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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西游记》连载

七月底的最后一天,当几乎所有汉江本地的媒体都在为“大宋好声音”第四期的盲选大唱赞歌时,《汉江都市报》却在当日的头版上用醒目的加粗黑体登载了一条消息:本报从今天开始,文艺版上连载宋国第一部神话长篇小说——《西游记》!

中午十二点整,娄阳路拐角处的一个报刊亭,卢云几乎是踩着点来到了这里。

“王婶,来一份《东江都市报》!”

卢云朝着报刊亭里面正在吃盒饭的中年妇女大声喊道。

“小卢啊,真不好意思,今天的《东江都市报》两个小时前就已经卖完了!”

“卖完了,这怎么可能?”

“这我也不知道,平日里这个时候能够卖到一半就不错了,谁知道这份报纸今天就像发了邪似地,早上七八点钟还没有卖出多少份,哪想到九点多钟的时候,来要这份报纸的人却是络绎不绝,还不到十点,我这里的一百份《汉江都市报》便全部都销售一空了。”

卢云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在一家网络媒体上班,对于报纸这样的平面媒体他根本就不感兴趣,之所以每天中午准点来这个报刊亭买一份《汉江都市报》,完全是因为爷爷的缘故。

卢云的爷爷是个已经退休的老教师,同时也是《汉江都市报》的忠实读者,孙子上班的单位离家不远,于是他便嘱咐孙子每天中午回家吃饭时替他捎上一份《汉江都市报》。

“小路啊,你还是赶紧到其他的报刊亭去看看吧,如果没有买到《汉江都市报》的话,你可没办法回家跟你爷爷交代。”

在王婶的提醒下,卢云赶紧回头,朝着下一个报刊亭奔去。

……

汉江二中,高二四班。

中午时分,宽敞的教室里面此时坐满了学生。

尽管是暑假了,但这群即将在下个学期便要升入到高三年级的学生,却被学校强行留下来补习。

同李明宇前世所在的地球一样,为了追求升学率,几乎所有初二升初三、高二升高三的学生都被校方剥夺了暑假的权利。

此时是中午休息的时候,这群少男少女们便对昨晚播出的“大宋好声音”议论开了。

“晓霞,你有没有收看昨晚的好声音?”

“当然看了,那个李明宇实在是太厉害了,他那首《把悲伤留给自己》都把我给唱哭了。”

“其实我还是喜欢他替项英写的那首《梦醒了》,那淡淡的哀愁简直是迷死人了。”

“《一路上有你》也好听啊,你难道不觉得那句‘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写的很好吗?”

两个小女生正在叽叽喳喳地谈论时,一个男生突然在一旁说道:“你们女生就喜欢听一些委婉哀怨、缠绵悱恻的情歌,这些歌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叫晓霞的女生即刻杏目圆睁道:“曹彬,难道李明宇的歌不好吗?”

“好,当然是好,不过我更喜欢他那首《刀剑如梦》,‘来也匆匆却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你们听听,这样的歌词多么豪迈啊,这才是属于大老爷们的歌。”

这时候,另一个男生接嘴道:“要说男人味,我觉得他那首《无地自容》更有男人味道,宋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摇滚味十足的歌曲了。”

“你说这个李明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有才华却偏偏是个囚犯,真是太可惜了。”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个囚犯了,反正我就是喜欢他的歌,从现在开始,我曹彬郑重宣布,李明宇就是我的偶像了。”

“我也是!”

……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其实偶像还是我们的校友呢?三年前,他同样也还是二中的学生。”

“不是吧,你听谁说的?”

“周阳啊,周阳那小子说的……周阳,是不是?”

“周阳,你在看什么呢?”

“《东江都市报》!切,一份烂报纸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从来都不看报纸的吗?”

曹彬走到周阳的身边,一把将他手中的报纸抢了过去。

“曹彬,别闹了,我正看到兴头上呢?”

周阳回身去抢。

“什么文章会让你如此感兴趣?”曹彬笑呵呵的说道。

“你不知道,今天的《汉江都市报》上面开始连载一部神话小说,太好看了,快把报纸还给我!”

“小说的名字是什么?”

“《西游记》!”

“《西游记》……在这里,作者李明宇?”

曹彬话音刚落,迅疾便又许多双目光盯向了他。

“李明宇?怎么和我们偶像的名字一模一样啊。”

“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咦,这部小说有点意思,主人公居然是一只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猴子?”

“筋斗云、七十二般变化,天啊,真是太好看了,这个作者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

同样的情形在汉江市的很多地方同时上演着,几乎每一个《汉江都市报》的读者都在报纸头版的索引下开始翻读起宋国第一部长篇神话小说,《西游记》那光怪陆离的大胆想象力即刻便征服了每一位读者,天生地养的石猴的命运顿时便将每一位读者的心给牢牢抓住了,而一个筋斗便能翻过十万八千里的筋斗云和无所不能的七十二般变化更是让许多人目瞪口呆。

在议论着好声音的同时,许多人也在不停地谈论着《西游记》,一份报纸被很多人争相竞阅,很多看不到报纸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头的报刊亭,去寻找着《汉江都市报》。

中午,《汉江都市报》的总编叶红梅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家吃中午饭,而是匆匆地扒了几口盒饭后,坐在办公室里焦急的等待着。

尽管她对李明宇的主意很看好,并且《西游记》也的确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好书,但究竟能不能够真正被市场所接受,说实话,她这个已经从事了报纸工作近二十年的总编,心里头也是一点底都没有。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发行部的主管老钱毫无礼貌地闯了进来。

“叶总……”

老钱几乎是一路狂奔到叶红梅的身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叶总,今天上市的三十万份报纸在两个小时前便已经销售一空,许多报刊亭的老板打电话给发行部,要发行部再送报纸去。”

叶红梅立即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真的?”

《汉江都市报》的发行量早就在两个月前已经跌落到三十万份以下,虽然现在每天都还是按照三十万份的印数印刷强行推给报刊亭,但这两个月来,几乎每天全省范围内的每一家办报刊亭都要退回十几二十份报纸,至于省外的发行点,早就因为发行量锐减的原因撤销了。

在推行《西游记》连载之前,报社已经开始研究要将报纸的印数缩减到二十万份,只不过在叶红梅的力排众议下,将决议拖延到了以观《西游记》连载的后效实施。

不仅如此,叶红梅还几乎像个赌徒一般孤注一掷,昨天要求印刷部加印了十万份以备不时之需。

“真的!”老钱此刻也同样激动不已,用力地点了点头说。

“那有没有派发行人员将加印好的那十万份报纸给送出去。”

“已经送出去了。”

“好,老钱,你要时时刻刻地给我盯着报纸销售的数字,每隔一个小时给我通报一次。”

“好的,我这就去盯着。”

等到老钱离开办公室后,叶红梅拨响了电话。

“妈,恭喜你了,我可是听说今天你们的报纸可是脱销了。”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那是自然!”

“对了,小欣,李明宇手头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小说?”

“这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是又想打他的主意吧?即便想打的话,那也不用这么急啊,《西游记》不是才刚刚开始连载吗?”

“小欣,《西游记》通篇才一百章内容,报纸每天两章连载,还支撑不到两个月呢,我能不急吗?”

“嘻嘻,我估计他是没有现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还在参加着好声音的节目呢,哪有时间再抽空来写小说。”

“你们好声音到底要举办多久?”

“早着呢,这才刚刚开始,按计划节目可是要持续到年尾的。”

“一个节目怎么要举办这么久,倘若他最终进入决赛的话,那岂不是近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心思写小说,这可不行。”

“妈,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李明宇进入决赛的可能性可是很大哦,我看你还是早点另谋出路吧?”

“不行,《西游记》一出,读者的胃口都被给养刁了,其余人的小说还能够引起他们的兴趣吗?你给我交代李明宇,我不管他参不参加好声音的比赛,总之我们报社这边的小说不能少,让他给我抽空写,下个月底我便要见到至少不低于三十万字的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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