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沁雨走出新盖的门诊楼,穿过一片花园,眼前就是当年那座教会医院,现在已经改做了市人民医院的住院部了。老旧的楼房,致密的爬墙虎,灰黑厚重的色彩,在说明自己异域风情的同时也在诉说着自己久远的历史。我抬头,住院部的屋顶是明显的哥特式建筑,顶端有一个一尺见方的石墩,只不过这石墩上没有任何东西,显得很突兀。我知道那里原来安放的应该是个十字架,而那个十字架在烧死德国神父的女儿,卸下来之后,就被人当做充满鬼气的物品扔掉了,而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插在上面。
我想,这样也好,缺失的十字架正是当年一个民族愚昧的体现,现在依然,我们每个人都可以从中得到一些警示。只是,那个穿白衣的德国女孩,她在天堂吗?还是依然蛰伏在这间医院里!
医院的走廊非常的古朴,洁白的墙,灰色的地面,只是房顶似乎多年没有照顾,有些阴暗的黑点,有时候也会变成绿色,应该是霉菌,能生在阴暗潮湿环境中的霉菌。看来,这间医院有失职之处,至少通风和日照并没有做好,幸好这里没有传染病,否则得话谁都别想跑。
女孩的病房在三楼,和顶楼四楼之差一层,那时候国外的老建筑一般层高比较高的。上三楼竞和平常上五楼的感觉差不多,前几日在孟芸山我被折腾的够呛,所以体质不是很好,上到三楼竟有些喘,但我并不想喘气,因为一旦喘气的话,医院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就会大量进入我的肺部,刺激的生疼。所有我不由得大声咳嗽起来。
三楼显得非常空旷,本来很小的声音就容易被放大,更不要说我这大声的咳嗽了,很快就吸引了几个人过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警察,虽然五大三粗,但长了一副书生的面孔,看得我和夏沁雨非常想笑。估计这人以前经常被人笑话了,一看我们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板着个脸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