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重斐看着休书上那两个鲜红的指印，心里五味杂陈。
“王妃……”水苏刚要走，被颜馨的软糯的声音给叫住，她回头，颜馨那含着盈盈泪光的眸子正巴巴看着自己。
“哦，抱歉，差点忘记给你解药了。”水苏走回去，取出一颗黑色药丸递给她，她毫不犹豫的快速吞下。
水苏勾唇一笑，低头在她耳边低语，“这出戏好看吗，颜馨姑娘？”
颜馨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欣喜，抿唇不语。
水苏转身离开，路过司重斐身边时，忽然小声道，“看在咱们做了这么多天夫妻的份上，我告诉王爷一个线索，你要找的人，去过墨琰国。”
司重斐眸子倏然迸发出一抹光，“此话当真？”
水苏一怔，心尖像是触电一般跳了下，张了张嘴，最后笑了，“千真万确。”
司重斐掩饰心底的狂喜，不理会还病歪歪的颜馨，也顾不上跟她道谢，转身就离开了。
“王爷——”颜馨凄然大喊，可司重斐像没听见似的，一刻未停顿，眨眼就消失在门外。
水苏呵呵轻笑起来，眼底眉梢都是笑意，看来对付颜馨只需要一个办法，搬出“不悔”万事搞定！
“你笑什么笑？你现在已经不是王妃了，马上给我滚出王府！”颜馨恼羞成怒，满眼怨毒的瞪向水苏。
水苏眸光冷厉，话锋如刀，“就算我不再是王妃，至少还是墨琰国公主，你现在连个妾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我没有治你大不敬之罪就算宽容了，还不快谢我！”
颜馨顿时又羞又恼，“滚！拿了休书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水苏俯下身子，勾起诡异而愉悦的笑，慢慢道。
“你记住，今天我的离开，不是给你让位，而是为了让司重斐亲自把我接回来，然后以胜利者的身份将你的赶出王府，永无翻身之日！”
颜馨身子猛地一颤，惊异她的异想天开，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水苏露出自信的笑容，语气笃定地道，“颜馨姑娘，你最好相信我说的话，我还会再回来的。”
颜馨只觉呼吸一窒，紧紧拽着手中的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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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苏离开的时候只带了流莺和团子，足够用的银子，其他什么都没带。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离开吗？”水苏问着流莺，在她第一次说出想离开的时候，流莺还劝她顾全大局忍耐下去，这一次却一声不吭的跟着自己离开，什么也不问，比她还淡定。
“公主要离开必定有不得已的理由，”流莺道，“我的职责是服侍公主，完成公主吩咐的任务，其他的，不是我该过问的。”
“你要不要这么恪守本职啊？”水苏被她打败了，“你是我的婢女，不是机器人，稍微有点人性化的反应好吗？”
“机器人？”流莺不解。
“……”重点完全不在这里好吧？水苏给她举例子道，“你不该问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准备去哪里？怎么跟我父皇交待之类的？”
“那些公主离开之前，不都已经想好了吗？”
“好吧，”水苏悻悻然耸肩，放弃了跟她继续交流，“我们先去找慕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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