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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孤独,是人生必经的旅途

当我们的内心不断地被现实挫伤,就会学着成长为一只刺猬,全身长满了刺,拒绝亲近,拒绝世界。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免遭猎枪,谁知不明不白被一颗子弹从背后结束了它的一生。

我们所处的世界,美丽而孤独。夜色繁华下的霓虹闪烁,从来不拒绝诱惑的脚步,把我们一次次引向喧嚣,害怕寂寞的我们只能仰望城市上空的星空。

青春,永远是一个矛盾体。

小时候,长在农村。没有见过飞机,每次看到飞机云,都会仰望天空很久,轰隆隆的声音从天际穿过,整个乡村都在一种空旷中流动。我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长一双翅膀那该多好,可以像飞机一样飞翔,让全村老人小孩都因为我的飞过,丢下手里的镰刀,放下妈妈的乳头。几百双沧桑抑或明净的眼睛望着我柔软的身子,从空中滑翔。慢慢地从这种幻想中长大了。

孤独,是我必经的旅途。

三年前,离开故土,只身一人来到了遥远的东北边陲小城。我走的那天,是弟弟来送我的。他从人群中挤出头来扔给了我五十元钱,他说,哥哥,路上多准备点钱。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已经跑远,我甚至没有机会拒绝。汽车已经缓缓开起,一张玻璃让我和他从此分离。我总觉得那是我人生中最美丽的风景,甚至没有一处风景能胜过善良年少的他。三年后,我在雪落之乡没有勇气给他说,谢谢。

不久前,弟弟说,哥哥,我很矛盾,学习不进去。我不再会像从前那样开口就像质问犯人一样跟他说话了。我问他为什么学不进去,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一开始他不承认,只是一味地说梦想渺茫,自己周边的坏境好孤独。后来,他拗不过我的推理,承认了自己的喜欢。我说,如果你喜欢某个女子,请一定要告诉她,即使不能走在一起,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是你成长必经的旅途。或者忘记她,告诉自己,那一切对于你来说太奢侈,要想获得尊重,就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不要害怕孤独,孤独在所难免。忍受孤独,我们才能安静地思考。再后来,我看到他手机挂着QQ,但我没有打扰他,我想他也应该获得独处,他是一个不喜欢上网的人,他以为也可以像我一样,用文字去缓解那些残留在心灵深处的疼痛,点开空间,他写了一篇日志,字里行间无不阐述着他的苦恼。虽然写的很乱,但是可以看出周围的坏境已经不足以缓解他的苦闷,他也需要文字解毒。因为不喝酒,所以注定这是我们共同的宿命。

小时候,弟弟害怕孤独。从来都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我和他每次回家的时候,看到一只只萤火虫从空气中飞过,他都会对我说,哥哥抓住他。路边的蝈蝈不停地唱着,风吹起路边的叶子。也把弟弟的童声卷入到了时光的碎片中。

那时候,我像父亲的尾巴,无论他走在哪里,这根尾巴就会相随。父亲每天晚饭过后都会去邻居家烤火,大家围着一个正方形的火炉,靠墙的那一面往往放着一个小抽屉,里面装满了碗筷和茶罐子。

我像一只小熊躺在父亲的怀抱里听大人们聊天,有时候会手不停地用火钳夹灰烬里的小柴禾。火焰烧尽,父亲便会会对我说,回家吧!

渐渐长大后,跟外公一起过。那是一个很偏僻的乡村,山清水秀,土地肥沃。外公家门外边就有一大片小树林,还有一条水沟,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能听见细水潺潺流下去的声音。

村里不到二十户人家。同龄孩子也很少,对于一个外来孩子。他们本质上拒绝陌生。我便一个人翻箱倒柜看外公家的古董。外公家最多的要数书籍,两个舅舅每年都会带回来很多很多的书。虽然那时候很小,但还是能辨别出一些字。从看上面的画到阅读。童年大把大把的光阴就把我托付给了书,也让我爱上宁静于幻想。

十一

雪落北国。是我长大后看到的最孤独与唯美的风景。

总以为在北国的雪地里可以遇到一个懂你的美丽的女子。每当雪落漫天的时候,她会陪你一起去聆听雪落的声音。可是我等了这么多年,除了擦肩而过,残余的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十二

三年后的今天,我将要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孤独,也会伴随我而走。它从来都不属于别人,它是我的附体。有时候,我也害怕现实,我不想离开学校,我想撕裂世界的膜,看一下世界之外的世界。手触摸到了膜的时候,它又习惯性地收缩了回来。

十三

突然间东北又下雪了。我却比任何一年表现的安静。我告诉沐子,我想把最后的一点大学时光交给图书馆。

她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子。她生来孤独,内心柔软的她,因为故事,拒绝世界上一切的声音,我是想带她离开那个世界的人。我们生来都孤独,冬天到了,除了故事,我们还有善良。

亲爱的少年,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我们要勇敢地战胜懦弱的自己,放下一切,学会释怀,人生不是短跑,是马拉松,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是有可能改变结局的人。潘云贵说,孤独也是有起气味的。当你在孤独的时候,请捧起一本书,或者再想起我。闭上眼睛,闻闻孤独的气味,它干净而充满芳香,温暖而留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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