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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看了看子默,她说:”项琦。”然后又说:”叫那个王八蛋的名字。”

中间那个又问:”多大了?”

子默说:”二十。”

中间那个把病例卡给了我们,然后说:”你俩先去收费处交下费。再去三楼计生部就行了。”

我们办了手续之后上了三楼。

我一抬头:”这老多小伙子,走错了吧?”仔细看了看”是三楼啊,没错。”

我们穿过人群,找到计生部,然后我拿了排号卡,一看148号。这一上午来的人真不少啊!

我们站在一边,所有人都跟默哀是的低着头。不过也有高兴的,估计那些都是友谊男科的杰作,终于给怀上了,来检查的。我算知道为什么开博爱对面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才轮到我们。

子默进去了,我在门口等她。几分钟以后她出来说:”得先检查一下身体,看适不适合今天做手术。”

这检查还挺复杂,项目还挺多,钱也挺多。总共加起来一千大几。医院真他妈黑。

结果出来以后,情况都挺好,今天可以手术。

手术马上进行,她们先给子默扎了一小瓶液体,就把她推进了手术室。并没有让我进去。

我无聊的走来走去,发现病房里的女人都在安静的躺着,有一个男的爬在床边哭。还有一个男的再喂水。

我想:一大老爷们的,有啥可哭的,真丢人。我转身走回去了。

大概十分钟,子默被抬出来了。

我看她脸色苍白,一点意识都没有,被医生们抬出来的,我当时就哭了,眼泪控制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她们把子默抬到一张床上,我赶紧跟了过去,过了一会子默才睁开了眼睛,我哭着问:”疼吗?”

子默无力的说:”疼!”

我捋了捋她的头发,说:”你睡会吧,医生说要把这瓶液输完了才能走!咱们还的去医生那问问以后还需要注意什么。”

她还是无力的说声:”嗯。”然后闭上了眼睛,脸色还很苍白。

过了一会,液输完了,我抱着子默从病房就出来了。

看着她那虚弱的样子,我又哭了。这个曾经我深爱的女人,现在搞成这样,我除了气愤就是伤心。

我要找到那王八蛋,我非干死他!

到了计生部门口,我刚要敲门,门就被拉开了。我一看

我一看:”是洁!”

洁也蒙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子默,怒道:”她是谁?”

我很平静的说:”我朋友。”

洁恶狠狠的说:”朋友?朋友你抱着她来这?楠木,你他妈王八蛋!”

“叭”一个大嘴巴,就响亮的煽在了我的脸上。她推开我就走了。

子默茫然的看着我,那老女人鄙视的看着我,我半边脸是由于那一巴掌变红的,那一半是由于这件事变红的。

我站了半天,还是不解释了,现在子默要紧,我走进屋去。

我红着脸问医生:”手术完了,她回去以后需要注意什么吗?”

老女人脸都没抬,憋着嗓子说:”不能吃凉的,不能吃辛辣的,不能洗盆浴。还有,一个月别碰她!!!”

子默无奈的看着我说:”行,我们知道了,咱走吧。”

我的脸憋的跟关公是的就出来了。

出来之后,感觉轻松了很多,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带子默来到了熟悉的那家旅馆,之后的几天我就在学校和旅馆之间穿梭。子默都恢复好就回她的学校了。

期间,我曾仔细的问过子默那天进去后,老太太跟她都说什么了?

子默说:”一进去老女人给我拿出一个价格表来,给我通通介绍了一下,微创的,无痛的,痛的,药物的,随着种类不同价格也不一样。痛苦越小的钱越多,痛苦越大的钱相对较少。”

我听后怎么都觉得跟挑小姐是的。

(注:以上两次更新,均出自一个亲身经历的女人讲述。给各位兄弟姐妹铺垫一下,提个醒。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请各位男同胞们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女朋友!!!)

这几天感觉好累,尽管什么都没干,还是感觉很累。

我回到宿舍,红中问我这几天都忙什么了?

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就行了,不需要说出来。人都是在默默的承受很多东西。

祥东一直很关心上次打架的事,他没上大学时就被学校处分过。很兴灾乐货的说:”楠木你猜打架的事怎么了?”

我说:”看你那淫笑劲,肯定没事啊。”

祥东说:”是没事,而且,那大饼认为是敬明干的,好像找人干了敬明一顿,现在整天都在宿里养伤啊。真得多谢那天里面那娘们了。”

我说:”操,红颜祸水,该!敬明丈着自己是文学社社长,写点垃圾东西,忽悠未成年少女。这是他罪有应得!”

红中说:”操,别扯了,要真写的好也行。把别人写的拿过来改改,就成自己的了。”

祥东懒洋洋的说:”你不知道现在都学吗?郭敬明影响这一代啊!”

川西说:”写东西抄袭是难免的,他俩名字挺像啊,怪不的臭趣相投。那些歌手不也是一直侵权吗?”

我高兴的说:”太好了,以后我也写书。”

红中说:”写吧,你也抄!没追求!现在我可以跟刘婵舒舒服服的进出学校了。”

我皎秸的笑着说:”该请吃饭了。”

子默回她学校了,洁那次误会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我认为我失恋了,从此又开始疯狂的玩游戏。游戏可以让人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有成功感!只要有时间或者有钱。

梦想与现实间的差距太大,从游戏里出来,还是感觉莫明的失落。

之后的那些日子,我过得特别郁闷。紫微也曾找过我,而且,差点也给我一个大嘴巴,我攥住她的手了,没能使她得逞!也没让我的脸因此而变得完美!

我把事情的原尾告诉了她,本来我也想把话烂在肚子里,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给她解释清楚,不想让她误会我!

我那时才知道,紫微居然也是左撇子,除了写字用右手之外其他和我一样都是左手。

左撇子,在爱情中永远扮演着守护对方的角色。

走在大马路上,左撇子有个习惯,永远是靠在左手边走,把对方放在内道。在饭桌上,自己坐在外侧,让对方坐在内侧。

接吻时头总是向右偏去。

我们其实很可怜,小时候用左手写字,直到被打到用右手了为止。

物价就像我们的左手,国家就像家长和老师,他们强硬的改变,而且在没有人愿意的情况下提高物价,他们坦然的在网上做所谓的调查,但无论大家怎么投票,调查结果肯定是大部分人能接受物价上涨,一定是尽如国意!在改革当中,以前的政府不顾民意,现在的政府制造民意。

本以为能在奥运会时狠捞一把,谁知道一切又都不尽如人意,会后闹了个经济危机!

据了解,奥运村里准备的10万个避孕套,按每个0。5毫米算,全套一起,那是50米啊!美国人很猛,咱们得满足人家啊。咱面子重要,得使劲干吧,到最后整了个内虚。人家被满足出病了,回去了还得看病,一下花了那么多钱,搞的他们国家经济危机。

为了弘扬奥运精神,四月底我们召开了运动会。

大家踊跃报名,报名那天红中回来进门就骂:”这学校都他妈吃兴奋剂长大的吧?连铁人三项都报满了,我只能报个铅球了。”又说:”从明天开始,我就让刘婵跟我练铅球去。噢,对了,楠木,我还给你报了个五千米呢,你得锻炼锻炼了。”

我正对显示器玩游戏,随口说:”嗯!”

当我”嗯”完了,宿舍一片死寂。红中说的话在我耳边盘旋,我才反应过来:”什么?五千?”

红中说:”我看你最近挺郁闷,我让你宣泄一下。”

我直接过去把他按倒,但我也不能打他,他太彪悍我不能耗子舔猫逼,找死啊。

无奈之下只能诅咒他:”你丫比赛那天小心被铅球砸。”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厕所,只要刘婵在的地方就有红中抱一铅球陪着,跟偷地雷的是的。

我叫川西和祥东去陪我跑步,他俩谁都不去。

人在极度失落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点点惊喜的。紫微居然报的是三千,可以一起练习练习。然而我的快乐却夹杂着痛苦,我因为这些日子整天熬夜游戏,生物钟杂乱,结果火太大,口腔溃疡了。然而上厕所也不舒服,手机音乐由劲爆的音乐变成舒缓的了。

口腔溃疡很痛苦的,从来到结束要差不多一个星期,有时候时间更长。大学时,我曾一度偿其痛苦,我坚信,上天将降大任于男人也,必先口腔溃疡,再得痔疮,干到阳萎,全靠想象,最后挂在墙上。但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这么看不上我,让我还处在第一阶段。

以至于现在只要一上火就口腔溃疡,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月一次,一次一礼拜。

陪紫微跑步是件很快乐的事,因为刚跑一圈我就可以借我差气儿了的理由,让她和我去一边坐会,谈天说地,吹吹牛逼。

后来有人根据我的这个事件,就写了本书叫痛并快乐着。

运动会那天,看台上坐满了一对一对的情侣,还有打伞的。五月前后,北方最显著的沙尘暴猖獗,不知道是在内蒙古哪个没草的大草原吹来的沙子。

红中比赛铅球时,发现大饼也在他那一组。裁判居然是瘦得跟鸡是的敬明。

他丈着自己是裁判拿鼻孔儿看人!

红中扔的成绩离记录只差半米远,他兴灾乐祸的在敬明那看成绩。

远处的大饼运足力气,把球向着敬明就仍了过来。心想:我他妈砸不残你丫的,是你丫的自己不长眼。可能大饼的伤势未完全恢复,铅球偏离了,直接落到了红中的脚上。

随后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叫。红中被抬走了…

从大饼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并不失望,虽然没有完成自己的计划,但干了情敌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紫微个子小,我真怕她跑三千米费劲,谁无怜香惜玉之心啊?更何况惜的还是美女。

我一直在跑道内侧注视着,祥东和川西两个人假装扮演给班上运动员服务,拿水拿巧克力。实质上眼睛就没离开过紫微。

紫微穿一身NIKE运动衣,尽显完美的身材,她虽然个子不高!但线条匀称,胸部很丰满,我说那天那秃顶医生看什么呢!主要是那心灵的窗口,只要像你眨啊眨,你绝对无条件投降。

我一圈一圈的数,紫微一直紧跟着第一名跑。看来我真的小看紫微了。

在跑倒数第二圈的时候,两个被落一圈的女人突然加快了速度向紫微挤了过来,紫微有些慌了。跟着速度也变快了,在两个女人超过她时,紫微摔倒了,我赶紧跑了过去,刚扶她起来,祥东和川西已经到了身旁,这俩阴魂不散的,一个递水,一个送巧克力。太他妈腐败了,简直就就像现在政府官员,拿着公家的东西送人。

我扶着她:”紫微,下去把,手都搓破了,去洗下,别跑了。”

她瞪着我,一双眸子特别的晶亮:”她们故意的,我不能输。”说完了争脱开我的手又继续跑了起来。

祥东已经跑到主席台上,那念稿的是他们社里的。这时音乐中响起:”紫微,加油。我们支持你。”

他们班的人全围到了跑道上为她加油!

比赛结束了,紫微第六。但是我很高兴。郁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高兴。

我过去找她,她看上去很累,真想抱抱她,但我没敢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说:”洗洗手去吧,我请你吃饭。”

她有些生气:”不吃,饿着!”

真的像个倔强小孩子,我拉她去了食堂。

我没有鼓励她什么,也没有夸奖她什么。因为我知道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

我在商店买了创可贴给她,这也是我第一次摸她的手,感觉真好。

我刚给她贴上,我说:”歪了,从贴。”

又揭下来,又贴,又歪,又揭,又贴……

最后,她终于不耐烦的请过来创口贴,自己贴歪了。

我笑着说:”下午我就跑五千了,你给我去加油噢。我给你拿个第一回来。”

她说:”平时锻炼你都偷懒,哼,还跑第一?”

其实,我心里也打鼓,这学校牲口太多,我们打篮球时就能发现这一特点。

吃了饭回去,我还是饿,因为我就没怎么吃,口腔溃疡让每吃一口菜都痛苦!那纯粹就是往伤口上撒盐水。

回到宿舍,红中坐在床上,光着脚,比另一只脚大了两号还多。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握着我的手深情的说:”楠木啊,恶有恶报啊,时机已到啊,这人可不能干缺德事啊。”

我笑了,说:”没那么多事,等你好了再说。”

红中动了动脚说:”服天不服人!若是天的安排我承受,若是人的溅踏,我他妈抗争!”

一激动脚踢到床边了,疼得嗷嗷直叫。

男人一切简单就好!我跑五千时,心里就一个想法:赢!胃里就一个想法:饿!肝里就一个想法:颤!

我忍受饥饿和嘴巴的痛,在跑道上一圈一圈的跑,脑子里全是紫微,我感觉我跑着跑着都看到幻觉了。

当我跑不动时,我就用舌头舔一下我嘴里溃疡的位置,一股痛直疼到脑门,就这样不知道在舔了多少下后,不知道多少瓶水洒在头上以后,我真的第一个到了终点。落了第二的一圈。

人都是在痛苦中进步的,更是在痛苦中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比如说上大学。

当我想像着自己跑到终点时,我认为紫微会在那条红线的一端等我。

我用仅有的力气冲到终点时,扑到的却是冲满笑容的川西的怀里,紫微始终就没出现。

我边晃边走,心想:紫微为什么没有来呢?

大家都在为我高兴,我只是面上高兴一下。

运动会在失落中结束了。

运动会我们班第一,老师带我们去大吃了一顿。紫微那天之所以没去给我加油,后来才知道她病了。男人比女人强,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红中一只脚蹦着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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