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皇宫仿佛跟平日没有什么差别,依旧是那般的静谧、幽深,仿佛一个大大的黑色旋涡,将人紧紧吸附进去,然后再也逃不开这个天罗地网!可是,殊不知如往日一般的平静下早已巨浪翻天……
容祥在孟子俞的卧房里,围着他打转已经很久了。
“你不要转了,转的我眼晕!”孟子俞没好气地吼道,恐怕现在解了穴,全身也已经麻木了。
“我是在想办法怎么解你的穴道啊!哎,可惜我不会武功啊……”从他来到孟子俞房间里开始,便极力地想怎么解穴。
一炷香的时间都快过去了,可还是束手无策……
孟子俞在心中暗暗算着时间,再过一个时辰,这穴道,就能解开了!不知道文清逸到底是用何种方法解婀娜出来,想到这里,他问容祥,“你去外面打听一下,今晚皇宫有没有出什么事!”
容祥极不情愿地点点头,他出了孟子俞的房门,小心翼翼地关好。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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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来到天牢,一间间牢房地转悠了一圈,当来到最僻静的文清逸所呆的牢房那里,她勃然大怒,牢房里睡的是两个昏迷着的牢役,看来,别人早已混出去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请娘娘恕罪。”
皇后实在是气极了,一双凤目里迸出凌厉寒光,仿佛要把人吞噬一般,“给我追,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罪臣遵命。”王世威倒退着率先离开了天牢。
“娘娘,还是回养心殿吧。这里阴寒至极,小心着凉!”福寿在一旁体贴地建议道。
“嗯。”皇后再次狠狠地打量了一圈天牢,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她本来打算的是让秦婀娜在自己手中一点一点折磨至死,虽然明天她就毒发了,可是,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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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婀娜哭的梨花带雨,那把剑距离楚卫君胸口仅仅只有一公分之时,蓦地,床上的人突然睁大了眼睛,一把打翻了她手中握的匕首,再一个踢腿,婀娜和婉姨齐齐跌倒在地上……
婀娜闷哼一声,随即扶起婉姨,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卫君,“你……醒了?”
“哼……”楚卫君冷笑一声,冷漠地望着婀娜,“再不醒,难道死在你的手里吗?说,你们到底是何人?”
楚卫君嘴里说出这番话时,眸子里迸射出的阴狠以及冷漠深深地刺痛了婀娜的眼,他终于回到了自己当初认识他时的模样!
“楚卫君,你说,我是谁?”正当婀娜不知如何述说这件事时,婉姨突然开了口,房间其余两人的视线齐齐扫向她。
更令婀娜没有想到的是,楚卫君脸色立刻变了,变得惨白,没有了刚才出现的狂暴以及愤怒,取而代之的是隐隐可见的害怕以及震惊。甚至,还有一丝欣喜!
她有些不懂了,为什么楚卫君见到婉姨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你……是宛如?”楚卫君走近一步,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可是,这确确实实是宛如啊,虽然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可是,那轮廓,那眼睛,依稀还是可见她当年的风采!
“呵——”
婀娜惊讶地看向婉姨,她脸上竟然出现一抹凄然的神情,可随即又被浓浓的仇恨所代替,“对,我是宛如。今天我来,就是取你的狗命!”
楚卫君震惊了,“也对,所有人都恨我。你肯定也不会例外!只是,真的没想到,你还活着……”
“哈哈哈哈——”一阵凄艳的笑声在养心殿扩散开来。
宛如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我不但活着,还活的很好。而且嘛,若素也活的很好!”
“你说什么?”楚卫君立刻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不可置信地怒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婀娜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若素?她还活在这个世上?那……那不是自己的娘亲吗?为什么婉姨不告诉自己?
她惊的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角的柜子边上,然后,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世界仿佛一夜之间崩塌了,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婉姨不是说十六年前发生的那场大火中,娘亲被这个残暴的君王害死了,临死前交代自己一定要为她和爹报仇吗?
可是,刚才婉姨却又说娘亲根本没有死!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啊——”她突然凄厉地叫了起来,害怕地望着不远处争吵的两人,紧紧地抱紧了自己。寒意以讯不可当的趋势将自己包裹在其中,泪水如决堤般倾涌而下。
最可笑的是,房间里其余两个人对她视而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她的存在一般。
此时,她像一个局外人一般歇斯底里。
婀娜开始不懂,最有权利知道一切真相的人是自己,可为什么,她却觉得自己像一枚棋子一般**纵着,找不到真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