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司月依话音落,几人的目光也齐齐地落在煤球身上。
煤球也很给面子地转过身,拿尾巴那头对着他们。
秦浩羽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指着煤球,皱着眉问龙心阑:“你的兽宠,真的就是这只小龟?”
小龟怎么了?小龟也不是人人能有的。
龙心阑伸手戳着煤球的龟壳,歪头看他:“不行吗?”
“呵呵,”赵芸儿以手捂嘴轻声讥笑道,“龙心阑,不能参加就别参加了。拿这只小龟参加比赛,可别等咱们都七老八十了,它还在起点慢慢爬呢。”
龙心阑轻轻抿嘴,反倒是笑了:“煤球,听见没,被嘲笑了呢。”
煤球动也懒得动,显然根本无视了他们。
南宫越身为鬼市主人,自然知道龙心阑身边那只小龟是怎么来的,扬唇轻笑,和气地道:“本宫倒是听说,有一种名叫玄龟兽的灵兽,虽然是乌龟形态,但是追溯起来却是上古神兽玄武兽的分支后代,本事也是不小呢,也不知龙大小姐这只……”
“哈?”司月依一听这话,顿时斜眼瞧了瞧煤球,“若这小东西真是上古神兽玄武兽的后裔,我司月依的名字倒过来写!本事不小?我看还不如一只学舌鹦鹉有用呢。鹦鹉至少还懂得愉悦主人,这只小龟只怕一天除了吃就是睡吧。”
这话虽然偏激一些,可还真没说错。
煤球这小家伙,真的一天好像除了吃就是睡啊。
不过要吃亏也是她吃亏,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龙心阑勾起一边唇角,嗤笑:“那我还得感谢你们为我的兽宠操碎了心咯?原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有理了。”
“龙心阑!”司月依眯眼怒视着她,“你别给脸不要脸!”
龙心阑瞧着她那张被精心修饰过的脸,将煤球举高,正对着她:“怎么,还想被咬一口么?”
司月依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待反应过来,她正要怒,却见龙心阑指了指她的脸说:“妆都花了。”
司月依心里大骇,连忙以手遮脸,转过头去紧张地问赵芸儿:“芸儿,你不是说修容霜不会掉的吗?”
妆花了,那她脸上的伤疤,不是都被浩羽哥给看到了?
赵芸儿连忙好声安抚司月依,冷眼一抬,扫向龙心阑:“妆一点没花,是她在胡说八道呢。”
龙心阑面上笑意不改:“对对对,我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把人给惹成这幅模样了。秦三少,你在一旁干站着做什么?还不好生安慰一下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青梅竹马”四个字,听在耳中都觉讽刺。
秦浩羽目光泛冷,瞧着龙心阑:“我没想到,你说话,竟也能这般刻薄。”
刻薄?
龙心阑有些失笑。
更刻薄的两个女人在他旁边站着好吧。
她笑着一颔首,幽幽地道:“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在我的衬托下,更显您未婚妻高洁圣雅不沾丝毫尘埃的高贵品格了,简直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啊。是吧?”
这阴阳怪气的声调,换谁来听都不像是在夸奖。
那一口一个“未婚妻”,更是让秦浩羽脸色难看到极点。
龙心阑却已懒得再和他们浪费口舌了,转过身,收了笑,随身后嘲讽声声入耳,她自悠然归去,将一切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