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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中国古酒趣名

酒是人们钟爱之物,我们的祖先为酒朝南暮北风。”

天禄大夫是酒的代称,《汉书》说:“酒者,天子之美禄。”隋朝末年王世充称帝后,曾对大臣说:“酒能辅和气,宜封天禄大夫。”因此,天禄大夫成了酒的代称。

青州从事和平原督邮:青州从事是美酒的隐语,平原督邮是劣酒的隐语。刘义庆《世说新语》说:“桓公(桓温)有主簿善别酒,有酒辄令先尝,好者谓青州从事,恶者谓平原督邮。青州有齐(脐)郡,平原有鬲(膈)县。从事,言到脐;督邮,言在鬲(膈)上住。”从事、督邮都是官名。宋代苏轼《章质夫送酒六壶书至而酒不达戏作小诗问之》说:“岂意青州六从事,化为乌有一先生。”是说六壶好酒未送到。

曲生、曲秀才:酒的拟称。郑棨《开天传信记》说:“唐代道士叶法善,居玄真观。有朝客十余人来访,解带淹留,满座思酒。突有一少年傲睨直入,自称曲秀才,吭声谈论,一座皆惊。良久暂起,如风旋转。法善以为是妖魅,俟曲生复至,密以小剑击之,随手坠于阶下,化为瓶榼,美酒盈瓶。坐客大笑饮之,其味甚佳。”这是民间传说,是说酒变作曲秀才到道观高谈阔论,后来被客人用小剑一击,现了原形,客人大笑而饮,觉得其味极佳。于是,人们便称酒为曲生或曲秀才了。这里的曲指酒曲。明代清雪居士有“曲生真吾友,相伴素琴前”的诗句。清代北轩主有“春林剩有山和尚,旅馆难忘曲秀才”的诗句。

曲道士和曲居士是酒的戏称。陆游《初夏幽居》说:“瓶竭重招曲道士,床空新聘竹夫人。”黄庭坚《杂诗》说:“万事尽还曲居士,百年常在大槐宫。”因酿酒离不开酒曲,故戏称酒为曲道士或曲居士。

酒兵指酒,因酒能解愁,像兵能克敌制胜一样,故称。李延寿《南史》说:“酒犹兵也。兵可千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备;酒可千日而不饮,不可一饮而不醉。”张彦谦《无题》说:“忆别悠悠岁月长,酒兵无计敌愁肠。”

红友是酒的别称。罗大经《鹤林玉露》说:“常州宜兴县黄土村,东坡南迁北归,尝与单秀才步田至其地。地主携酒来饷曰:‘此红友也。’”王世贞《三月三日屋后桃花下与儿子小酌红酒》说:“偶然儿子致红友,聊为桃花飞白波。”朱彝尊《迈陂塘·答沉融谷即送其游皖口》说:“留君且住,唤红友传杯,青猨翦烛,伴我夜深语。”

白堕本是善酿者的名字,后人以白堕作为酒的代称。苏辙《次韵子瞻病中大雪》说:“殷勤赋黄竹,自劝饮白堕。”

杯中物是酒的代称,陶潜《责子》说:“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杜甫《戏题寄上汉中王》说:“忍断杯中物,眠看座右铭。”

醑本意为滤酒去滓,后用作美酒代称。李白《送别》说“惜别倾壶醑”。杨万里《小蓬莱酌酒》说“餐菊为粮露为醑”。

醍醐本是酥酪上凝结的油,也用来特指美酒。白居易《将归一绝》说:“更怜家酝迎春熟,一瓮醍醐迎我归。”

曲蘖本意指酒母,后来作为酒的代称。杜甫《归来》说“凭谁给曲蘖,细酌老江干”。苏轼《浊醪有妙理赋》说:“曲蘖有毒,安能发性。”

春为酒的代称。杜甫《拨闷》说“闻道云安曲米春,才倾一盏即醺人”。苏轼《洞庭春色》说:“今年洞庭春,玉色疑非酒。”

茅柴是对劣质酒的贬称。冯时化《酒史·酒品》说“恶酒曰茅柴”。也用以指称市沽薄酒。清赵翼《陔余丛考·茅柴酒》说:“酒之劣者,俗谓之茅柴酒。”

香蚁和浮蚁是酒的别名。因酒味芳香、浮糟如蚁而得名。韦庄《冬日长安感志寄献虢州崔郎中二十韵》说“闲招好客斟香蚁”。唐郑谷《自适》说:“浮蚁满杯难暂舍,贯珠一曲莫辞听。”宋黄公度《好事近》说:“还家应有荔枝天,浮蚁要人酌。”元仇远《题溧阳市》说:“欲是旗亭浮蚁美,杖头能费几青蚨。”

绿蚁和碧蚁是酒面上的绿色泡沫,也作为酒的代称。白居易《同李十一醉忆元九》说“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谢朓《在郡卧病呈沈尚书》说“嘉鲂聊可荐,绿蚁方独持”。

忘忧物是酒的代称,因为酒可以使人忘掉忧愁,故名。晋陶潜《饮酒》说:“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一觞虽犹进,杯尽壶自倾。日入群动息,归鸟趋林鸣。啸傲东轩下,聊复得此生。”

扫愁帚和钓诗钩都指酒,源于宋苏轼《洞庭春色》:“要当立名字,未用问升斗。应呼钓诗钩,亦号扫愁帚。”因酒能麻痹神经,扫除忧愁;并能钩起诗兴,使人产生灵感,所以苏轼就这样称呼它。后世便以“扫愁帚”和“钓诗钩”作为酒的代称。

欢伯是酒的代称,因酒能消忧解愁,令人欢乐,故称欢伯。汉焦延寿《易林》说“酒为欢伯,除忧来乐”。宋杨万里《和仲良春晚即事》说:“贫难聘欢伯。”金元好问《留月轩》说:“三人成邂逅,又复得欢伯。欢伯属我歌,蟾兔为动色。”宋杨万里《题湘中馆》说:“愁边正无奈,欢伯一相开。”

狂药是酒的代称,因酒能乱性,人们饮酒后往往狂放不羁,故名。唐房玄龄《晋书》说“长水校尉孙季舒尝与崇(石崇)酣宴,慢傲过度,崇欲表免之。楷闻之,谓崇曰:‘足下饮人狂药,责人正礼,不亦乖乎?’崇乃止”。

“足下饮人狂药,责人正礼,不亦乖乎”是说“先生拿狂药给人喝,却以正礼要求别人,岂不有背常理了吗?”

唐李群玉《索曲送酒》说:“帘外春风正落梅,须求狂药解愁回。”

宋范质《戒子》说:“戒尔勿嗜酒,狂药非佳味。”

《说岳全传》第七十三回:“饮三杯之狂药,赋八句之鄙吟。”

般若汤是和尚称呼酒的隐语。佛寺虽然禁止僧人饮酒,但有的僧人却偷偷地饮酒,因此提到酒时不敢直言是酒,而称之为般若汤。苏轼《东坡志林》说“僧谓酒为般若汤”。窦革《酒谱》说“天竺国谓酒为酥,今北僧多云般若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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