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右右放弃了挣扎,她浑身无力,任凭慕容祁掐着她的脖子,她的耳边,传来了慕容祁幸灾乐祸的声音。
“小爱,你还不懂是吧?需要不需要我给你翻译一下,这个男人煞费苦心得到了属于你和你母亲的国家,对于你,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现在的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块随手丢弃的抹布而已!”
“所以……告诉我你的选择,是愿意当我的公主,还是当他的傀儡?只要你选择我,你可以和我离开这里……你不用和这个狠心的男人一起粉身碎骨!”
慕容祁的手松开了洛右右的脖颈,此刻洛右右踉跄了几步。
“我……”
洛右右低头,她承认慕容祁戳中了她的软肋,凌寒天已经得到了一切,她现在,还有留在凌寒天身边的必要吗……?
神情变得恍恍惚惚,洛右右向凌寒天看去,他站在那里沉默着,神祗一样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猜不懂摸不透,这个男人的情绪永远不会写在他的脸上。
“呵呵,小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不要拒绝了,和我在一起离开吧,起码你能活下来!”
慕容祁继续说服的洛右右,以便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同意!”
这时候,凌寒天的声音骤然响起,他笑了,笑的异常绝情。
“洛右右,你的确不该留在这里,你现在已经被我当成破抹布扔掉了!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呵……”
“嘶……”
洛右右心疼地差一点晕厥,凌寒天知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痛苦,他却还残忍地在她伤口上撒盐。
这时候,她只感觉慕容祁靠近了她,头一俯,他抓住了她的胳膊。
“走吧!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他丢了你,我要你!”
笃定的声音,一点都打动不了洛右右,再怎么,他也只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情伤再怎么疗,她都需要的是凌寒天,而不是第三个人,何况,慕容祁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就在洛右右晃神的工夫,她没有发觉慕容祁已经把她拉了出去,紧接着听到“砰”的一声,会议室的大门竟然重重的关上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洛右右的心也随之关上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凌寒天消失在那扇门的后面,就是不经意的一晃,她分明看到他的嘴角落下痛苦。
洛右右心里一阵抽痛,她再也动不了了,就这样站着,痴痴地看着那扇门。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三天后,慕容别墅。
垂直射进来的光线,在厚重的窗帘下有些寂暗,一张浑然憔悴的脸,一双空寂无神的双眸。
沁沁的冷汗蔓延在脊背,洛右右脸孔苍白,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泄露了她的不安。
电视屏幕里,发表着就职演说的男子面容朗俊,表情冷酷,人潮骚动间,不被人发现的角落里,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看清了,被瞄准那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凌寒天,暗处的扳机已经扣动,眼看着子弹就要射向他!
“不要!”
惊叫出声,洛右右捂住了脸,紧接着,她的身体一震,然后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啊,她竟然做了这么一个恐怖的梦。
一丝恍惚掠上心头,梦中的场景宛如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醒来的一刹,洛右右都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右右,你没事吧?”
荏苒和李思晓担忧地看着她,房间内灯光很暗,两人的脸色都不那么好看
“哦哦,没事……”
摇摇头,洛右右紧抿下唇,如果真的没事就好了,这个梦好不吉利!
“乒乒乓乓……”
房间外面传来了枪械撞击的声音,另外还有“咚咚咚”的脚步声。
“外面怎么了?”
“今天凌寒天要在市中心的会堂发表就职演说,我听说慕容祁……会派人暗杀太子。那些人估计是在准备。”
“什么!”
“原来,刚才那不是梦,那是预感……”
来不及穿好衣服,洛右右疯了似得冲出了卧室,痛狂如潮水,尤其是心里的。
监视她们三个人的打手都离开了,看来慕容祁赔上了全部的人手,他是要置凌寒天于死地!
洛右右只感觉天旋地转,手脚也不停使唤,刚出门就跌在地上,腿上一片淤青,可再怎么疼也不及她心内的痛楚。
门外,汽车马达发动的声音,慕容祁阴冷地坐在车内,景槊就在他的身侧。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杀意毕现的声音。
“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景槊把子弹上膛,牙齿微露,又是一片阴寒。
“突突突……”
车子启动,不过还没等他们离去,只听一声响亮。
“等等!”
紧攥着拳头,洛右右拦在了车前,她的身体抖得厉害,牙齿咔咔作响。
“你来了?”
眉头微皱,慕容祁脸色不善。
“难道……你想和我去看看你的旧情人是怎么死的?”
打开车门,他冷冷的目光注视着洛右右。
“我……”
浑身依旧在抖,洛右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失控?像是有什么预感一样,她只知道自己必须阻止慕容祁和景槊。
古怪一笑,慕容祁下了车,手落下,一件外套已经披在了洛右右的身上。
“小爱,凌寒天已经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亲手杀了他怎么样?”
冷酷血腥的面孔,慕容祁的声音掺杂阴谋和野心。
“我……”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洛右右的头脑好乱,因为恐惧,她根本没有听清楚慕容祁在说什么。
身体一轻,她竟被慕容祁抱上了车。
“如果你不敢……我就拿着你的手了结那个男人,他……是个恶魔,所以必须要死。”
得逞的一笑,慕容祁脸上露出了狰狞……
国会会堂。
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处在平和状态下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危险靠近。
台上,凌寒天翻阅着就职的演讲稿,媒体和记者已然到位,轻咳一声,他的声音响起。
“大家好……我很高兴能够成为梭罗国第十二任领导人,但是在就职宣誓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话音没落,“砰”的一声,会堂的门被撞开。
“这件事……你还是去地狱宣布吧……”
景槊带着一伙组织里的人冲了进来,“突突突……”机枪的扫射响起,众人刚想逃已是来不及,齐刷刷倒在血泊之中。
台上,凌寒天已不在,几张宣讲搞落在地上,沾满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