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灯光太弱浅斟没有看见,还是因为浅斟本身想尽早结束这一尴尬局面。
浅斟淡淡地道:“既然是场误会,夜已深了,这么就请公子回屋好好休息,清晨奴家会亲自为公子把脉。只是公子既然于谷中治病,那么就要遵守谷中的规矩。”
对镜梳妆,薄施粉黛,淡扫娥眉,清点朱唇。在眼前诸多的鲜花中,浅斟终于拿起一朵桃红色的绢花往鬓角上一插,顿时将原本苍白的脸色映的艳丽妩媚,风姿卓越。
巳时,浅斟于后厅接见了邵云飞,望、闻、问、切,一切都按部就班,只字未提昨夜之事。
浅斟吩咐芷儿将邵云飞肩头的衣物剪开,看到他肩头被遁影神针所伤的的伤口,遁影神针虽然及时拔掉了,但伤口已经成乌色了,伤口的周边有腐蚀的迹象,中毒已然是深了。如果不是自小修炼的内功护住了心脉,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浅斟用银刀小心地划开伤口,可就在刀口接触伤口的一瞬间,刀面就是一片漆黑。连看惯小姐医人的芷儿,对这样霸道的毒亦是心中一惊。
浅斟换了一把金刀,再次用刀取出一些毒血,对着阳光细细的看着,不语,继而,道:“从明日辰时开始,芷儿将领公子到后山的药池去。邵公子,奴家则会隔日于申时为公子施针,请公子安心在谷中养伤。”
邵云飞嘴角微微上扬,道:“这个恐怕还须商讨商讨,经过昨夜一夜的相伴,邵某已经适应了那张可爱的床,辰时太早,在下怕自己离不开它,不知时间可否商量商量?”
浅斟淡定地道:“虽说毒是公子中的,和药王谷无任何关系,和奴家更是没有关系。但是既然公子来到药王谷,想必也是不想中毒生亡,天有好生之德,奴家亦是学医之人,自然不能视而不见。既然是房间的问题,那么奴家会令人给公子换房的,想必到时公子一定可以按时就诊的!”
邵云飞连忙道:“是邵某唐突了,换房间这种事还是算了,可否有劳谷主每日召唤云飞一声?”
听到邵云飞这样无理的要求,以平和之心修炼的浅斟也不由得有些动怒了。起身就要离开,可待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停了下来道:“以静修炼的人,真的不能按时起床?”
站在房中的邵云飞一听,心中是一惊一喜。
惊的是,她居然会知道自己武功的根源,要知道对许多人来说,邪云帝是以静修炼简直都是个天大的笑话,堂堂邪王竟然是以静修生!可她居然知道。
喜的是,她居然知道,那么她对自己也有好奇之心,想要去了解自己。
其实此时的邵云飞真的是多心了,因为不须浅斟费心去查,在药王谷秘室的书库中对于邪云帝这一栏记载的很是详细,可以说是事无巨细。
可惜邵云飞并不知道这些,冒然说出了以下的话,要知道,真的可以说是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