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见到这一幕,有人忍不住的惊呼出声,今晚上这压抑着的气氛,终于是要被打破了吗?
目测这个吊炸天的女兵是皇家骑士军团的人,而这个伸脚的男兵则是地狱恶魔军团的人,互相都是忍了这么久的三大军团,终于是要从现在开始,激发矛盾了吗?
好激动啊,好开心啊,好亢奋啊,终于要打起来了,好戏要开始了!
不知道今晚上会不会真的演变成一场群架!
在场的绝大部分人,尤其是那些原驻守军团的后勤人员们,都是如此的想道。
和后勤们想法完全不同,皇家骑士军团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莫名的绷起了心弦,不知道以君双的性子,和她今天故意如此的作态,她会怎么样的进行反击?是会真的让自己摔倒,还是会让那个男兵吃到苦头?唉,她做事太不按常理出牌,真的很让人感到揪心啊,不知道接下来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十二翼天使军团的人则是想,他们和皇家骑士军团的人一样,都是对地狱恶魔军团很厌恶,每年大集训都是希望能够狠狠的教训这群心理变态的土匪头子一顿。如果皇家骑士军团的这个女兵真的被地狱恶魔军团的人给弄得出了丑,那皇家骑士军团是会被打脸的,连带他们十二翼天使军团作为意义上的盟友,也是会被打脸的。可皇家骑士军团的这个女兵也的确是太嚣张了点,不被打击打击压压气焰,他们也是看不过去。
至于地狱恶魔军团的人,却都是满脸和那个男兵如出一辙的残忍笑容,双眼放光的盯着看,心中的想法也都是几乎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认为这样一个嚣张到目中无人的女人,就该被好好的给欺负一顿,揍一顿,打一顿,才能让她长长记性,明白在大集训里,只要是个兵,那就该低调行事,而不该这样高调得跟个高高在上的贵族一样,好像什么都不懂似的,让他们看着就感到心里不舒服,非得上前去将她给好好的修理一顿,那才能消除他们心中的那口恶气。
整个食堂,总共是四千多人,各人想法不一。
但却所有人都是仔细而认真的盯着那一只脚,静待着他们所希望的事态的发展。
但看君双,面对着这么一只来势汹汹的脚,她面色不变,眼神依旧是那般的平和,眼底深处却是升腾起了一抹戏谑般的神色,显然对此一幕,早有所预料和准备。
诚然,她今天本来就是打算凭借着自己太过嚣张的姿态,来好好的打压一下这在小道消息之中,最喜欢在大集训里弄出人命来的地狱恶魔军团的气焰。
毕竟,真说起嚣张来的话,她还是很谦虚的觉得,她这么一个小新兵,是绝对比不过人家地狱恶魔军团的。
人家每年大集训都能弄死那么多人,结果到现在还是这么屌的出现在皇家骑士军团和十二翼天使军团面前,这不可谓不是真嚣张!
哪像她,她初来乍到,第一次参加大集训,什么都不懂,就将姿态给搞得这么让人不服气,这真是罪过啊罪过。
“斩月,你说我现在就弄伤弄死了人的话,女王陛下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我?”
眼看着自己走路的步伐,就要被那横空出来的一只脚给绊得错乱了,而一旦真的被绊到,那么自己绝对是会要摔个难看的狗吃屎,餐盘上的饭菜也都会糊到自己的身上,君双却是突然的开口,用中文问向了身侧的斩月。
听着那完全不属于英格兰的官方语言,而极为的像是那远在东方的天朝语言,食堂里有一些人,似乎福至心灵,明白了点什么,但却是思绪过得极快,根本容不得他们静静的思考。
他们看着那就要互相碰撞上的两只脚,神色都是不约而同的变得微妙了起来。
这个女兵是出丑呢,还是出丑呢,还是出丑呢?
听见主人的问话,斩月由于嘴巴里在叼着餐盘,没法开口狼嚎,只好摇了摇脑袋,看向那个伸脚要绊倒自己主人的男兵,晶蓝色的瞳眸里,飞快的掠过一抹怜悯之色。
我家主人弄伤弄死几个人,那算什么,女王陛下绝对什么都不会说的。
甚至女王陛下还要夸我家主人,伤得好啊,死得好啊,这些人就该伤该死,我家主人肯出手,那还是抬举了他们。
不过这个人真是好可怜啊,居然算计我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谁给指使的,真是太可怜了。
这里一个个的都是蠢货吗,我家主人来得这么晚还这么高调,摆明着是绝对有能力有背景,居然还想要拿我家主人当踏脚石,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今晚上吃药了吗?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斩月无比的唾弃这个地狱恶魔军团的男兵,同时也是无比的鄙夷食堂里的其他准备看好戏的士兵。
果然,在斩月半是崇拜自己主人半是鄙夷在场士兵的心态之下,在那个伸出脚来的地狱恶魔军团的男兵脸上充满着煞气的笑意之下,在整个食堂里的士兵们都是打算静等着好戏开场的目光之下。
君双那向着男兵抬起来的脚,极为寻常的,和刚才所走的路再正常不过的,没有什么异常的,落下了。
落下的瞬间,两只腿脚即将进行碰撞的时候,君双眼底的那份戏谑之色,越发的浓郁了,那个男兵脸上带着煞气的笑意,也是愈发的加深了,食堂内所有士兵的心弦,都是渐渐的绷紧了。
“砰。”
有着肢体碰撞间才会发生的独特声音,在两人腿脚相触的地方,轻微的响起。
听见这么一道声音,地狱恶魔军团那个男兵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十二翼天使军团的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心绪复杂,皇家骑士军团的人还没来得及一边感到对君双的担忧一边感到对那个男兵的怜悯,在各个打饭窗口里站着的后勤人员们还没来得及感到好戏开场的兴奋,就听见这道声音之后,极为超出在座众人所能想象得到的,又是有着一连串的声音,以一种能够刺穿他们所有人的耳膜的姿态,陡然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