糊涂一点无所谓。要是考数学那可就完蛋了……”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天杨和江东}

我们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校门。他问我:“怎么样?”我说:“还行。你呢?”他笑笑摇摇头,“完形填空根本就是ABCD胡写一气,没时间了。”我说:“没什么,反正模拟考,不算数的。”他说:“就是,要是这是高考,我他妈非掐死肖强不可。”我们沿着惯常的路往河边走,一句话没说,远远地看见堤岸的影子,两个人几乎同时开了口:“绕路吧。”然后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他就在这时候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我们走了很久,终于从一条僻静的小街拐上了平时常走的大道,终于绕过堤岸了。我把头一偏,视线就避开了堤岸尽头处,那个叫做“雁丘”的公共汽车站。我握着她的手,她的手真小。我说天杨咱们现在去哪儿?她说哪儿都好就是不想回家。我们俩于是走到我们平时常去的那家蛋糕店。老板热情地招呼我们说:“快要高考了,很忙吧?”喝了N杯柠檬茶,直喝到不能再续杯为止。她突然对我笑笑,我想起我们俩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就是来这间店喝柠檬茶,那时她也是这样笑笑,刚开始的时候她跟我说话还会脸红。我也是。

他问我:“笑什么?”我说:“知道她生病是3月份的事儿,到4月16日。

这一个月真够长的。”他也笑笑,说:“就是。”

“咱们也要高考了。”我说。

“别担心。”他说,“这两个月也会很长。”

我笑了,“这话让灭绝师太听见了,非气死不可。”

“怎么了?这是我心理素质好的表现,她该高兴才对,否则都像阳小姐那样──好吗?”

“阳小姐”是我们邻班一个女生的绰号,她叫“阳小洁”。她前些日子吃了三十多片安眠药,留下遗书说都是高考的错。不过没死,只是现在还没回来上学。我没接他的话,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跟“死”这件事沾边儿的东西。

店里坐着另外一对儿,穿的是实验中学的校服。他俩在吵架,声音越来越高。我们只好佯装没听见。老板倒是气定神闲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像是对类似场面已司空见惯。那个女孩说:“全是借口!你不过是因为那个×××──”男孩说:“等你明年该高考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说没说谎了!我现在压力特别大,根本什么都顾不上,眼看就要报志愿了──”“我不管!”那个女孩的声音骤然又高了一个八度。男孩站起来走了,把门摔得山响。江东的手掌盖到了我的手背上,我悄悄地冲他一笑。

“手这么凉。”他说,“今天降温,你穿太少了。”说着他就要去拉他的外衣的拉链,“穿我的。”

“别,江东。”我压低了声音,瞟了一眼仍旧一个人在那里呆坐的女孩,她眼圈红红的,使劲咬着可乐瓶里的吸管,“别在这儿,她看见心里会难过的。”

她说:“她看见心里会难过的。”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她笑笑,“因为我不认识她。因为这点小事是个顺水人情。因为——”我打断她,“你还真不浪漫。”“本来。”她仰起脸,“这种,只能算是‘小善良’,不算什么。真正的‘大善良’,太难做到了。”然后她像大人那样叹口气。我知道她想起什么了。

后来我们走出那间店,来到我们平时常去的公园的湖边。4月是草坪绿得最不做作的季节。她枕着我的腿,起风了。“天气预报说,明天沙尘暴就要来了。”

她说。我突然紧紧地抱起她,她的身体很软很暖和。

“天杨。”我说,“天杨。”

“这下好了。”她的气息吹在我耳边,“这下再也没有人来跟我抢你了是吧?”

“是。”我答应着,“没有了,再也没有了,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人,咱们谁也不怕了。”

“我怕。”

“怕什么?没什么可怕的。”

“江东你爱我吗?”

“爱,爱得……有时候我自己都害怕。”

“我也一样,江东。”她深呼吸了一下,“所以我怕,可能有一天,咱俩都会死在这上头。”

“别说死。”

“我不是指那种‘死’,算了,江东你跟我说说话行吗?我是说,咱们说点别的。”

“对,我也想说点别的。”

于是我们那天说了很多“别的”。气氛慢慢变得平静,我们说了很多,渐渐地对彼此说了些从没跟人说过的话,我是说,有些事我们从没想过要把它们付诸语言。比如,我说起了我初中毕业那年,去过一次巴黎。

那年父亲说这趟旅行是为了奖励我考上北明。那时候──即便是现在,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来说,也是一个大奖。一个星期,我住在父亲的斗室里,算上卫生间十五平方米的小屋,只有一张单人床,被我占了,剩下的空间打个地铺都是勉勉强强的。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我忘了一出门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巴黎。抵达的那天晚上,水土的关系,我发了高烧,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满室局促的灯光。父亲轻轻地抚摸我的脸,我在他的瞳仁里看见有点胆怯的自己。男人的手指,温厚有力,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味道。次日黄昏,热度退了,父亲说:“带你去塞纳河坐船。”我们坐着哐啷哐啷的地铁,在一片黑暗中前进。我打量着幽暗的站台上污秽而鲜艳的涂鸦,需要自己开门的憨厚的地铁,人们的脸因为速度而模糊,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孤独的一部分。我轻轻握住了父亲的手,突然听见了音乐。卖艺的老人拉着手风琴,在一片钢铁、速度和性感的气息中,这音乐旁若无人。地铁口的风很大,沿着台阶走上来,看见雕像。父亲说:“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左岸。”然后我就知道,我爱上这个地方了。

我忘不了那个坐在协和广场的黄昏。大气的福克索斯方尖碑像棵胡杨一样挺立在夕阳下面。我看着它,知道现在该是塞纳河边的摊主们慢慢收拾起60年代碧姬·巴铎的海报的时候。那时候我突然想:罗丹的思想者凝视着绽放在1968年5月的萨特,他们,这些伟大的灵魂,都为饥饿的人类夜不能寐。可是他们见过沙尘暴吗?一阵风吹来,父亲的大手覆在我的膝盖上,他说:“巴黎就是这样。7月份,风也凉凉的。”

我穿着一条在巴黎买的淡绿色的连衣裙。父亲说:“好看。”那些天我们的话很少。我要换衣服的时候他就进到那间只站得下一个人的浴室,像玩捉迷藏一样问一句:“好了没有?”我说:“好了。”门开了,父亲看着我,每天他都会说:“好看。”

然后我们一起,穿过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拉丁区一间说是一八八几年就开张了的咖啡馆的老板问他:“先生,这个可爱的小姐是您的情人吗?”他笑着说:“是的。”明媚如水的阳光下,塞纳河风情万种,父亲操着熟稔的法语,他们一起望着莫名其妙的我大笑。那时候,没人知道我来自一个荒凉的地方。

回国的前夜,我在深夜里醒了。听见父亲均匀的呼吸声,我拧亮了床头灯,悄悄爬下来。那屋子真小,我得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才能跨过他的胳膊和腿,坐在他脸前的一小块空地上。背后是小冰箱“嗡嗡”的声音,这种公寓所谓厨房就是一个像件家具一样砌进墙里的电磁灶,一做饭,就算打开窗户也是烟熏火燎的。

我抱着膝盖坐在那儿,灯影里父亲沉睡的脸轮廓分明。我的指尖轻轻划过他高高的眉骨,他的脸颊,奶奶常说我和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件事我这些天一直很想告诉他,可是我不好意思。六岁那年,他回来过年。晚上我硬是要他念书给我听,那是我第一次真正听到他的声音。他说:“《小王子》?好吧。我随便挑一页,你闭上眼睛。”他的声音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传来:

小王子说:她的身体将我包围,照亮了我的生命。我不应该离她而去。我早该猜到,在她不高明的把戏背后隐藏着最深的温柔;花朵的心思总叫人猜不透。我太年轻了,不明白该如何爱她。

他的声音很厚,很重,有海浪的声音在里面喧响,又温柔得像一缕阳光。那是我找了好久的,专门用来念《小王子》的声音。我闭上眼睛,努力不让湿润的睫毛颤抖。那声音驯养了我。他以为我睡着了。他就停了下来,在我的面颊上,轻轻一吻。

现在他睡在我的面前。他的脸庞,他的呼吸,在我的指尖下面。他突然睁开眼睛,有些错愕地望着我。我微笑,“爸。”我很少这样叫他,“我睡不着。”

两个月后,我遇上了江东。新生入学,我们一群人聚在一起做自我介绍。我听见一个声音说:“我叫江东。”那声音和六岁那年的一模一样,可以用来读《小王子》,可以让我的身体里开满繁花似锦的、温柔的欲望。后来,我就义无反顾地陷下去了。

她说:“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讲过这件事。我从来就不知道这件事我有一天也会讲出来。”然后她羞涩地望着我,像猫一样,脸蹭着我的胳膊。

我也给她讲了一件我从来没有跟人说过,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人说的事儿。

我第一次做爱是初二那年暑假。

那个女孩是我的英语家教,是个大学生。她总是很肉麻地叫我“弟弟”。她很嗲地这么叫我的时候我看得出来,她的神态,她的表情,她的语气,都是在极力模仿那些漂亮女孩的娇气和挑逗。可是她很丑,就连那时候对“女人”这东西根本没开窍的我都觉得她很丑。但我不忍心揶揄她是丑八怪作怪,哪怕是在心里。因为我看得出来她这种模仿后面的努力和挣扎,我看得出来她自己也知道这努力和挣扎是徒劳的。

大学毕业的时候她本来应该顺理成章地留在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可是为了她的男朋友,她硬是跟家里闹翻,在他的家乡──一个更靠北,也更封闭的城市找了工作。她拿着聘书去找她男朋友的时候以为这会是一个最大的惊喜,结果那个鸟蛋男人说:“你这是何苦?其实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那天她哭了,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她的哭相很难看,可我还是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我是真的替她难过。我结结巴巴地说:“要不,我找我以前的哥们儿,去揍他一顿吧……”她一把抱紧了我,她哭着说:“弟弟,弟弟。”

后来,我们做了。

再后来,我和妈妈在国贸商厦里看见她。她推了一辆婴儿车,胖了些,好看了些。妈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哎呀是小范老师。”她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长这么高了。”那时候我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讲完了。天杨笑着,“真没看出来你是一肚子坏水。”然后她抱住我的脖子,我们接吻,凶猛地接吻,直到嘴唇出血。现在我们是亲人了。唇齿相依,唇亡齿寒。我们就剩下了对方。我们只能相亲相爱,别无选择。

“天杨。”我告诉她,“我现在很幸福。”我是这么卑微,但是我很幸福。

风吹过来。夕阳鲜红。天色渐晚。

{周雷}

10点半,总算是把这个小浑蛋弄上了床。

“现在给我睡觉。”我使用的是威胁的语气。

“不睡。”他倒是干脆利落。

“不睡揍你。”

“给我讲故事。”

“只讲一个,再不睡就真的揍你。”

“成交。”

“听好了。”我说,“你的弱智小熊维尼的故事──瑞比的耳朵。兔子瑞比一边拔卷心菜,一边自言自语:兔子是常常需要安静地思考的,也不是为了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不过是思考而已……”

“难听死了。”这小浑蛋打断了我,“我姐姐讲得才好听呢。”

“本来就是这么弱智的故事怎么讲也好听不到哪儿去!”我恶狠狠地说,“而且你爷爷现在躺在医院里快死了,你姐姐现在也快累死了,你为了听个故事就要去麻烦他们你还真没同情心。”

“我没说要去找她。”他瞪着眼睛,“我就是说这个故事不好听。要不这样吧,”他笑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给你讲个我最喜欢的故事怎么样?”

“好吧。”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不不拖长了声音,“分猎物。狼、狐狸还有狮子大王去山上打猎,打了好多动物,然后狮子大王跟狼说:‘狼,你给我们大家分一下猎物。’狼就把所有猎物分成一样多的三份。说:‘大王,分好了。’狮子扑上去把狼咬死了,说:‘你还想跟我拿得一样多呀!’然后狮子跟狐狸说:‘狐狸,现在你来分。’狐狸从所有猎物里拿出一只青蛙,说:‘大王,这只青蛙是一份,剩下的是另外一份,大王您挑吧。’狮子满意地问狐狸:‘是谁教你这么分的?’狐狸说:‘是狼刚才教我的。’”

小孩子家难免讲得颠三倒四,可是大致情节绝对是这样没错。我目瞪口呆,这小子。瞧瞧这个故事吧:强权、阴谋、狡诈、黑色幽默,全齐了。好吧,让小熊维尼去死,我将来要是能养这么个儿子可就太来情绪了。“这样吧,不不。”我顿时换了一套“自己人”的口吻,“我从现在起正视你的智商,给你讲个真正有意思的故事──”我想,要不给他讲讲《无间道》?

“你给我讲讲我姐姐吧。”小家伙的眼睛有点羞涩。

“你姐姐?”

“嗯。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吗?”

“这个──严格地讲,我现在还不是。”

“我觉得你已经是了。”

“那就借你吉言。”

“借什么?”小国际友人又开始犯糊涂,“我姐姐,她以前是什么样的?有没有现在漂亮?”

“没有。不过她很可爱。她十七岁的时候──”

“她现在几岁?”

“二十五。那时候她有一个男朋友,真正的男朋友。”

“那现在怎么变成你了?那个男朋友呢?”

“他们分开了。就像你爸爸妈妈一样,不也是分开了吗?”

“我爸爸妈妈是离婚。”

“结了婚的人分开叫离婚,没结婚的人分开──就只能叫分开。”

“他们为什么分开呀?”

“这个,谁也说不清。你爸爸妈妈能说清他们俩为什么分开吗?不好说。”

“我妈妈说,她不爱我爸爸了。那我姐姐一定是不喜欢那个人了是吧?”

“不对。你姐姐喜欢他,爱他。一直都在爱他。”

“那现在呢?”他的眼睛漆黑、漆黑地望着我。

这问题还真尖锐。现在呢?我也想知道。

“你姐姐和那个人,以前,很好来着。”我费劲儿地解释,“其实我也不大清楚。那个人好像看上了另外一个女孩。那个女孩非常、非常漂亮。”

“比我姐姐漂亮?”

“比你姐姐漂亮!”

“那就没办法了。”这小东西充满同情地叹口气。

“最麻烦的是,那个人,他虽然看上了那个女孩,但他一样很爱你姐姐。”

“那我姐姐应该和那个女孩做好朋友,这就对了。”

“不,这不对。至少我觉得这不对,可你姐姐真的这么做了。因为那个女孩她生病了,是不能治的病,后来她死了。”

“死了?她几岁?”

“十八岁。”

“噢,那已经很大了。”

“可是十八岁无论如何不是该死的年龄。正常人都是老了以后才会死。”

“就是说,要是我爷爷今天晚上死了,那就很正常?”

“……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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