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人们太多的感慨,更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行动,那句话刘孜喊出口后,她回头望了我一眼,我看到那眼睛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而她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下楼去。
啊,在所有人的惊呼中,刘孜娇小的身体重重击打在楼前的地面上。我这才冲到屋顶的边缘,握着输液的铁架子,心里痛恨不已。楼下,刘孜的身下渐渐流出一片绯红,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只是随着花朵的绽放,中心的白衣也被染红,生命的光辉终于黯淡,消失了。
每个人都似乎沉迷在这美丽而又绝望的画面中,远远的看着,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直到听到我嘶哑而哽咽的呼喊后,才醒悟过来,用担架把躺在血泊中的刘孜送到了急诊室。
“妈的,我草XXXX”,录完口供,我本想破口大骂,但顾及坐在身边的老高,声音还是压的很低。其实谁到这个时候都想骂人,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已经三进宫了。而且这三次,一次事件古怪,另外两次都有人死亡,尤其是这一次,送进来的时候是一个好好的人,只是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死去多年的德国女孩,这样灵异的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呢?说是医院闹鬼?为什么只有刘孜住进来的时候才闹鬼?以前怎么都好好的呢?而且,明明人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从楼顶跳了下去。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我骂自己为什么这么晦气,骂自己就不该来安平市,为什么自己就像一个灾星,沾上自己的人都会遇到危险。
老高等我牢骚发完了才说话,“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情感而改变的,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每天我们都面对着很多危险,有些同志上午还在和你说笑,下午出任务的时候就可能被流弹击中,或者遇到这样那样的意外死去。我们悲伤,但不会放弃,因为放弃了就是对他们牺牲的亵渎。”