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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寻画不遇

慌慌张张的上了六路车,心里不免有些余悸,害怕找不到地方或者坐不上回来的车,这可能是源自于内心对于陌生地点的一种恐惧。

唐代、吴道子、鲁班等等,重重叠叠的辉煌在这里留下痕迹,我来大多是因为吴道子,来看看那面他画了几天几夜的壁画,希望还在,希望还完好,希望不要有太多的的疤痕。沧桑风雨凌烈战火,唐代的全貌已随盛唐而去,遗留下来的是后代的缝缝补补,但有一物却完好至今,就是国宝级的后晋石经幢,此物尚余两个,一个在此另一个在国家博物馆里颐养天年。

出门时是没有太阳的,天气微暗阴凉,不知怎么车窗外成了艳阳天,让人望而生畏,心底不免有些小抱怨,因为毕竟大夏天在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呜呜,只有看着车窗外的玉米叶子被照的透亮。

下车后,司机师傅指了指说,顺着前面的小路一直走不拐弯就到了,我顺着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是一路的阳光和望不到头的微微曲线。

这条路,可能曾经唐太宗走过,吴道子走过,玄奘走过,也可能当时还没有这条路。但这点可能让我精神百倍逐渐去忽视汗衣贴身阳光灼肤,可以想象当时他们怎样走过,或许车驾随从一路而远,或许一顶小轿,或许像我一样徒步而行。不同的是我走过是汗如雨下却在想象曾经他们的痕迹,或者威严、或者朝圣。

大吴村近了,隐约望见一个双层寺庙,莫非是山门?我加快脚步

进村后,知道了慈胜寺在村的东北部,顺路而行找拐进山门的胡同,稍想一下刚才那个怎么可能是山门,从来都是座北朝南,我从北面来此处,怎么会是山门,不由得笑自己:热傻了吧。

依旧是红墙青瓦雕梁画栋,只是山门紧闭遮面不露。如何进去,看来得找人问问了。曾经诺大的寺庙,如今只剩里外三层;曾经宏极一时,如今只安静的坐落在乡土之间;曾经是佛法圣地,如今却无木鱼经书之声。

一番询问之后,被告知,三四点才会开门,看来得等等了,只好找个地方休息下……阳光开始倾斜,一两个小时的消磨让我坐立难安……出来时心情若浮随风,出村口时拦了个老乡搭便车,坐到路口,擦了擦汗,找回去的车。

或许是因为有寺庙翻修,或许是因为星期天,或许是因为天太热,或许因为些什么吧,总之没进去。在我之后有陆陆续续来了六个人,因该是来烧香的吧,邻近的居民很热情的帮我们叫了很长时间的门,可就是山门紧闭不露面目。大家一说都是从几十里外的地方赶来,只有感叹下,各自踏上返程。

不由的想起,嵩阳景区里的一个地方,那是一个独立的山谷,一个独立的小景点,不过那一路是山路盘环、曲径通幽、谷水溪流,只是走了一个小时的崎岖小路目的地确是一个四口之家,本来的一间小庙却成了他们的居住之所,两个小娃娃刚会走路在一块大石头旁嬉闹。山石溪流铺院高山树木围墙却是绝佳的住所,一处幽静和幸福填补了错失庙宇的惋惜。由此想到了小景点的不足之处,比如年久失修,比如爱护不当,比如管理不佳。只是希望它们走过了千年之久,经历过风吹雨打战火纷飞,不希望它们在我们的粗心中成为传说。他们见证了多少次月升日落,希望他们永远的随月等日。

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一条消息说:大吴村慈胜寺的绝大多数壁画现存美国纳尔逊美术馆,寺中仅存一副元代“四大天王”壁画。看到这些不由得怒火冲天,穿越、偷抢、战争、要回?我想应该会有一个合理的答案,我想应该会有一天在寺中相逢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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